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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天真地承诺她:等他回来,就娶她过门!
可是,等他回来时,她已成了轩辕琉澈的德妃!
他提了剑去找轩辕琉澈。
轩辕琉澈早已有了一番不得已的说辞:什么一见钟情、什么不能控制感情。。。。。。
一切已成定局,李弘山还能如何?
他只希望皇上好好对待淑婉。
轩辕琉澈立即对天起誓:如若我有负淑婉,就教朕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教朕有一日死在美人手上!
结果,淑婉死了,轩辕琉澈亲手将她送上了不归路。
巴望着这老不死的快些完事
誓言呢,他的誓言呢?
轩辕琉澈,你会死在哪个美人手上?
不期然的,乌雅歌的面容从李弘山眼前闪过。
可是,他马上又矛盾着将之挥去了。
不行,没了她,轩辕永凌这一生也完了。
所以,他定不能让自己当年的杯具在轩辕永凌身上重演一遍。
主意打定,李弘山毅然转身,朝北门走去。
话说雅歌捧了厚厚的手抄册子,心神不定地踏进了文德殿。
有了前次的教训,这一次老皇帝没敢将召见地点设在他的寝宫里。
就在西殿,老皇帝坐在黄案软塌上。
细细地翻看着雅歌的字,间而夸赞几句:“嗯,太孙妃这一手字,放眼整个后宫,恐怕也找不出一个能匹敌之人!”
雅歌跪在不远处,垂首不语!
心里只巴望着这老不死的快些完事,她好走人。
只是,她也知道:老皇帝,他绝没有那么爽快!
果然,老皇帝一张一张的翻完了几本小抄后,转向了雅歌。
他指着对面的卧塌,面露笑意,声音异常‘温柔’?“来,太孙妃,过来这里坐,陪朕说说话!”
雅歌的身子一僵,依旧不敢抬头,只谢绝道:“孙媳不敢,如若皇上没其他吩咐,孙媳这就跪安了!”
“朕不是让你过来说说话吗,怎会没有吩咐呢?”老皇帝面不改色,依旧满脸笑容。
也是,依他如今的痴狂,就算雅歌大不敬的骂他、打他,他也会将之当成是:骂是亲、打是爱的!
因为,早在很多年前,他已被后宫里那些一味邀宠的女人的甜言蜜语、刻意奉迎给惯得忘乎所以了。
也就是传说中的自恋狂!他一直自恋着,根本不记得他今年已六十五岁!
只是,人能无耻到这地步吗?
恶心又开始侵袭雅歌的胃,她极力忍着,跪在原地,回:“皇上,您有话就说吧,孙媳就这样听着就是!”
皇上,臣妾是您的孙媳
“唉!”老皇帝开始叹气,声音又悠悠起来。
“朕知道上次吓坏你了,可是雅歌,你也要体谅朕,面对美若天仙的你,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朕当时醉了,朕平时根本不是那样的;只要你多了解朕一些,你就会发现。。。。。。”
“皇上!”雅歌的胃开始一阵阵的抽搐。
她实在听不下去了。
毅然打断了他,义正言辞地喝道:“臣妾是您的孙媳,皇上如果要说这些,还是请移驾后宫,找娘娘们吧!”
她管不得那么多了!
尽管来时,她已几度告诫过自己:无论那老色鬼说什么,你不要看、不要插嘴,只当他是在放屁就行了!
可是,当她听到他竟唤她为‘雅歌’的时候,她还是忍无可忍了!
这老不死的,他竟跟自己的孙媳妇谈什么‘面对美若天仙的你,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呸,不知羞耻的老东西,鬼才要体谅你!
这个世上,还能有比你更无耻的人吗?雅歌恨恨地在心里啐道。
被雅歌这一番抢白,老皇帝的笑容隐去。
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多喜乐却进了来,又是一脸为难的表情。
轩辕琉澈见了,直觉一愣。
心里暗想:莫非轩辕永凌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地杀来要人了?
