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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宁笑笑不说话,任由陈望言又前期自己的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陈望言对自己有一种淡淡的怜惜,这是以前重来没有过的!不禁在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段话。
女人对男人的爱是由好奇产生,而男人爱上一个女人通常是从怜惜开始!
两人默默无语的出了王府。在街上逛了一段时间,风宁觉得自己已经满血复活了,脸上重新染上笑容,陈望言见状也勾起了嘴唇。
道龙源楼的时候已经快是中午了,正是酒楼生意极好的时候,这龙源楼开张的时间并不长,但深意却是数一数二的,能到这里坐着的无不是非富即贵的人物,这时见陈望言跟风宁出现忍不住侧目细看,更有人惊叹出生。
风宁这半年养的十分的好,身量逐渐的抽条,已经能看出将来那绝代的风华,此时上身穿着一件玫瑰香紧身袍袖,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夹子,高贵出尘。虽说轻纱负面不得猜测下面的容颜是何等角色,只那眼波流站见的点点风情就让众人沉醉其中!
身边站着一位眼神凛冽气度非凡的男子。那男子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三四的样子,头上的发髻并不反复,剑眉入鬓鼻梁高蜓,一双桃花眼极为勾人,应将容貌村托的有点秀气。只是桃花眼中的目观却如冰一般冷又如鹰一样锐利!只是冷冷的一眼看过来,却让人心中一凛,丝毫不敢有半点亵渎的心思。
这样的俊男美女站在一起当然是极为吸引人眼球的。小二一眼就看出来这轻纱拂面的女子必然是富贵之际的人家出来的,而战力在她身边的男子衣裳虽不如她考究,但是那料子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今年进上的贡品,那一摆上展翅排挤风云的雄鹰更是用金线勾勒而成。立刻哈着腰颠儿颠儿的上前招呼。
“这位爷,里面请!”
陈望言挽着风宁对着那小二道:“楼上可还有雅间吗?”
小二道:“有的有的,两位楼上请。”
说着这起嗓子对立面喊道:“玄子号,两位!”
等两人走到楼梯间的时候,一个跟跑堂的伙计上前弯腰行礼,然后带着风宁两人往楼上走去。
“好了,捡你们拿手的好菜上上来。”说着扔过去一锭银子,道:“去张罗,不用找了,剩下的算作上前就是。”
伙计捧着银子乐的眼睛都快没有了,这元宝足足有二十两,自己能剩下差不多三四两,一家人一个月的嚼头就出来了,一迭连声的答应着就下去了。
过了半响,一道道菜就上了桌子。
风宁伸筷子先生戳了一个蟹粉狮子头,“啊呜”咬了一口赞不绝口。
陈望言看着风宁的举动觉得十分有趣,也学者他的样子痛快的吃了起来。
龙源楼的菜色跟别的酒楼客栈并不相同,除了自己家酒楼的招牌菜以外一些出名的菜色也是做得十分的地道,因此称得上是客似云来。
干掉了一盘的狮子头,消灭了半只叫花鸡以后,风宁终于放慢了速度,正要说话的时候却听见楼下传来一阵细细的琴声,随即“噗呲”一声将嘴里的茶水全部的碰到了桌子上,好好的一盘子水晶小笼包立刻就不能吃了。
风宁被呛得连连的咳嗽起来,脸色随着下面缠缠绵绵的歌声变得有点诡异,想笑又因为咳嗽笑不出来,陈望言赶紧上前轻轻的拍着风宁的背给她顺气,一边问:“你笑什么啊?这么的乐呵?”
这时楼下的声音已经不再那么噪杂,夹杂在哀怨缠绵的月琴中那透着淡淡的哀愁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月儿昏昏,水儿盈盈,心儿不定,灯儿半明,风儿不稳,梦儿不宁,三更残鼓,一个愁人!花儿憔悴,魂儿如醉……寄语多情,莫成辜负,愿化杨花,随郎黏住!”
“咳咳咳咳哈哈,咳、咳!”风宁一边咳嗽着一边大笑,好半天才道:“怎么什么地方都能碰到唱这首歌的奇葩呀。”
陈望言不解的道:“你是指这首《月儿昏昏》吗?这歌词是方家传出来的。”
“方家?”风宁奇道:“就是那种有名的只卖艺不卖身的花魁娘子?”
陈望言弹了风宁一下才道:“知道的倒是不少,的确,方家又被人戏称为大家。听说这词是一个方家送别了自己的意中人后即兴所做。不过,这词儿不祥,也不知道楼下这姑娘是从哪里得到的曲谱……”
“不祥?是因为那个‘方家’最后也没有能等到她的情人吗?”风宁问道,语气却有一点淡淡的肯定。
陈望言挑眉:“你怎么知道?”
风宁不屑的说:“像这样自命清高的人喜欢的一定是风流才子,而风流才子又怎么会真的对一个青楼女子忠心不二?再怎么卖艺不卖身的方家又怎么样?还不是前面要加上‘青楼’二字!而能风流的才子谁不是一掷千金非富即贵?这样的人家怎么会接受一个有这种污点的女人登堂入室呢!不过,这词是不是太轻浮了一些?”
陈望言也大笑了起来:“那地方的女人,你还能指望她们写出‘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不成?”说着看向风宁,“倒是你,刚才在笑什么呢?”
☆、升温3
陈望言也大笑了起来:“那地方的女人,你还能指望她们写出‘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不成?”说着看向风宁,“倒是你,刚才在笑什么呢?”
“额……”风宁尴尬的眨眨眼不知道要怎么说,她总不能说是想起了以前看过了那风靡千万男女的《梅花烙》吧。只能一笑带过:“只是没有想到这富贵云集的里面也会出现这么轻浮的玩意儿而已!”
