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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呢,本宫怎未去?都是那个丽妃,每次都挡着,就连那个多喜乐也慢慢地靠向那贱人了,真是气死我了!”
张苏民听之,心寒。
说:“如此看来,皇上的病不容乐观,难怪这些时日的早朝,陛下没坐一会儿便喊退朝,想来是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了!”
皇后终于明白了。
她知道,由于自己的疏忽,让丽妃已悄悄地占据了先机。
丽妃控制了文德殿!控制了皇上!
怎会这样呢?
事情,怎发展得如此突然、如此之快?
“哥,为今之计,我们必须得赶紧召回皇次子文日、皇三子文泽,还有。。。。。。以皇长子的名义,向大奥求援!”
“这。。。。。。”张苏民一惊,犹豫起来:“妹妹,那文日、文泽可也是陛下的亲生儿子,召回他们,不见得是好事,再有。。。。。。”
张苏民不好说下去。
皇后明白他的意思,皇次子、三子,论出身尊贵,与文祺相当。
况且,这俩兄弟各有封地,还有他们的军队。
若处理不当,不仅帮不了自己,反而还会让文祺多了俩个强劲的对手。
可是,若将这个强劲的对手,用来对付轩辕永凌呢?
他真是鬼迷心窍了
让他们互相残杀,势必会俩败俱伤。
最后得利的,自然是文祺。
所以——
“哥,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想起丽妃控制了大局,本宫就心惊肉跳的;就算有危险,本宫也要这么做!”
“可是妹妹,这俩兄弟可以召回,但那大奥。。。。。。他们刚刚经历一番内部的混战,这个时候未必肯来帮我们!”
皇后冷笑,道:“笑话,本宫若没有把握,怎肯说出向他们求援这样的话来,总之,哥,你照我的话去做就是!”
都这样了,张苏民还有何话可说?
只得应了。
见此,皇后却又意外地叹了气。
丞相不解,好奇:“事情都已定下了,妹妹为何又叹气?”
张皇后有些心伤:“本宫——是对文祺寒心哪。”
“皇长子?他又怎么了?”张苏民大感意外。
张皇后便将白日里,轩辕文祺如何阻拦她教训婉贵人。如何当了众人的面,公然顶撞她的事,一一说了。
“什么?”张苏民不敢相信,恨恨不平道:“这个皇长子,他真是鬼迷心窍了,他怎能这样让你下不了台来?”
皇后再叹一声,说:“所以啊,将宝押在他的身上,究竟是对还是错,本宫也有些迷惑啊。”
“因此,妹妹才要坚决召回次子、三子,您是想万一。。。。。。”张苏民豁然开朗。
皇后却越发难过,说:“若不是本宫不能生,又岂能找这些人来当依靠;唉,天意啊!”
椒房宫。
婉贵人昏睡了整整一日一夜,终于醒了过来。
“翠儿,你受苦了!”雅歌将她扶坐起来,满脸的歉意。
婉贵人皱眉,想是压到了痛处。
但还是扯出一抹笑容来,安慰她:“雅歌,莫这样,这不关你的事,该我有此一劫,我此刻,反而轻松了不少!”
这宫里,敢公然让皇后不爽的人,还能有命活着。
神奇的盒子
她已算得大幸了。
她的这般心思,雅歌也是明白。
这时又问她:“对了翠儿,当时,幸有皇长子阻拦,才让你没至于伤得更重,你记得吗?”
婉贵人便想了想,点头,说:“我当时痛得眼前模模糊糊的,好像是听到了皇长子的声音,只是那之后,我便失去了知觉,什么都不知道了!”
“咱们,欠了他一个人情!”
“是啊,向来都听说皇长子懦弱怕事,没成想,他竟能为了我这条贱命,公然顶撞皇后,我委实没想到。”婉贵人惭愧,更多的是感激。
出了婉贵人房,雅歌直接对素言吩咐:“去召集这宫里所有的奴才出来,本宫有事要宣布!”
