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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宫不曾有任何动静,但是,却在戒严中,不允许随意的走动。这是每一任帝王上位前,必然的动作,慕容修虽没有明令下旨这么做,但是各宫的人若轻易的离开宫门,便会遭到新的禁卫军的阻挠,虽然态度客气,却不容拒绝。就算是凤鸾宫的门口,也是如此。
在张婉莹哀伤的时候,凤鸾宫的宫门传来一阵脚步声。门口的禁卫军恭敬的喊道:“参见睿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慕容言!张婉莹猛的回过神,看向了入口处的慕容言,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慕容言在入口的地方看着张婉莹,许久,才一步步的朝着张婉莹的方向走了过来。走到张婉莹的面前,慕容言跪了下来,道:“儿臣参见母后。”
张婉莹看着慕容言,那泪水顺着眼帘滑落,手微微颤颤的扶起了慕容言,道:“给哀家看看。哀家有两年没看见言儿了吧。”
慕容言就这么任着张婉莹看着,没有言语。张婉莹眼底滑落的泪,慕容言明白,那是张婉莹不知慕容澈此刻的情况如何,那种担忧而哀婉的泪水。
“母后,二哥还活着。”许久,慕容言开口说道。
“真的吗?是晋王爷放过澈儿了吗?带母后去见见他。”张婉莹惊喜的看着慕容言,连忙开口说道。
慕容言却敛下了眉眼,道:“二哥从御龙殿的密道逃离。”之后的话,慕容言就不再多言。
张婉莹脸上的惊喜瞬间不见了踪影,向后踉跄了几步,若不是慕容言扶的及时,张婉莹就这么跌落在地上,好不狼狈。慕容澈逃了,而慕容修肯定会撒下天罗地网。若是找到慕容澈,这结局,张婉莹自然猜测的到。而慕容澈这两年的作为,也无一丝民心。除非慕容澈终日躲藏,不然他只要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那么……
张婉莹不断的摇着头,泪水落的更为凶猛,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慕容言看着此刻的张婉莹,沉默了许久。
最后,慕容言开口道:“母后,儿臣先行离开。四哥登基,还有诸多杂事要处理。等三日后稳定后,儿臣再来看母后。”
说完,慕容言对着张婉莹行了一个礼,才转身吩咐着一旁的老嬷嬷和太监,道:“好好伺候皇太后。”
“是,睿王爷,奴才遵命。”一旁的太监和婢女跪了一地,齐声应允道。
慕容言不再多言,便径自走出了凤鸾宫,独留张婉莹一人在凤鸾宫内。他才出凤鸾宫的时候,便看见了慕容修的身影在凤鸾宫的门口站着。两人的眸光在空中交汇,但慕容修却没多说什么,最后负手于身后,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四哥。”慕容言叫住了慕容修。
慕容修停了下来,但却没转过身,慕容言追了上去,继续道:“四哥,是否曾经想过放过二哥呢?”
“若不逃,也许会。但是,现在无任何回旋的余地!”慕容修沉默了会,才开口对着慕容言说道。
慕容言也不再多说什么,沉默的跟在慕容修的身后。慕容澈的最后一丝生机,是被自己亲手毁灭。从他走入密道开始,唯一生的希望,也成了死的绝唱。而此刻,慕容言也明白,慕容修急欲见到的人,是水洛烟,而非他人。
“那水洛容呢?四哥要如何处置?”慕容言又开口问道。
“水洛容藏了太多的秘密,绝对不可以留。但,水洛容却要留给你的四嫂。”慕容修也不曾隐瞒慕容言。
慕容言点点头,道:“四哥派人去接四嫂了吗?”
