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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洛烟猛的深吸了一口气,把这股泛酸的滋味给逼了回去。再起身时,她已经恢复了平淡。她淡淡的看向慕容修,唇欲张的时候,慕容修似乎看穿水洛烟的想法,立刻开口说道:“烟儿,茴香的嫁妆,本王岂会少她的?”
水洛烟听到慕容修这么说,怔在了原地,心底的那丝感动淡淡的涌上心头,嘴角挂着一抹笑。突然,水洛烟轻笑出声,看着慕容修的眸光里,多了一丝深意。
慕容修一挑眉,戏谑的说道:“怎么?太感激本王了?”他反问着水洛烟,说着,慕容修比了比自己凉薄的唇,私笑非笑的接着说道:“不然烟儿用一个吻来致谢如何?”
“哼!”谁知,水洛烟冷哼一声,道:“王爷,这晋王府不是落魄,每个月的银子都不够府内开销。王爷这嫁妆钱从哪存来的?”
慕容修楞了下,很快回过神来,笑问道:“王妃掌管王府,可是打算从钱财开始?本王怎么不知,烟儿何时对这些起了兴趣?”
“这世上可有不爱钱之人?那太虚伪。有些钱防身,免得王爷哪天对不住臣妾,臣妾这也有些退路。”水洛烟说的大方,一丝别扭也看不见。
“哈哈哈哈……”慕容修这下真的大笑了起来。
水洛烟没理会慕容修的笑,径自对着一旁的姚嬷嬷吩咐道:“姚嬷嬷,麻烦去把帐房的管事给叫来。”
“是,奴婢这就去。”姚嬷嬷微微福了福身字,便退了出去,按照水洛烟的吩咐喊人去。
水洛烟看着姚嬷嬷离去的方向,便径自朝西楼的方向而去。可这脚步还没迈出两步,就被慕容修给拉住了手,水洛烟有些疑惑的回头看着慕容修,眼神落在他牵着自己的大手上,淡淡的开口问道:“王爷这何意?臣妾这打算回西楼。难道王爷还有事情要吩咐?”
“到本王书房。”慕容修没做太多解释,径自对着水洛烟说道。
“成啊。”水洛烟并没拒绝慕容修。
两人的身影朝着慕容修书房的方向走去。书房的位置在东头的最正南方,紧连着慕容修的寝室。水洛烟进了屋便仔细的打量了起来。这慕容修的书房和寝室远和水洛烟想的有些不同。在她印象里,皇室成员,就算落魄,最起码的架子还是摆着的。但,慕容修的寝室内,不见一丝贵重物品,倒是琳琅满目的摆满了各色书籍,从古至今,从军事到野史,你能想到的,都能在他的书房中找到,藏书之海量,让水洛烟也微微出了神。
“烟儿若喜欢,便可自行到书房取阅。”慕容修没阻止水洛烟的行为,径自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
“噢?”水洛烟轻咦了声,“王爷不是从不让外人到书房的吗?就连这书房的打扫也是姚嬷嬷和小七亲历亲为。这外人若是见到了这些藏书,莫不是要吃惊的吧。这是那不学无术的晋王爷吗?”水洛烟随手翻着一本野史,戏谑的说道。
“烟儿不是外人。”慕容修答的极简单。
水洛烟翻书的手,怔了怔,有些闪神,但很若无其事的收起了情绪,看向了书中的文字。慕容修淡淡的看了眼水洛烟,没再出声。两人,一人在书架边,一人在主位上,虽不交谈,但气氛却融洽无比,仿佛,这个时空中的他们,本就应该如此存在着。
“启禀王爷,账房先生已在前厅候着。”姚嬷嬷的身影在书房外响了起来。
水洛烟听到姚嬷嬷这么说,看了眼慕容修,收起了还在看的书,摆回了原先的地方。正欲朝书房外走去时,慕容修也起了身,跟上了水洛烟的步伐。
“王爷也来了兴趣?”水洛烟随口问着,脚下的步伐不曾停下过。
慕容修嘴角勾了一抹笑,淡淡说道:“垂帘听政懂不懂?谁说本王一定要在现场!”
