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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那彩衣扑上来,用力地抓了他的手臂。
哭道:“大人,您别丢下彩衣啊?这印记。。。。。。这印记不是昨晚您吩咐了人,
贱人,你骗了本官就算了
帮奴婢刺上去的吗?您还说我要侍候的这位贵人,平生最喜欢这种花,您还教奴婢说这印记是很小的时候。。。。。。”
“闭嘴,本官何时这样做过了?”兰书竹只觉眼前一黑,险些站不住。
彩衣一听,绝望。
复又抓紧了他的手,道:“大人,您为何这样说,您自己做过的事,为何不承认?”
“松开!”兰书竹将她狠狠一甩,然后盯着她肩上的黑色印记。
斥道:“贱人,你骗了本官就算了,竟还敢冤枉本官!我又不是眼瞎心瞎,你这肩上的印记平滑,根本是刺上去很久了,你竟然敢污赖本官?”
“大人,彩衣冤枉啊。。。。。。”
“闭嘴,本官再也不想看见你,来人。。。。。。”
“大人,彩衣冤枉啊,呜呜。。。。。。”彩衣就这样被人生生捂了嘴,拖着离开了。
等待她的,将会是生命的终结。
事情回到三天前。
念着早晨的天气凉爽舒适,雅歌抱了小烨儿,携素儿与宫女素言在御花园里小坐。
低头逗弄小烨儿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猛然瞟到不远处,一抹人影张头张脑。
雅歌的眼力极好,一眼便认出了那是小语子。
小语子是庄嬷嬷特意留给她的人,绝对可信。
他主要负责与宫外互通消息,然后再借机传给雅歌。
悄悄地伸出一根手指,装作逗小烨儿笑。
其实,是告诉小语子,凌晨第一个时辰,于指定的地方会面。
小语子很快会意,离去。
子夜时分,轩辕永凌早已进入了梦乡,这些日子,他很累。
所以,一旦睡着,便会睡得很沉!
雅歌悄悄地下床,披了件外衣,光脚走出寝殿。又从后门走了出去。
宫中禁湖边。
既然有人敢对您不利
小语子早已等在了那里,此时见到华妃赶来,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赶紧迎上来:“奴才见过娘娘!”
雅歌挥手示意他不无须多礼后,问:“小语子,可是宫外有消息了?”
小语子郑重地点头,然后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账本。
雅歌接过,将手中的灯交给小语子,自己则就着那灯火,当场翻开了来。
“哦?呵呵。。。。。。”一看之下,冷笑出声:“本宫以为后宫的那些女人将我当成敌人,没成想,这些人也将我当成眼中盯,非除不可!”
小语子没看过帐本上面的内容,自然也不知道她指的‘这些人’是哪些人。
但见有人要对付自己的主子,他还是义愤填膺:“娘娘,既然有人敢对您不利,那您也千万别留情!需要奴才做什么,您尽管开口就是!”
“小语子,”雅歌微一沉思。
即吩咐他:“本宫还真得麻烦你出宫一趟,你告诉小年,让他勿必在敌人出手前,设法潜进敌人的府里,找出那颗棋子,并——在她的肩上绣一朵黑色曼陀罗花,而且。。。。。。”
雅歌停了停,似要思虑得周全些。
小语子认真地等着,不插半个字。
想了一会儿,雅歌接着道:“为了安全起见,让小年事前警告那颗棋子,就说那印记刺了很久了,相信,小年应该有办法让那印记看起来不像新的!”
“娘娘放心,奴才记下了,一定办到!”
于是,赶在兰书竹邀皇上出宫的前一个晚上,小年与其姐小玉乔妆潜进了彩衣住的小间。
一通说辞之下,彩衣没有过多的询问,便相信了二人是兰大人的家丁。
郭小玉精通打造首饰,对于在皮肤上刺绣,自是不在话下。
这会很痛苦
一番飞针走线,很快,一朵栩栩如生的曼陀罗花,便生生印在了彩衣白晰的香肩上。
彩衣甚至没觉得痛苦。
只是,印记刺上了,又如何将它变成一个老伤疤呢?
