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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郦家的平反,也变得诡异起来。
不过,该来的迟早要来,该发生的,既然预料不到也阻不了。
索幸,就静静地坐等。
接下来的日子,雅歌开始修炼《修仙秘籍》。
惊讶得发现,轩辕永凌不仅没有半点痛苦之意,反而精神与精力,较之从前更好了些。
总算,稍稍安心了。
轩辕永凌越来越疼爱她,越来越依赖她。
她在幸福的时候,心中却免不了想起‘雅儿’。
偶尔,午夜梦回时,也被恶梦惊醒。
虽有他柔声的安慰,但她的心,似乎越来越不安稳。
这一日,文宣殿,早朝。
“报~~”御林军一路通传,接着匆匆入内,打断了大殿上正激烈议政的文武百官。
“启禀皇上,宫城外,有两名女子,自称是皇上的故人,欲求见!”
“故人?”还是两名女子?轩辕永凌一愣,遂问:“可知对方名字?年龄几何?”
“回皇上,两女子皆年轻,十七、八的年岁,其中一名自称她叫雅儿。。。。。。”
“什么?”没容侍卫禀报完,即见轩辕永凌狠狠一震。
真正的对手到来
随即激动地身起:“快,宣她们进殿!”
消息很快传至雅歌耳中。
手中的刺绣飘然落地。
“素言,你说什么,皇上重遇了郦雅?这不是开玩笑吧?”
素言一脸愁苦。
回她:“娘娘,这事奴婢怎好拿来开玩笑?您是没听见宫中那些奴才传的,说是皇上一听到‘雅儿’的名字,整个人当即就变了色,再后来验证了她肩上的牙印,更是深信不疑,这会儿已然安排人住进了翊坤宫。”
“呵呵,是吗?”雅歌的心麻木起来。
这么说,轩辕永凌又要对自己生变了?
这么说,他看到漂亮的女人,就又分不清东南西北,什么都顾不得,就一头扎进去了?
以前是素儿。
后来是胡贵人。
如今,是雅儿。竟是雅儿?
呵呵,如果她是雅儿,那我又是谁?
就凭一只牙印?它不就在我左肩上了?
轩辕永凌啊轩辕永凌,枉我对你情深一片,与你同床共枕半个春秋。
可你竟然从没发现我肩上的印记?
我一心以为,你是忘记了。哪知你。。。。。。
罢了罢了,男人如此,何必执着?
当下,收起伤心,垂首,专心于刺绣之中。
“娘娘,”浓妆默然进来,迟疑了好一会儿,终小声禀报:“翊坤宫宸妃、梦兰轩昭贵人来给您请安!”
宸妃,昭贵人?这么快就有名份了?字眼可真够尊贵的。雅歌在心里冷笑。
吩咐了浓妆说:“请她们于殿中稍候,本宫,马上出来!”
“娘娘?”素言愤愤不平:“她们摆明了不怀好意,您又何必去见她们?”
“哎~~”雅歌摇摇头,“登门即是客,人家说是来请安的,我们哪能摆高姿态,拒人于千里?本宫倒真想瞧瞧,究竟是怎样的姿色,配得上这般尊贵的字眼!”
或许,此刻,才是真正的对手到来了吧。
妹妹怎能与姐姐比?
雅歌不动声色,吩咐了素言替自己梳妆。
出得殿来,见两名女子。
淡蓝色的扎染碎花长裙,简雅的发髻小辫,几支玉钗玲珑其上;脸蛋倒是清秀,但绝对算不上倾城之色。
这般随意的装扮,正是学了自己。
只是,她的长相,与郦雅相差了千里。
另一人,雅歌连瞟一眼都嫌累。
她认定:这名学了自己衣着打扮的女子,就是宸妃,是那位‘雅儿’。
“臣妾给华妃姐姐请安!”
“贵人沈氏给华妃娘娘请安!”