“……”那是说太后好吗?慕容修,你要不要这么比喻!水洛烟一阵无语。最后连理都懒的理慕容修,快步出了书房,由姚嬷嬷带着去了前厅。
账房已经在前庭候着,细长的眼睛,小而有神,看的出是个精明之人。小山羊的胡子挂在脸上,年方约四十出头,绝不过五十。换句水洛烟的话,这是张账房脸,但莫名的,水洛烟的第一直觉却对这张脸起不了任何好感。她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余光撇向了前厅里的屏风后,慕容修便站立于此。
老狐狸。水洛烟暗骂了声。
以慕容修的精明,怎么可能不知道王府的账目出了问题。只是他不曾多管而已。慕容修势必在外有更庞大的金钱链条,若非如此,怎可能出手如此阔绰。无论哪个年代,人为钱死,鸟为食亡。若没金钱的支撑,很多事情,无法进行。
“奴才王得志,参见娘娘。”王得志的态度还算恭敬,但语气却显得如此不屑。
在王得志看来,这个水洛烟能把完颜紫这般蛮横强势的弄的狼狈,势必是有些手段的。这表面上的恭维,王得志一向做的很好。但这账目上的清明,谁还有他清楚。女流之辈,能读书识字已属不易,要在涉及这种高深的门道,若没三把斧头,难上加难。而王得志从不认为,水洛烟有这本事。
但,很快,王得志敛下了眉眼,也不全然无人。比如那个姬莲娜就是一个例外。不过,也仅限于,她有一颗灵活的脑子,这表面上的账目更加漂亮而已。真正的账目,姬莲娜也不见得看的清明。
于是,王得志的眉眼里有的尽是些算计和小人得志的自满。
“噢?”水洛烟轻咦了声,又道:“你在王府中管账多少年了?”她的口气很随意,就像例行公事一般。
“回娘娘的话,奴才在王府中已经超过十年。”王得志的话里有着几分得意和一副我是老人的架势。
水洛烟的眉头皱了下,自言自语的重复道:“超过十年?”那岂不是这个账房在慕容修刚被册封晋王爷的时候就已经在府内了?晋王府初始,就能安插在王府之中的人,还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呵,有点意思。
“娘娘有何疑问吗?”王得志没太在意水洛烟说了什么,径自问着自己的问题。
水洛烟收起了情绪,颇具深意的看了眼王得志,继续问道:“王账房在王府的时间真是极长了。想来当时也是皇上亲赐的账房先生了?”
“皇上亲赐,奴才岂敢。但奴才是凭本事自己进到晋王府。”王得志顺着水洛烟的话答了下去,虽说这水洛烟的问话有些不着边际,王得志也只是皱了下眉头,便给了答案。
水洛烟好看的媚眼一转,墨黑的眼珠里流光闪过,敛下的情绪,只有自己看的懂,再抬眼时,看着王得志,嘴角带着笑,又道:“王账房在王府呆了超过十年,这管账单的本事应该是很了得了?”这几分恭维的话后,又是几分嘲讽。
“那是自然。”王得志显得很自满,也很得意。
水洛烟没再说话,就这么安静的坐在位置上,看着王得志。从里到外的仔细打量着。那暗藏着精光的大眼一转,但的王得志有些发毛,不自觉的开口问道:“娘娘叫奴才来,到底为了何事。”
敌静,我静,敌动,我动。牵着敌人的鼻头走,才是上策,岂能被对方给绕到自己的死胡同里呢?这么浅显的道理,水洛烟又岂会不知。凡事急躁不得。
“是这样的。本宫才入晋王府,很多事情并不知晓。这两日,王府中发生的事情,想必王账房心中也也自是有数的。这侧妃暂时被关押在柴房,王府中的一切事务要转交到本宫手上,本宫尽来也显得没了头绪,左思右想后,还是从王府的账目开始吧。不过,目前和王帐房这么一聊,想来本宫也是可以放的下心的。”水洛烟这才缓缓开口说着,但字里行间都是对王得志的钦佩和赞美。
王得志顺了顺自己的山羊胡,显得得意万分。
“那劳请王账房把这账目送到前厅,本宫想亲自看过。了解下这王府内每个月支出收入的情况。”水洛烟继续接口,对着王得志吩咐着。
“奴才立刻就差人给您送来。”王得志一点也没拒绝。
“那就有劳了。”水洛烟的态度一直和蔼有礼。
这样的水洛烟,让王得志的戒心放了下来。他本以为水洛烟是有两把刷子之人,这么看来,估计这事也就是一个巧合,让水洛烟占了先道。想着,王得志对着水洛烟一作揖,退了下去,吩咐着账房内的人,把这一年晋王府的账目都给搬了过来。
王得志一离开前厅,慕容修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双手负于身后,戏谑的说道:“本王怎么不知烟儿也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
水洛烟白了一眼慕容修,没太搭理慕容修的问题,径自问道:“王爷可否说说,这王得志又是何路角色?能在王府过十年的光景?”