小年一笑,从怀里拿出一瓶辣椒水。
小玉一惊,道:“你是说。。。。。。可是这会很痛苦,我担心。。。。。。”
担心彩衣的叫声,会曝露了姐弟二人。
这话,她没有说出来。
弟弟聪明绝顶,不用她说,他也会明白的。
“我有办法!”小年狡黠一笑,手中突然又多了一粒药丸。
他转向彩衣,笑道:“彩衣姑娘,我知道你是为了救出深陷青楼的妹妹,才甘心出卖自己的;可是我得告诉你,你即将侍候的这位贵人,身份绝非等闲,侍候好了,别说你妹妹,就连你自己,亦是飞黄腾达,一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所以——”
“所以什么,小哥尽管说来便是!”彩衣一听,满脸期待。
小年这才道:“所以你得暂时忍耐痛楚,待会儿,服下这粒药丸后,你会陷入短暂的昏迷,我会趁机将辣椒水倒于你的印记上,让它变成一道旧纹绣,但你醒来后,还是会很痛,所以,你得忍!”
“我忍得住!”彩衣一把抢过那粒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但她如何也想不到,捱过了那等惨绝人寰的痛楚之后。
等待她的不是飞黄腾达,而是世界末日。
此时,见彩衣被拖下去后,与兰书竹同来的那帮官员,才如梦初醒。
个个惊慌失措:“太尉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是啊,太尉大人,你这。。。。。。你这怎出了这样的事嘛,你教下官我。。。。。。”
“太尉大人,您倒说句话啊,这。。。。。。”
。。。。。。
为了一时的欢愉放纵自己
“好了,事情已然发生了,现在才来怪我,还有用吗?”
兰书竹也是一脸懊悔,挫败不已:“太晚了,大家先回去,待我见过老国公后,再行打算吧。”
“也唯有如此了。。。。。。”那帮官员无奈,只得接受。
一边摇着头,一边退出雅间,离去。
话说,轩辕永凌气匆匆地一路急赶。
进到了皇宫后,心中愧疚,自感没脸前去椒房宫见华妃。
只得不惊动任何人,回了他的文德殿。
躺在龙床上,他思绪万千。
那些往事,又一一浮上脑海。
想到雅雅为了他,受尽委屈与折磨,他却为了一时的欢愉而放纵自己。
当下羞愧得无地自容。
自是,一夜未有睡着。
次日,落了朝后,华妃亲自来了御书房。
“雅雅,我。。。。。。”乍一见到她的笑容,轩辕永凌慌乱,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永凌,你怎么了?”雅歌心无城府,过去。“瞧你脸色不好,昨晚又熬夜处理国事了吧?你啊,这样我会心疼的。”
说着,纤纤玉手抚上他的眉,似要抚平他的不安。
脸上虽在笑,心里,早已血流成河。
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可她,还不能当面拆穿。
甚至,还要装了不知道。
男人,特别是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正常。
轩辕永凌,做为帝王,就算拥有了她全部的爱,只要有诱惑,他依旧无法抗拒。
也许,男人天生就有偷腥的爱好吧,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本就不奇怪。
可她,能就此接受吗?
不,她依旧是最初时的乌雅歌。
要爱,就要爱得完整。
这个男人,不管他如此风流,她,定是要驯服的。
男人风流怕什么
拳头,悄悄握紧。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乌雅歌,既然认准了的,就不要放弃!
男人风流怕什么,迟早有一日,你要让他乖乖地只属于你一人!
只是眼下,她必须忍!
见了她关切的眼神,轩辕永凌心里愧疚越发澎涨了。
“雅雅,我。。。。。。”豁出去了,他必须向她坦承。
“对了,永凌,”知道他要说什么,可她不想听。
她宁愿骗自己说:没听他亲口说出来,这事儿,就没发生!
