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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无胆匪类。”张半仙嗤笑一声,张开大嘴就将盘中的几颗骨头到了进去,然后只听一阵“嘎嘣嘎嘣”乱响,再张嘴时,他的嘴里哪儿还有一点骨头渣子。
“厉鬼已被我收服,从此各位可以安枕无忧。不过我还是要奉劝各位一句,本来逼良为娼就是有损阴德的事情,大家还是要凡事留一线的好。”张半仙伸了个懒腰,将小瓷碟丢在了地上。
此时在场所有人才如梦初醒,“呼啦”一下子就将张半仙为了个水泄不通。
“张天师,这是奴家一点小小的心意,虽然明知道天师您是有大神通的人,对尘世间的这些世俗之物不看在眼里,但这点儿小钱权当请山上的道兄们喝茶了。请您务必赏脸收下!”王九娘从昏迷中醒过来就听到厉鬼已除的好消息,派去秭归处查看的龟奴回来禀报也说秭归姑娘睡得无比香甜,再无前些时日那般癫狂的姿态,王九娘心下一松,差点激动地当场哭出来,赶紧吩咐厨房做了满满一桌好菜请张半仙入座吃了,又拿出装着千两银票的大红包双手奉上。
张半仙酒足饭饱也没推辞,接过银子就随手塞进了怀中。王九娘现在对他可是感激涕零,她原本是想在教坊里给他立上长生牌位每天三炷香的供着,只是心知自己这里是烟花之地,这样做反而对道人是不敬,左思右想下还是决定拿出至俗之物孝敬仙人。“好吧,看我们有缘,在我离开之前我再提点你两句。那秭归姑娘这次被厉鬼缠身已经伤了魂根了,本身的精气也被厉鬼吸了个七七八八,我估摸着她的日子该是不长了,你若是念在她这么些年跟你在一起的情分,就好心送她到姑子庙去清修;就当结个善缘,也算是为自己积点阴德。好了,我们缘尽于此,就此别过了。你莫要强留我,因为即使你留也留不住我。”张半仙说着,拉开一旁的窗子打开就跳了出去。
王九娘瞠目结舌的看着张半仙倏地就消失了,待她反应过来奔到窗边往下一看,却哪里还有张半仙的影子?
“神人呐,果然是神人。”王九娘喃喃自语着看向远远的天际,默默的关了窗转身朝秭归的房间走去了。
而在群芳院旁边的小巷子里,一个胖子正呲牙咧嘴的捂着脚脖子哼哼着:“娘的,早知道就不耍帅跳窗户了,害老子还崴了脚。哎哟,那个死夜叉,怎么还不出来……”
PS时间:张半仙“剑劈厉鬼”、“油炸鬼”和“干嚼鬼骨”的把戏是不是很眼熟?哈哈哈,没错,在《武林外传》里马卓子就是用的这骗术三招咩,发现真的蛮好用的说呼呼呼
第一玖零章 风波恶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简单的帮吴诗韵和离办了桌酒让他们成了亲,趁着第二日天气晴方好就送他们上了去离镇的路。临走时吴诗韵心里过意不去,也将自己这十余年来攒下的几个箱笼全留在了颜家,只带了两张银票和几件换洗衣裳就跟离坐着马车走了。
颜夜曦之前已经帮他们算好了路程,估摸着等他们到达离镇的时候正好开春,那是离镇一年中最好的一段时节,她也写好了一封信交给了离,告诉他到了离镇把信给诸葛小花或者行书即可,他们一定会妥当安置的。顺道还将这几日临时添置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打包了好几大包让离他们一并带到离镇去给行书两口子。
目送着马车辘辘消失在视线中,颜夜曦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总算先了结一档子麻烦了。
“嘻嘻,小姐这回可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刚才跟司棋去粗略点算了一下诗韵姑娘留下的箱笼,怎么着也得有个五六千金吧?看来诗韵姑娘还是很有些头脑的嘛。”知画笑嘻嘻的从宅子里小跑着蹿到颜夜曦面前报喜,这两日里平白(喂喂喂,谁说平白?小曦担惊受怕尽心尽力她容易么?)得了万金家私,可把她这个管家娘子给乐坏了。
颜夜曦拢了拢外袍,走过知画身边的时候顺便又拍了她一记:“司棋说你还真没说错,整个人掉钱眼儿里了,唉,这么会算计,以后可怎么给你找婆家哦?”
