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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马上让你走!”九儿哪知她是耍诈,心中只念着天赐,转身走到字画边,拉住字画准备打开密道入口。
冷宁慢慢走过来,听着字画后密道的开关缓缓开启,她的唇边却露出一抹冷笑,右手缓缓抬起来,在九儿准备转身之时,猛地抬手抵在他的胸口,“从这里刺进去,我的刀可以轻易地刺穿你的心脏,到时候,便是百草先生也无力救你,不想死的话,就乖乖转过脸去,把手举过头顶!”
“如果你不担心我把这株百步断肠草毁了话,就尽刺好了!”九儿促狭地笑着抬起左手,丝绸长袖滑下来,露出他白皙指间那株百步断肠草,“宁儿,依你之见,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手快?!”
☆、弄巧成拙!(1)
弄巧成拙!(1)
冷宁银牙暗咬,握着匕首的右手无力垂下,眸中目光却越发冰冷,“你究竟想要如何?”
九儿耸耸肩膀,一脸无辜之色,“我只是想要看到天赐安然无恙而已!”
冷宁挑眉斜着他倾倒众生的脸,心中只恨不得一拳将他脸上迷人笑意揍得稀烂,“然后呢,你就会放我和天赐走吗?!”
纤长的睫毛微微垂下,遮住九儿的眼睛,也遮住了他眼底的那抹不易察觉地寂寥,“不让你们走,又能如何?!”
冷宁此刻又急又气,自然也听不出他这一句话中那抹浓郁地伤怀。
药草在他的手里,她和他的程度大概就在伯仲之间,她现在不能再冒险,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眼下最重要的都是解开天赐身上的毒。
“你想见天赐,就跟我来!”
转身,她急步走到对面的房间,一把拉开衣橱。
衣橱内,天赐小小的身体上盖了一件淡黄色绸裙,只露出一张艳红的小脸,长睫低垂,如蝶翅舒展,如同熟睡的小精灵。
毒药的作用下,他的呼吸轻得几不可闻。
九儿随在冷宁身后走过来,看到衣橱内的天赐,眼底也是溢出心疼之色,想也未想,便站到冷宁身侧,仔细从那株百步断肠草上扯下一片肥美的嫩叶,冷宁这会儿也顾不上与他争斗,忙着伸出手去,将天赐的小嘴轻轻掰开。
九儿双指用力,嫩叶立刻挤出汁水,落入天赐的唇间。
两滴之后,九儿随手将那片挤过汁水的叶子丢到自己嘴里,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冷宁只看得目瞪口呆。
百草先生仔细提醒过,这百步断肠巨毒无比,要她千万不要接触伤口,他……他竟然就那样吃下去了?!
“怎么?!”注意到她的目光,九儿暧昧地扬起唇角,“看你的样子,难道是担心我会被毒死?”
“哼,你现在死掉最好!”冷宁鄙夷地冷哼,重新将目光转到天赐身上。
九儿也随着他看向天赐,嘴里却幽幽地道,“我小时候中过一种毒蛊,为了避免毒蛊发作,要不停地吃下毒草,以满足它的胃口!”
☆、弄巧成拙!(2)
弄巧成拙!(2)
冷宁心中暗惊,本能地想要开口询问,话到嘴边却硬是咽回肚子,漠然开口,“你刚才说会放我离开,现在是不是应该兑现了?!”
兀自扯下一片叶子塞到唇间,轻轻咀嚼着,九儿懒洋洋靠到衣橱上,“我说过要看到天赐安然无恙,现在他还没有清醒呢,你让我怎么放心?!”
冷宁抿了抿唇,眼中冷色一闪想要发作,片刻又将怒气压下,也学着他的样子靠到衣橱上,她漠不经心地开口,“谁给你下的蛊?!”
“谁知道呢?!”九儿耸耸肩膀,又扯下一片叶子丢进嘴里,语气淡淡地仿佛不过就是讲今天天气不错,或者明天会下雨,“百草先生说这种蛊只要常食毒草,下蛊之人又不让他发作的话,就不会有半点害处,反而还会帮我抵抗一下外毒,就好像之前我中了赤蛛煞,发作缓慢,未服解药就会清醒一样!”
