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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隐瞒男主,还故意布个局,让男主误会,转而离开她的戏码,她就非常鄙视。
她认为,这世上,哪来那么无私的爱?
直到,她遇上轩辕永凌。
她才明白,只要他好,她可以死去,毫无怨言。
听言,张皇后迟疑了一下。
却毅然伸手拔下头上的凤冠,然后是凤袍。。。。。。
“皇后娘娘,”丞相急了,忙着阻止:“您怎能受妖妃威胁呢?她这分明是故意拖您下水,您不能上她的当啊?”
皇后推开他,将身上最后一串朝珠取下。
说:“只要能替陛下除去这祸国秧民的奸妃,本宫——不做这个皇后又如何?”
让老皇帝精尽人亡
其实,皇后又怎会愿意放弃皇后宝座?
她只是想施拖延术,她只是太想除去丽妃了。
她以为,只要丽妃一死,皇上定会宽容她的,毕竟丽妃承认了对他用催情药在先。
只是,丽妃,竟然真的对轩辕琉澈暗施催阳药物,这确确大出了她的意料。
不过很快,她又释了然——
丽妃毕竟年轻貌美,需要一个强壮的男人,理所当然。
再者,为了轩辕永凌能尽快登位,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老皇帝精尽人亡。
果然歹毒。
想到这些,皇后冷笑。
她想,以轩辕琉澈那般爱命如狂的人来说,知道了实情,必会大发雷霆。
天下第一美人又如何?
当年,他那么喜爱德妃,最后不一样将她置之死地?
没了丽妃,轩辕琉澈说不准,又会宠她如前。
就算没这个可能,她也能利用皇次子、皇三次的兵力,向朝廷施压。
更别说,还有个大奥的援手在呢!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轩辕琉澈已病入膏肓,根本没那个时间宠她如前了。
她更没想到,轩辕永凌亲自率领人马,将皇次子、皇三次截在了半路上。
“皇后已然卸任,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将这奸妃拿下,立即处死!”张丞相见此,遂对御林军吼。
对皇上用药,又是催阳药,这是大罪。
御林军不敢不从,只得听命。
雅歌苦叹一声,万念俱灰。
却在这时,多喜乐从里间出来,大声通禀:“传陛下口喻,皇后、丽妃、丞相入内说话!”
众人一愣。
皇后大喜过望,一把夺过刚才除去的凤袍,重新穿戴好。
入内。
“陛下——”见了老皇帝,张皇后大喊一声,直直跪于床前。
此事,怨不得丽妃
丽妃随后赶到,见此,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微臣,参见陛下!”见了轩辕琉澈的气色,丞相虽是怀疑。
却也没敢多想,只下跪行叩拜礼。
轩辕琉澈实则是撑了最后一口气。
冲二人挥了挥手,有气无力地道:“都起来吧!”
“陛下,”皇后不愧天生是个演戏的,起了身就冲过去,一把抱了老皇帝。
眼泪立即吧嗒吧嗒地掉个不停:“陛下,您怎病成了这个样子?都是这妖妃——”
她猛然回头,指了丽妃,气愤地告状起来:“陛下,您可知道,您之所以病成这个样子,全因了这妖妃,她亲口承认频频对您施催阳术,陛下。。。。。。”
“好了,皇后,”哪知,轩辕琉澈却皱眉,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训道:“你这老毛病为何还未改掉?身为皇后,如此没有容人之量,你如何服众?”
这番话,轩辕琉澈说得极其艰难。
其间,重咳了数次。
“陛下?”皇后不敢相信,委屈地道:“臣妾何时没有容人之量了,是丽妃亲口承认对您施催阳药,您可知道,臣妾有多担心您的身子?”
轩辕琉澈又咳了一声,抬头,看向雅歌,问:“你真的承认了?”
