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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下乡的官员没了水,不同样不好过吗?他们也帮着隐瞒?”雅歌觉着,这其中必有更深的隐情。
果然,陈威远说道:“下乡的官员又有哪个不想得见凤颜的?那姓符的人家早买通了下乡的官绅,娘娘请再瞧,那边不是有道出水口吗?我们下乡的官绅全部住在那边,不仅如此,符姓人家还帮着下乡的有钱人,将生意全部移向了京城,您说,如此大的恩惠,他们岂有拒绝的道理?”
这不是逼下乡镇的百姓去死吗?
雅歌沉默了。
官商勾结,后果竟是如此严重。
斧城暴乱实情
这些官员隐而不报,甚至还监视有人来这里视察,为的是获取更大的利益。
试想,当官的这些人,依旧像从前一样享受着大坝的滋润,过着奢侈的生活。
更有朝廷时不时拨来的款项供他们瓜分,他们岂不得意?
只要官绅上下一心,让朝廷派来的人不往大坝走,那就什么危险也没有。
至于老百姓,拖家带口的,又有几个不怕死的,敢往钦差大臣处告密?
若弄不好,这个钦差大臣同这些官僚是一伙的呢?
再说,要见钦差大臣,也非易事啊。
看来,陈威远说的半点不假,他今日是冒了死的危险了。
“陈亭长,有关于姓符的人家,你了解的有多少?”雅歌知道,如今问题的切入点全在这里了。
陈威远摇头:“奴才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他们是替皇宫种植花草的,既是皇宫的人,娘娘该是比奴才清楚才对啊?”
“方寂,”雅歌遂转向了方寂,问:“你可知道宫里有姓符、并且还跟皇后走得近的花农?”
方寂遂凝神想了一下,尔后回答:“这个。。。。。。奴才还真没留意,不过跟皇后走得近的,确实有一个姓符的,但他并非花农,而是皇后娘娘的宠奴,叫符桑。”
雅歌暗自沉思了片刻,道:“难道这姓符的人家,就是这个符桑的家人?”
“有可能!”方寂与陈威远异口同声的附合。
“好,既然知道了真正的隐情,那我们就别站在这里了,到村里走走吧,跟那些灾民接触一下!”雅歌说罢欲走。
方寂赶紧叫住:“娘娘。”
“何事?”
“我们发现了这里,已然对您构成了绝对的威胁,现下得赶紧护送您回驿馆才是,怎还能。。。。。。”
威胁?有多绝对?雅歌冷笑。
转而安慰俩人说:“不用担心,本宫既然敢来这里,自然就不怕他们打击报复,难道你们怕被灭口吗?”
进村
方寂与陈威远肃然起敬:“但凭娘娘吩咐!”
“走吧!”
直到走进村子里,雅歌才暗自收了隐身术。
可是这时,那种又热又渴的感觉又强烈的侵袭开来。
人就像捂在一个蒸笼里似的,气都喘不过来。
水袋里的最后一口水,雅歌逼陈威远喝了。
渴得受不了时,雅歌后悔连连。
刚才,面对那么大的一个水坝,她应该施法力将水袋装满的。
可是,她只顾着想问题去了。
不是她粗心大意,而是拥有这具法力无边的身子,是她做梦都未想过的事情。
她一生下来就是凡人,可以说是:做凡人太久了。
所以,她还未习惯何谓飞仙。
一路的屋子多了起来,大多是枯草盖起来的茅舍,少有瓦房。
那些灾民或坐在自家屋檐下的砖头上,或倚着路边的树杆巴巴地望天,眼睛里空洞一片。
见了雅歌一行,先是期待,很快又消沉下去。
雅歌的心在滴血。
从小到大,她一直在埋怨,怨恨老天对自己的不公。
可是如今,比起这些人来,她才知道老天对自己有多好。
那些老人,头发全白了,背驼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却还在刨树根。
那些小孩,本是天真的年纪,却一个个饿得骨瘦如柴,只剩下了一双大眼咕碌碌地望着大人,那表情只有三个字:我饿啊!
