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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歌穿了浅降色百蝶绣花裙,外罩五彩刻丝镶金褂,头顶梳髻,髻上珠花朵朵,有点像清朝的格格旗头。
她淡扫蛾眉,轻施脂粉,身段匀称,怎一个貌美如花能形容得了?
轩辕永凌内穿白纱单衣,外着杏黄色开领长袍,配红宝石赤金玉带,头束紫金冠,袍上绣有九条大蟒,代表着他尊贵、非凡的身份。
雅歌任他牵了手,乖巧地跟着他走。
外人眼里,她小鸟依人,他气度不凡。
一对天作之合的壁人。
唯雅歌心里忐忑不安。她本是要嫁给老皇帝的,如今却成了他的孙媳妇,待会儿见了面,会不会难堪?
比起雅歌来,轩辕永凌心里更翻江倒海。
除了有雅歌同样的顾虑外,他更担心这是一条不归路。
娶到美人自是他的福气,可也是他的祸。
他已弄清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别人不知道,他却清楚得很,这是敌人想利用雅歌来分化他与皇爷爷之间的矛盾。
他愤怒,可是却没有迁怒雅歌,反倒有些担心雅歌会受到伤害。
老皇帝垂诞孙媳美色
至了文德殿,总管大太监多喜乐迎了出来。
“老奴在这里给太孙殿下、太孙妃道喜了!”一看就是个老奸巨滑的奴才。
轩辕永凌也不跟他客套,直接问:“我皇爷爷呢?”
既是总管大太监,那肯定是老皇帝身前的红人,轩辕永凌怎么这样跟他说话?
难道他二人有过节?
雅歌暗暗观色,发现轩辕永凌对多喜乐的态度尤其冷漠,不禁心生疑惑。
但转念一想,又释了然:这个老太监,一脸的狡猾,估计不是什么好人。
很自然的,她将轩辕永凌归为了好人一类,连她自己都奇怪这种感觉。
那多喜乐想必是早已习惯了太孙的态度,此时依旧扬着谄媚的笑,答:“哟,真不巧,弘扬老将军正与皇上在御书房共商军机大事呢,皇上留下话了,太孙殿下、太孙妃,免朝!”
轩辕永凌一听,赶紧拉着雅歌下跪,口中曰:“孙儿领旨谢恩!”
说完暗中又扯了下雅歌。
雅歌会意,也学着他的样子,喊:“孙媳也领旨,谢恩!”
然后,俩人便退了出来。
等小夫妻走远了,多喜乐才匆匆拐进里间,扬着嗓子喊:“皇上——”
“小声些,你怕别人听不见还是怎的?”屏风后面,竟赫然躲着一身龙袍的老皇帝。
什么军机大事,根本就子虚乌有。
多喜乐赶紧捂了自己的嘴,然后压低了声音,说:“皇上,您这样不是办法啊,总要见面的?”
老皇帝即斥他:“狗奴才,朕还要你提醒?”说完又自言自语的叹息:“唉,可真是美,朕这一生美人也见得不少,可从没有一个像她这样的,美得让人心动啊。。。。。。”
多喜乐想安慰他,说:“皇上,瞧您说的,女人嘛,再美不都是两个眼睛一张嘴?要奴才看,皇后娘娘才。。。。。。”
“狗奴才,你懂个屁!”没等他说完,老皇帝即喝止了他。
你个太监,你懂什么是女人
斥道:“那能是一样吗?你个太监,能懂什么是女人?那皇后能与她比吗,瞎比较些什么!”
多喜乐便没办法了,哭丧个脸,说:“皇上,老奴这不是。。。。。。这不是想安慰您嘛!”
轩辕永凌拉了雅歌的手,又像来时一样,往回走。
雅歌心中犯疑,暗想:没见到皇上,那皇后呢,也不用请安吗?