陈望言抹着鼻子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隔壁一个声音大声的说:“唱的不错,来人,将她请上来,给爷单独唱上一曲!”
这声音隐隐的有点耳熟,但是又觉得变化实在是有点大,一时间陈望言也并不敢认定就是那人。
风宁眨巴眨巴眼睛问道:“隔壁是谁啊?你的表情好奇怪哦,难道你认识那个人?”
“听着像是程开虎的纨绔儿子。不过,声音好像是沙哑了一些。”
风宁大感兴趣的问:“就是那个在京中大清洗后第一个提笼架鸟上街调戏妇女的那个程运隆?”
陈望言点头道:“您也知道了?”
风宁眼睛都快笑的眯起来了:“小王都告诉我了。”
“小王是谁?”陈望言有点不悦的问着。
风宁一边开窗往下面看一边道:“我手下的一个混混,你可能还记得他,我们相识不久你带我去看戏后来我给了你些泥人,那就是他捏的。”
望也地的眼。陈望言见风宁提起小王的时候口气并没有什么变化也有点好笑自己的敏感,跟着走过去,又要将临窗而望的人揽进怀中,但是想起早上小小的争执又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小心的试探着见没有被拒绝才种种的将热抱在了怀中。忽然身体就是一僵。
“风儿,怎么不高兴了?还在生我的气吗?”陈望言小声问着,又道歉道:“是我不好,早上不应该提那些话气你,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风宁其实并没有生气,甚至都没有听到陈望言子啊说什么只是看着外面的楼下那个卖唱的女子。
那女子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秀发挽成个公主髻,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流苏下垂,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脸庞白净,肌肤柔细,双眉如画,双眸如星。看得出来是专门打扮了一番。面庞看还算细致清丽,忽略那隐隐的匠气倒也脱俗,眼眸低垂时竟然有一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这女子十分的柔弱,风宁甚至感觉这龙源楼的男人至少有一半儿眼睛道了那女子的身上!
“奴家白吟霜,跟父亲来京投亲,不想到京城才知道亲人已经迁徙了,想要回乡却盘缠不够,这才到此出唱曲儿求些盘缠,若是入得诸位大哥大姐的耳,还请赏赐一些。”说着就低下头去。
这番话倒也中规中矩,不卑不亢,一时间有人纷纷的指使下人小厮解囊,虽然给的不多,但是一圈儿下来,七八两还是有的。
“你有没有觉得她看上去很眼熟?”风宁忽略了陈望言的道歉,幽幽的问着。
陈望言皱眉正要回答就听见下面传来一声嚣张的问话。
“刚才的小曲儿是你唱的吗?”
那个女子好像是被吓到了,微微的往后缩了一下,才说:“正是吟霜唱的。”手上捧着的小盆子也有一点不稳。
那嚣张的声音继续说道:“这就是了。跟我走吧!”说着就上前去拽那女子的袖子。
那女子往后一退脚步踉跄了一下,看得在一边的人都觉得有那小厮实在是过分。
小厮打扮的人好像是没有想到女子会这么的不给面子,转身不耐烦的说:“少爷说你唱的好,他很喜欢,要我请你上去给唱一曲。你的福气来了,要是少爷听得高兴了,少不得重重的赏你,不比拟在这下面唱的嗓子都哑了也只得这么几两银子要好?”
听到这小厮这么一说,本来已经跨出一脚要阻止的公子们顿时又把脚给收回去了。
京中的风波刚刚过去,这白吟霜虽然看着也有点味道,但是自己就算是弄到手里只是一个妾而已,而看这小厮就不是小门小户用的起的,何必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得罪人呢?
因此场面只是静了一下就又热闹起来了,还有认出了这个小厮的公子们开始打趣:“啊哈!程公子莫非也在这里吗?这个姑娘相貌倒也不错,尤其是那曲子,唱的人心都要酥了。难怪会让你家公子看着心痒!”
见有人捧场,那小厮顿时高兴起来,眉飞色舞的看着还不动的白吟霜不悦的说:“你怎么还是这么傻站着啊?要是让公子等急了你担待得起吗?”
白吟霜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大声的说:“不,我不跟你去,白吟霜是好人家的女儿,白吟霜不会答应你做那样的事情的!你休想侮辱白吟霜!”
这话一出来,满庭侧目,刚才搭话的那个少爷顿时就不高兴了,但是还没有等他说话,坐在黄字号包厢的程运隆就已经怒气冲天冲下来对着白吟霜大声的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今天不是来卖唱的?刚才那艳曲难道还是我唱的不成?都已经一只脚跨进暗CHANG门子了,本少爷让你唱一曲侮辱你什么了!”
白吟霜看见冲下来的程运隆把她说成那种人,顿时气得眼睛都红了,抄起铜盆就往程运隆头上砸去,一边砸一边骂着:“你胡说,你胡说,白吟霜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岂能受你这样的侮辱!你……”
一边的老人也对着程开虎怒目相向,但是到底是人老走的路多一些,并不敢想白吟霜一样的要殴打程运隆,只是目光悲愤的看着他,双手死死的抓着要扑上去的白吟霜。呜咽道:“霜儿啊,是爹没有用,让你不得不抛头露面,而今受这样的委屈!老天啊,你怎么不开开眼啊!”
程运隆没有想到这女人居然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砸自己,被散碎的银子砸的满头的包顿时就怒了:“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砸我!”有队自己的小厮吼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上去给爷教训教训这个小妞!”
见小厮们如狼似虎的扑上去又道:“记得,不要把脸给打伤了!”
正拉拉扯扯的闹得不像话的时候,一个义正言辞的声音响了起来:“放肆!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居然敢强抢民女!你不怕王法森严吗!”
众人看向门外,就见新上任的御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