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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慕容修应的极快。
两人同时挥了马鞭,马儿吃了痛朝前奔驰着。临行前,慕容修投给小七一个眼神,才策马而去。队伍并没因为慕容修和慕容言两人的离去,而有任何变化,仍按部就班的朝着最终的目的地而行。
“娘娘,别看了,王爷已经走远了。”薄荷看着不断看向窗外的水洛烟,笑着说道。
水洛烟的脸色浮起了一抹不自在,佯装生气的对着薄荷说道:“反了吗?爬本宫头上撒泼了吗?”
“奴婢不敢。”但这话里,仍是带了几分的笑意。
主仆二人,就在马车里这么闹了起来,一路嬉笑着。这一帘之地,帘外有着各怀心思的人,帘内的人,则显得纯净的多。
心无旁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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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一声令,大队人马停了下来,到了目的地,安营扎寨。水洛烟看着这一片藏在大漠之中的绿洲,深深的呼吸着,一脸的心旷神怡,很是享受。没了京城的那种燥热,总是丝丝凉爽的风拂面吹来。虽是一片的漠色,却莫名的让人心情愉悦。
“烟儿喜欢塞外?”慕容修走进帐篷,正好看见水洛烟一脸享受的样子。
水洛烟转过身,看着慕容修,笑了笑,心情愉悦的说道:“臣妾想出去走走。”
“好。本王陪你。”慕容修没拒绝水洛烟的要求,“这晚上的时候,天空更美,在星空下策马,才是一大享受。”他搂着水洛烟的腰,透过帐篷的帘子,一起看着窗外。
晋王府所在的帐篷在边缘的位置,拉开帘子,就是大漠最极至的景色。偏是这样的位置,是众人所最不喜的,因为离皇权太远,离慕容云霄太远。而这却是水洛烟最喜欢的。这次塞外行,若少了这些阿谀奉承,只是纯粹散心避暑,她会觉得更加完美。
慕容修牵起了水洛烟的手,朝外走着,沿着安营扎寨的范围,漫步着。
“若人能无权利的欲望,就这么淡泊的活着,会不会更加自在?”水洛烟有感而发的说着。
慕容修若有所思的看着水洛烟,眉眼一挑,双手负于身后,许久后才开口道:“烟儿很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水洛烟几分沉默,看着慕容修,最终,点点头。那唇动了动,张口欲言时,却被一道清朗的声音打断了本欲说出口的话。
两人同时看向了声音的来源,慕容言负手于身后,一脸戏谑之意的看着漫步的两人,道:“四哥和四嫂感情可真好,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这父皇到处找人,却找寻不到。原来两人躲在这你浓我浓了。”
“见过睿王爷。”水洛烟福了福身子,对着慕容言请安道。
慕容修看了眼慕容言,重新牵起了水洛烟的手,才说道:“父皇找我?”说着,那脸上不免的闪过一丝疑惑。
“是的。大概是突然兴起,唤所有的皇子,随行的臣子,到寨子里,估摸着是想今晚宴会一事吧。这些边陲的王爷们,准备了盛大的欢迎宴,这会都在父皇的寨子中请安。”慕容言只大概说了说,也没说的过分仔细。
慕容修挑了挑眉,这才对着水洛烟道:“烟儿先回寨中,本王晚些时候就回。”
“好。”水洛烟并没拒绝慕容修的吩咐。
“七弟,走吧。”慕容修这才看向了等候在一旁的慕容言,随口说道。
谁知,慕容言一挑眉,道:“我就不去了,去了麻烦的。麻烦四哥替我告个假,就说,这肚子不舒服,赶不及了,晚宴的时候定会到。”这拒绝可拒绝的彻底,很符合慕容言的风范。
慕容修皱起了眉,才想说什么时,慕容言又开口说道:“四嫂,看你兴趣正浓,臣弟陪你走走吧,这塞外,四哥可不如我来的熟。”
“成啊。”水洛烟的眼里浮起了一丝兴奋之意。
慕容修只是微敛了下眉眼,倒也没多说什么,算是赞同了慕容言的提议,只是看了他一眼,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彼此颔首点头示意后,慕容修这才转身离去。
两人看着慕容修离去的身影消失不见后,这才顺着原先的轨迹继续朝前走着。
“四嫂会骑马吗?”慕容言突然开口问着水洛烟。
水洛烟挑挑眉,挑衅的说道:“跑一圈如何?睿王爷!”