慕容修这才回头看了眼慕容言,点点头,便不再开口,一步步沉稳的重新走向御龙殿。那个他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才坐到的位置。这一片西夏的江山,才真正的回到原本的主人手里。这一片江山,也是慕容修对水洛烟的承诺。
江山为聘,十里红妆,水洛烟讲师慕容修唯一的后。
晋王府
看着天色渐渐的犯了鱼肚白,水洛烟也一夜无眠,就这么站在床边,一言不发。柳名伶和小七都在书房内陪着水洛烟。谁也没开口多说什么。
“小七,王爷可有消息?”水洛烟终于转过身,问着小七。
慕容修出发道现在,也已经过去了二三个时辰的时间。无论何事,无论胜败,在此刻都应该有了结果。水洛烟的眸光落在小七的身上,小七看着水洛烟,摇摇头,道:“回娘娘的话,暂时无任何动静。但是娘娘请放心,王爷一定不会失手,若失手,此刻的晋王府也不可能这般安静。”
小七说的话,字字句句在理。柳名伶也站了起来,走到了水洛烟的身边,那眼神里有着一丝安抚。水洛烟笑了笑,了解的点点头。小七的话中之意,她当然清楚。若是慕容修战败,那么慕容澈第一时间定会派人到晋王府,晋王府便不可能这般的安静。安静到晋王府外的暗卫都不曾有任何动静。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这一声清脆而清晰的敲门声打断了此刻书房内的宁静。水洛烟看了眼小七和柳名伶,三人的脸上都不免的浮上了一丝不自觉的喜色。而后小七立刻快步的走到门边,打开了书房的大门。
书房外,站着慕容修的暗卫,看见小七,立刻开口道:“王爷已经得手,让奴才们,请娘娘入宫!”
暗卫的话音落下,水洛烟快速的走到了暗卫的面前,道:“此言当真?”
“奴才绝无半点虚言。此刻宫内的轿子已经在晋王府外等候,请娘娘上轿。王爷在宫中等着娘娘。”暗卫又重复了一次。
水洛烟到这一刻,才发现,自己的心不曾像那表面上想的这般的平静。听到暗卫的话时,水洛烟的心才真正的放了下来。那种悬在心口的感觉,松懈后,水洛烟发现,自己穿越到西夏,从不曾像这一刻这般的轻松。
“恭喜娘娘!”柳名伶上前,带着笑意,对着柳名伶说道。
水洛烟含笑看着柳名伶,道:“三娘,随我一起入宫。”
而后,水洛烟便走在前,柳名伶和小七紧紧的跟在水洛烟的身后,三人到了王府的门口,那软轿早就已经准备好。也不是平日晋王府的软轿,而是皇宫之中,那代表最高权力的,九龙轿。这是慕容修用最直接的行动告诉水洛烟。
他的江山,亦是水洛烟的江山。江山为聘,十里红妆。
“娘娘,请上轿。”九龙轿前的太监,恭敬的对着水洛烟说道。
水洛烟微微点头,便在太监的搀扶之下,上了九龙轿。而小七和柳名伶则跟在九龙轿的后面。原本守在晋王府外的士兵,仍然驻守在晋王府外,不曾离开。西街的百姓们,也觉察到了异样的动静,纷纷的走出自己的屋门,正好就看见了水洛烟上轿的那一幕。
百姓们对看了一眼,跪了下来,齐声道:“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九龙轿,百姓也认的出来自哪里。水洛烟既然上了九龙轿,那么就意味着慕容修是这一场持久的帝王位争夺中最后的胜利者。自然的,在场的百姓也改变了对水洛烟的称呼。这一声皇后娘娘,叫的无任何妥协之意,全然发自内心,恭敬不已。
就在这时,相国寺每日清晨的撞钟声也远远传来。本安静的京城街道也逐渐的热闹了起来,但凡见到九龙轿的人,都恭敬的跪于地上,高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九龙轿停在东门口,东门口的守卫也早就换了人,看见九龙轿的身影,再看见轿中的水洛烟,立刻跪了下来,道:“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而后,皇宫的东门,缓缓的打开,九龙轿顺着东门而入,朝着御龙殿的方向而去。水洛烟看着这一片熟悉的宫色,不免感慨万千。二年前,她带着慕容修,从这里狼狈离去,生死未卜。两年后,她却可以以一种截然不同的身份,重新走入这红墙砖瓦的深宫。