见得华妃出来,两人神情一紧,双双福身行礼。
一副和颜悦色的温顺模样,声音,倒像山间的黄郦,悦耳之至。
“两位妹妹无须多礼,请坐吧。”雅歌笑,脸上看不出半点异色。
“你就是雅儿,对吧?”待彼此落座后,雅歌转向宸妃,笑问。
宸妃一震,急忙起身答:“回姐姐话,臣妾雅儿。”
“哦~~”雅歌不动声色,示意她坐下。
又似随意地说:“常听皇上说起你,说起~~你们小时候的事情,说你那时候眼睛大大的,像个男孩子一样,天不怕地不怕。。。。。。”
听此,宸妃脸上现出红晕。
垂了首:“姐姐说笑了,小时候都是没心没肺的,后来经历了诸多变故,妹妹几经艰险才活下来。。。。。。”
说着说着,泪水便掉了下来。
“唉~~”见此,雅歌叹一口气。
遂说:“妹妹也无须难过,如今一切不是雨过天晴了?你亦如愿做了皇上的妃子,兴许过不了多久,便会立你为后,到那时,本宫反过来还得称呼妹妹一声‘姐姐’呢。”
“姐姐千万别说这种话!”宸妃一愣。
心慌起来:“妹妹怎能与姐姐比?这后位,自然是姐姐的,妹妹怎敢妄想!”
“呵呵~~”雅歌轻声一笑。
突然又转向了一直未出声的那位昭贵人。
最擅长的就是勾引男人
“本宫翻过郦家族谱,昭贵人,应该不在列,未知——昭贵人可否介绍一下自己呢?”
那昭贵人听得问话,赶紧身起。
恭顺地回话:“臣妾乃利县人士,从小父母双亡,被人贩子拐卖至青楼,幸识得宸妃姐姐;这些年来,我们姐妹彼此扶持,直到上月,宸妃姐姐突然看到街上贴出的皇榜,方知她家的冤屈已伸。”
“妹妹当时就想回京谢恩,”宸妃接了她的话。
继续说:“可我被卖青楼,身不由己;无奈之下,唯有出逃。幸得沈妹妹相助,我才得已顺利逃出,可我又不能忘恩负义,便索幸让沈妹妹同我一起。”
“原来是这样,你二人姐妹情深,着实令人欣羡。”雅歌嘴上这样说。
心里却惊讶之至:青楼女子?而且是从小被卖入青楼。
那背后的操纵之人,这是花了多少年的心思?
不过,也因了这样,她才更担忧。
青楼的女子,最擅长的就是勾引男人,也最擅长装模作样。
看来这次,着实不好应付。
宸妃二人又坐了一会儿,方起身告辞离去。
“娘娘,奴婢真搞不懂,您为何要对她们客气?”
浓妆一脸愤容,直瞪了宸妃二人离去的方向,唾弃不已。
是呀,为何要对她们客气?
雅歌也问自己。
总觉得,轩辕永凌这一次的态度,有些怪异。
总觉得,他不像那样轻率的男人。
但也或许,她这种直觉是错误的。
因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对于自己的初恋,总是最难忘的,也最难以抗拒的。
虽然当时的轩辕永凌还小。
可从他偶尔的诉说中,还是看得出:他对郦雅,寄予了很深的情意。
也有可能,那并不叫情意。
而是当时,他与郦雅在一起嬉戏的时候,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就像他说的,雅儿,代表
今夜,是否寝于臣妾屋里
了他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对了素言,掖廷监的侍寝日志,可有拿来?”
努力甩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雅歌转向素言,问道。
素言便回道:“拿来了,奴婢翻开来瞧了一下,发现并无宸妃与昭贵人的侍寝纪录。”
“哦?”雅歌笑了笑,心里,似乎好受了许多。
本想着让小年去查查宸妃与昭贵人的出身情况,但小年那边刚刚出了状况。
为了他的安全,她唯有修书向他下令:禁止查探有关于这二人的一切情况。
如今要想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唯有靠她自己了。
《修仙秘籍》上说,只有练到第五重,才能遮掩本身的妖力。
方不能让人察觉到她在哪里发功。
只是,她毕竟是凡人,身上的七情六欲太过浓烈。
《修仙秘籍》虽不是什么成仙得道之术,但也须得一定的修为,才能修练的。
而她此刻,心烦意乱、被感情左右得无法自拔。
想要静下来,比登天还难。
夜,悄悄地降临。
轩辕永凌命方寂捧了一堆奏折,前往翎坤宫。
方寂虽搞不懂皇上的用意,但见他又移情别恋。
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臣妾,参见皇上!”宸妃盈盈出来,拜倒。
轩辕永凌笑容和煦,上前一步,扶了她起来:“爱妃勿须多礼!”
