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种奋不顾身的抓住慕容澈,是恕罪。对周寅不公不平的恕罪。也是对慕容澈一种复杂的情感。这一生,无论她罗霓裳是否活着,都不可能再和周寅在一起,她不是周寅记忆里那个贞洁的女子,更不是周寅心中的那个罗霓裳。
罗霓裳的心,在一点点的偏移。对周寅,有着复杂的情感,放不下,却一点点的在黑夜之中不断的谴责着自己。不曾入宫,罗霓裳也不曾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更不曾想到,她会在这个深宫之中已经变得心狠手辣。
曾经的罗霓裳早就在时间流逝中一点点的死去。就如同周寅的记忆,被埋葬在了心底最深的角落。
“霓裳,你别说话,你别说话!”周寅不顾此刻自己受着重伤,对着罗霓裳说着,周寅这样的汉子,也忍不住泪水,一点点的流了下来。
罗霓裳笑着,她的笑安静就如同一盏睡莲,渐渐的绽放,最后,原本抓着周寅的手,已经松了开,一点点的捶到了地上,纤长的睫毛也缓缓的闭了上去,那笑却不曾停下,那笑里却是全然的放松,不再压抑着那些背负在心头的罪恶。
对于罗霓裳而言,她已经解脱了。
“霓裳……霓裳……”周寅疯狂的对着罗霓裳叫着,但是,罗霓裳一惊不会再回应周寅的任何话。
周寅紧紧的把没有气息的罗霓裳抱在了自己的怀中,脸上的泪水一点点的滑了下来。他就这么抱着罗霓裳,顺着御龙殿的台阶走了下来。而在台阶之下的众人,没有人开口,都沉默的看着周寅,替他让出了一条道。
周寅就像无意识的人一般,抱着罗霓裳,走出了一道道的宫门,那身影也逐渐的在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不见。
情殇……有时候的爱,看不出,却已经深入骨髓。
御龙殿
慕容澈头也不回的朝着御龙殿内的软榻而去。那个密道的入口就在软榻的下方。这个位置,慕容澈本并不知道。只是年少时,无意一次看见慕容云霄在软榻面前若有所思,甚至轻触了这个机关。才好奇的开口问道。
当年的慕容澈是太子,也亦是慕容云霄最喜欢的皇子,未来的皇上。自然,慕容云霄毫无隐瞒的告诉了慕容澈,软榻下密道的秘密。叮嘱慕容澈,不到迫不得已,不得使用密道。对于帝王而言,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危难的时候,这是唯一保命的办法。
而慕容澈快到密道口的时候,水洛容也已经快速的到了密道口。慕容澈看着水洛容,水洛容也就这么看着慕容澈,两人凝视了一眼,谁也不曾开口说话,几乎是同时的动作,两人皆朝着密道的开关按了去。
慕容澈早水洛容一步,抓住了水洛容的手,有些惊愕的说道:“你怎么会知道?”
“皇上能知的,臣妾就不能知?何况,臣妾知道的事情应该远胜于皇上许多吧。”水洛容看着慕容澈,虽有迷恋,却也有着决然。嘴角勾起的笑,显得嘲讽的多。
“你到底是谁?”慕容澈问着水洛容。
两人的手不断的在空中彼此牵制着。那个体弱多病的水洛容却在此刻变了一个样子。手腕灵活的多,慕容澈想控制住水洛容的手,却始终没有办法。水洛容总可以轻易而灵巧的避让开慕容澈袭击而来的手。
“皇上,现在问臣妾是谁,不免晚了些?”水洛容没太理会慕容澈的话,又道:“何况,外面的慕容修等人,要的是皇上的命,而不是臣妾的命。皇上您认为,臣妾会让你轻易的离去吗?”水洛容的话显得森冷而无情。
十几年的情分,在这一刻,已经化为乌有,灰飞烟灭。剩下的,只有大难来时,彼此逃离的架势。更别提所谓的夫妻情分。
对于水洛容而言,慕容澈仅知道这条密道可以逃离皇宫,一旦进人,密道承受了重力后,入口便会封上。但慕容澈绝对不会知道,这密道只容许一人逃离,而非两人。跟在后面的人,只会被无数坍塌下来的石头给砸死。而密道的出口,水洛容知道在哪里,慕容澈乃至慕容家的人,都不会知道。因为唯一知道的慕容家的先祖,早就已经死了。
死人,是绝对不可能再开口多言什么的。
“水洛容,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将军府的水洛容。”慕容澈有些反应过来,对着水洛容说道。
水洛容笑了笑,道:“打皇上认识臣妾起,臣妾就是这样。”她说的模棱两可,“皇上不信的话,可以问问,臣妾不曾嫁给皇上以前,我们之间都发生了什么?”说着,水洛容笑了起来,又道:“恐怕,现在皇上没有这个时间了!”
