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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然竟能看出自己的昏迷不醒是修七所为,聂远臻心中的怀疑更深。
“修七就是暗卫队长。”其中内情聂远臻也不明白,只先简单告诉阮梨容,修七没有恶意。
修七是暗卫队长,聂远臻请他进来,想必有要事商议。阮梨容也便说要回家看肖氏,聂远臻拉住她袖子不让走,修七走进来了。
“阮姑娘这些日子累了,也得给人家回家歇息。”修七凉凉道,坐到桌前剥果子吃。
聂远臻被耻笑得红了脸,松了阮梨容,嘱道:“坐轿子回去,路上小心些。”
阮梨容走后,修七摇头叹道:“你这么儿女情长的,可不是暗卫该有的。”
聂远臻一拳砸在桌子上,修七放到唇边的樱果掉到地上。
“浪费了一个果子。”修七啧啧叫嚷。
“你才跟了陶羽衣几天,学得这么像了。”聂远臻沉着脸问道:“为什么要让我昏睡这么久?”
“皇命在身没办法。”修七摊手,“沈墨然喜欢阮梨容,我想阮梨容嫁了你,沈墨然没了盼头,可以娶陶羽衣。”
沈墨然喜欢阮梨容,聂远臻隐有所察,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半晌,问道:“这和皇命有什么关系?”
“皇上明示暗示,要把德阳公主嫁给陶胜风,陶胜风一直借口陶羽衣未嫁,他就不娶亲。”修七纤指托腮颦眉作深闺怨妇状,凄婉地道:“德阳公主二十二高龄了,再嫁不出去……”
“不能给陶羽衣嫁给沈墨然。”聂远臻打断修七的话,手指醮了茶水,在桌面上写道:“我怀疑沈墨然就是前朝太子的遗腹子。”
“怎么可能?”修七眼珠瞪圆,换了传音入密,说道:“他可是有爹有娘的,沈家祖辈营商,不可能卷入当年的党争的。”
“不,可能性很大。”聂远臻把自己的怀疑一一说出。
谢砚秋案牵扯进那么多女子,为何独沈丽妍无事?阮梨容那日被骗进绕盘崖,沈墨然为什么那么巧出现?还有,自己来回奔波寻找阮梨容,阮梨容那么巧病了,又是与沈墨然在一起。
“你认为,沈墨然故意藏起阮梨容,使你心焦,再用计让你力竭而亡?”
“正是。沈马氏今天下午拿着一个像是暗卫报讯哨子的东西,你如何看?”
“你脖子上的哨子是解不下的,沈丽妍见过,然后又在沈墨然处见到一模一样的哨子,为了弄出与你私订终身的样子,就拿了给沈马氏,可是,沈墨然哪来的哨子?弄了那哨子要做什么?”
“我猜,他已猜到我是暗卫。”
“做了哨子,是预备使人扮成暗卫?”
“正是。”
“那又为何要刻上谢砚秋的名字?是为了事发时混淆视线判断?”
聂远臻点头,又道:“他和陶胜风成好朋友,应该也是有意结交。”
修七吊儿郎当的模样瞬间收起,严肃地道:“这么说,不止不能给他娶陶羽衣,还得尽力阻止。不然,陶家的巨额家财,就落了一半进他手里。”
“嗯,你马上飞鸽传书禀报皇上。”
聂远臻刚备好纸笔,外面传来一声尖细的哨响,修七飞身从窗户掠出,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块三指宽的丝绢。”
“是皇上的密旨?”聂远臻问道。
“是,看来,沈墨然真的嫌疑很大。”修七把丝绢递给聂远臻。
“他竟然吸引了眼高于底的德阳公主,德阳公主还向皇上表明非他不嫁!”聂远臻瞠目。
“这下麻烦了,皇上又要咱们掇合沈墨然和德阳公主。。”修七叹息不已,“做月老比打打杀杀还累,红线两头的两个人,还有可能是堂兄妹,这差使,怎么完成?”
聂远臻沉吟片刻问道:“公主不知什么时候到香檀?”