于是轻咳了一声,向多喜乐斥喝道:“怎么回事,朕不是颁下旨意,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来烦朕吗?”
多喜乐便白着一张老脸,小心翼翼地禀道:“皇上,是。。。是皇长子,他说。。。。。。他说有重大军情要向您禀报!”
“是文祺?”老皇帝禁不住讶异,他这个儿子向来不关心国家大事。
这怎么突然就说有重大军情要禀报了?
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不为所动。
冲多喜乐不悦地再次斥喝:“朕跟你说什么来着,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来烦朕,让他有事就去找太孙说!”
终于解放了
“可是皇上!”多喜乐都要哭了。
说道:“奴才将您的旨意宣给皇长子了,可他说这事紧急,只有您才能解决,还说迟了天下就要大乱了!”
“什么?”老皇帝不敢大意了,这毕竟是他的江山,皇长子平时不这样的。
当下宣了:“让他进来!”
雅歌适时再次请辞:“皇上,既然您有事,孙媳这就跪安了!”
“无妨,你先等会!”
该死的,老皇帝依旧想缠着她!
雅歌气得握紧拳头,咬牙切齿!
轩辕文祺进了来,呈上手中的折子。
然后禀道:“父皇,这是斧城府衙递上来的折子,斧城百姓暴动,官府已无法控制,请求朝廷尽快援救!”
“竟有这种事?”轩辕琉澈一惊。
这确实是大事,是他没想到的大事。
他将折子翻阅了,然后余光一扫。
在雅歌身上扫过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个能远远地打发了轩辕永凌的办法。
合上折子,老皇帝严肃地向多喜乐宣下圣喻:“立刻前往麟趾宫,宣太孙于御书房侯旨!”
“喳!”
多喜乐应了。
正要退下时,老皇帝又叫住了他,说:“顺便,再跑趟国公府,请李大将军进宫,就说朕在御书房等他!”
多喜乐再次应了,匆匆退出西殿。
老皇帝看着雅歌,一脸的难舍难分。
但最后还是狠心道:“文祺,替朕送太孙妃回去!”
雅歌只觉全身一松,终于解放了!
皇长子压住心中的激动,与雅歌双双跪安后,退了出来。
“公主,你没事吧?”路上,见雅歌一脸苍白,轩辕文祺忍不住关心。
他没叫她太孙妃。
在他心里,她还是当日对他倾城一笑的高贵公主。
他宁愿自欺欺人。
其实,他没想过:他只是忌妒轩辕永凌得到了她!
雅歌摇了摇头,却并没有作声。只一味匆匆往前走。
皇室的子孙是不能用常理去衡量的
雅歌的冷淡,轩辕文祺没有感到举丧。
能这样与她走一段路,他已觉莫大的满足。
他想抚平她脸上的忧愁。
几经思考后,他试探性地说:“其实。。。。。。你本身就在皇宫长大,对于这种事,你该是有办法避免的!”
“。。。。。。”他指的是什么事?雅歌的脚步明显得缓了下来。
虽依旧没有出声,但她的态度已说明了她对他的话感兴趣。
轩辕文祺一喜,刻意压低了声音,说:“下次,你可以预先派个人打听一下我父皇人在哪里,发现他不在文德殿时,你就立刻去送手抄本,放下就走!”
好像有点道理!
雅歌微微偏了头,即发现他一脸春风般的笑容。
似拂过了她的心田,让她恐惧的心情不自禁地安静了下来。
“话虽如此,可是刚才你也听到了,这个日子,皇上哪都不去!”她开了口。
她跟我说话了!
轩辕文祺兴奋得差点要跳将起来,很努力才克制了下来。
“御旨虽说‘七日’,可并没有规定晚一日或者早一日会被处罚吧。”
雅歌便停下了脚步,暗自思量着他的话。
这做法,一次、两次或许还行,但绝过不了第三次。
但好在,圣皇后的祭日很快就会到来,根本不必等到第三次。
想到这里,雅歌感激地看了轩辕文祺一眼,却也心生疑问:“你。。。。。。为何帮我?”