慕容言看了眼水洛烟,笑了笑,道:“四嫂,请。”
两人绕到马廊的位置,各自选了马。慕容言一直站在原地,看着水洛烟挑选着合适自己的马匹。有些意外的,水洛烟并没选了适合女眷起的母驹,倒是选了一匹威风凛凛的宝马,顺了顺马的鬃毛,利落的跃上马背。
“睿王爷看够了吗?”水洛烟居高临下的看着慕容言,淡淡的问道。
“四嫂好身手。”说完,慕容言也利落的翻身而上,拉起缰绳,一夹马腹,马儿立刻奔驰而出。
水洛烟的眉眼里尽是自信,利落的追上了慕容言的步伐。一黑一棕的两匹马,奔驰在草原上,越发的离寨子有些距离。慕容言看着水洛烟的身手,眸光中尽是赞赏,跑了有段距离,水洛烟虽没超越慕容言,但也一直紧紧的咬在他的身后,丝毫不曾落下距离。
来到一处临水的湖边,慕容言才放慢了步伐,任马儿闲庭信步,水洛烟也放下了速度,看着这片无边无际的草原,因为奔跑和兴奋而变的微红的脸,偶尔几丝凌乱的发丝,却丝毫不损水洛烟的美。不娇柔,不造作,随意而自在。
“真看不出,水天德竟能养育出四嫂这般独特的女子。难怪二哥对四嫂也念念不忘,非四嫂莫娶。若不是四嫂和四哥早就情投意合,想来,现在该叫二嫂而不是四嫂了。”慕容言突然开口,对着水洛烟说道。
水洛烟缄默不语,没答慕容言的话,倒是径自问道:“太子是睿王的亲哥哥,为何睿王和晋王走的这么近?”
“四嫂这是在试探我?”慕容言倒不在意,随意的坐在草地上,淡淡的说道。
“睿王严重了。”水洛烟回的极淡,又道:“这就好比睿王问的问题,我没兴趣,我提的问题,睿王也没兴趣一般。等于两字,无聊。”只是无聊二字,水洛烟略微提了些语调。
“哈哈哈哈……”慕容言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回荡在草原上空,道:“四哥说的一点也没错,四嫂是一点亏都不吃的人。”
“你说我有仇必报,是个小人更合适。”水洛烟接的极快。
这下,慕容言的笑声更大了。水洛烟也随性的坐在草地上,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出了神。
“四哥有四嫂,是福气。我曾经先,什么样的女子适合四哥,现在,我可算看见这样的女子。四哥是固执的人,若爱上了,定是此生不负。我希望四嫂也别负四哥。”慕容言终于停下了笑,难得带了几分严肃的说道。
水洛烟很安静的听着,没回答慕容言的话,慕容言也不再开口,两人就这么坐着,看着这片苍茫的草原。安静了有一阵,不知是谁开了口,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从古至今的一些奇闻趣事。
“和四嫂可真是聊的畅快,若能有壶酒,感觉就更好了。”慕容言颇有几分感慨。
水洛烟却突然沉默了些。莫名的想到了龙邵云。也是这片大漠,只是位置相隔甚远。曾经,他们也如此对酒当歌,不尽言欢。那种浪迹天涯的生活是水洛烟所期许,但命运却偏偏把她重新推上了风口浪尖。
有时,真是,一个对眼,就会是一生。
突然,慕容言的脸色一冷,变的警戒了些。水洛烟似乎也感觉到了周围的树木发出了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来回穿梭走动,但速度极快,快的让人摸不到边。再没一会,一匹奔驰的宝马冲进了两人的射线,长鞭不客气的甩向了水洛烟,幸好水洛烟反应快,闪的及时,若不然,这鞭子下了身,可就惨了。
慕容言飞身而上,随身的佩剑奇快的缠上了长鞭,再一个用力,马背上的人被扯了下来,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什么人?”慕容言的剑已经指向了行刺的人,又转向一头问着水洛烟,“四嫂,你没事吧。”
“无妨。”水洛烟利落的起了身,拍了拍手上的灰,也看向了来人,眉头皱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娇滴滴的女声响了起来,丝毫不畏惧的看着指向自己的剑,骄蛮的说道:“哼,有本事把我的头砍下来啊!”