知画揉着被拍疼的地方撇了撇嘴。跟在颜夜曦身后一道走回了屋,边走边嘟囔:“哼,嫁不出去就不嫁了呗。我就抱着银子过一辈子。”
颜夜曦闻言差点笑得跌倒,夸张的摇头叹息道:“完了完了。没想到我们家就出了个真人版的欧也妮?葛朗台。”
“欧也妮?葛朗台?那是什么东西?一个台子?”
“不是,那是守财奴的代号……”
冬日地暖阳晒在人身上暖烘烘的,但颜家小宅里传出的莺声燕语却是让闻者更加心情舒畅地妙方,这样有元气有活力的家人,才是多少金银都换不回来地珍宝吧?
就在颜夜曦忙着当好人做月老的时候。花魁争霸战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礼部那边下了通牒说一定要在年前决完选出总花魁并宣布第一任乐府行首的归属,所以比赛的行程就被缩短了许多。
在各家能走到现在半决赛地教坊中,夺魁十二金钗已有五人落马。绵城这边由于环彩阁、群芳院的两大花魁丢失的丢失,鬼上身的鬼上身,所以优势被削弱了不少,而那些外地过来参赛的教坊老板莫不心头暗喜,纷纷摩拳擦掌等着扬眉吐气。
不过绵城的优势再怎么削弱,夜店的优势还是摆在那儿的,毕竟人家一家店一次过就派出了三个美人。而且那三朵金花还不负众望的一路过关斩将顺利晋级到了琴棋书画地比拼。这在目前只余下二十来人的参赛队伍之中,所占的比例不可谓不高。
当然,太出类拔萃也是一种罪过。反正现在夜店三朵金花一出现,场内地气氛就变得明显剑拔弩张。
颜夜曦现在可没时间每场比赛都到现场看着。解决完了吴诗韵和秭归。还有个零等着她去搭救呢。
“要不还像上次那样让零小姐也装着鬼上身,然后让雷老虎再装一次张半仙?”夜叉在上次的鬼上身事件中也得了秭归姑娘几百两地赏。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装神弄鬼也这么好赚。
颜夜曦摇了摇头:“同样地把戏玩两次就不灵了,而且我也不喜欢玩两次同样的游戏。容我再想想……”
只见颜夜曦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微笑,就这么面部运动了差不多一刻钟,她才右手成拳击在了左手掌心上,夜叉跟随了她这么些时日,自是知道这个动作就代表她已经想到了法子。她立即跃跃欲试道:“您想到了?什么法子?”
