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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儿,你怎样,他们。。。。。。有没有为难你?”李宏山急急过去,隔着铁栏一把紧握了儿子的手。
李单摇头,脸上表情有些麻木。
他轻声说:“父亲,儿子犯了这么大的事,还。。。。。。能活吗?”
“怎么不能?单儿,你放心,为父,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说这话时,心里不期然地想起华妃所说的‘等价交换’来。
遂,又变得犹豫。
见他神色有异,李单紧问:“父亲,怎么了?”
“没什么,”李宏山摇摇头,叹一口气,说:“为父只是想起了华妃刚才对我说的话。”
“华妃?她跟您说什么了?”李单眼前一亮。
他也是在宫中打滚了数载的人,一听就能听出端倪来。
李宏山再叹一声,答:“华妃让为父交出三军大元帅的位置,来。。。。。。换你的性命!为父,还在考虑。。。。。。”
“父亲!”李单一喜,紧道:“那你赶紧答应她啊,
要不是你得罪华妃
难道,在你心目中,儿子的命,还比不上你手中的那个小小的兵符?”
“你懂什么?”李宏山不耐烦地瞪了儿子一眼。
斥道:“交出了兵符,为父奋斗了一辈子,岂不顷刻之间一无所有?”
“父亲!”李单心寒了,一下甩开了他的手。
气道:“你都这把年纪了,占着兵符,又还能威风几年?难道你真要眼睁睁地看着儿子死吗?”
“这都是你不好,我李家代代忠良,怎就出了个你这样的败家子?”李宏山恨得咬牙切齿。
“父亲!”李单开始据理相争,说:“究竟是儿子不好,还是父亲太过武断,造成了今日局面?要不是你得罪华妃,儿子能被人盯住吗?”
“你。。。。。。”李宏山噎住。
李单得理不饶人,继续说道:“我真不明白,父亲你本已取得了华妃的信任,可为何又要暗中算计她呢?这下好了,还害了自己的儿子!”
李宏山一窒,随即心冷:“你。。。。。。孽子,死到临头了,还满口胡言,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失望?”李单反而冷笑,说:“父亲你又何偿让儿子好过了?你为了所谓的忠良,两袖清风,连家中的老宅都守不住,儿子没法苟同,儿子只好靠自己了!”
“好啊,你靠自己,结果将自己送进了大牢,这就是一意孤行的下场!”李宏山指着他,厉声训斥。
李单立马针锋相对:“父亲,你错了,儿子今日的下场,不是自找的,而是你一手造成,儿子这是替你背了黑锅!”
“你。。。。。。”李宏山气霎。
“如不是父亲几次三番地在皇上身边搞小动作,又怎会逼得华妃出手?父亲,华妃何人?你又怎能是她的对手?”
。。。。。。
柔情似水,情意绵绵
出得大理寺,李单的话,一直回旋在李宏山的脑海里。
他不断地问自己:难道,真是我做错了?
“大将军,马车在那边呢?”见主子走了相反的方向,管家唯有出声,提醒他。
李宏山摇摇头,说:“不了,老夫想走走。”
“是!”管家不敢违逆,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
京城还真是一个繁华的地方。
曾几何时,他凯旋归来,高骑白马,大道两旁站满了百姓,对他欢呼。
满朝文武,甚至是当朝君主,亦是亲自迎出凤阳门。。。。。。
那时的自己,威风禀禀。
军人,离开了战场,果然就一无是处了。
罢了罢了。。。。。。
深吸一口气,吐出。
心中,已然决定了。
不知不觉,从质子府的后门经过。
一顶华丽的鸾轿,静静地立于那里,诡异而又张扬。
“罗叶,那不是皇后娘娘的鸾轿吗?怎会停在这里?”李宏山心中一凛,多留了个心眼。
“这。。。。。。老奴委实不知。”管家为难,这种事,他怎好知道?
