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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洛烟笑了起来,又道:“若我说,我不是水洛烟,你又会如何?”她半真半假的看着慕容修,说道。
“你是我的烟儿就好,至于是谁,我并不在意!”面对水洛烟的这个问题,慕容修答的飞快。
水洛烟笑了起来,大眼弯弯,煞是迷人。似乎听见慕容修这么说,显得愉悦的多。慕容修则宠溺的看着水洛烟,并不催促她说些什么。那迎上慕容修的眸光中,带着清亮,也带着几分犹豫,这犹豫之中,又似有点坚定。
“那我不属于这个时空呢?”许久,水洛烟在心里无数次深呼吸后,问着慕容修。
慕容修皱起了眉头,看着水洛烟,不可置信的问道:“什么?”
“我在的那个世界里,观念朝前,男女关系不这么矜持,奔放的多。女子要学习生活技能,并不是养在深闺之中。女子也可以和男子并肩,不一定比男子差。可以自由选择婚姻,结婚对象。”水洛烟没说的那么直白,显得含蓄,犹豫了下,又补充了一句,“其实说来,就是个比较超前的世界。”
这些话,停在慕容修的耳里,显得有些天方夜谭。若眼前的水洛烟不是将军府的二小姐,那将军府的二小姐又去了哪里呢?太混乱的思维,占据着慕容修的大脑,不可思议的看着水洛烟。
水洛烟看着慕容修难得出现不解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才正经的和慕容修说道:“逗你玩呢。要真这样,不是灵力怪神了!水洛烟就是水洛烟,想什么呢!”
她也没说错,她本名也确实就叫水洛烟。至于将军府的二小姐水洛烟,也却是就是她。她所有的成长经历,水洛烟都参与过了,甚至会穿越而来,西夏,也是被她的怨念所带回来。太复杂的事情,听听就好,别太当真,不然活的太累。
“烟儿!”慕容修却抓住了水洛烟的手,有那么一刻,慕容修觉得自己的心变得忐忑不安,似乎被水洛烟的这番话给影响到了,有些摸不到边,更找不到头绪一般,混乱不堪。
水洛烟被慕容修突然来的力道,抓的有些生疼,看着慕容修,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不准离开我!”慕容修强势的对着水洛烟说道,只是这分强势里面,不免还有着丝丝祈求之意,脸上的惊慌,一闪而过,但是水洛烟却轻易的抓到。
她笑了笑,用手戳着慕容修的两颊,才说道:“不离开,你赶我,我都不走!当然,你若对不起我,我就要另觅良婿去了!”
“永远不会。”慕容修抓着水洛烟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发誓道,“若我慕容修,此生有对不起水洛烟的事,那么……”
后面的话不曾说话,水洛烟的手已经轻轻覆在他的唇上,大眼里带着笑意,看着慕容修,道:“不许说不吉利的话。何况,这些,你用说的,不如用做的呢?”
“恩。”慕容修怔了下,轻轻拥着水洛烟,点点头。
又一阵风起的时候,慕容修皱了皱眉眉,对着水洛烟道:“回去吧,出来太久了。”
“好。!”水洛烟笑着点点头,顺从的跟着慕容修朝屋内走去。
姚嬷嬷正好端来早膳,上面全是一些孕妇适宜的食物,姚嬷嬷的眼里带着笑,一直止不住,对着水落雁说道:“夫人,趁着休息这几天,好好的补补,您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禁不起一点颠簸。”
“姚嬷嬷,我又不是瓷娃娃,那么小心干什么呀,这孩子就要在各种环境下成长,才会茁壮的!”看着那一桌的小菜和那碗杂了各种谷物的粥,水洛烟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自觉的说着现代的那些理论。
显然……她错了!