“是的,陛下!”雅歌点头,不为自己做任何辩解。
皇后更加委屈,泪水又掉了下来:“陛下,您听到吗?臣妾可没有。。。。。。”
“好了,此事,怨不得丽妃,是朕糊涂,咳咳。。。。。。”话未说完,他又猛咳了起来。
雅歌见着,心里一紧。
赶紧过去,二话不说就将皇后拉开。
然后坐过去,带了关切:“陛下,您怎样?”
你竟然想置他于死地
边问,边用手中的白绢捂住他的口鼻。
“陛下——”白绢拿开,一滩黑血赫然其上。
皇后与丞相同时大喊一声,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多喜乐,愣着干嘛,还不拿陛下的药来!”雅歌大声喝道。
她只希望,他再撑一会儿。
轩辕琉澈看着那滩黑血,他知道,这一次,自己真的是要去了。
有些事,再不安排,怕是晚了。
服了多喜乐拿过来的药丸,稳了稳呼吸后,就着雅歌的手,他倚着床头,坐了起来。
“皇后。。。。。。”他看着张皇后。
道:“你们在外间说的话,朕都听到了,丽妃,只是在维护朕,是朕自己滥用药物,跟丽妃无关,倒是你。。。。。。你让朕,很失望!”
“陛下,您说什么,是您自己?这怎么可能!”张皇后不信。
她所了解的轩辕琉澈,绝不是这样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的人。
老皇帝摇头,也不多作解释。
只无力地劝她:“皇后,收手吧,你这一生,所得到的还不够多吗?你张家今时今日的风光,是如何得来的,你以为朕不知道吗?”
“陛下,您为何这样说臣妾,臣妾做什么了?”张皇后脸色发白,却必须硬撑。
轩辕琉澈努力地扯动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说:“曾几何时,你是那样的善解人意,朕力排众议,封你、宠你,可是却没想到,朕对你的宠,却让你变得贪婪自私。”
“陛下,我。。。。。。”张皇后惊厄地摇着头,险些站不住。
听得轩辕琉澈继续说——
“你姐姐、德妃、蔚妃、蓝妃。。。。。。你对她们做了什么,朕又岂能不知?但朕并不怪你,因为你变成这样,朕也有责任;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对永凌下手,你竟然想置他于死地?”
弃夫重嫁
丞相有些看不下去了,毅然站出来反驳:“陛下,您不能这样冤枉皇后娘娘,她。。。。。。”
“你给我闭嘴!”轩辕琉澈恼怒。
气得又咳了几声后,指了他,斥道:“身为丞相,你结党营私,朕真的无法相信那。。。。。。那《轩辕国策论》,真的。。。。。。是你写的吗?你竟然还。。。。。。欲染指三军。。。。。。”
他知道,他竟然都知道。。。。。。
张皇后一阵哆嗦,再无力支撑自己,瘫在了地上。
见此,轩辕琉澈也不想再多说了。
闭了眼,冲二人挥挥手,说:“你们走吧,朕,不会为难你们,你还做你们的。。。。。。皇后、丞相,只是。。。。。。皇位,就别。。。妄想了,否则,朕。。。宁愿下旨,驱逐皇长子!”
“什么,陛下,您不能这样对臣妾,您不能。。。。。。”
“朕对你,已是够宽容的了,走吧!”轩辕琉澈又冲她挥挥手。
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陛下!”见状,张苏华突然豁出去了。
她从地上爬起,看着他,痛心疾道:“您真的对臣妾好吗?”
此举,连雅歌都吓了一跳。
可,轩辕琉澈,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张苏华更是伤心,声音悲切的控诉——
想当年,臣妾背负着弃夫重嫁的恶名,毅然跟了您,臣妾是为了什么呀?
臣妾全心全意的爱您,可您呢,您对臣妾做了什么?
与其说臣妾的姐姐、德妃等人,是臣妾逼死的。
不如说,这是您一手造成的,是您嫁祸给臣妾!
臣妾一整颗的心,都在您的身上,可你——你竟然骗我喝藏红花!
