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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说笑了。”听凌禛这般讽刺,薛侧妃面上有过片刻的羞恼,不过很快又被她掩饰过去。我想,此时此刻,随便一个稍懂宅斗的聪明女子,都会以退为进,乖乖认罪,将自己的错处搪塞过去。但偏偏,面前的这位与众不同,都到这时候了,她还高高的昂着头颅,大剌剌的跟凌禛唱反调,不依不饶道:“要是平常侧室,自然配不上这些,但王爷是否忘了,妾身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锦蓉县主,所以于家礼上,妾身可能有些不妥,但是于国礼上,却是妥帖的很呐!”说到最后一个字,她还特意停了停身板,一份傲娇模样。
说实话,看到这一幕,我都快被她蠢哭了。但是这么多人在,我又不好吐槽出声,没办法,只能可这劲儿的憋笑,往凌禛身后缩……
“自然侧妃认为自己没错,那就没错吧。”凌禛残酷一笑,无视盛装的女子,抬步便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他这样,我自然要跟上。但是没想到的是,我低着头刚要追上去,脚下却被什么猛地一绊。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无比丢人的仆倒在地。
只听‘啊’的一声,相信整个王府都能听到我的惨叫声。凌禛离我这么近,自然不可避免,但是为了避嫌,他却不能扶我,只是稍稍的顿住步子,似乎在等我追上去。
他不扶我,薛侧妃手下的人不扶我。没办法,我只能忍着钻心的痛,自己往起爬。
俗话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是在用力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肚子竟然突如其来的疼了起来,与此同时,双腿之间也有一股子暖流溢了出来……
“四爷!”我不可置信的叫了一声,声音细弱的不成样子。也是在这时候,凌禛才再忍不住,嗖的一下回过头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奔来,紧紧地将我护在怀中,焦急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
“有事的……不是我,是你……儿子。”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一句话,我终于不负众望的晕过去。虽然在我的内心深处,我是极度不想晕过去的,尤其是在这能看好戏的时刻。
后来发生什么,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我再睁开眼时,身边服侍的是阿梳和阿芜。
“孩子,我的孩子!”我一把抓住阿梳的手,惊慌失措的问着,眼泪都块急出来了。嗯,有罪的是爹娘,孩子是无辜的,我素来深谙这个道理,所以在我的潜意识里,就算是一个还未成形的胚胎,都比我的性命来得重要。
“孩子还在!”阿梳第一时间跟我说清楚了这个问题,然后又从阿芜手中接过一个瓷碗,一面做出要喂我的样子,一面唏嘘着解释:“王爷对小姐很好,他早就知道奴婢是崔家之后,所以直接便把小姐抱到了迎客院。”
“那他现在呢?”我抚着自己尚且平滑的小腹,漫不经心的询问。
“估计是去处置害小姐的人了吧。”阿梳微微一笑,顿了顿,又忍不住感慨:“还好奴婢放心不下小姐,又赶过来了,不然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意思?”我皱眉,有些不解。
“在救治好小姐之后,王爷便带着奴婢去蒹葭院转了一圈,结果奴婢发现,那真的不是人住的地方。”
“所以……你还是没有说清楚,不是吗?”
“算了,先不说这些,等小姐身子养好了,把小阿哥生下来,在考虑搬走。”
“也好。”我点点头,没有任何异议。毕竟阿梳是我在这个世界最信任的人。她不负我,那是最好,她就算负了我,我也不会怪她。因为从一开始,就是我给了她负我的机会。这样想着,心情更是轻松起来。
“那阿芜呢,你们是怎么碰着的?”轻飘飘的扫了垂手而立的阿芜一眼,我的表情有片刻的凝滞。
“回小姐的话,奴婢是在京郊碰到阿芜的,见她无处可去,便带着她一起来了王府。”阿梳手下动作不乱,依旧慢条斯理的舀粥喂粥。
有些话我也不好再问,索性便也不说,只是沉默着住了口。
不知道是心里缘故,还是孩子的缘故,反正打从我知道自己是个孕妇之后,我便十分嗜睡。听阿梳说,凌禛至少来找过我三次,都没碰上我清醒。而他也不打扰,就在旁边坐坐,看着我自言自语,或者随便交代阿梳几句话,就匆匆离开。
这样,一直到第三天黄昏的时候,我才在晚膳时间见到了凌禛。
那时的他,有些狼狈,胡子像是很久没刮,眼神也颇为凌乱。不动声色的挥斥走所有人,我撸起袖子帮他布菜。
“不用你。”他轻轻推开我的手,按住,又摩挲许久,才道:“皇阿玛解除了我的公务。”
“哦。”我点点头,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心思有一瞬间的清明,但是却没有顺嘴说出来,而是浅笑着望了他一眼,安慰:“这样也好,刚好有时间陪陪我和孩子,不然以后孩子生下来,光和我亲,不和我亲,可怎么办!”
“是啊!”他点点头,眼中忧愁未散,但终究是多了几抹光亮。顿顿,又道:“等你身子再好一点儿,我们出去走走。”
“好的呀!”顺着他的话头,我满意的点点头。又见他只说话不吃饭,便开玩笑似的,又问了一句:“这菜不合胃口吗?或者,我去帮你再做一些?”
“不用了。”他下意识的打断我,放在膝盖上的手掌微动,慢慢拿起筷子,总是没胃口,也不得不在我的监督下,多用了一些。
吃完饭后,两人便窝在软榻上一起看书。他总是怕我累到,便让我选一本书,他来背。
忘了说,在京城人眼中,凌禛就是个天才,相传他二十岁之前,便读光了皇宫中所有的藏书,并且过目不忘。
我自然不信,便从房间里的书架上随便抽出一本书让他背。他微微一笑,看了我好久,又刮了我一下鼻子,张嘴,却是想要谈条件:“先说好,我要是背会了,有什么奖励!”
