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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收拾干净。明日先皇入葬。接下来的登基仪式不得出现任何闪失。”慕容澈冷声吩咐道。
“是。”众人齐声应和。
慕容澈也不在意这些横尸在自己面前的尸体,就这么踩踏着尸体,一步步的朝东宫的方向而去。而一直等在东宫的姬莲纱看见慕容澈冷然的一张脸出现时,皱起了眉头,迎了上去。
“殿下,情况如何?”姬莲纱急急问道。
慕容澈冷眼看着姬莲纱,却不曾开口,挥开了她,走向了东宫。姬莲纱看着慕容修那张冷然的脸,也识趣的退到了一旁。
东宫,静谧的可怕。这皇宫,更是安静的如同一座死城!
——媚骨欢:嫡女毒后————
“烟儿……”在马车上,慕容修抓着水洛烟的手,唤着她的名字。阻止她要做的事情。
水洛烟的手已经撕开慕容修的衣服,处理起慕容修的伤口,而面对着那已经变了色的血迹,水洛烟想也不想的俯身要吮吸出那毒液。慕容修想阻止,却显得无力。
慕容言在一旁道:“四嫂,我来吧。”
“你来?若你也中毒,王爷不是危险又多一分?何况,你有我精通?”水洛烟极快的说道。
说完,那唇已经吮吸上了慕容修的伤口,一点点的吸出了伤口中的毒素,就如同初见慕容修那时一般,沉稳,从容,淡定。一直到血色变得正常,水洛烟才气喘吁吁的停了口,看着慕容修,那眉眼里的心疼越发的明显。
“百里行云在哪里?”水洛烟一停下,立刻问着慕容言。
慕容言也不迟疑答道:“在晋王府了。”
水洛烟不再说话,手就这么紧紧的握着慕容修的手,任马车一路颠簸回了晋王府。到了晋王府,姚嬷嬷和薄荷看见此景时,来不及多言什么,立刻帮着众人,把慕容修移回了东楼。小心的安置在床上。就连平日看起来几分随性的百里行云,也变得严肃,快速的走进了东楼。查看着慕容修的情况。
在宫外等着消息的慕斐耘显然也收到了消息,出现在晋王府,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情况,最后把视线落在了慕容言的身上。慕容言也不曾隐瞒,把先前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和慕斐耘说了次。
“蛊人?姬莲纱真是太出乎意料。难怪西域王如此重美色之人,也会把姬莲纱送进西夏,这局布的可真是好!”慕斐耘皱着眉头说着。
水洛烟恰巧从房内走了出来,房门又紧闭了起来。百里行云此刻正在里面替慕容修诊断。
她听到了慕斐耘的话,很快说道:“姬莲纱活不长,更别说皇后之位!”
“此话怎讲?”慕斐耘有一丝的疑惑,而慕容言也看向了水洛烟。
水洛烟敛下了眉眼,才道:“慕容澈会留一个这么危险的人在身边吗?姬莲纱在慕容澈和先皇的选择下,选择了慕容澈,而在王爷和慕容澈的选择之中又选择了慕容澈。真以为全然是爱吗?有喜欢的成分,但绝对不是那么绝然。而是慕容澈在姬莲纱看来,远比王爷更好对付。那么,除掉王爷才是当务之急。”
她阴沉的说着姬莲纱的想法,又道,“而王爷若死了。那么慕容澈又有何惧。但慕容澈真是这么浅显之人吗?显然不可能。慕容澈若真的这么傻,也不可能走到今天。姬莲纱这么不定时的炸弹,若真的留在身边,慕容澈也会担心,有一日,她会反噬自己。男人,几人能做到对一个女子从一而终的宠爱呢?”
