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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别这样,过门是客嘛!”雅歌反过来劝他,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经过了那一场恶梦,她实在不知道这个从未谋面的皇后又是怎样的人。
但她想见见,她必须见!
皇后笑容满面,一身素服,没有凤袍、没有凤冠,还没有皇后的架子。
她没想到,皇后竟还是这么的年轻。
可是雅歌却对她亲切不起来。
皇后亲密地拉了她的手,问长问短,但绝口不提文德殿发生的事。
这让雅歌很奇怪:难道,皇后是那个老色鬼皇帝派来的?
细细想想,雅歌觉得这很有可能。
这样一想,她对皇后便更没好感起来。
轩辕永凌很沉默,皇后说话的时候,他便一脸鄙夷地坐在那里。
从头至尾吭都没有吭一声。
皇后走的时候,还热情地邀雅歌至凤寰宫聚聚。
她说也不知怎么着,她一见雅歌就喜欢,还说应该早些来才是!
轩辕永凌便在心里冷笑:堂堂皇后,要见也该是雅歌先至你凤寰宫拜见才是。
你装的这么好,不过是给那个老色鬼探口风罢了!
皇后走后,轩辕永凌立刻凶道:“不准你去!”
他实在是怕了,见一眼皇帝,她已丢了半个人。
好不容易活过来了,他绝不允许她再冒险。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要知道,那个皇后,更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毒着呢!
雅歌不语,她不知道轩辕永凌与皇后之间有怎样的过节,但她一定会去。
她既然来了这个时空,就该扮演好她的角色。
皇后,她是查出德妃下落的关键人物。
还怕别人参你后宫干政
就算她不来,她也有打算主动去接近她。
至于那晚的事情,雅歌决定暂时封存这一段记忆。
她逼自己不去想、不去管。
一切只待有了眉目再说。
雅歌又恢复了往日的淡定,继续抄写《轩辕国经》。
所不同的是,对待轩辕永凌,她柔和了许多!
此时,轩辕永凌坐在案桌后,一手翻折子,一手提笔记录。
雅歌坐在对面的案上,聚精会神地抄写经文。
“雅雅!”
“嗯。”
“帮我倒杯水来喝。”
“好!”
雅歌应了,放下毛笔,起身走到茶桌上,提壶倒茶,然后端到轩辕永凌面前。
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温馨。
轩辕永凌对‘雅雅’这个称呼已叫顺口了;而雅歌,也渐渐地习惯。
轩辕永凌接过茶水,头也没抬便一口喝光,然后继续批他的折子。
他手中的折子写着五年前的时间。
雅歌不解,暗想:五年前的折子,他现在拿来看什么?还看得如此认真?
轩辕永凌发现她还没走,于是抬头,将手中的折子丢到她面前,笑道:“女人,帮我看看,顺便提点意见!”
雅歌一愣,问:“合适吗?”
轩辕永凌就说:“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还怕别人参你‘后宫干政’?”
雅歌便不多说了,拿了案上的折子,翻开来看。
折子是一个叫‘户县’的县官写的,折子上说户县几万百姓,吃水用水一切全指望天。
他提议兴修水利,筑坝建堤,希望朝廷拨些款子。。。。。。
雅歌仔细看完了,然后问:“这人的文采真好,依他所奏看来,该是个难得的好官,朝廷允他了吗?”
轩辕永凌冷哼一声,答:“允什么,折子根本没到中枢衙门!”
说着,又从手边翻出数个折子,说:“这里还有不少呢,全是这县官的,都被压了下来!”
确实是个麻烦事儿
“可怎么又到你手上了?”
轩辕永凌张了一下嘴,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既而野蛮道:“让你提意见,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雅歌撇了撇嘴,没有再问。
反正每个人心里都藏有秘密,轩辕永凌藏它几个又有什么奇怪?
就像她一样,不能说出口的秘密还少么?