她不知道如何称呼他,皇长子?皇叔?还是直接叫名字?
好像都别扭。
她真实的年龄,其实与他并没有太深的代沟。
就算是这张脸的年龄,与他兄妹相称亦不过份。
皇室的子孙是不能用常理去衡量的。
皇上可以有17岁的孙子,但搞不好哪天又生个儿子出来。
这都是保不准的事儿。
所以,雅歌干脆以‘你’代之,什么称呼也不叫,就让他觉得自己是个不懂礼数的‘晚辈’吧。
皇宫异景奇花
“可能。。。。。。我们身上有些地方相似吧。”轩辕文祺自然不能回答得太明显。
但他也没有说谎,他确实不想与自己的父皇过多的接触。
打小,他就没奢望过父皇会疼爱自己。
到后来父皇干脆将继承人传给了孙子。
轩辕文祺其实并不稀罕做皇帝,只是父皇的做法,还是让他彻底寒了心。
他不怪责任何人,只恨自己生在帝皇家。
有时,对于‘轩辕’这个姓,他都恨得咬牙切齿。
他身上的落寞让人看着揪心,雅歌便不好再多说什么。
沉默缠绕了一地。
他走在了前面,她低垂着头,默默地跟随。
长长的回廊,迂回曲折。。。。。。
雅歌心如明镜,这不是回麟趾宫的捷径。
那条路,轩辕永凌带她走过好几次了,那一路的花花草草、弯弯拐拐,甚至是哪个方向该传来何种香味,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没问,静静地沿着台阶上了回廊。
一阵馨香立刻侵袭了她所有的感官,她只觉得自己被这种奇异的香气给包围了。
她说不出这是什么香味,她从来没有闻到过它。
放眼望去,回廓两侧的栏台上,一盆紧挨着一盆的蓝色花卉争相怒放,妖艳而张扬,每一朵都活像一位带笑的绝色丽人。
阳光所到之处,每一片花瓣都浮现着一层雾气,看似无数淡淡的光圈。
这样的香、这样的花,摆满整个回廊。
一眼望去,没有尽头。
雅歌惊奇于皇宫里,竟有这样一处奇异的景观。
她叫不出这花的名字,觉得有些像蓝玫瑰,可是又不尽然。
说它是蓝色碗莲,却没有碗莲的神态。
甚至说它是蓝色的,也有些不恰当。
那一层层奇特的光圈,就像被巫师施了咒语,多看它几眼,便有些头晕目眩袭来。
那么,这究竟是什么花呢?连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也从未见过?
讨她欢心的方式
雅歌的人、雅歌的心,此刻,全被这妖艳的花儿吸引了去。
“你喜欢这花?”轩辕文祺打破沉寂,开口问。
雅歌老实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
“它是假的!”轩辕文祺淡淡地说道。
“假的?”他的话让她大感意外,这花如此的真实,怎会是假的?
佳人有疑惑,轩辕文祺又怎忍心让她迷茫。
于是解释起来:“这花,是永凌七岁那年的一个梦!”
轩辕永凌?
雅歌一愣,更加不解起来。
轩辕文祺看她越发迷茫的表情,心知轩辕永凌定是没与她说起这事。
不知为何,他的心竟雀跃起来。
他不希望她的美被父皇觊觎,更不希望轩辕永凌掠夺了去。
从她初来时对他的倾城一笑,他就在默默地期待。
期待有朝一日,她的人、她的心都是他的,是他轩辕文祺的。
所以,不管宫里有怎样的谣言。
不管郑娅回去如何对自己说太孙与太孙妃粘在一起,他都不信。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带她走上这条回廊。
讨她欢心的方式,哪怕这里是轩辕永凌的地盘,只要能引她看他一眼,他会毫不犹豫地带她来。
他的脚步放得极慢。
她悄然地与他同排而行,极慢。
他的人、他的心皆在她身上。
她的人、她的心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