水洛烟这么说完,在场的人,点点头,沉默不语。
又何止是姬莲纱。这宫内,恐怕在慕容澈上台后,都势必掀起一轮的血雨腥风。就好似这一次的慕容修,就算是水洛烟用圣旨救下了他,护住了晋王府。那下一次呢?慕容澈的方式多的是,就算不可以动晋王府的人分毫。一个帝王,想让一个人,在西夏无法生存下去,那就好比掐死一直蝼蚁一般的简单。
“四嫂,今日后,有何打算?”慕容言问着水洛烟。
水洛烟没立刻回答慕容言的问题,倒是走向了一旁的赵城及受伤在身的禁卫军们,敬重的说道:“本宫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如此衷心的拥护着王爷。王爷现在定然已是不安全之人,这晋王府也不是安全之地。趁着这个时间,各位还是各奔东西,若有缘,我们定能再见。本宫想,王爷也定不希望看见各位再遇险。”
“娘娘,我等誓死追随王爷。”赵城跪了下来,对着水洛烟说着。
身后的禁卫军们,也跪了下来,齐声应和道:“娘娘,属下们誓死追随王爷。”
水洛烟叹息了声,没再开口。慕容言和慕斐耘,小七一直在一旁沉默的站着。水洛烟亲自扶起了赵城,道:“王爷有你们,真是幸运。”
气氛变得几分凝滞。赵城站了起身,一旁的大夫连忙帮赵城和在场受伤的人处理起了伤口。水洛烟也帮忙看着,一一确认赵城等人并不曾有任何中毒的现象。但,就算如此,水洛烟的眉色也不曾放松,一直紧绷着情绪。
她的心,被还在里屋的慕容修紧紧的牵着。
而慕容言的神色也显得凝重,不仅是为了慕容修,更为了今日之后所会发生的一切。他,倒不用担心,至少在张婉莹还在的时候,慕容澈或多或少看在张婉莹的面子上,也不可能对自己痛下杀手,但是,唯恐现在的爵位,都会被一一削掉。
这些对慕容言这般的浪荡子而言,并不重要。
他担心的是晋王府今后的一切。慕容云霄的圣旨,保下了晋王府。慕容澈多得是办法可以闹的晋王府鸡犬不宁。而慕容澈看向水洛烟的眸光更是让慕容言心惊不已。那种掠夺太过于明显,占有欲强烈的让周遭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轻易的感受到。
“要离开京城。想办法,必须要离开京城。”水洛烟突然开口说道。
慕容言看向了水洛烟,急急问道:“四嫂,现在恐怕离京是难上加难。先不说父皇还未曾入葬。就这些事情,二哥也不可能让我们离京。”他摇了摇头,否决了水洛烟的想法。
“逼他!”水洛烟冷下了眉眼,说的坚定。
慕容言听得有几分疑惑,看着水洛烟。一旁的小七立刻紧张了起来,开口道:“娘娘,这个事端上,您可千万别意气用事。”
他生怕水洛烟一个冲动,真就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水洛烟的性质执拗,就好比之前提慕容修逼毒一般,就算是赔上自己的性命也无所谓。但是,小七不认为慕容修会这般的好商量。就连在那般紧要的关头,慕容修都不曾想到自己的安危,反而是叫着小七带水洛烟离开皇宫。
唉……小七不免的在心里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呵呵……”听着小七这么说,水洛烟笑的又几分无奈,那本该是倾城的笑里,却晕染了浓重的色彩,哀伤而无奈。
她看向了小七,本清亮的眼眸变得浑浊,那声音也有些飘渺,道:“小七,你以为本宫想这样吗?现在,很多麻烦你不去招惹它,它都会主动招惹上你。”
“四嫂……你这话为何意?”慕容言皱着眉头问着水洛烟。
水洛烟疲惫的扯了一抹笑。却不曾解释这些。
慕容澈要自己的人,从头到尾没改变过。就连刚才,在东门时候,她拿出圣旨带着慕容修等人从容离去。但她却总可以感受到慕容修那强烈而炙热的眸光,那种势在必得的决心,无法让人忽视。
“四嫂可是当心二哥对……”慕容言的话没说完,但他从水洛烟的眼神里已经得到了肯定。
这屋内,顿时陷入了沉默。就在这时候,慕斐耘开口道:“若你们要离开京城,到可以到塞北,我们再从长计议。”
“谢谢。”水洛烟对着慕斐点点头,致谢着。
慕斐耘微微颔首,便不再多言。
就在这时,东楼的门被打了开,百里行云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的面色在凝重里透着一丝放松。来不及开口的时候,水洛烟已经急忙迎了上去,急急问道:“情况如何?”