皇宫之中,尔虞我诈,为了争权夺势,兄弟相残的事情冷宁自是听了太多。
九儿如此聪慧,人又如此出众,难免会受到其他皇子的嫉妒,被人下蛊倒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
“就连百草先生都没有办法?!”她再次追问,右手却在袖中缓缓地摸向了匕首。
“这种蛊术,并不是中原所有!”轻轻摇头,九儿随手将手中剩下的草茎塞到嘴里。
他将手送到唇边的时候,冷宁的刀亦再次出手。
他以为她真的会关心他中的什么蛊什么毒?!
她之所以询问,不过就是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好在他最松懈的时候攻击。
真正的杀手,杀人靠得并不是真正的实力,而是能够在最佳的时机发出最致使的一击,冷宁便是其中之一。
天赐已经得到解药,九儿现在并没有可要胁她的东西,她自然不会再有所顾忌,出手便是杀招!
饶是机智如九儿,躲闪间也显出几分仓促,锋利的匕首险险地擦着他的咽喉掠过,在娇嫩的颈间肌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一击未中,冷宁再出一刀。
隐约,听到对面的九儿似乎幽幽一声轻叹。
☆、弄巧成拙!(3)
弄巧成拙!(3)
她并不在意,只把那当成是自己的错觉。
瞬间,两人再次斗到一处。
刚刚平静了片刻的锦锈华室,再次蒸腾起杀机。
冷宁占得一丝先机,每一刀每一式都直奔要害——胸口、咽喉、侧颈、小腹,她可不会相信九儿会真如他所言地放她和天赐离开,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他带天赐走。
利用屋内地形,九儿小心地躲闪着她的攻式,大部分用得都守招,只是被她逼得没有办法的时候才会击出攻势。
这样的打斗,实在难以分成胜负,倒是这间华室被他们二人折腾得一片狼籍。
九儿与冷宁本是不分伯仲,这番只守不攻,很快便落了下风,一个躲闪不及,衣服便被冷宁的刀割出一道尺长破洞,胸口肌肤也溢出血迹。
知道再斗下去不是她的敌手,九儿随手扯住被二人的动作带飞起来的床帐,扬手裹住冷宁握着匕首的手掌。
看似轻薄的丝帐,灌入他的内力立刻韧若牛皮,冷宁用力一挣,竟然无法挣脱,手中匕首却被他卷了去。
饶是如此,她却并没有停下攻势,顺手抓住纱帐的一头,将九儿用力向自己怀中一带,她左手握紧成拳,中指突起,猛击向他的喉结。
对于冷宁来说,想要杀人,所有东西都可以是利器,尤其是她自己,每个部分都有夺人性命的能力。
九儿身子被她拖得飞掠过来,眼看着她的左手已经在空中等待自己的要害,竟然不躲不闪,只是临近她的手指才将脖颈向前一偏,躲过要害,任她的手指击在他的侧颈,而他的手指也点在她的胸前。
冒着自己受伤的危险,也要制服对方,他这样的打法,大概是只有死士才肯用的办法。
“你……够狠!”
冷宁只来得及吐出三个字,人便无力地向地上瘫倒下去。
她想到了所有,却唯独没有想到,他便是那晚在浴室里用两仪打穴手治住她的穴道,轻薄过她的那个人。
展臂接住她的身体,九儿强压下喉中喷薄欲出的鲜血,娇嫩的唇扬起一抹狂野的笑意,“从知道被人下蛊的那天起,我就发誓言,哪怕是死,此生也不受任何人控制,宁儿,这是你逼我的!”
☆、弄巧成拙!(4)
弄巧成拙!(4)
他的声音虽狂野不羁,冷宁却分明听出了其中更多的是无奈和寂寞。
原来,他和她一样,都是无法相信别人的人,总是希望将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掌心。
宁折,不弯!
注视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冷宁不怒不怨,心中生出的却是一抹惺惺相惜。
“原来,你比我还可怜!”