“银子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银子是万万不能的。王得志在府外的院落可比这晋王府奢华的多。还落在东头,富贾一方。以烟儿的聪明,你觉得一个账房的晌银可做到如此?本王再不济也是个皇子。就算不做任何投资,也不至于让晋王府落得如此落魄。这其中的道理,烟儿看不出?”慕容修点到为止,便收了口,不再多言。
水洛烟的手指关节在敲打着桌面,思考着慕容修的话。慕容修这言下之意可是在说,王得志虽没复杂的背景,但仅凭着十年,靠着王府的资源在外做了不少买卖。若只是面上这么单纯,确实无可厚非,毕竟,哪个账房能做到百分百的干净。但,这买卖,自古都是官商结合,有商的地方,必定有官。而王得志能走的这么顺畅,除了钱外,势必还得了某些人的利,在王府内充当另外的角色。
“烟儿想明白了?”慕容看着水洛烟的神色,便知道她已清明了想法,嘴角的笑意很浓,越漾越大。
前厅外,偶尔吹起一阵风,本就显得萧条的树木,凌乱着树枝,在风中摇曳着,就连着春意十足的季节,落下的叶子,竟然是枯黄一片,丝毫不见一丝绿意。
去……这是多凄凉!
“臣妾要他在东头的房子!”水洛烟没头没脑的说道。
慕容修的眼里带着几分惊喜,也带着几分意外,说道:“烟儿懂得管账?”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这账,看了才知是否看的懂,这事,做了才知,是否做的到!”水洛烟没说的很明白,有些含蓄。
灵魂穿越这种事情,不说也罢。说了,想来就算慕容修这么见多识广的人,不免也会把自己当成妖魔鬼怪。何必给自己找这么些个解释不清的麻烦呢?在现代,水家是豪门,水洛烟再不济,最基本的账目,营运也是知晓的。就算她学的是医又如何?对钱财,水洛烟从来来者不拒,除医以外唯一的乐趣便是看着存折里的数字往上跳。
“看来,本王可算是找到一个宝了!”慕容修识趣的没追问,赞着水洛烟。
两人的交谈之中,门外再度传来了姚嬷嬷的通传,慕容修对着水洛烟点了点头,又重新在走回了屏风后。在水洛烟的示意下,王得志带着人,把王府这一年的账目悉数的放在了前厅。
账目并不多,和水洛烟想的那成山成叠的账目想比起来,显得少的可怜,她眉头微一皱,问道:“一年的账目就只有这几本吗?”
王得志顿了下,很快答道:“回娘娘的话,却只有这几本,大体都是一些支出,并无太多收入,更无任何投资盈利,自然显得少了些。”他的话,无懈可击,找不到一丝破绽。
“恩。”水洛烟随手拿起一本账目,翻了翻,看似漫不经心,又道:“王帐房,既然这一年的账目这么少,那就把王府成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