百里行云也不曾隐瞒,快速答道:“情况不是很好。这一次倒只是单纯的毒。你先前帮他逼毒及时,加上我后面的逼毒,基本毒不会伤及他的五脏六腑。但是,我倒真的不曾想到,姬莲纱的这个蛊会如此厉害,甚至在蛊毒已解后还会出现这些情况。他会败下阵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内力尽失,这个阶段,也是真正的恢复阶段。却不曾想到,又发生了这般的事情。现在想恢复,恐怕需要很长的时间,这段时间内,绝对不能再受任何的伤,不然就算是我,就算有护心丸,也无力挽回了。”
很难得的,百里行云正经的说了一段话,一刻也不曾停歇。
这番话,让在场的人,眉头都不免的皱在了一起。这时候,在里屋帮忙的十一跑了出来,看着水洛烟道:“晋王妃,晋王爷找您。”
水洛烟一刻也不曾停留,立刻朝屋内走去,走到床榻边,慕容修苍白着一张脸,那刚包裹好的伤口的纱布上,还微微渗着一丝的血迹。水洛烟甚至不用掀开那锦被,都知,那锦被之下的身躯,定都是伤痕。
思及此,那泛了酸的鼻头,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了摇溢出眼帘的泪水,看着慕容修,道:“王爷,好好休息。臣妾在这。”
慕容修笑的疲惫而勉强,轻握住了水洛烟的手,道:“烟儿,是本王连累了你。”
这话一出,水洛烟猛的站起了身,那本还抑制在眼帘的泪水顿时倾斜而出,微微抽泣的肩膀,不小心泄露了此刻的情绪。但很快,水洛烟擦干了泪水,收起情绪,走到慕容修的边上,重新在床榻上坐了下来。
“王爷想多了。”水洛烟安抚着慕容修,“王爷,别说话,听臣妾把话说完,可好?”
慕容修虽显疲惫,但仍旧有神的眸光看着水洛烟,淡淡的应了声:“好。”
水洛烟这才说了起来,道:“王爷,你我夫妻,本就不存在你连累我这一说。臣妾很早就说过,就算全世界背弃王爷,臣妾也定会站在王爷的身后背弃全世界,不离不弃。现在,王爷什么也不要想,最重要的是要养伤。”
说着,水洛烟仔仔细细的看着慕容修,才又继续道:“这世界上,生存的方式千万种,不一定只有坐在最高位才是最好的。而王爷不也和臣妾说过,若不成功的话,那就带着臣妾浪迹天涯,功名利禄抛之脑后吗?”
慕容修笑了笑,牵着水洛烟的说,淡淡道:“好。”
“王爷,相信臣妾一句话,是王爷的,定会夺回来。不是他慕容澈的,就算坐上帝位,也定不长久。”水洛烟说的坚定,眸底的光,不免的多了一丝的深意和坚定。
“烟儿。”慕容修听着水洛烟这般说,突然皱起了眉头,“本王……不允许你去冒任何风险。”这话里,不免的带了一丝的担忧。
“臣妾不会。王爷在哪,那臣妾定在哪里!”水洛烟对着慕容修保证道。
听着水洛烟的保证,慕容修才渐渐放下心。又只听水洛烟继续道:“王爷好好休息。明日便是先皇下葬,慕容澈忙着登基,定不可能再对晋王府下何毒手,一切也要等道登基之时再看。晋王府的一切,臣妾定会安置妥当,请王爷放心吧。”
“烟儿,此生有你,夫复何求!”慕容修说的有些感慨。
水洛烟笑了起来,道:“臣妾先前认识的那个喜欢惹臣妾跳脚的王爷去了哪?臣妾比较喜欢和王爷斗嘴的日子。”
慕容修挑挑眉,笑了笑,倒没多说什么。苍白的脸,却遮掩不住此刻和水洛烟在一起的心安。
这时候,姚嬷嬷已经端着煎熬好的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