“走,咱们绕到大门,进去瞧瞧!”一转身,李宏山一改先前的颓废,迈开大步,往质子府的大门而去。
质子府里,红花绿叶,一派欣欣向荣。阵阵烤肉的香味直钻口鼻。
里面下人本就不多,李宏山刻意地不惊动人,寻着香味悄悄靠近。
却见得——
皇后蒙凝香一身平常的素裙,手中执了肉串,正与静拓野有说有笑地就着碳火在烤。
大热的天气,又围在碳火旁,蒙凝香的脸上汗水连连。
静拓野眸中柔情似水,时不时拿手绢替她擦一下。
而蒙凝香看他,亦是情意绵绵。
“。。。。。。”李宏山愣住,惊讶得连嘴都合不上。
皇后竟出宫与一个男子幽会
皇后竟出宫与一个男子幽会?皇上竟放任她这般?
不对?
一道灵光从李宏山的眼前一闪而过,他突然心胸开阔起来。
他想起了上次蒙凝香在椒房宫与华妃相处融洽的情景。
蒙凝香这人,野蛮娇纵,若不是从华妃那里得了莫大的便宜,她会与她交好?
以眼前情形看来,这就是华妃给她的‘莫大便宜’了。
呵呵,华妃啊华妃,你竟然教唆皇后红杏出墙?还替她在皇上面前遮掩!
这一下,究竟鹿死谁手,可就不好说了。
也不打扰里面的人,向管家使了个眼色,又悄悄退了出来。
“罗叶,你说。。。。。。要是皇上看到这一幕,会如何?”李宏山不动声色的笑。
管家一怔,却反过来劝说:“大将军,少将军的事,正在节骨眼上,这个时候,我们还是少惹些事的好。”
李宏山不屑,瞪了他一眼,却又笑了。
那笑,像狐狸一般的,狡猾。“谁说是老夫了?若是太皇太后要惹事呢?”
罗叶一怔,接着眼前一亮:“大将军的意思是——太皇太后来揭发这件事?”
李宏山重重地点头,说:“太皇太后一心想除了华妃,扰乱皇上的阵脚;似这种事,由她来做,结果,自是强过我们的!”
“那。。。。。。老奴这就将消息传进雍华宫?”管家暗喜。
让太皇太后与华妃斗,李家,可是真真的坐看好戏了。
一日后,李宏山手棒兵符入宫,亲手献上。
结束了他半辈子的军中荣耀。
当兵符离手的那一刻,他心在滴血,却又禁不住冷笑:等着吧,这,只是暂时的。
他相信,这兵符、三军大元帅的位置,迟早,还是他的。
迟早,一定会的!他笃定!
落雁发现的惊喜
雍华宫。
太皇太后百无聊赖,手中拿了本书,却是如何也看不进去。
“太皇太后,”落雁一脸惊喜地进来。
张苏华抬头,却见得她一脸神秘,诧异。“怎么了,今日出宫捡到宝了不成?”
“太皇太后,”落雁过去,意外地凑近了她。
轻声道:“奴婢今日在街上听到一个传闻,是关于皇后娘娘的,奴婢觉着好奇,便亲自去验证了,您猜怎么着?”
“我怎么猜啊?没头没尾的,都不知你在说些什么。”张苏华白了她一眼。
落雁毫不在意,仍旧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轻声道:“有人说皇后最近常出入于宫外的质子府,奴婢本是不信,亲自去瞧了,竟真的发现皇后在静拓野府里,与他有说有笑,奴婢还看到,皇后一脸甜蜜,与在宫中完全不一样!”
“哦?”事情完全出乎张苏华的意料。
只见她精神一振,转瞬即计上心来:“落雁,先不要走露风声,你亲自到冷宫去一趟,想办法将这个消息让胡贵人‘无意中’听到。”
“胡贵人?”落雁一怔,记忆中,好像久没见过这人了。
“太皇太后,这么好的机会,您真的放心胡贵人?”