我真的很想知道,每一次,你笑盈盈地端给我‘养颜汤’,看着我喝下去的时候。
你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
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我无法想象,一边对我满含了溺爱、满含了温柔,一边手上却端着毒药,给我喝下去的,竟会是同一个人。
你可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
我只有抢姐姐的儿子。
反正姐姐那样的活着,死,对于她来说,何偿不是一种解脱?
她不是我害死的,是你,轩辕琉澈,是你!
可我还是痴心妄想,还是想留住你。
为了留住你,我装作不知道,即使那是毒药,我也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我不能生育,不正是你要的结果吗?
可你为何又指使御医,说我怀孕了呢?
那是欺君之罪,我无法承受,所以,我只能嫁祸给德妃。
谁让你远离我,又重新宠上了她?
轩辕琉澈,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我对我自己说:要想在这个后宫里生存下去,我就必须得狠,我不能将自己当人看,绝对不能!
。。。。。。
张皇后的控诉,犹如一段艰辛的血泪史,残酷而震憾。
后宫的女人,就算强势如张皇后,亦是一枚可怜的棋子。
可这枚棋子,却没想过抽身。
而是,用尽了一切手段,让自己融入其中,让自己在这场腥风血雨中,越滚越浑浊。
雅歌听着听着,只觉得肠胃翻腾得厉害。
这样的皇宫,这样的掌权者,真是无耻龌蹉到了极点。
她深深地为呆在这样一个肮脏的地方而恶心。
她待不下去了,真的待不下去了。
下一刻,只见她捂了嘴,仓惶奔出了寝殿。
夜·凤寰宫。
皇长子夫妇一早就进了宫。
可是出宫时,才被告知,一旦出去了,再进会很困难。
夫妇二人,唯有留下。
文祺志不在天下
此时,张皇后将张郑娅叫进寝殿,商量如何应对眼前这场生死之关。
而丞相与皇长子,则待在书房里说话。
这个宫里,从这一刻起,每一个人的心,都将享受煎熬。
休想再有片刻的安宁。
“母后,您是一国之母,何需为那丽妃动气?来,喝杯茶,定定神!”
张郑娅替张皇后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呈上并劝解道。
皇后接过,揭盖轻抿一口,半带了责怪地轻斥:“你懂什么,一旦陛下驾崩,本宫这个皇后,还有什么意义?”
“可,父皇年纪大了,您总得面对这一日啊?”张郑娅云淡风轻,丝毫不见半点紧张的样子。
“你最近是怎么了?”皇长子妃的不慌不忙,让皇后极不满意:“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你搞清楚,本宫是为了让你的文祺坐拥天下!”
听言,张郑娅反而轻笑。
她摇头,说:“母后,媳妇,已想通了,皇长子他天性善良,不喜与人争;做为他的妻子,媳妇已决定尊重他,只待年后,便与他远离京城,周游天下!”
“什么?”皇后不敢相信,这还是以往那个一心想做皇后的媳妇吗?
周游天下?
看着她略带了甜蜜的脸,张皇后郁闷了。
她以前,绝不是这个样子的!
“郑娅,你在胡说些什么呢?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岂能容你们说放弃就放弃?”皇后恼了。
张郑娅依旧那样,不为所动。
“母后,我知道您是为了我们好,可是,文祺志不在天下,您又何必强求?还是。。。。。。放了他吧!”
“你疯了,轩辕琉澈那老东西,也疯了,你们一个个的,全疯了。。。。。。”
张皇后狠狠被打击了。
国师压根不记得这些事了
她将手中的茶杯掷于桌上,人开始在房里烦躁地走来走去。
嘴里,还同时喃喃自语:“本宫早就知道你们靠不住,早就知道,早就知道。。。。。。落雁!”
蓦的,她止住脚步,朝外间大喊:“落雁!”
“奴婢在!”落雁匆匆进来,脸上的神色极为不正常。
皇后怀疑地看了她,问:“只是送些吃的,你怎去了这么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