“慕遥遥,刁蛮任性真是一点也不知悔改。”慕容言看清了来人,收回了剑,那声音带了几分嘲讽,看都不看慕遥遥一眼。
慕遥遥也起了身,这次,她走到水洛烟的面前,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水洛烟,冷哼了声。水洛烟很警戒,只听慕遥遥道:“慕容言,你喜欢的就是这个女人?这次都带到大漠来了?”
这个叫慕遥遥的喜欢慕容言?水洛烟兴味的看着慕容言,但却没开口说话,也没否认什么。慕容言也多言,只淡淡的对着水洛烟道:“洛烟,走。”
这话才落下,慕遥遥的鞭子径自的朝水洛烟的身上挥了过来,慕容言还没来得及拦下,一柄长剑已经横空过来,不客气的挑掉了慕遥遥的鞭子,冷然着一张脸,冷酷的看着慕遥遥,剑尖已经指向了她的脖径,冷声道:“就你慕遥遥,想当睿王妃,痴心妄想。”
认识的?水洛烟这下眼里的探究之意更加明显。
慕容修冷眼说完,看着水洛烟,仔细打量后才说道:“没事吧。”
水洛烟摇摇头,慕容修伸出手,牵住了水洛烟,朝马匹的方向走去。但这一次,他并没再让水洛烟独骑一匹,而是让她和自己同乘。水洛烟骑来的马,本就有灵性,随着两人的马匹,一路朝寨子的方向奔跑而去。
慕容言也跃上马,追着慕容修和水洛烟而去,独自留下慕遥遥,气的在原地摔下了鞭子。
“公主。”一旁的侍卫小心的走上前,但不免的还是被慕遥遥的鞭子抽了道,但他连气都不敢哼一声,只能保持原样站在原地,战战兢兢的说道,“王在找公主,今晚宴请西夏皇帝,请您早些回去。”
这慕遥遥本就随着塞北王去觐见慕容云霄,谁知,她一见慕容言不在场,便找了借口告辞离开。出来时,正巧看见慕容言和水洛烟骑马而去,这下直接骑马追了上来。便有了后面的这事。
这全塞北谁不知道慕遥遥对慕容言的倾慕之心。慕遥遥非慕容言不嫁的时候才年仅12岁。而慕容言被幽禁在蝴蝶谷七年的时间,慕遥遥竟然也没死心,年方19,还不曾嫁人。这心,塞北谁不知!
而这一次,慕容言被放出蝴蝶谷,又随慕容云霄到了塞外。大家其实也都心知肚明,这慕遥遥和慕容言的婚事定是会被抬上台面。要知道慕遥遥的皇兄慕斐耘在塞外,可是有着绝对的势力,也是慕容云霄急于拉拢的对象之一。
有些是,无可奈何,却势在必行。
而慕容言心里有红颜知己,却众所皆知。只是苦于无人见过此女子为何人。有人传言,此女只是出自一般百姓家,绝不可能嫁入慕容家。也有传言,此女是慕容言一次下江南时邂逅的江南名妓,两人只花前月下,从不涉及谈婚论嫁……
传言多了,但随着慕容言被幽禁七年,这样的传言也悄然隐退,只是,这一次,慕遥遥的出现,估计又会掀起波澜。
“睿王爷和那个慕遥遥?”看着慕容修放慢了速度,水洛烟才开口问道自己心中的疑惑。
谁知,慕容修竟然给了肯定的答案,道:“绝不可能。”
水洛烟眉眼一挑,道:“想来也是。慕遥遥是塞北王的公主?”这事,是水洛烟上马后不久才记起的,在来塞外时,薄荷有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