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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酒,直喝得昏天暗地。
终于,轩辕琉澈醉得一塌糊涂,趴在塌上睡死了过去。
“陛下,陛下?”婉贵人用力拍拍他的脸,他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呼~~终于醉了!”雅歌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婉贵人惊讶极了,看了她,问:“原来你没醉啊,我还以为。。。。。。”
“别说了,先将他扶到床上再说!”打断了她,雅歌便动手去拉老皇帝,婉贵人自然过来一起帮忙。
俩人合力,将老皇帝连拖带拉地弄到了床上。
看了看屋里的沙漏,按照现代的时间,现在已是凌晨一点了。
“没想到都这么晚了,翠儿,你先回去吧!”看轩辕琉澈睡得这么死,今夜,应该不会有问题了。
婉贵人便应了,说:“嗯,那我回去了,你也早点歇着吧。”
很快,房里安静了下来。
雅歌坐在床头,看着沉睡中的轩辕琉澈。越看越恶心,越看心越恨。
“是这个老东西,就是这个老东西,害得我与深爱的男人不能在一起,害得我生不如死!”
她握紧了拳头,真想拿把刀,一刀了结了他!
可是,如果能那样,她又何必走这么多弯路,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
所以,理智告诉她:不能!
酒,确实喝得多了点。
夜色撩人
此刻,雅歌觉得头有些痛,一身的酒味也极是难闻。
她走出寝殿,见到浓妆守在外头。
于是小声吩咐她替自己准备洗澡水。
沐浴,更衣。
再出来时,整个人已清爽多了。
可是看到床上的老皇帝,她又心烦了起来。
“就算你有天大的苦衷,但殿下是为了你,才变成这样的;你如此无情无义,你——不配得到殿下那样的深爱!”
猛不然的,素儿的话,在脑海中响起。
她长叹一声,悄然走出殿外,又与浓妆耳语了一番后,从后门悄悄出了椒房宫。
夏日是炎热的,但夏日的夜晚却是别致的、美妙的。
月光洒下银色的光茫,点缀了宫城,似为大地披上了飘逸的音银披风。
走在月光下,雅歌的心情渐渐变好。
不是穿越的人,就可以在宫里随便走来走去,而实在是夜色太晚了,是人都睡下了。
她漫无目的的走。
走着走着,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走到了轩辕永凌的‘花廊’里。
踏进属于轩辕永凌的地方,她的心无由地一阵温暖。
几乎不用看路,她闭着眼就能走到藏梦亭里。
慢慢地坐下,石凳上有些凉。
可她喜欢这种感觉。
偏头望去,‘花廊’里的梦之花,越发的诡异。
那层蓝色的光晕,在月色下越发的清晰起来。
绝色妖姬。
她想起了那天与轩辕永凌在这里的相处。
他说,那花,叫绝色妖姬。
世事无常,她想:永凌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他将最深的秘密告诉了她后,她会选择离开他!
她又想起了上阳道长的话,还有斧山山顶,真正的绝色妖姬花、一模一样的藏梦亭。
到这时,她倒真的有些后悔没听上阳道长的话。
她没听,依旧无法控制地爱上了轩辕永凌。
所以,害人害己。
老家伙那个方面满足不了你
她既害了轩辕永凌,又误了自己的一生!
这又是何苦啊!她重重地叹息。
“谁在那里!”她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思想当中,竟没留意到有人来到了身后。
等到发现时,为时已晚。
竟是轩辕永凌。
雅歌的心一沉,思想纷乱:逃?还是——面对?
“是你?”一切都来不及了,轩辕永凌已认出了她。
雅歌狠狠一震,缓缓地站起身子,慢慢地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
尽量忽略他的一切,她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
她怕自己一启口,一切的努力前功尽弃。
见她出现在这里,轩辕永凌先是激动,接着便以为她如今连话都不屑与自己说了。
忍不住气恼:既然如此,你为何又来我的地方?
冷眉,他的声音带了几分不屑。
他说:“怎么,老家伙那个方面满足不了你,所以,现在又想回来与我纠缠?不过,你觉得我会要你吗?粘上你,我都嫌脏!”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说,可他就是生气。
这些时日,所有人都知道,轩辕琉澈夜夜与她这个丽妃睡在一起。
所以,那些大臣才公然在朝堂上劝君莫纵欲、莫沉迷女色。
一想到这个,他就怒火中烧,他就想杀人!
轩辕永凌的话,深深伤到了雅歌。
不过很快,她又说服了自己:这样更好,这样,他就能快些忘了自己。
这样,自己也能早些对他死心了。
她不怒,淡然挑眉,回击:“你一直都喜欢这么自作多情吗?”
而后,离去。
还没有看清彼此,还没有问候一句:你好吗?
好不容易见了面,却未想到。。。。。。
他看着她的背影,握拳,深思。。。。。。
夜风中,传来淡淡的酒香。
轩辕永凌深吸一口,有痛的感觉划过心口:她,喝酒了?
再不能像以前那样侍候皇后了
凤寰宫。
伤势痊愈的符桑,终于回到了宫中。
不过,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侍候皇后了。
他成了一名真正的太监。
张皇后亲自迎了出来。
“皇后娘娘——”符桑大喊一声跪下,泪流了满面,泣不成声。
“快快起来,”皇后赶紧过去,亲自将他扶起来。
神情颇为动容,“符桑,你受苦了!”
“不,”符桑摇头,说:“多亏了皇后娘娘福祉庇佑,奴才得已大难不死,娘娘隆恩,奴才此后定当全心全意侍候娘娘!”
“快别这样说,一切都是你机灵。”皇后听着,有些心虚。
此时转向落雁,吩咐:“快,扶符桑回屋吧!”