不仅是姚嬷嬷和薄荷,就连赵城这些男人也加入的劝说的行列。水洛烟下意识的看向了慕容修,慕容修却一副没看见她的架势。最后在姚嬷嬷半强制下,水洛烟吃完了一桌的食物。这时,慕容修的眼神才有了满意的神色……
她要吐了……这是水洛烟脑海里唯一的反应,接着,就是一阵兵荒马乱。似乎,新生命的开始,也给这本压抑的气氛多了些活力,在场的人,脸上那些戒备悄然不见,浮上的笑容,都是由内外散发出来。
日子,就这样过了几日,风平浪静。就连京城里,似乎也没了声音。就好似,这一切都已经悄然画上一个句话。但每个人的心里都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假象,并不曾真正的结束。在农庄,敢停留,也许只是慕容澈不曾料想到的,他们一旦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定会引起那些大量撒出的暗卫的注意。
一路艰险。
而此刻的京城,皇宫内,却是一片死寂。
慕容澈愤怒的把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李权大气不敢吭的站在一旁。而御医院的太医们跪了一地。那水洛烟给慕容澈的小瓷瓶,也被他摔在了地上,瓷瓶里的药丸洒落了一地。
“朕竟然被水洛烟那个贱女人给耍了!她竟然敢这么耍朕!”慕容澈恼羞成怒的吼着。
李权忐忑的走上前,道:“皇上,请息怒。”
御医院的太医们,头垂的更低了。那药丸他们拿回去,不出七日,也已经研究出了这毒性何来,都不免有些哭笑不得。这毒虽然叫紫色曼陀罗,但是却是无害,全然和大家恶作剧一般。看似凶猛,却能在几日以后悄然不见。
而慕容澈也如同李权所建议的那般,停用了水洛烟给的解药,也不曾再发生任何事情。一日不确定,那就两日,三日,结果,情况都是一致的。而这时,御医院的结果也出了来,一对上,就如同李权猜测的那般,这毒性,不似水洛烟说的这般吓人。
而,水洛烟却用这样的方式,逃之夭夭。
这简直就是在慕容澈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在御医院真正的确认慕容澈的体内无任何毒素时,慕容澈愤怒之余,派出更多的暗卫,撒网式的找寻慕容修等人,却始终一无所获。毕竟,这京城和京郊沿路都有民宅,水洛烟和慕容修也可能藏匿在这其中,而暗卫们,则不可能随意的进入这些民宅搜查,以免在慕容澈登基初始,就引的民怨连天。
“皇上,依臣之见,这水洛烟弑君本就是死罪。现在潜逃在外,已然可以下追杀令,不再放过水洛烟。”李权在慕容澈的耳边建议道,“何况,这先皇的圣旨也已经救过晋王府一次,皇上也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若是让水洛烟再跑远了,或者说,出了边塞,那么,一切就更加麻烦了,这些人,留在世上,总归是个祸害。”
慕容澈渐渐平息了怒意,冷静的听着李权的建议,来回在御书房内走动着。而跪了一地的御医们,也在李权的示意下,悄然的离去。
许久,慕容澈才开口道:“传朕口谕,追杀慕容修,若有反抗,就地正法!”