“能有什么奖励啊!”我瞪他,语气很不好:“一成分红都不给我,我没银子,又没庄子,能出得起什么奖励!”
“贪财的女人!”他只是笑,笑到最后,又扑过来挠我痒痒。我被他闹的浑身无力,只好听从他的诱哄,答应他背出一本书,我便帮他生一个阿哥(脸红ing)……
☆、072:四爷霸气
条件谈成后,凌禛便像打了鸡血一般,不出一刻钟,一本不薄不厚的地理风物,已经被他一字不漏的背下来。
我不甘心,又去拿下一本,这次我长了点儿心,抽的是厚厚的佛经,还是那种有着密密麻麻注解的佛经。
“这样不好吧?”凌禛看着我,无辜的皱了皱眉。
“怎么,不会了?认输了?背不下来了?”抓到一点儿机会,我就开始小人得志的打击他,嘲讽他。而凌禛,却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摇了摇头,竖起食指,戳了戳我的脑袋:“你说本王喜怒无常,那你呢,嫁个无才丈夫是好事儿吗?看你喜得,就跟老…鸨子见着花姑娘似的!”
“喂,你怎么说话呢!”冲他腰间狠狠的拧了一把,我嘲笑他嘲笑的更加顺其自然:“就你这比喻,还名满京都的才子呢,我看是虚有其表吧,不是你的身份作怪,就是那些吹捧的人眼瞎。”
“哦?”凌禛还是笑,只是那笑里,促狭意味未免太浓:“如若真是这样,阿娴你今日估计也要眼瞎一回了。”停了一会儿,他又解释:“本王方才说不好,只是因为这书太厚,怕累着了本王的孩子,还有阿娴的耐心,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就随便挑出某页某行,本王来背,如何?”
“好啊!”风骚的一昂头,别人都挑战到家门口了,我怎能不应。
不过,如果事先就知道结果的话,只怕打死我我也不会答应的这般利落。因为凌禛那丫,实在是太变态了!变态到什么程度了,先进点儿的话,你或许可以称之为电脑。
“啪”的一声,我直接将书摔在桌子上,瞪着凌禛,问:“你说,你到底是什么脑子,你还让我让我活了。”
“很抱歉。”凌禛微微一笑,唇角挑的很是自豪:“本王这个,就是凡人脑子,阿娴你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不会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吗?”
“可是你……你……”我一想到刚才的事儿我就来气,甚至于,现在连话都说不利索,只顾指着他翻白眼:“你说要是一次两次背得出来,我就忍了,七次八次也还好,可为什么我问一次你会一次,就连边边角角的注解都不放过呢。”
“这个……它是因为……”凌禛笑的更加灿烂,表情也愈发骚包,薄艳的红唇轻动,原本傲气十足的话就被他这么云淡风轻的说了出来。
“什么,你说那些注解都是你作得,你开玩笑吧你!”我大张着嘴巴,实在不敢置信的望着他,结结巴巴道:“可是身为皇阿哥,你学的不都是一些治国之策,兼济天下吗?”
“非也非也。”凌禛摇头,一副老学究的模样,与此同时,周身的气质也愈发儒雅,竟是凭空少了几分清冽。
“算了算了,不考你了,再考下去,只怕我自己就要变成母猪了!”
“母猪!”听着这个意想不到的词汇,凌禛终于抛开所有俗世烦恼,没防备的大笑出声:“哈哈哈,你过就是三个,你何苦把自己跟母……跟动物混为一谈!”
“那还不是你逼的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开始没出息的腹诽:谁知道有些人会这么变态呢,不但诗书兵法头头是道,地理杂书光有涉猎,就连经书佛法,也颇有心得,特么的,他还给不给学渣活路!
“别气了。”似乎是察觉到我的火气,凌禛不动声色的移到我身边,松松的环了我的肩膀,捏着我的下巴,道:“这样生出来的孩子会不好看!”
“哼,你不是说要阿哥吗?男孩子长得那么好看做什么?祸害女人吗?”我这人,还有一个缺点,就是一激动就口不择言,脑子都烧成一团火了,哪里还管会不会伤到别人。
但是凌禛不同,他不论什么时刻,都清醒如局外人,甚至在我们努力造人的时候,他都可以随时抽身,对这一点,有时候我会佩服,但更多时候却是厌恶,因为他活的太虚假,太痛苦了。和这种人生活在一起,我自己的情绪难免会受到压抑。就好像前些天移魂那件事一样,他要是我在现代的男朋友,肯定会被我嘲笑一辈子,但是现在,为了自己的生命,那件事我是连想都不敢想,只生怕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会在半夜笑出声来而招致杀身之祸。
唉,无视他的目光,我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再抬头,眼中已经是一片清明,张嘴,淡淡道:“天色已经晚了,四爷不回去吗?”
“你说呢?”他的眼神突然暗沉一片,就像我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一般。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我弯唇,笑容却到不了眼底,开口,亦是无所适从的解释:“我的意思是,四爷留宿在一个侍女的房中,总是说不过去的。”
“……”他沉默,定定的看着我,听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再次启唇,沉沉道:“我已经说通了姊静,让她帮你换脸,但是听阿梳说,再用那种药膏,会对胎儿有影响,所以我想等到孩子满月之后,再帮你换回来。”
“嗯。”我点点头,顿顿,又问:“你已经知道是姊静假扮秭归了吗?那秭归呢?姊静把她弄去哪里了?”
“她很好。”凌禛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