婉贵人与皇后撞衫,究竟是谁撞得谁?
这事很明显,若没有这宫里的奴才通风报信,这衫如何撞得起来?
雅歌再也不能听之任之了。
很快,几十奴才齐聚了椒房宫。
搬进椒房宫这么久,雅歌还从未好好地看过他们一眼。
此刻,她不动声色地在他们中间走了一圈,然后回到主位上。
“本宫这里有一个神奇的盒子,能测人的忠心,只要是对本宫不忠的人,把手伸进去,一摸到盒底,便会被盒子咬一口,可别轻看了它,若被咬到,绝对无药可医!”
众奴才听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都恐慌了起来。
“好了,是不是忠心,我第一个试范!”美琳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盒子,走到这些人面前。
然后,当着大家的面,将手伸进去。
奴才们,见此皆屏住呼吸,等待结果。
美琳微微一笑,将手拿出来,然后走到雅歌面前,说:“主子,请验!”
雅歌看了她的手心一眼,即点头说:“嗯,你没问题了!”
其实,这也算是雕虫小技。现代的人,经常在电视上看到这一招数。
自然明白这只是一个幌子。
他毕竟是个怕死之人
但是,这里没有电视,他们都不知道啊。
奴才们一个一个将手伸进去,然后很快拿出来。
都没事,传说中的被咬一口,没有一人被咬。
于是,这些人皆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雅歌一个个验去,心,越来越寒,脸色,越来越难看。
看完最后一个人的手,她愤怒了——
“全部给我滚出椒房宫,本宫不想再看到你们!”
没想到,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个是清白的。
全是卧底。
“为什么啊,丽妃娘娘,奴才们并没被咬到啊,这。。。。。。”他们,自然是不甘心的。
美琳便冷笑了,说:“亏你们还敢争辩,盒子根本就不会咬人,是你们这些人心虚,怕被咬,所以,都不敢将手伸到盒底!”
“可是,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没将手伸至盒底?”
“就凭这个!”美琳伸出了自己的手,手心黑糊糊一片。
“看到了吗?盒底被涂上了墨汁,现在,你们懂了吧?娘娘赶你们走,不冤吧?”
听言,奴才们低下头瞧着自己干净的手,纷纷低下了头。
将原先所有的奴才全赶出了椒房宫,如此大的手笔,出自丽妃之手,所有的人都不敢置信。
“雅歌,这样做妥当吗?其实你也知道,这些奴才也是身不由己。”婉贵人扶着侍女冬晴的手,一瘸一拐地走出来。
雅歌苦笑,替了冬晴的手,将婉贵人扶坐下。叹道:“我又何偿不知道这些,只是,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太多,我不想将精力花在防备他们之上。”
婉贵人遂点头,赞同:“你说得也对!”
轩辕琉澈好像还真病了。
御医诊断了说是气血亏空,让他近日切忌近女色、切勿再劳心。
他毕竟是个怕死之人,果真就听了御医的话。
政务暂时交给了皇太孙。
白间,便让雅歌前往文德殿侍驾,
听说你与皇后发生了些不愉快
夜里,便独自寝在了龙床上。
椒房宫,已是好几日未踏足了。
雅歌躺在贵妃床上,将那本‘修仙秘籍’翻了又翻。
却始终不得要领。
她也不敢私自照练,就怕一动功力,那个‘同道中人’便能发现了自己。
这时,她又将铁盒中的地形图拿出来,细细地瞧。
地图中有一个红圈,是郭小年特意标上去的。
她无法猜透,这个红圈点,是发现‘修仙秘籍’的地方,还是关押德妃的地方。
看来,出宫一趟,在所难免。
只是,要如何出宫呢?
眼前一亮,她突然想到了一人——小凡子。
小凡子有易容术,助她混出宫,该是不难。
难的是,如何说服他帮自己这个忙?