她正想探探皇后的虚实,以便将来好查德妃的下落呢。
可是轩辕永凌好像压根没打算要对皇后做什么。
雅歌也不问,她从来都是个将一切疑问都放在肚子里的人。
一路风景如画。
来时没好好欣赏,雅歌这时才发现皇宫就是与别的地方不同样。
麟趾宫已奢侈得不像样子了,没想到外面更是四季如春、繁花似锦。
亭台楼阁环绕,有清泉溅起雪白的水花,池中锦锂摆动着五彩斑斓的长尾巴,或浮出水面喷一口清水,或钻入水底与同伴嬉戏。。。。。。
无数着漂亮宫裙的女官,扬着艳羡的笑容,踏着小碎步过来向太孙和太孙妃请安与贺喜。
雅歌只顾默默地欣赏风景,没发现轩辕永凌又开始不悦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又冷漠起来了?
轩辕永凌抓狂,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问她:“你说,多喜乐那个老奴才说的是真是假?”
他突然不想将每件事都憋肚子里了。
不知怎么着,他现在有一种强烈的渴望,他渴望有个人能分享他所有的秘密。
“啊?”雅歌没反应过来,直到迎上轩辕永凌冒火的眸子后,她才回过神来,却反问:“这很重要吗?”
算了,轩辕永凌干脆明说:“我是觉得皇爷就在那间屋子里!”
“哦!”雅歌淡淡地,算是回应他了。
轩辕永凌差点气煞,后面的话,他也不说了,反正他说了,这女人也不可能给他半点意见。
感情这种事,最能牵绊人
回到麟趾宫,轩辕永凌就丢下雅歌,独自闷闷地进了书房。
而雅歌则将庄嬷嬷叫到了屋子里,她要尽快地熟悉这个皇宫的一草一木。
她深深地觉得,自己的处境很难堪;而轩辕永凌更糟糕,他已被人逼到了风头浪尖上,处境危险的不得了。
刚才路上轩辕永凌的话,她不是没听进去。
而是,她不想与他有太多的交流。
感情这种事,最能牵绊人的脚步。
无论是她爱上了他,还是他爱上她,这都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她宁愿他认为自己是个冷漠、不解风情的女人,也不要他爱上她。
但其实,她本就是个冷漠的人。
因为,她根本不是乌雅歌,虽然死无对证,可难保将来。。。。。。
更无法想象的是,她顶着雅儿的脸。
而雅儿——她是郦家被皇帝下了诛九族的在逃余孽啊。
无论是哪一条,她都犯了欺君之罪,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更别说背后还有个木姬娘子,以及她说的那个有可能让天下易主的厉害徒弟了。
在这些事情没有个了结之前,如若她有了爱情的牵绊,那会害了自己也害了对方的。
她知道,刚才,那个老皇帝一定就躲在那间屋子里,只是他的目的是什么,雅歌一时有些拿不准。
所以,她才要将庄嬷嬷叫来,她要知道一切。
那多喜乐趁着皇上召见弘扬老将军的空隙,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了凤寰宫。
见了皇后,他一番添油加醋,将刚才太孙与太孙妃在文德殿的事,描绘了个天花乱坠。
更将乌雅歌的美貌说的是天上有,地上无。
皇后越听越不悦,最后斥他:“多喜乐,你成心的是不是?”
多喜乐一副忧心重重地样子,回:“娘娘,老奴会这么说,无非是提醒您,得当心喽。”
“本宫要当心什么?”皇后眼一瞪,不以为意。
难不成皇上还会从他的孙子手里抢…
“她都做太孙妃了,难不成皇上还会从他的宝贝孙子手里抢过来不成?”
“哎,您真说准了,老奴瞧着今儿个皇上躲在屏风后面偷看那表情、那叫一个痴迷啊,这弄不好,他还就真敢抢了!”
皇后本能的一愣。
沉默良久后,又问:“多喜乐,你说这事万一发生了,会有怎样的后果?”
多喜乐便回答:“娘娘,若它真发生了,那您的如意算盘搞不好可就要泡汤了。”
皇后一惊,紧问:“怎么说?”
多喜乐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无人在旁,才小声道。
“娘娘原先的计划是想利用乌雅歌挑起祖孙二人的矛盾,但老奴今儿个早上才惊觉,这皇上不抢倒还好,如若他真抢了,作为补偿,这皇位可就非太孙不可了;再说。。。。。。”
“再说什么?”