他不说正好,这样自己还能活得轻松些。
毕竟心只有那么大,沉载的太多,总有垮掉的一天。
只是,他要听她什么意见?
“那我也没什么意见好提,你要认为对,就拨钱吧!”雅歌收起折子,随口说道。
但轩辕永凌确实想这么做。
但他又为难,说:“拨钱是好办,可是我又该以什么理由去拨?你别忘了,这折子不是中枢处来的,我要一拨,那些主事的官员就知道我在查他们了。”
好像确实是个麻烦事儿!
雅歌想了想,又说:“那就下道旨意,说你想知道地方官的业绩,让所有的县官进京叙职。”
轩辕永凌眼前一亮,感觉有了眉目,他一喜,道:“然后呢?”
“然后让户县县官巧遇上你,准他奏,升他官,让他专款专用。”
“好!”轩辕永凌豁然开朗;“雅雅,你让我刮目相看,我决定了,这里的折子,你要愿意,可随时翻看,但别出去说!”
出去说,跟谁说?
雅歌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身,又去抄她的经文。
转眼又是第二个七日,雅歌躲不过去了,她必须得将经文上递御手。
可是。。。。。。
雅歌犯愁的时候,老皇帝更焦躁不安。
自那晚后,雅歌美丽的身影更频繁地出现在眼前。
他想见她,可是又怕见了难堪,更怕弄不好就坏了爷孙间的关系。
毕竟,轩辕永凌长大了,在朝廷上又颇得人心,好多臣子都偏向于他。
特别是与他有着嫡亲关系的李弘山。
老昏君分明是想借死人耍流氓
老皇帝不能太明目张胆。
可是他又生气,这个女人本来就是他的,凭什么他不能见?
多喜乐进来,壮着胆子禀报:“陛下,又是第七日了,还按原来的御旨行事么?”
老皇帝眼前一亮,遂道:“自是不能再变更了,朕岂能言而无信?”
“可是。。。。。。”多喜乐甚是为难。
说:“陛下,前次之事,太孙殿下好像已起疑了,老奴觉着,不如就缓缓吧,总不好为了一个女人坏了您爷孙俩的感情吧?”
听言,老皇帝眼一瞪。
喝道:“大胆,他敢怀疑朕?朕是一国之君,这天下的女人都是朕的,只要朕喜欢,就算她是朕的媳妇、孙媳妇,那又如何?”
多喜乐听了,吓得老脸一白,不敢再多嘴。
“对了!”见此,老皇帝话头一转。
又说:“你出宫一趟找下达法道长,问问朕的药究竟炼好了没有,这都多少年了,尽听他口头上逞能!”
多喜乐应了,便往外走。
心里头却嘲笑这个皇帝的痴狂:长生不老药,自古多少帝王梦寐以求。
可是有谁求到了吗?
那达法道长,不过一骗吃骗喝的假道士罢了。
只有鬼迷了心窍的人,才会信他!
这或许就是权力达到顶峰的人,最想茫目追求的东西吧。
因为没人愿意听天由命的让出江山、丢下美女与财富,活着多好啊。
而轩辕帝国现在的这位君主——轩辕琉澈。
他的一生中,有三样东西是他最割舍不下的_
一是美女。
二是至上的权力。
三是他的生命。
今年六十五岁的轩辕琉澈,他比任何一位统治者都渴望长生不老。
轩辕永凌下朝回来,意外地没在书房见到雅歌。
稍微一想,他便记起了今儿是什么日子。
面上不自觉地浮上冷笑:什么祭典圣后,这老昏君分明是想借死人耍流氓!
说她不想去见那老色鬼
转身出了书房,往卧房而去。
心中,带着期待,期待那抹妙影儿。
雅歌果在房里,一脸不安的走来走去。
见了轩辕永凌进来,她赶紧坐下,强迫自己安静下来。
这个女人,她还是不相信我!
