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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从来都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调整自己的情绪,从而全力投入到寻找解决问题的最佳突破口。
“殿下,老臣认为斧城之乱从表面上看,确实是对殿下的政绩构成了威胁,但从另一个方面看,它非但不是威胁,反而是殿下收获民心的最佳时机!”
孤必须去接她回来
轩辕永凌咀嚼着李弘山的话,即而皱眉道:“老国公的意思是让孤亲临斧城平乱?”
李弘山大力地点了一下头,说:“正是!”
轩辕永凌便犹豫了。
要他前往斧城,他自是义不容辞,可是雅雅怎么办?
他走了,老皇帝不是更猖狂了,她该是多么的无助?
一想到雅歌那晚的绝望,轩辕永凌的俊眉越发皱得紧。
李弘山看出他似有顾虑,于是便问:“殿下可是在为太孙妃担心?”
宫里都传那乌霞国的公主自与太孙成婚后,太孙便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不仅整天与她粘在一起,更想尽了法子讨她欢心。
李弘山开始是不信的,他不相信轩辕永凌会在大业未成之前,去爱上一个女人。
当然,他更不信宫里那套‘太孙妃是殿下的贵人’之说。
可是现在,看轩辕永凌那紧皱的眉、犹豫的心,由不得李弘山不信了。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听李弘山提到太孙妃,轩辕永凌便又想起了雅雅如今正在文德殿,独自一人面对那个老色鬼。
还不知道她抖成怎样呢。
不行!轩辕永凌一刻也不能等了,什么斧城之乱、百姓安危。
他只知道若再不去救雅雅,就该轮到麟趾宫大乱了!
“老国公,你暂且在此等孤,孤去去就回!”轩辕永凌说着便要开门出去。
“殿下!”李弘山立刻叫住他,道:“殿下可是欲前往文德殿接太孙妃回来?”
轩辕永凌点头,坚定地答他:“孤必须去接她回来!”
“殿下就没想过这一去的后果?”李弘山再问。
宫里的传闻:皇上对自己的孙媳起了色心,并公然耍手段,欲对太孙妃用强。
李弘山半点也不怀疑。
他太了解皇上了。
当初,他将乌雅歌从乌霞国带回来的时候,就已隐约感觉到,这个女人定然会在皇宫掀起轩然大波。
是茫从,还是真的肯定
可他坚持将他带了回来。
他不否认自己的私心。
他就是想借助乌雅歌挑起帝后之间的矛盾,从而让轩辕永凌站在最有利的位置上。
千算万算,他竟然没想到让皇后先行了一步,将乌雅歌变成了轩辕永凌的王妃。
他更没想到,轩辕永凌会那么快就爱上了乌雅歌。
一旦这爷孙俩为一个女人反目,那废太孙改立太子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了。
轩辕永凌的脸冷了下来,毅然绝然地答:“后果?不就是那老东西废了孤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孤若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试问,让天下人如何对孤信服?”
“可是您今日护得了太孙妃,那明日呢?往后这几千几百个日子呢,一旦您被废了,太孙妃才是真正的任人宰割!”
轩辕永凌的脸色变得更坏:“你想让孤忍?”
李弘山便苦口婆心的劝他起来:“殿下,您一定得忍!老臣斗胆,请问殿下,您有没有想过,这会不会是太孙妃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让您与皇上斗呢?殿下可别忘了,她是乌霞国的公主,与轩辕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她不会!”没有任何迟疑,轩辕永凌便否定了李弘山的观点:“孤信她,她对孤绝没有半点加害之心!”
李弘山一怔:轩辕永凌,他竟是那般的相信乌雅歌?
他是茫从,还是真的肯定?
“老国公!”不等李弘山提出疑问,轩辕永凌倒又问了:“当时,乌雅歌是如何上的鸾轿?这一路上,可有异常的事发生?”
李弘山又是一愣,心想:这怎么可能呢?都是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怎好有假?
然后惊讶地反问:“殿下的意思。。。。。。怀疑她不是乌霞国的公主?”