说完,水洛容已经冷了神色,飞快的从袖中射出一枚暗器,对着慕容澈而去,慕容澈反应的极快,两人在争斗的时候,慕容修已经追到了慕容澈的面前。
“怎么?皇上准备带着皇后一起逃离?”慕容修淡笑了一声,说的嘲讽。
那锋利的剑锋直指着慕容澈的喉咙。只要慕容澈有所动作,慕容修的剑锋就会快速的朝着慕容澈的喉咙刺去。慕容澈的眉眼微敛,藏起了自己的情绪,很快,再抬起眼时,看见的就是平日的冷静。
“四弟怎么会知密道的秘密?”慕容澈在拖延着时间,找寻着机会。
而一旁的水洛容也已经被龙邵云和凤惊天给控制住。两人对着三把锋利的剑。这样的情况,让水洛容也不敢轻易有所动作。警戒的看着三人,寻找着最为合适的机会。
慕容修则听到慕容澈这么问时,一挑眉,嘲讽道:“皇上从来不好奇先皇在弥留之时,唤我进去说了什么吗?这西夏的江山真的是皇上的吗?皇上难道不知,不属于自己的动作,就算得了,早晚也是要还的吗?”他一字一句的问着慕容澈,而剑锋更逼近了慕容澈几分。
慕容澈被慕容修的话给惊到,看着慕容修一脸的震惊。慕容修却微风不动的看着慕容澈,而眼角的余光却轻撇了一眼一旁的龙邵云和凤惊天。
三人几乎是同时动手。但是水洛容的动作却更快一步的碰触到了开关,密道的开关被开启,慕容澈想也不想的朝密道内走去,而水洛容却抢在慕容澈的面前。慕容澈的眸光闪过一丝诡异,竟然就这么让着水洛容过了去。
“糟。”水洛容轻忽了一声,才知道着了慕容澈的道。
慕容澈快速的把水洛容给拦在了自己的面前,三把利剑只对着水洛容一人。而慕容澈则飞快的跳进密道之中。慕容修的立刻上前一步,但是,密道的路口已经被封了上,里面则不断的传来坍塌的声音。
被慕容澈挡在前面的水洛容不可避免的被连刺两刀,但龙邵云和凤惊天也保留了力道,至少此刻,水洛容不能死。
“该死!”慕容修咒骂了一声。
而一旁受了伤的水洛容却笑了起来,道:“晋王爷,不如交换个条件?本宫知道这个密道的出口在哪里,但是,本宫要活着离开皇宫。”
慕容修听到水洛容的话,冷眉一敛,道:“皇后娘娘,您太高估您自己,也太低估本王。区区一个慕容澈,这偌大的西夏,皆是王土,还能让他跑了吗?”