张苏华阴阴的一笑,说:“你可别忽略了华妃,皇后公然出宫,这事若没有华妃担保,皇上能允?”
“所以,”落雁似是有些懂了,“您认为胡贵人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借着它重获皇上恩宠?”
张苏华点头。“后宫嫔妃甚少,除了华妃,便是胡贵人承雨露最多,哀家就赌皇上还记得这人!”
“可是,我们就做这么多么?”落雁多少感到失望。
好不容易得了如此惊天的秘密,却巴巴地让给了胡贵人。
请恕微臣不能徇私
她不心甘。
听言,张苏华正色以对:“落雁,哀家可先警告你,千万别胡乱插手,这事,我们只能旁观!成功了,胡贵人便是我们的好帮手;若然失败,也赖不到我们头上,记住没?”
“是,奴婢晓得了。”
正在这时,听得寝殿外面沉鱼的声音:“丞相大人好!”
屋里主仆二人相视一眼,会意,自动收了刚才的话题。
一转眼,丞相高大的身影,即进了来。“参见太皇太后!”
他还是那样,就算没外人的情况下,也绝不忽略礼节。
“落雁,你先出去!”
“是,奴婢告退!”
待落雁退下后,张苏华才转向兄长,语气有些急:“哥,你可来了!”
“怎么了?”张苏民一怔,“妹妹在等我么?有事?”
张苏华在屋里卧塌上坐了,问:“哥,新政进行得如何了?”
“一切顺利啊。”答了后,张苏民又起了警觉性,问:“好好的,妹妹怎问起新政的事来了?”
“哥,”张苏华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皇上不是拨了一大笔钱给你吗,哀家想让你从中克扣一些出来,以备。。。。。。”
“妹妹!”没有听完,张苏民即跳起来。
板了脸,正色道:“皇上与华妃心怀天下百姓,请恕微臣不能徇私,太皇太后最好打消这个念头的好!”
其实,这一次,得皇上与华妃信任他、支持他!他已然决定誓死效忠了。
“哥?”张苏华简直不敢相信,“你竟然这样与我说话,你何时这么忠于皇上了,究竟,谁才是你至亲的人?”
张苏民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过火了。
于是,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妹妹,难道今时今日,你还是那般执着吗?放弃吧!”
我出卖了灵魂
“哥!”张苏华情绪激动,“你让我放弃,那我们这些年的努力岂不全白费了?我牺牲了那么多,难道就落得个孤独终老的下场吗?”
“妹妹,”张苏民叹一口气。
苦口婆心地劝起她来:“何必呢?想当初,你为了进宫,不惜逼死自己的相公与幼子,难道在你心中,就一点愧疚也没有吗?如今,你贵为太皇太后,已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应该知足了!”
“知足,我为何要知足?”
张苏华满脸仇恨,咬牙切齿:“我出卖了灵魂,跟了那老东西这么多年,最后得到了什么?他竟然从一开始就算计了我,我不甘心,我绝不甘心!”
轩辕琉澈虽已死,但只要一想到他给自己喝的‘藏红花’。
张苏华还是愤恨不已。
除非达到目的,否则,她是永远都不会知足的了。
她的苦,张苏民明白。
可是——
“妹妹,今时不同往日,皇上已树立了足够的威信,他已在朝中站稳了脚,民心所归,他才是真正的帝王之才;而文祺他。。。。。。”
“文祺仁慈、博学多才,他怎就不是帝王之相了?哥,你最近是怎么了,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总之我不管,我要的东西,势在必得!”
她这般的执着,让张苏民好生为难。
无奈!
“妹妹,就算让你争到又如何,文祺究其底,也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切莫一错再错,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哥,你不必多说!既然,你一心想做忠臣,那我们就走着瞧,我乏了,你跪安吧!”张苏华显得很失望。
下逐客令时,眼神冰冷,像个陌生人般。
张苏民唯有告辞出来。
你想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