雅歌真想用法力帮帮他们,可是法力也不能将树根变成馒头,让他们吃下去啊?
她的泪,蓦的落了下来。
“哇哇哇。。。。。。”婴儿的哭泣飘过来,接着是女人哄孩子的声音。
雅歌快步走过去。
在一堆灾民中,她看到穿着麻料花衫的女人,怀里抱了不足一岁的孩子。
那女人几乎是皮包骨,看到孩子在哭,她伤心断肠,却无奈至极。
旁边的人同样着急,可是又有什么法子呢?
你们是宫里的人
见了雅歌,那女人就像见了救星一样。
抱着孩子就那样跪爬着迎了上来,泣不成声:“三位爷,三位好心的爷,求求您们,救救我的孩子吧,他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实在是。。。。。。”
“娘。。。。。。公子,您小心!”方寂一见这阵势,立马护住雅歌,急得差点要呼出‘娘娘’的尊称。
雅歌却轻轻拉开方寂,然后蹲下去看那孩子。
孩子还很小,大大的眼睛,秀气的鼻子。
如果不是因为旱灾,他一定会长得白白胖胖,人见人爱。
可是现在,这孩子饿了一天,又哭了这么久,怕是。。。。。。
雅歌不敢想。
旁边的灾民全围过来,一双双眼睛里全是期望。
“好心的公子,救救这孩子吧,救救他吧。。。。。。”
他们满含希望的求着雅歌三人,似是在说:如果你能救他,要我们死也行!
雅歌的眼睛又湿润了。
“公子,有人在监视咱们。”方寂眼尖,发现远处有几人探头探脑。遂凑近雅歌轻声禀报:“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回吧。”
雅歌也发现了,可她态度坚决:“不行,若我们就这样走了,这孩子怎么办?”若将孩子抱回去,会影响轩辕永凌‘近墨者黑’的计划。
她不敢贸然行事。
“方寂,拿匕首来!”不管了,总得让孩子先活下来。
方寂不明就理,只好听命,将身上的匕首取下,交给雅歌。
雅歌接过,不容细想,一刀就割在了自己的手腕处。
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呆滞中,雅歌将正在冒血的左手送到了孩子的嘴边。
孩子饿极了,扑食一般,立即大力地吸吮起来。
“娘娘,您。。。。。。”惊讶万分的方寂一着急,就将雅歌的身份曝露了。
“娘娘?他是娘娘?你们是宫里的人。。。。。。”在场的人都听到了,眼里全是疑问。
明明是一少年郎,这又怎成了娘娘了?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唉!”事已至此,方寂也不好说谎了,对众人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这是我们的太孙妃,你们还不跪下!”
“啊?哦,草民们叩见太孙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惊慌失措,特别是孩子的母亲,想必是急坏了。
自己的儿子还吸着太孙妃的血呢?
这。。。。。。
“好了,都起来吧,别吓着孩子!”雅歌瞪了方寂一眼,怪他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转念一想,又释了然:这样也并非坏事。
轩辕永凌的名声在民间那么的不好,这样一来,反而让那些不利的谣言不攻自破了。
再说,这斧城灾情的关键所在,已被她知晓,轩辕永凌也就不必再与那帮官绅绕圈子了。
“娘娘,您快将手拿开,让孩子吸奴才的血吧。”这一刻,方寂的眼睛都有些潮湿。
先前对雅歌的那些隐忧,都随着这一幕,全数消失了。
殿下有这样的一位好王妃,何愁大事不成?