深宫之中,不曾发生任何变化。那一景一物依然还是水洛烟熟悉的这些。包括那高高在上的御龙殿,承载了多少女人梦想的未央宫。它们停留在原本就属于它们的角落,巍峨而庄严,沉默的看着这一朝一代的交替。
这一次的皇宫,少了慕容澈登基时候的那种肃杀之气。皇宫之中来回走动的太监和宫女的身影,都在为三日之后的登基忙着。似乎,那脸色之上,原本的沉闷也悄然不见,对慕容修的登基,充满了一片期待和喜悦。
那是一种从慕容澈统治下的黑色西夏走出来的一种放松的心态。
“娘娘,御龙殿到了。”小七看见高高悬挂在上的御龙殿的牌匾时,恭敬的走上前,对着水洛烟说道。
那九龙轿也稳稳的停了下来。水洛烟的视线看向了御龙殿,御龙殿的前面,促立着一道高大的身影。已不再是那一身的战甲,换上了一身明黄的便服,发髻束起,威严而沉稳。这是慕容修,除了那一身的明黄,全然就是水洛烟初见时的慕容修。
那眉眼之间的睿智和沉稳,那一份气定神闲。水洛烟笑了,这样的身影已经入了水洛烟的骨髓,刻在她的每一根骨头之上,想忘怀都难上加难。而慕容修看见那九龙轿落下时,轿中,水洛烟那灿烂的笑,嘴角微微上扬,而后顺着御龙殿的石阶,一步步的走了下来,走到了水洛烟的面前。
水洛烟仍然在九龙轿中,看着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的慕容修,笑的灿烂。这99层的阶梯,却好似花费了两人数年的时光,才走到于此。每一步,都有他人所见不到的压力和未知的灾难。
而此刻,站在此,至少在水洛烟看来,慕容修当之无愧。
“烟儿。我来接你了!”慕容修走到了水洛烟的面前,沉稳的开口说道。
水洛烟伸出了自己的手,交到了慕容修的手上,慕容修的双手一紧,握住了水洛烟的手,小心的搀扶下水洛烟,自然的拥过她的腰身,顺着御龙殿的台阶,一步步拾阶而上。水洛烟安静的跟着慕容修,走着这一段她曾经走过的路。
只是,时间不同,心境不同,物是人非!
此刻,水洛烟和慕容修的眸光在彼此的眼中交汇,一直到走完最后一级的台阶。两人站在御龙殿前,而石阶之下的奴才们早就已经跪在了地上,齐声的喊道:“吾皇外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水洛烟笑了笑,看向了慕容修,道:“达成所想,天命所归。恭喜,修。”她淡淡的说着,看着慕容修。
“若无烟儿,今日的一切都只是幻影,而不会成为现实,这一片江山,不是我慕容修一人打下,而是这千千万万的百姓,将士们共同的功劳。”慕容修却说得谦逊,丝毫并没有因为即将登基而显得狂妄不已。
“若能一直保持这份心态,相信你一定一定会是一个千古明君,可以重新带着西夏,开创另外一个繁荣盛景。”水洛烟认真的看着慕容修,仔细的说道。
她的手,顺着慕容修的脸颊,抚摸着,那眉眼之中的笑意却不曾落下。水洛烟纤细的手落在了慕容修的掌中,紧紧握着。看着水洛烟,几分动容,道:“三日后,我登基,也亦是立你为后的日子。定要完成昔日的承诺,江山为聘,十里红妆。”他再一次的对着水洛烟允诺道。
谁知,水洛烟的手却从慕容修的手中抽了出来,轻轻的盖在了慕容修的唇间,道:“不。三日后,你登基,最先做的事情是休养生息,光复西夏。而不是浪费银两在十里红妆上。身份,地位,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我要的只是,你这一颗永远不变的心。”
她说的坚定,眸光不曾移开慕容修分毫,又道:“愿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