先一步打断了他,说:“先前修建锦鲤池,去了趟户部,无意中——发现了这个!”
边说,边从袖中掏出那位陈姓书记员交给她的帐本,放在了他的手上。
此举,果然转移了他的心绪。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翻开帐本,认真去看——
“这帐本,有问题吗?”他问。
雅歌便说:“你看不出来吗?这每一笔赋税进库,都得停放一月才启封,我觉得,这不寻常!”
“哦?”轩辕永凌一怔,又往下翻了几页。
浓眉,似乎皱紧了些。
帐本翻完,才见他合上。
沉思着道:“这户部的事,以前我很少过问,听你这样说,我也觉着事出可疑;这样吧,雅雅,这事,先别轻举妄动,这一季的赋税不马上要运进宫了吗?咱们就探探他们的底。”
“嗯。”雅歌点头,“一切,听你的!”
说完正事儿,又怕他提起昨晚的事,雅歌便告辞离开。
就让自己再逃避一次吧。她叹息。
只是,人未走几步,她就觉得眼前一黑,接着便是天旋地转。。。。。。
“雅雅?”轩辕永凌心下一窒,立刻冲过来。
先一步将她稳稳地扶住,然后紧紧地抱在怀里。
一生中最难熬的一个晚上
“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他满眼关切、焦急。
雅歌才觉得欣慰了少许。
这才想起,昨夜,自己可不也是一晚没睡么?
为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而煎熬,为小烨儿生病哭闹而担忧。
昨夜,是她这一生中最难熬的一个晚上。
“我送你回去!”当下,也不再理国事,亲自抱了她,出殿,往椒房宫走。
因了与雅歌的计划,轩辕永凌没事人般。
在兰书竹与秦历面前,对那晚的事,半个字都未提及。
一切,好像没发生过。
抑或是,他根本忘记了。
可,皇上越是这样,李宏山等人越是怀疑。
按理,皇上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雅歌,依旧每日陪在他身边,与他打情骂俏,与他甜言蜜语。
只是,心里的那根刺,却时不时地让她疼一下。
李宏山在御书房里,向皇上禀报了一些政务后,与往常一样跪安。
意外地,离去时,他迟迟疑疑的,似还有话要说。
轩辕永凌只当没看见,注意力全放在雅歌怀中的儿子身上,与她一起逗小烨儿。
李宏山轻叹了一口气,终是什么也没说,走了出去。
望着他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轩辕永凌才收了笑容。
叹道:“雅雅,舅公浴血沙场一辈子,为我轩辕朝创下了丰功伟绩,我们这样做,万一错了,怎么办?”
听言,雅歌也叹气,说:“我何偿不懂这个道理?只是,与其这样怀疑,不如来个痛快的,这样既可以还他清白,你也放心了,不是吗?”
“好吧!”轩辕永凌便也不好说什么了。
只是心里却依旧要矛盾,怕事情一旦属实,他不知该如何处理!
先下手为强
他这般的心思,一一落入雅歌眼里。
她不点明,也不将实情告诉他。
早在日前,当她从小语子手中接过另一个帐本的时候,她就愤怒了。
张家是可恨,但这个李宏山,他装着个清廉忠臣、正义君子的外表,暗里却尽干些遮遮掩掩的事儿,岂不更可耻?
兵权在这种人手里,这天下,迟早有一日会因他而乱!
她必须,赶在李家羽翼未丰的情况下,斩断他们的翅膀。
就算这样,不幸让轩辕永凌为难,她亦在所不惜。
偶尔,她也会怀疑自己的动机:究竟是以前殉葬的事怨恨他,还是后来他司马昭之心,为轩辕永凌找女人,从而惹怒了自己。
抑或者,因李宏山也在找机会对付她?
她,是因为对李宏山心存忿恨,是因为先下手为强,所以才要坚决报复他的吗?
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