轩辕永凌点了点头,说:“孤不止一次地怀疑,一个遭遇了国破家亡、被逼抢嫁的女人,她怎能表现得如此淡定?孤从她的眼里,看不到半点复仇的心机;只是。。。。。。”
不得对公主无礼
“只是什么?”
轩辕永凌想起了那晚雅歌的崩溃。
于是沉吟道:“说她淡定,孤又看到了她意志脆弱的一面,说实话,孤有时真的看不懂她;但孤唯一能肯定的是:她不会伤害孤,甚至也不准别人来伤害孤!”
“这。。。。。。”听了这话,李弘山也矛盾起来了。
他的思绪回到了乌霞国灭亡的那一日——
将士们就地斩杀了乌霞国的国君及一众皇族,王后自杀,十三公主却不见踪影。
当时李弘山着急了,立刻下令全城搜捕。
然,谁也没有见过十三公主的模样,宫里知道公主长相的皇族已被斩杀绝尽。
按理来说,她是绝对可以逃掉的。
可是,她还是被抓了回来,抓她的人不是他的手下,而是乌霞国那些贪生怕死的老百姓。
按那些老百姓的说法,她戴着面纱,而且也穿得金贵,她就是十三公主!
最重要的是,她的手腕上戴着御赐玉环。
那是乌霞国每一位公主都拥有的玉镯,代表着她们非同一般的身份。
没人敢上前去揭开她的面纱瞧个仔细。
因为早在出征前,皇上就有御旨:不得对公主无礼!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眼里一片空洞。
老百姓跪了一地,恳求她牺牲自己,换取这一城百姓的安危。
她什么也没说,转身上了早已备好的鸾轿。
轿帘放下的那一霎,李弘山看到了她眼里的绝望。
第一次听说这些,轩辕永凌的心无端地一阵刺痛。
他悲愤地转向李弘山:“这么说,她是被那些刁民逼上轿的?”
李弘山点了点头,似对轩辕永凌的怀疑找到了些许依据,他道出了另一个轩辕永凌不知道的事实——
原来,乌霞国国王拒婚,并不是他有多疼爱女儿。
而是,乌霞国为了取得邻邦大元国的援助,已将他最美丽的女儿乌雅歌许配给了大元国的国王。
就连她的子民也出卖了她
大元国的国王比起轩辕帝国的老皇帝来,还要老一些。
哪知,乌雅歌还没嫁到大元国,轩辕帝国的铁骑已踏平了乌霞国的皇宫。
大元国措手不及,只能明哲保身。
任凭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十三公主被轩辕帝国所得。
从哪一方面来讲,乌雅歌都是一个政治的牺牲品。
所以,早在国破家亡之前,她的人、她的心就已经麻木了、死了。
更何况,最后关头,就连她的子民也出卖了她。
试问,对一切失望的她,又何来的复仇之心?
她的心早死了!
至于这一路上的异常——李弘山不由得想起了木姬山那一晚的诡异。
于是便若有所思地道:“如今想来,前面的一切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唯一值得怀疑的是大军驻扎木姬山时,因为都顾着对付狼群。因此,谁也没来得及去注意公主。。。。。。”
轩辕永凌身子一震,立刻问道:“那按你的想法,有没有一种可能,公主就在那个时候被人掉包呢?”
李弘山不敢肯定,点头却又摇头:“这个委实不好说!但是殿下为何一定要证明她不是乌雅歌呢?”
轩辕永凌便道:“因为孤发觉她一点也不像公主,别问孤原因,总之,孤就是有种直觉:她不是公主!”
“好吧,那么殿下,您预备怎么打算呢?”李弘山觉得,在乌雅歌这件事上,轩辕永凌已绕得太远了。
他必须要了解他究竟想做什么,这样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他怕轩辕永凌这样寻根究底,为的只是替他爱上了乌雅歌而自欺欺人的借口。
他真怕他陷下去。
这一路走来不易。
李宏山绝不能看着轩辕永凌在一个女人身上注入太多的精力。
更不能任由这个女人毁了轩辕永凌多年的心血。
这一问,轩辕永凌先是一怔,接着冷眉道:“孤要去文德殿,接王妃!”