“爱妃?”听到他这样唤自己。
宸妃顿时一愣,有些委曲,呐呐地说:“皇上以前一直唤臣妾为雅儿的,何以。。。。。。”
“哈哈。。。。。。”轩辕永凌开怀大笑。
解释说:“朕觉得,‘爱妃’二字,更容易表达朕对雅儿你的宠爱啊,好了,只是一个称呼罢了,爱妃,又何须耿耿于怀?”
“是臣妾,多心了!”宸妃释怀。
接着又羞红了脸,似难以启齿般:“敢问皇上,今夜——是否寝于臣妾屋里?”
大晚上的,喝什么提神茶
“爱妃认为呢?”轩辕永凌似笑非笑。
见此,宸妃更是羞赧,说了一句‘那臣妾这就去准备’后,飘然羞走。
轩辕永凌一直注视着那抹背影。
直到看不见,才转身对方寂吩咐:“将奏折搬到寝殿里,顺便。。。。。。帮朕准备一些提神茶!”
“遵旨!”方寂应了。
边往寝殿里走,边在心里纳闷:都宣了宸妃侍寝了,还管什么奏折?
更离谱的是,大晚上的,喝什么提神茶?
宫灯逐渐熄了下去,夜已深。
宸妃陪着轩辕永凌聊了大半个晚上的童年趣事。
此时禁不住困意,试探着提议:“皇上,不如由臣妾侍候您就寝吧,您明日还得早朝呢。”
轩辕永凌一怔,站起来,说:“爱妃,你先睡吧,朕记起还有很多紧要的国事未处理,这就。。。。。。”
“皇上要走?”宸妃一惊,难过地低了头去。
轩辕永凌在心里叹一口气。
回过身后,一边将她拥了往大床而去,一边柔言安慰:“朕不走,朕就在这房里批阅奏折,你安心睡吧。”
宸妃这才破涕为笑,对他说:“那你快些,别熬得太晚。”
“朕知道!”
椒房宫里,得知轩辕永凌终究去了翎坤宫就寝。
雅歌所有的侥幸与坚持,在这一刻,瞬间崩坍。
离去的念头,再次涌上心头。
只是,望着小烨儿那张水晶般的脸蛋,与会说话的清澈大眼,她又犹豫。
不甘心就此放弃。
就算输,她亦要输个明白。
哄睡了儿子,她干脆起身,到卧塌上入定。
好在这个房间,存了大量的龙阳。
而她的身上,历经前后两朝帝君,早已具备了修练《修仙秘籍》的最佳条件。
她不为别的,只想以后发功时,不被那个‘同道中人’发现。
几家欢喜几家愁,今夜,注定了是一个不眠之夜。
恨透了世间男子的无情
得知雅歌又受委屈,轩辕文祺那颗本已放下的心,此刻,又被揪了起来。
酒入愁肠,愁更愁。
月色很好,他对着月亮举杯,时而锁眉,时而低笑,一杯又一杯。
侍女乔儿出得庭院,见此摇头叹息。
过去,抢了他手中的酒杯,劝道:“郡王,您已喝了许多了,今夜,就到此为止吧。”
轩辕文祺由了她,转而问:“王妃好些了吗?”
乔儿摇摇头,答:“反反复复多日,就是不见好转,大夫也查不出是何病因,刚刚服了药,睡下了,郡王,您也去休息吧。”
“不了!”摆摆手,站起,说:“王妃有病在身,本王,还是不去吵扰她的好,你回去好好侍候王妃吧,本王,出去走走!”
“是!”明知他的‘出去走走’,是去万紫千红楼找那个女人。
可她只是个小丫环,即使知道,也不敢对他予以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