他感动得只想拉开雅歌的手,让孩子吸干自己的血也行。
雅歌微笑阻止,拿刀的手往头上轻轻一带。
束发的玉箍拔下,一头黑亮柔顺的秀发爆布般泻下,活生生一位倾城倾国的绝色王妃。
那些灾民看呆了。
孩子终于吸饱了,满足地进入了梦乡。
“娘娘,这。。。。。。如此大恩,您让民妇如何承受得起?”孩子的母亲泪流满面的跪在雅歌面前,抱孩子的手颤抖不止。
“快别这样!”雅歌将她扶起,然后对众人说道:“乡亲们,太孙殿下心系灾区,急得吃不下、睡不着,奈何情势所逼,只好让本宫乔装察看灾情,如今,本宫已查明一切,请大家放心,本宫一定会如实禀报殿下,本宫向你们保证,殿下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大家回到两年前的日子!”
“好!好!”
“太孙殿下万岁,娘娘万岁。。。。。。”
遇刺
万岁?千岁?
被这样跪拜,也不知是否妥当。雅歌叹息一声,干脆任之听之。
越来越多的灾民围了过来,他们跪在雅歌的面前三呼万岁。
那些躲在远处的探子们急白了脸,耳语一番后,快速地离开了。
回驿馆的路上,方寂不免担忧:“娘娘,如今我们完全曝露了,要是那些人狗急了跳墙,对殿下与您不利,可怎么好?要知道我们的兵力。。。。。。”
雅歌不屑地冷笑,说:“本宫就是要逼他们跳墙,放心吧,有殿下与本宫在,谅他们千军万马,也休想动我们一根头发丝!”
看雅歌那般自信满满的神情,不知怎么着,方寂竟真的放心了。
他以为,轩辕永凌必还有秘密布署。
他怎么也想不到,在他面前的太孙妃,有着仙子般的好身手。
走出村子,雅歌闻到了血腥味。
她闭眼搜索,发现前面埋伏了大量武功高强的杀,就等着自己送上门了。
她不禁再次冷笑。
也不跟方寂与陈威远说明,只管率先往前走,往杀手埋伏的地方走。
“娘娘小心,有埋伏!”同时感觉到危险逼近的方寂与陈威远,下一秒已抢先双双护在了雅歌面前。
“杀——”无数的黑衣人仿佛从天而降,转瞬间已将雅歌主仆三人团团围住。
大白天的,扮什么黑衣蒙面人?这就是古代的撕杀场面吗?
雅歌甚至觉得好笑。
穿越这么久,终于要面对腥风血雨了?她又想起了木姬山那场人与狼的撕咬。
“你们是谁,埋伏在此,可是要对付我等仨人?”雅歌沉声相问,没有丝毫的紧张或惧意。
事实上,从轩辕永凌将她从皇宫里带出来的那一霎,她已然不懂得何为惧了。
就算为了轩辕永凌这份情意,她亦要助他一臂之力。
对方领头的一人答:“想要知道我们是谁,到地府问阎罗王吧!”
说罢,提剑刺来。
暖暖的情意
方寂击退,并巧妙地将对手的剑抢了过来。
与此同时,陈威远也在三四招之内,抢得一剑。
雅歌诧异,实在看不出,一个小小的亭长,竟也是身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二人始终护在雅歌左右,与三四十黑衣人周旋搏斗。
在这种无法施展身手的情况下,渐渐的,二人显出不敌之感来。
雅歌不宜公然出手,只以一贯真气在手,瞧准时机,突然往方寂与陈威远身上运出。
“啊——”只见二人连环剑划出,黑衣杀手身子竟纷纷掷出数丈之远,惨叫连连。
“怎么可能?”二人想必是不信自己何时有了这个能力。
竟能在一招之内,将敌人全数击成重伤。
正待要追上去灭口,雅歌先一步叫住了他们:“好了,不必追,我们走!”
回到驿馆,轩辕永凌早已守在门口。
此刻见三人平安归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亦急步奔来,将雅歌一把拉进自己怀里,再狠狠将她抱住。
“殿下,这还有人呢。”雅歌的心暖暖的。
好像,自从做了轩辕永凌的妻子后,这种暖暖的感觉,时有伴随。
她打心眼里珍惜这份情意。
可当着一堆奴才的面搂搂抱抱,她就不好意思了。
进了屋,雅歌将今日的发现一一与轩辕永凌说了。
末了又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