远处,丞相张苏民静静地望着这一幕,神情担忧。
待到符桑进了凤寰宫里面,他才走上前——
“参见皇后。”
张皇后吓了一跳。
转身,讶异:“哥,什么时候来的,突然冒出来,吓我一跳。”
张苏民笑而不答,转而问她:“你真准备将他留在身边?”
边说,边望了望符桑刚才进去的地方。
皇后同样望了一眼,说:“一个奴才罢了,本宫还养得起,哥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他回来的动机不纯啊。”张苏民叹了一口气,答。
听言,皇后露出不屑的笑容,说:“他要敢真如此,那本宫就更得将他留在身边了,我凤寰宫无数双眼睛下,就看他如何跟本宫斗;好了哥,没有的事,你别乱猜了。”
“好吧,”见皇后胸有成竹的样子,张苏民也不多说了。
直接告辞:“我还有事,就不进去了。”
说罢欲走。
“哎——哥,”张皇后想起一事,急急叫住,道:“我这还有事找你呢,到里面说。”
张苏民想了一下,应承。
兄妹二人直接进到寝宫,张皇后遣开了奴才,只留了落雁在门外守候。
分明是给陛下施了催阳药
“妹妹,何事啊?”
很少见她这般神神秘秘的,张苏民忍不住好奇。
“哥,”张皇后坐了,问他:“听说,最近皇上赏了许多贵重东西给椒房宫,连从乌霞国缴获的所有珍宝,也都归了丽妃,这是怎么回事?”
一听是这事,张苏民果就光火了。
重重地坐了下去,气愤地回道:“你不说这事还好,一说我就生气,再这么搞下去,轩辕国的所有财产,都要搬进椒房宫了。”
“什么?你说清楚些!”皇后一震。
她没想到自己的一放松,事情已这么严重了。
张苏民便恨恨地说:“这丽妃一册立,各宫各殿送的礼,我就不说了,陛下的那些赏赐,我也不说了。”
各宫各殿?皇后有些后悔自己率先送礼的举动。
“前不久,绿军营上折子,要求拨款置办夏衣,这本是必须的开支,但陛下却推给了户部,户部说没钱可拨;可这一转身,陛下就赏丽妃百万白银、玉如意十对。”
“五日前,斧城重建,户部又说无钱可拨,丽妃倒好,又得了两百万白银,其余宝贝数不胜数;”
“妹妹啊,她丽妃,可不止是得了乌霞国缴获的那批财物哟,你这个皇后当的。。。。。。”张苏民禁不住摇头,叹息。
张皇后坐不住了,道:“哥,你的意思是——这女人想搞垮轩辕国?”
“岂止要搞垮轩辕国,她还要轩辕一家的命,也包括你——皇后娘娘!”
“你这话什么意思?”皇后心慌。
张苏民说:“你还没想到吗,陛下多大年纪了的人,能日日旌歌吗?分明是给陛下施了催阳药所使,我可听说,这女人哄得陛下,已立下皇太孙继位的遗迢了。。。。。。”
丞相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似打在皇后的心上。
听得她头皮发麻,惊心动魄。
她突然想到——
“哥,听说乌霞国皇室,都擅使巫术,
眼线
丽妃要了所有乌霞国的东西,你说那些东西里,会不会有如何催阳的方法?否则,她怎么会连一本册子都不放过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
张苏民重重点头,应和:“嗯,你说得极有道理。”
“那。。。。。。”皇后焦急了,问:“那怎么办哪,巫术可大可小,防不胜防,哥,这我们怎么办哪?”
只要一想到丽妃有可能已经哄着陛下,立下了传位遗迢,她就心乱如麻。
如果真是那样,她这一生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嘛。
若是轩辕永凌真做了皇帝,他是绝不会封她做太后的。
他那么恨自己,岂会管自己是什么皇后不皇后的。
她张家数百口,要没有她做太后来支撑,那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妹妹,别急!”张苏民自己先镇定了起来。
然后向她提议道:“不如先在椒房宫安插一个眼线,暂时见机行事吧。”
皇后一听,更急了。
说:“这还要你说,我早就安人进去了,可是。。。。。。可是我的人回来跟我禀报,说那丽妃一天到晚,根本不出寝宫,更何况她还有三个忠心的宫女呢,我这。。。。。。我这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怎么没办法啊?”张苏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毅然说:“婉贵人啊,她与丽妃同住一殿,她总能接触到丽妃吧?我可听说,她俩关系还不错呢。”
“咦——对啊,这我怎么没想到呢?”皇后一拍大腿,心里隐隐有了计划。
面上划过一丝狠毒,她笑得阴险:乌雅歌,上次是那批刺客不中用,这一次。。。。。。
次日,早安礼后,张皇后将婉贵人单独留了下来。
“婉贵人啊,最近还好吗?与——丽妃,相处得可好?”张皇后示意了婉贵人坐下,语气随和。
婉贵人垂顺地答:“谢娘娘关心,臣妾很好。丽妃娘娘很少出来,所以,与臣妾甚少碰面。”
只是想多接近皇上一些
皇后早猜到她会这样回答,于是便笑说:“这样可不好啊,毕竟是同住一屋,以后,还是多来往好些。”
“是,谨遵娘娘懿旨,臣妾以后会注意些的。”
“嗯,礼数还是要的,得空的时候,就上她那坐坐。顺便,看看她缺少些什么,来说与本宫听,本宫也好替她张罗。”
“臣妾记下了。”
“唉——”故意的,张皇后突然叹气。
婉贵人不解,问:“娘娘何以叹气,可是有不顺心的事?”
“婉贵人啊,你可知道,丽妃的生辰马上要到了。”皇后如是说。
“这。。。。。。”婉贵人一愣,想了很久,终是答:“臣妾确实不清楚!”
皇后也不怀疑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