至少,她还有天赐,放眼这天下,至少还有一人可让她牵挂,让她信任。
而他,一无所有,十几年装疯卖傻,能信任的只能是自己,连睡觉都要保持着警戒,何等可怜。
九儿怔在原地,本以为会听到她的漫骂,没想到她竟然说出这样的一句。
心底深处,最柔软的角落隐约溢出一片温暖的涟漪。
强撑着身体将她抱到床上放平,他无力地坐到她的身边,“你放心吧,等天赐醒了,我就会放你们走,这一句,真的不是骗你!”
“为什么?!”冷宁全力无力,拼尽全身力气才将脸转到他的方向,“你想尽办法将我和天赐带进宫,现在为什么又要放我们走?!”
他既然可以压抑住体内的毒,很明显与大皇子相撞时吐血是故意而为,冷宁再蠢,也能想到他是故意要她和天赐入宫。
“因为我改变主意了!”九儿不看她,起身走到衣橱边,小心地将手指覆上天赐的腕脉,片刻才道,“不用担心,他应该很快会醒,等天黑的时候,你们就能离宫!”
转脸注视着被二人折腾出满地狼籍,他小心地迈过地上桌子的碎片走到墙边,将那幅歪了的画扶正,专注地看着墙上的画,他微勾起唇角,似乎是想起年纪时的美好时光,苍白的脸上现出好有的单纯笑容。
“这是我爹画的,那时候我刚七岁,就像天赐现在一样大,你看,我娘她多美!”他抬起手指,眷恋地摩挲着画上女子的脸,“可惜我爹是皇上,要不然她可能还能多活几年,这皇宫看似繁华似绵,却容不下像她这样的人,不管是孩子还是女人,太过出众总是招人嫉妒!”
☆、弄巧成拙!(5)
弄巧成拙!(5)
转过脸,他目光温柔地看向衣橱内的天赐,“天赐他还是不在宫里的好!”
冷宁心中一惊,难道说九儿知道天赐的身世?!
想了想,她又释然。
她现在脸上并无伪装,九儿既然不是傻子,自然也早也在宫中见过雪妃娘娘,认出是她也并不奇怪,而天赐的年龄相貌,很容易便会让他推测出天赐就是当年她腹中的孩子。
从天赐脸上收回目光,九儿轻轻抿了抿唇,“这里不会有人来,你乖乖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帮你们安排一下,等天赐一醒就送你们出城,不要浪费时间想其他办法,我的两仪点穴手除非我亲自解开,你最少要躺上两个时辰,力量才会恢复!”
言罢,他转身大步行出房门。
冷宁张了张唇,到底还是没有出声。
他,显然不是凭她的三言两语便轻易改变的人。
这一次,她并不怀疑他在撒谎,没有原因,只是直觉,她知道他看似呆傻,暗中却必然有自己的人脉,有了他的安排,她和天赐一定可以顺利离开。
想至此,冷宁反而安下心来,当真听话地瞌起眸子,闭目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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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星宫内。
墨川端坐在龙椅上,听小太监念完亢长的礼单,脸上满是温润笑意。
“太子亲自来为朕祝寿,还要备如此重礼,朕心中只是不安!”
阶下,段临风一身绣着墨莲青袍,脸上是恭敬地微笑,“皇上宅心仁厚,是百姓之福,大理所备之物能有一样得你的欢心,便是我大理之幸!”
墨川客气一笑,“太子过谦,大理之地人杰地灵,这些奇珍异宝,只得一件已经是此生幸事,朕多年来一直想要亲往一看那四季如春的佳景,只是苦于国事万机,没有时间!”
段临风也随着他一笑,“这有何难,皇上您只要一句话,我大理国民自会鲜花铺地,美酒相迎!”
二人相视一眼,齐齐大笑出声,心中却清楚地很,这样的事情只怕永远也不会真的发生。
收住笑意,墨川语气淡淡,仿佛是无心问起,“说起来,这两日紫微城一直闭城不准出入,朕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