“也许早到了,你忘了,公主的易容术,天下无双,说不定,方才刚走的你的心上人,就是公主扮的。”
“胡说。”聂远臻想像自己抱的是德阳公主,一阵恶寒,身体不自觉抖了抖。
“赶紧把咱们的怀疑禀报皇上,公主那人行事与众不同,晚了,不定她来个霸王硬上弓,强了沈墨然亦难定。”
阮梨容来不及跟聂远臻说哨子是自己做的,后来事情多,沈马氏曾胡攀赖诬一事无人提起,她也没想起要告诉聂远臻,而修七听了聂远臻的怀疑后,走了一趟安平调查沈墨然在安平的行事,查出来沈墨然是特意在安平等阮梨容,并且,饮马河的异象,就是他花银子雇人散布的。
沈墨然是前朝太子遗腹子,暗中策划叛变的嫌疑越发大了,只是,修七和聂远臻一直没有找到他不是沈千山亲生儿子的证据,于是暂时没有定案,只暗中调查。
沈墨然在安平摩罗婆庙会上遇到的那个耍竹竿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德阳公主苻锦。
苻锦是先帝晚年所得,爱如掌珠,惯纵无度,因她喜习武,又给她请了江湖高手授艺,越发养成了江湖儿女的性情,不拘小节,粗豪狂放,喝酒猜拳等等男儿品性莫一欠缺。
欣赏她的男子不少,不过,想娶她的却没有,她也没放在心上,放了话,定要找个自己喜欢的。
庙会上见了沈墨然后,苻锦动了春心,沈墨然走后,她尾随沈墨然,一路跟到香檀。
修七猜的不错,苻锦早易容成他们身边的人潜伏下来了,她易成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沈墨然的贴身小厮初一。
真的初一被她悄悄找一户人家,许了银子关着了。
这些日子跟在沈墨然身边,苻锦把沈墨然和阮梨容之间的暗流汹涌看得清清楚楚。
阮梨容身份容貌,比之陶羽衣略逊一筹,苻锦见沈墨然为阮梨容伤神,没把陶羽衣放在眼里,心中更喜欢他至情至性,于是按兵不动。
沈墨然丢了哨子回家,一大家子人等着他。
“墨然,想想怎么给你妹妹挽回信誉?”沈马氏与沈千山同时开口,一人担心女儿找不到好的归宿,一人担心女儿嫁不出去,家里要养个赔钱货。
“没有办法,娘,你行出此事,无可挽回了。”
“如果不是陶羽衣,聂德和都说不出话了。”沈马氏恨恨道。
“即便聂德和答应,定下亲事,远臻醒来后不肯娶,又能怎么办?”沈墨然摇头,对沈丽妍道:“以后,别耍这些了,不爱你的人,强求有什么意思?”
一屋人一齐沉默,叶马氏过来了,道:“姐姐,姐夫,晚膳备下了。”
“膳厅熏香?谁的主意?”甫踏进膳厅,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沈墨然皱眉。
“是爹让人熏的。”沈千山尴尬地打哈哈,他与叶马氏正狂热着,工具用多了有些腻味,这些日子又想出新花样,燃催情香助兴,怕时熏时不熏惹人注意,因而吩咐下人每时都烧上香炉。又因两人不拘地点逮着机会就来,膳厅更是经常做的地点,因而,明知膳厅熏香多有不妥,还让人点上了。
“撤了。”沈墨然招手服侍的下人撤走,没有注意到叶薇薇与叶马氏嘴角得意的笑容。
初一十五虽是贴身小厮,沈墨然沐浴却从没要他们服侍,倒免了苻锦的尴尬。
这晚她和十五两人抬了热水进房后,按往常行事,在廊下坐下等沈墨然沐浴完抬了水桶出来倒掉洗浴水,忽然来了小丫鬟,道府里丢了值钱物品,太太招所有人到议事厅去问话。
丢失的是沈马氏上房的用的一套水晶盘子,苻锦暗暗嗤笑。
能在上房行走的,只有主子身边的贴身大丫鬟,专查那几个人便是,何用一大帮下人都喊过来,倒使真正的小贼更易隐藏了。
沈马氏歪在椅子上,面色发白,叶马氏替她一个一个人查问。苻锦听得旁边的下人悄声议论,说那套水晶盘子值一百两银子,沈千山晚上斥骂沈马氏,说她治家无方。
大家子里人多,总少了了一两个心眼短缺的,跟当家主母何干?苻锦在心中替沈马氏鄙骂沈千山。
叶马氏啰啰嗦嗦,半个时辰下来,只问了十来个人,苻锦不耐烦,很想出面替她查案。
“站得人脚酸。”十五两腿交替金鸡独立,抱怨道:“这都问的什么?家里有几个人,和丢东西有什么关系?”