次日,轩辕琉澈废朝。
只宣了老国公李宏山与丽妃于文德殿召见。
“爱妃啊,听说,你与皇后发生了些不愉快?”轩辕琉澈半躺在御床上,身上盖一床薄被。
看上去,气色倒并不像很差的样子。难道是这几日清心寡欲的结果?
雅歌撇撇嘴,将心思掩藏好,答曰:“回陛下,其实只是小事罢了,你不必担心!”
“你啊,”轩辕琉澈半点没有放心的样子,语气宠溺:“皇后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你太年轻了,是斗不过她的,凡事能忍,则忍!”
这般的语气,倒像了长辈。
雅歌有一丝的恍惚。
只是当了李宏山的面,她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麻木地呆立床前。
“陛下,您召微臣来,有事吩咐吗?”李宏山站了有一小会儿了,见轩辕琉澈的心思只在丽妃身上。
他心里极是满是鄙夷。
终于,主动询问。
“哦,李卿啊,”轩辕琉澈像这才记起了他的存在似的,问道:“朕吩咐你办的事,办得如何了?”
“这。。。。。。”李宏迟疑,看了雅歌一眼。
狐媚功夫,三宫六院无一人
轩辕琉澈会意,即说:“无妨,丽妃不是外人,你尽管说吧。”
李宏山便为难地回道:“陛下,您让微臣调查丞相染指军队一事,微臣查证了,丞相的党羽,最近确实与兵部走得近了些,但也不能就这样肯定,丞相欲夺兵权。。。。。。”
轩辕琉澈竟派了李宏山秘密调查张丞相,这说明了什么?
雅歌愣怔,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从过往的典册中,她读到,丞相张苏民对朝廷的贡献还是挺大的。
轩辕十年,张苏民只是一个小小的中枢处征事。
却心系国家,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写成了《轩辕国策论》。
这书,雅歌读过,洋洋洒洒二十万字,面面俱到。
上面所提到的面对灾难时,朝廷该如何应对。
面对战争时,朝廷应该最先考虑百姓的安危。
他主张官员可以力谏,甚至越级递折子;反对官员结党营私。。。。。。
十五年,他又以朝廷选拔人才,不宜墨守成规。
只要有才之士,不论出身贵贱,都可参加应试,为国效力。
二十年,轩辕王朝边境匪帮频繁闹事,朝廷屡禁不绝。
张苏民自动请命,前往险地,与匪首谈判。
结果不费一兵一卒,不但说服那帮野蛮的土匪不再滋事,更让他们成为一支镇守边境的强力军。
这些,就算放在她生活的那个年代,也不会过时。
不可否认:张苏民,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也就在这一年,张苏民的政治生涯达到了生命的顶峰。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张皇后的推波助澜。
当时的张苏华青春貌美,狐媚的功夫,更是三宫六院无一人。
轩辕琉澈宠她,就如同宠现在的丽妃。
不仅对她事事言听计从,为了让她当上皇后,他甚至主动为她扫清一切挡路的障碍。
只是,随着手中权力的澎涨,
娘娘眼下隆宠正盛
张苏民渐渐地迷失了自己原来的本意。
他忘了百姓的安危,与自己的妹妹张皇后勾结。
大量拢络人心,使自己的党羽越发壮大。
在贪婪的驱使下,越走越远!
十年,只用了十年的时间,张家便无限壮大。
如今终于,在皇帝的眼里搀进了一粒沙子。
轩辕琉澈,开始防备他了。
走出文德殿。
一路上,雅歌默然不语。
李宏山见状,有意找话:“丽妃娘娘还在想陛下让下官查丞相一事?”
雅歌摇摇头,酸楚地笑。
“国公,这就是帝王的心思么?他让本宫想起了一句话: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终有一日,你我也会是这个下场!”
李宏山何偿不知道这个道理。
但他却安慰她,说:“古来都是伴君如伴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