“是,臣即刻去办!”李权得令,立刻朝外走去。
这就意味着,慕容澈已经撕破这最后一层的保护色,伪善也不再,就算是初登基,他也不存一丝宅心仁厚,大肆的全国范围内搜捕慕容修,欲赶尽杀绝。
这一举动,在西夏掀起了轩然大波。
西夏建国至今,从不曾有君王在登基初始,就如此大动干戈,血腥四溅。
西夏建国至今,从不曾有君王在等基础是,就如此残忍无情,诛杀兄弟。
慕容澈,大兴元年,杀戮随之而起,安定的民心,本也逐渐变得涣散。
——媚骨欢:嫡女毒后————
“少夫人……”姚嬷嬷在收拾着东西,但眼里尽是不赞同。
在农庄才过了七日,水洛烟便提出要早些赶路。小七的伤也好的差不多,慕容修的内力也恢复了八成。休息几日后,大家的气色也好上许多。水洛烟认为,这个时候赶路,再好不过。农庄虽然安全,但不是久居之地,以她的计算,估摸着,慕容澈的毒也要解了,势必会下追杀令,再拖下去,唯恐也会连累农庄的老王,这绝对是水洛烟所不愿见的。
“烟儿,真不需要多休息几日吗?”难得的,慕容修变得有些婆婆妈妈。
水洛烟皱了皱眉,看了眼慕容修,道:“我有事要和你说,剩下的人在吗?”她说的有些急。
“怎么了?他们在外面。”慕容修皱着眉,问着水洛烟,看着水洛烟走的如此匆忙的步伐,不免有些不满,道:“你走慢一些。”
水洛烟充耳不闻,朝前走着。慕容修大步向前,把水洛烟抓到了自己的怀里,水洛烟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似乎慕容修知道自己怀孕后,就一直是一副紧张的模样。无论她怎么安抚慕容修,他都不会改变分毫。
“到底有什么事情,这么急急忙忙的!”慕容修不满的问着水洛烟。
水洛烟边走边说道:“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彻底解决这些隐患!”
“什么?”慕容修有些反应不过来。
水洛烟也没再继续说下去,径自走到了大屋里。一行人也早就准备好了行装,看见水洛烟时,请了安,水洛烟却径自找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不免的,大家面面相觑,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她身后的慕容修身上,慕容修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都这么看着我干嘛?”水洛烟没好气的说了声,继续道,“来,坐下,我有事和大家商量。”
众人面面相觑后,依言坐了下来,水洛烟挑挑眉,看着众人。似乎她怀孕后,这些人也自觉的把她当成了零智商的人,小心翼翼的。不免的,有些不满的,水洛烟咳了咳,还没来得及说话,慕容修立刻紧张的走上前,询问着。
水洛烟败了……无奈的叹息着,这才娓娓说道:“现在的情况看来,我们显得势单力薄,这样终究不是长远之计。而慕容澈多次无果以后,定会发追杀令。他定不可能让王爷活着的。就算我们占了上风,久了,也会被拖得筋疲力尽。与其如此,不如提前反击,一劳永逸。”
众人听着水洛烟的话,眉头皱了起来。小七率先开口问道:“夫人,我们要如何提前反击,就如同您说的,硬碰硬,我们肯定逃不了好!”
小七的话,让剩下的人不免对看一眼,点点头,小声的议论着。水洛烟的话,在他们听来,就好比天方夜谭一般的不显示。
这反应,落在水洛烟的眼里,让她微挑了眉,笑的几分自信,道:“死!”
“什么意思?”慕容修看着水洛烟,紧张的问着。
经历了生死,似乎,轻易一个死字,就会慕容修便的紧张。水洛烟对着慕容修淡淡的笑了笑,摇摇头,道:“放轻松!”
说完,她收回了眸光看向了众人,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道:“今日出去,准备两辆马车,一辆晚些时候出发,一辆顺着正常的路径走,一辆则避人耳目,走小道。这样,把慕容澈的人给吸引道正常走的马车之上,正常反抗,一阵拼杀,把马车带到悬崖边,坠车,这样一来,对于慕容澈而言,我们就已经死了。”
水洛烟把计划仔细的说着,又道:“而目前,慕容澈一定知道赵城和我们在一起,葛塞他是无论如何也猜不到的。所以,只要,除葛塞外的人,坠崖,让慕容澈派出的人看见,就好。”
“夫人,若慕容澈的人下悬崖寻找呢?”赵城提出了问题。
水洛烟一笑,又道:“下去的只是一辆空马车,准备一些血浆,随马车一起下去就好。慕容澈就算要派人下悬崖,也需要时间,这期间,悬崖下的猛兽早就可以把尸体给带走了。其实,马车是空,连驾马的人,都可以是假的。只要把马车引到悬崖边就好。造成一路逃亡的假象。”
“如果无人驾马,又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