颜夜曦哈哈一笑道:“来玩个我最喜欢地恶少戏花魁的游戏吧。”
夜叉愣了一下,不知道她这又是啥鬼点子,干脆闭上了嘴巴听她解释。
“我们这样……”
这两日大雪稍霁,难得阳光普照,许多闷在家里多日的绵城居民纷纷趁着如此好天气出外行走游玩,让憋得快发霉的身子骨儿也晒晒太阳。
潇湘馆的零姑娘虽连日比试困倦疲乏,但是后日那参赛要作的诗画还未有构想,所以这日她便闭了房门,吩咐馆中小环道:“一应客来,都与我辞去!”然后焚起一炉好香,摆设文房四宝,方欲举笔,只听得外面沸腾,却是有人居然不顾她的拒客硬是闯进了她的小院。
“你们是什么人?我家小姐今天闭门不见客!”零的贴身小环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但来者气势汹汹,一把推开了门前的小环就一脚踹开了零闺房的大门。
“少爷,零姑娘真的在!”首当其冲冲进来的那个高壮恶汉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书桌前手执毛笔正皱眉看着他们的零。
“哦那方才是哪个说零姑娘今儿不在的啊?”油滑拖长的腔调远远的传来,零顿时脸罩寒霜丢下了手中的毛笔,转身就想往内阁走去。
“呔,想往哪里去?我家少爷大老远的赶来见你一面,你这小娼妇还敢不领情不成?”那高壮恶汉眼见着零想走,立即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零自十四岁被卖进潇湘馆,虽说老板刘美儿也曾经因为要逼她接客所以用过些手段,但自她成名之后这么些年,锦绣中养成,珍宝般供养,何曾受恁般凌贱?当即又羞又气,转过头去掩面大哭起来。
“哟哟哟,我这还没干啥呢,你就先哭的死去活来坏我的兴致。你讨打是不是?”哭得梨花带雨的娇颜被一只冰冷的手强扭了过来,零在泪眼朦胧中看到的就是一个年轻清秀的公子哥儿,只是现在他一脸的煞气,看着好不怕人。
“来,给我带走,今儿少爷我就要零姑娘作陪了。”那公子残忍的笑笑,捏了捏零的脸颊,先行走出了零的闺房,门口守着的另外一个高壮恶汉此时也大步流星的走了上来,不由分说的就架着零的胳膊直接将她带出了小院。
不过这恶少还没走出零的小院子,潇湘阁的老板刘美儿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身后跟着好几个摩拳擦掌的龟奴。
“哟,这是谁家的少爷呀?怎的这么早就过来了?我们潇湘馆还没开门儿呢,要不少爷您晚些时候再来?”刘美儿之前并未见过这个恶少,但是看他一身行头价值不菲,想必也是非富即贵,当即心下也不敢怠慢,脸上也堆满了笑容。
“怎的少爷我要啥时候来还要先跟你们报备?既然少爷我现在站在这儿了,你们就得打开门做生意。你们家姑娘还不想接客?好大的胆子!信不信我回头就把你们这鸡窝给连窝端喽?”恶少的气焰可不是非一般的嚣张,可她刘美儿在风月场中打滚这么些年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雏儿,听那恶少口出狂言顿时拉下了脸。
“这位少爷,我们这儿虽是烟花柳巷,可怎么着这儿也是天子脚下,我刘美儿开门做生意,本当是笑脸迎接天下客,可你不守我的规矩,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恶少闻言哈哈大笑:“怎着?你还想动手不成?好,小爷我今儿还非就得把这小娼妇带走不可了。”说着他大脚丫子一踹,一脚就把刘美儿踹飞出去老远,那几个龟奴一见老板娘都挂彩了,立即呀呀怪叫着冲将上来,想要靠人海战术将那恶少打倒。
但没想到的是,这恶少看着瘦弱单薄,但是那轻功可不是一般的好,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身形飘渺诡谲,那几个龟奴别说打着他了,就是连他的衣角也都挨不到一片。
“砰砰砰砰”,只听连续几下闷响,那几个龟奴每人背上多了一个大脚印,人也被踹到一边儿哀哀叫痛去了。
“哈哈哈哈,就你们这么点儿三脚猫功夫还想拦小爷我?下辈子吧!走!”恶少大笑着跨出了潇湘馆的大门,那两个恶汉也架着零紧跟其后走了出去。
远远的,零撕心裂肺的大哭声和恶少得意洋洋的大笑声在这逐渐冰冷下来的午后慢慢飘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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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玖一章 虔婆口
刘美儿自零被那恶少掳走就坐立不安,派出去许多龟奴四处打探消息却都没有音讯。慌迫难当之际也失声痛哭了一场,嘴里对那恶少杀千刀剐万片的诅咒不已。
正当她心急如焚恨不能去报官寻人之际,一顶轻软的小轿停在了潇湘馆的门口,一个清秀少年叩开了大门询问道:“这里可是潇湘馆?可有一位零姑娘是住在这里的?”
刘美儿此时正倚在小厅的贵妃椅上抚胸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