我替你将她完好的带回来
李宏山一怔,知道这时说什么都没用。
想法一转,他试着从反方向来劝说,他已顾不得君臣之分了。
“殿下!”李弘山毅然喝道:“殿下既然认为太孙妃没有复仇之心,想必太孙妃也对皇上忌惮吧,可她依然去了,她为了谁?老臣望殿下三思,不要辜负了娘娘的一片成全之心!”
轩辕永凌瞬间呆住,心狠狠下沉,如坠入了冰窖般,全身冰冷,冷到了骨子里。
李弘山见此,知道自己的话已震醒了他。
暗自松了一口气,李弘山遂拱手告辞:“殿下,老臣言尽于此,斧城的事,还望殿下早做决定,老臣在兵部恭候您的旨意!”
手触到门栓之时,竟听轩辕永凌悠悠地唤他:“舅公!”
李弘山当场怔忡。
多少年了,自从先太子夫妇过逝后,小小年纪的轩辕永凌便封锁了自己的心。
舅公这个称呼,他再也没叫过。
可是,李弘山是已逝圣皇后,也就是轩辕永凌奶奶的亲弟弟,他们是嫡亲的人哪。
轩辕永凌不管他,继续说道:“舅公,您是最了解永凌的,这一路走来,永凌失去得太多了,{奇}在这个宫里,{书}那些所谓的亲人,{网}其实都是永凌的敌人,这点,您比任何人都清楚!永凌每天都戴着面具做人,太孙妃,她是除了您之外,唯一一个能让永凌感觉到温暖的亲人,所以——永凌请求您,帮帮她,帮帮永凌,帮帮我们!”
说着,轩辕永凌竟然跪下了。
李弘山一惊,赶紧返回扶起他,激动地道:“孩子,有你这番掏心掏肺的话,舅公答应你,就算豁出整个李家,舅公也要护住你的一切!”
“谢舅公!”
“好了,永凌,你且在府里等着,舅公这就上文德殿,赌上这张老脸,我也替你将她完好的带回来!”
然而,李弘山才一出了麟趾宫,便被多喜乐叫住了。
皇上御旨:宣太孙殿下与老国公于御书房晋见!
最爱的女人被抢
“多总管,皇上不是龙体违和,下旨不见任何大臣吗,怎突然的。。。。。。公公可知皇上召见,所谓何事?”其实李弘山心中已有答案了。
那多喜乐便笑了,答得模棱两可:“老国公,皇上召见,那定是有要事的,您哪,去了就知道!好了,老奴就不陪您了,这还得进去向太孙殿下宣旨呢。”
不是说皇上在文德殿御批太孙妃手抄的国经么?
怎么又突然分身起来了?
看来,斧城的事,必已有人逾越上禀了。
真是好快的速度啊!李弘山嗤之以鼻,在心中暗自冷笑了往御书房而去。
路上,李弘山边走边揣测着轩辕琉澈的意图。
猛然间,三十五年前的一幕浮上脑海。
“不好!”李弘山一个惊呼,止住了脚步。
他太了解当朝的这一位君王了,轩辕琉澈又在故伎重施。
当年,他可不就是这样夺了自己的心上人么?
借故边境匪帮作乱,命李弘山出兵镇压,并立即动身。
当时的李弘山还年轻,还不太懂得这其中的微妙。
悻悻然还以为这是皇上信任他、重用他。。。。。。
李弘山到死都不会忘记,当他领兵起程前,淑婉冲破重重阻力,前来送行时那幽怨无助的眼神。
可惜,当时的他一心只想着立功证明自己,根本没往深里想。
他还天真地承诺她:等他回来,就娶她过门!
可是,等他回来时,她已成了轩辕琉澈的德妃!
他提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