可不是,这叶马氏真蠢。苻锦赞同地点头,突然心中某根弦被拔动,收起轻忽,认真地听叶马氏问话。
叶马氏叨叨唠唠,问话听起来很细致,可细一推敲,问话对查窃贼根本没帮助。
她在拖时间,不给这些下人回去!
苻锦站直了身体,视线瞥到叶马氏一边问话,眼角却不时扫向自己这边墨香阁几个人时,心头的疑惑霎地明晰。
叶马氏拖时间只为了,不让墨香阁的这几个人离开,这么多的下人都喊来,是为了遮掩她真正的目的。
难道沈墨然有危险?似乎不可能?
不管有没有危险,还是回去看一下。
苻锦把手放到腰上的荷包上,离开时手里捏着两根银针。
银针悄无声息地射向沈马氏与叶马氏,两人哎哟一声尖叫滚倒地上。
“太太,姨太太……”厅里乱成一团,一众下人朝沈马氏与叶马氏涌去,苻锦悄悄后退。
***
沈墨然沉进水里,想着阮梨容的冷脸,深深地叹了口气。
放手着实不舍,不放手,又当如何?
擦搓了胸膛,搓洗下面时,沈墨然突然有了异样的感觉。
“我这脑子整天都在想些什么!”沈墨然狠敲了一下自己的脑壳,胡乱揉洗了几下,想起身,却站不起来,身体似乎越来越热,随着热水在肌肤上温存熨抚,那股渴求更强烈了。
“梨容……”过去的迷梦,还有安平中的亲密接触浮上沈墨然脑海,沈墨然低叫着,情不自禁回味一切,蹙起眉,半闭着眼,贪婪幻想着,想像着阮梨容被自己按在身下,五脏六腑都燃烧起来,绵绵情丝伴着欲。望缠绕,侵占了感官意识。
沈墨然弓起腰来,低哑地嘶叫了一声梨容,整个人绷直痉挛起来。稍停,手指摸向下面,几下捋。动,那物正高昂着,遭了刺。激,几下子丢盔卸甲。
有些无力地靠到桶沿,沈墨然为自己不堪一激的欲。念灰心。
自从遇上阮梨容,自己跟饿鬼一样。
沈墨然苦笑着看着水面若有若无飘浮的白浊,站了起来要踏出浴桶,突然间僵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胯。下高耸的一物。
不过眨眼工夫,他下面那物又已然胀得深红,鼓胀的顶端*的小孔微张,莹亮的粘液分外醒目。
欲。望像暴雨再次倾注,沈墨然喉头饥渴,伸手一把攥住,拇指重重地摩挲了几下后,他咬着牙松开,抓过一旁的衣裳,忍着火焰焚烧的痛苦急速地穿上。
☆、45何事魂消
明明没有做梦,欲。念却汹涌得抑制不住;沈墨然想到膳厅那异常的熏香。
定是叶薇薇不知廉耻下了药;想必不过片刻,叶薇薇便会过来投怀送抱。
不知父母知情吗?
下面胀痛得难以忍受;沈墨然没有把握;等下见到叶薇薇时,能完全控制得住自己。
其实可以抓住一个丫鬟泄欲;事毕后收做姨娘;如果不想给阮梨容得知,杀了灭口亦可。可沈墨然连闪过这样的念头都没有,他只想着;必须赶紧离开;避开叶薇薇。
轻薄的衣裳;沈墨然穿得遍身汗水淋漓,微凉的里衣贴上胸前坚硬的小凸点时,带起痛楚的麻。痒。沈墨然哆嗦着,伸了手狠狠地揉捏了一下,钻心的疼使迷糊的脑袋略略清醒,下面却在疼痛的刺。激下蹦跳着,说不出的饥渴盼望。
勉力套上亵裤,沈墨然不敢再多作逗留,抓起袍服,跌跌撞撞奔出院子。
苻锦运起轻功急奔,进了墨香阁看到屋内空无一人时,微感不解。
难道自己猜错了?
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