轩辕永凌气愤,冲她没好气的喝道:“好了,别装了,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吗,你这个样子,打算一人扛到什么时候?”
雅歌知道他指什么,但让她如何说?
说她不想去见那老色鬼?
好吧,一旦说出口,轩辕永凌肯定会帮她,肯定不让她去。
那老皇帝那边呢?
恼羞成怒之下,弄个抗旨的罪名出来,谁担?
见她不语,轩辕永凌干脆霸道地说了:“今日,你哪儿也不许去,我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你!”
雅歌无奈,但只有淡淡地五个字:“我不能抗旨!”
“你。。。。。。”轩辕永凌生生噎住,心中直恨为何要生在皇家。
雅歌不再犹豫,她必须去复旨了。
有些事,既然不能逃避,她便决定勇敢面对。
因为,如果你不勇敢,没人替你坚强。
这条穿越的路是她自己选的。
既然选择了,就算是爬、就算是跪,她也要将它好好的走完。
“我陪你去!”轩辕永凌退一步。
他知道阻不了她,更知道阻她,反而会害了她。
他还不足以强大,他还没有完全的能力去与他皇爷爷对抗。
雅歌轻轻摇头,却重重地说:“让我一人去,请相信,轩辕永凌的女人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倒!”
轩辕永凌的心狠狠一颤:她说,轩辕永凌的女人!
对,我的女人,你一定要撑住!
面对着雅歌的背影,轩辕永凌握紧了拳头。
在心中默默地起誓:也请你相信,轩辕永凌很快就能让你傲立于整个天下。
我要让你成为最幸福的皇后!
雅歌手捧了一摞手抄本,开始往文德殿走。
枉有一身法术
此刻,在轩辕永凌面前强装来的坚强,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失。
每往前一步,她的恐惧便要增多一分。
她十分懊丧:枉自己空有一身法术,却在这个皇宫里毫无用武之地。
她背负了那么多的责任。
可是直到如今,她还是毫无头绪,甚至连边都没摸着。。。。。。
往后的日子,她该怎么去实现她的承诺?
皇长子轩辕文祺被皇后派人在半路截住。
无奈,他只好前往凤寰宫。
他很清楚皇后要跟他说什么,而那些话他早已倒背如流了。
天下,得到天下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轩辕文祺很迷茫。
眼睛的余光一扫,突然留意到远方一抹曼妙的身影正往文德殿那边去。
“是她?”轩辕文祺的心跳猛得加速。
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用眼睛一路追随着她的背影。
自那日见了她的倾城一笑后,这些日子以来,无数个午夜梦回,他都能在梦里见到她。
很多次,他人已走到了麟趾宫附近。
可想想,他终究不敢踏入。
见了又如何呢?
问她一声‘过得好吗’,自己的心就能平静下来了?
况且,那轩辕永凌可不是省油的灯。
他不是怕他,而是宫里人际复杂。
他不想让人误会,更不能让雅歌增添困扰。
她一个柔弱女子,经历了国破家亡后,能活到现在该是多么的不容易。他又怎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害她雪上加霜呢?
正想作罢,却又见前方走来一臣子。
待他近得前来,方发现正是中书衙门的邵大人。
邵大人本是一脸不满地走过来,却意外看到轩辕文祺站在那里。
他一愣,遂快步上前,拱手礼道:“下官参见皇长子!”
轩辕文祺便笑着让他不必多礼。
然后关切地问道:“本宫刚才留意到邵大人一脸闷闷不乐,不知是谁惹了大人生气呢?”
昏君无道
听了皇长子的发问,邵大人开始摇头叹息,外加摆手说道:“唉,难已启齿,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啊!”
“哦?”轩辕文祺倒来了兴趣。
遂追问:“究竟何事能令到大人这般失望,本宫还真想听听,请大人成全!”
那邵大人便四下望了望。
然后开始诉苦:“殿下可知道,斧城百姓如今处于火烧眉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