“再说这太孙翩翩美男子,乌雅歌难保不爱上;娘娘您想哪,就算是皇上强抢了她,她能眼睁睁看着太孙被排挤吗?”
听完多喜乐的一番分析,皇后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她惊觉多喜乐的说法是正确的,她,得好好合计合计。
成婚第五天,雅歌已基本了解了轩辕帝国的创国历史。
对这个皇宫,已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
可是轩辕永凌上哪了?
雅歌这才发现:自那日从文德殿回来后,轩辕永凌就几乎没再出现于她面前。
自然,新房就成了她一个人的了。
午饭后,雅歌有些犯困,正想小睡一会,却听外面突生嘈杂。
她眉头一皱,本想无视,哪知庄嬷嬷却慌里慌张地进了来:“娘娘,您快出去瞧瞧吧,要出人命了!”
出人命?
看着她焦急的模样,雅歌也不好奇,更不想多生事端。
宫里的出人命能为了什么?还不是明争暗斗下,赢了的那只教训手下败将嘛,这种无聊的事,她才不想趟呢。
谁也不比谁高贵
于是面无表情地说:“我又不是郎中,让我出去也没用。”
庄嬷嬷便更急了,说:“可现在只有您的话,殿下才听得进去啊?”
轩辕永凌?他回来了?
雅歌心中一动,遂往外面走。
庄嬷嬷松了一口气,赶紧跟上。
诺大的院子里,几个牛高马大的奴才手中举着滕条,正往一个女人身上招呼。
女人尖声撕喊着在地上滚,身上穿着的白底红花的衣裙上血渍斑斑。
而另一边,轩辕永凌一身清爽的月白衣袍,懒懒地躺于摇椅上,身边还趴了一个梨花带雨的女人。
看着一边尖叫一边躲避滕条的女人,梨花带雨者不仅没有半点怜惜,反而还愤愤不平地拿眼瞪。
分明是幸灾乐祸嘛。
一看就是她在兴风作浪,不过一个巴掌拍不响,被打的也不见得打错了。
只是,凭什么只打一个?
雅歌动了少少的恻隐之心,对着那几个打人的大声喊道:“住手!”
声音娇脆,却绝对有震摄力,打人的情不自禁地停手,惊讶地看她。
被打的女人就像见了救星一样,赶紧爬过来求道:“姐姐,救我,姐姐。。。。。。”
姐姐?
雅歌的身子一僵。
这一生,从没有人叫过她姐姐。
虽然她底下还有四个妹妹、一个弟弟。当然,她也从没叫过别人姐姐。
郦家的兄弟姐妹各有各的母亲,因此不同寻常人家。
彼此间不交流、不亲切,甚至连吵闹也没有。
大家都知道自己的母亲出身不好,谁也不比谁高贵,谁也不比谁受宠。
还争什么呢?干脆当陌生人。
做郦家的女儿,首先要经得住不悲哀的勇气,要是哪天有人指着其中的一个问郦天:她是谁生的?
郦天未必能记得!
所以,当雅歌看到前面三个姐姐被她老子当成工具卖了的时候,她没有半点伤心的感觉。
这女人又陷进自己的世界里
对于雅歌来说,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唯一能让她觉得温暖的志哥哥,如今也与她隔着时空、离着千年。
志哥哥是她的恩人,高中的时候,有一天她被几个小流氓敲诈,正好志哥哥经过救了她。从此,她才有了能说话的人。
顾小志大她六岁,开了一间小小的诊所。帮人看病,对跌打方面也在行。
为了‘配’得上他,雅歌借了一堆医学方面的书来看,甚至还决定志愿就填医科大学。
高中毕业那天,志哥哥向她表白,她羞红着脸答应了。
之后,志哥哥送她回家,却不想让她老子看到了。
郦天大怒,雅歌便没了继续念大学的机会。
尽管她考了重本的分数。
半年后,她的班主任辗转找到了郦天,将他好一顿批评,怪他毁了女儿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