“晋王爷,您别忘了,当年,您也是这么跑出西夏的!”水洛容冷冷的提醒着慕容修。
慕容修看了水洛容一眼,道:“带她下去,关押在天牢。”
“是。”龙邵云点点头,亲自押过水洛容,朝天牢而去。
水洛容的话,慕容修不否认受到了影响。慕容澈不死,还活着的一日,就是将来的隐患。慕容修不认为这西夏的江山慕容澈还夺的回去,担心的却是水洛烟的安危。慕容澈被逼上梁山的时候,自然也会对水洛烟下手。
而这敌人在暗,自己在明的情况,是最为不利的。
但慕容修也知道,慕容澈就算离开密道,也不敢轻易的有所动作。至少一段时间内不敢。这也就足够争取时间。至于水洛容,慕容修敛下了眉眼,在他看来,水洛容比慕容澈来的更为可怕。
这个水洛容知道的东西太多,就连慕容家的秘密,竟然水洛容也可以知道。这就不得不值得人深究几分。只是,当前的情况,不允许立刻就追究起水洛容的事情,而是要先登基,安定民心,才是上上之策。
“看好水洛容,派暗卫重兵把守。不得出现任何闪失。”慕容修对着凤惊天命令道。
“遵命。”凤惊天点点头,快速的退了下去,追着龙邵云的步伐而去。
而处理完外面的情况,走入御龙殿的慕容言,却看见只有慕容修一人的身影,还有那已经闭合上的密道入口,错愕的开口问道:“四哥,他?”
“跑了。暗卫派出去,仔细的找,密道的口不可能太远的距离。当年先皇和朕说过,密道的出口也就是在京城的某个地方。但是,动作不宜过大。谨慎为上。”慕容修对着慕容言仔细的吩咐道。
“明白了。”慕容言点点头,转身出了御龙殿,仔细的交代着暗卫。
没一会,十几道身影消失在众人的面前,按照慕容修的吩咐,在京城撒网似的找起慕容澈的身影。而属于慕容澈的这些黑卫,看见慕容修的身影从容的走出御龙殿,便知道慕容澈已经失败。在御龙殿前,那纪仁倒下的身子,再无了生息。
“请晋王爷登基!”御龙殿下的众人,看见慕容修时,齐齐跪在地下,高声的喊道。
慕容修环视了众人一眼,扬起手,道:“三日后,登基大典。这三日,京城戒严,严禁私自出入。这一消息,以本王的名义,传至京城百姓。”
“是,臣等遵旨。”跪在地下的众人,恭敬的应允道。
此刻,天空露出了鱼肚白,先前的血雨腥风也已经悄然不见,皇宫里一片沉静,就好似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般。御龙殿前的人,快速的清理着这些血腥。训练有素的士兵,快速的退到一边,看着慕容修从御龙殿前,一步步的走下。
三日后,西夏的政局风云色变,这一次,不再是黑暗,而是真正的迎来光明。
—— 媚骨欢:嫡女毒后 —— ——
凤鸾宫
从东门回到凤鸾宫后的张婉莹就这么一直看着窗外,一言不发。一直到那天色渐渐明朗,张婉莹才沉默的站了起身。老嬷嬷连忙扶住了张婉莹。张婉莹不断的摇着头。
“娘娘……”老嬷嬷也不知该劝慰张婉莹什么。
张婉莹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道:“结束了,是吗?嬷嬷,告诉哀家,是不是结束了。”张婉莹在不断的询问着老嬷嬷。
老嬷嬷站在原地,不知说什么,就只能这么看着张婉莹。张婉莹笑了笑,又道:“哀家早就知道这一天了。太皇太后仙逝的时候,就知道这一天了。哀家却还不死心,表面上拒绝了皇上的要求,但是却仍然去了东门找了言儿和晋王爷。可是呢……还是徒劳无功。有这一日,哀家也要负责的啊!”
张婉莹说的有些哀婉,不断的摇着头。老嬷嬷只得安静的呆在张婉莹的边上。
“澈儿是不是已经死了?死在晋王爷的剑下了?澈儿原先这般对晋王爷,对晋王妃,晋王爷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澈儿呢!”张婉莹在原地不断的猜想着。
这御龙殿离凤鸾宫有一段不算近的距离。但是,先前御龙殿前的喧嚣,此刻也已经悄然的停了下来,恢复了一片的寂静。这深宫之中,虽不曾发生多大的变化,但张婉莹也看见,原本熟悉的禁卫军的面孔被换了下来,遍布在宫内的,已经是那些陌生的面孔。
各宫不曾有任何动静,但是,却在戒严中,不允许随意的走动。这是每一任帝王上位前,必然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