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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然没在家?”真的走了,上洛京要经过安平,莫非阮梨容真是与沈墨然在一起?
“走了几天了?”
“这我不知道,我问一问。”陶羽衣跑花厅去,沈千山这日在家,没有外出。
“伯父,墨然哥哥是哪天走的?”
“十三天前走的。”儿子离家那天,脖子上还包着白纱布,沈千山记得清。
“十三天前走的?”聂远臻随后走进花厅,闻言卒然变色,“有没有记错?”
“没错。”沈千山哼了一声,聂远臻和阮梨容定亲,他破坏不成,愤恨着恼,天降下个陶羽衣,门第不比阮梨容不低,家财比阮家更盛,他仰起鼻孔朝天,得意地用眼角斜聂远臻。
有陶家这个亲家,聂德和一个小小七品官,他也不放在眼里了。
十三天前走的,行程再慢,也不可能还在安平,聂远臻草草行了一礼,转身疾走。
“喂等等我啊,壮士你别走。那,前面那几人,你把壮士拦下来。”
几个下人涌上前抱緾住聂远臻。
“陶姑娘,我有急事。”聂远臻使劲一甩,那几个人倒到地上。
“非礼啊……”陶羽衣却窜到他面前了,哧一下,衣领扒到香肩上了,大片雪白的胸脯露出来。“你再走,我就把衣服全脱了,就说你非礼我。”
“你脱吧,喊吧。”聂远臻理都不理她,越过陶羽衣往外走。
“喂,你有急事是吧?要不要找帮手,我哥派的有一个人暗中保护我,你让我跟你一起走,我让那个人帮你的忙。”
聂远臻脚步微一顿,转过头,淡淡道:“我要去安平救我未婚妻,暗中保护那人能带着你赶过来,
☆、35进退无路
连着喝了两天药;夜里又睡得安稳,阮梨容的风寒之症来得快去得也快;大夫把过脉;道痊愈不用喝药了。
阮梨容脸上润泽;又恢复了十分容色,沈墨然却眼圈青黑;虽然不经意间黑眸也有锐利深邃的时候;平常时节,却是有些儿颓败,只有言笑时才流露出清明与温和。
“人家专门来看摩罗婆庙会;咱们枯坐着也是等;要不要去逛逛?”这两日阮梨容言行平静有礼;河沟地界划得清;沈墨然眼看摩罗婆庙会就要过去,聂远臻平安无事的消息要说开了,两人却一点进展没有,急得肝火旺,郁气聚结难散。
再僵局下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与聂远臻定亲嫁给聂远臻。
“你自己去看。”挂虑着聂远臻,阮梨容哪有心思逛庙会,摇了摇头转身进房。
背后一股大力袭来,一双铁臂紧紧箍上来,阮梨容脚下不稳,后背贴上沈墨然宽阔坚实的胸膛。
“梨容,我这两个晚上都睡不好。”灼热的呼吸逼近耳畔,“梨容,有什么话咱们说开来,不要这样好吗?”
没有什么好说的。阮梨容想狠啐一口,想转身抬腿踢沈墨然,身体却软得打颤。箍着她腰肢的那双手在游移抚摸,指尖滚烫的热力渗过衣衫直逼肌肤。
“沈墨然,你放开我。”阮梨容无力地低喘,沈墨然的手在向上攀,已斜插。进她的衣襟。
她的声音软得失态,话里却藏不住羞怒,沈墨然想住手,却无法克制,那一抹欲拒难拒的风情烧得他浑身火烫。
摸索的手抚上樱红,阮梨容身体震颤,霎那间也不知哪来的力量,猛一下推开沈墨然。
“沈墨然,你把我当什么人?窑子里可以随便玩的姐儿吗?”
——我是不是把你当姐儿,你难道不知道?
——你若真厌我避我如蛇蝎,怎么会因我而情动?
沈墨然伸张开双手,想把小野猫一样的人按倒狠狠地整治,在看到那双秋水明眸流露出来的不可抗拒的冷漠仇恨和毫不动摇的坚定时,他颓丧地垂下手,转身走了出去。
这晚是庙会的第二晚,满街花红柳绿,娇软红香,路两边花灯社火,百戏杂耍,摊贩商贾,熙熙攘攘,热闹非常。
摩罗庙会名为庙会,多年下来,却隐约成了青年男女相亲之处。这三日深闺仕女解了禁,俱得以张张扬抛头露面,沈墨然生得身姿勃勃,虽不是美貌绝世,然俊逸之中,透出凛凛英气 ,走了没多久,身后便吸引了一个小姐跟着,他自己尚自不觉。
只影孤身,沈墨然意趣缺缺,想回转,只是胸臆间郁闷,身体里欲念汹涌。
回到静寂的空间里,更加倍难熬。沈墨然自失地苦笑,缓缓地继续闲逛。
路边草坪处传来哗然叫好声,是卖艺耍杂技的,一汉子手握两丈长的竹竿,舞得虎虎生风。
沈墨然停下脚步看着。
已跟着他走了许久的那女子眼睛一亮,越过沈墨然挤了进去,大声道:“雕虫小技,也好人前卖弄。”
有真工夫的不会街头卖艺求生,这姑娘有失厚道了。沈墨然暗暗摇头,摸出一块碎银正准备用打赏的行动驳斥那女子对卖艺人的贬低,却见那女子素手轻轻一勾,卖艺汉子手里的竹竿落入她手中。
“各位,且看。”女子朝围观的抱揖行礼,没穿罗裙,一身劲装,浓眉大眼,肤色略黑,动作豪迈,视线与沈墨然对上后,唇角微挑,定在他身上不往别处移。
沈墨然略一迟缓,微微颔首。
女子菀然一笑,手里竹竿突地扬起,横亘如虹,众人尚未看清,她已轻捷如猿,嗖嗖数下,攀到竹竿顶端,若凌波仙子,足尖踩在仅手腕粗的竹竿一端之上。
“啊!好绝技!”众人惊叫,女子扬眉,居高临下傲视下面众人,目光再次定在沈墨然身上。
至此,沈墨然再迟钝,亦已有所悟,他也不是迟钝之人。
女子凌空腾跃,若惊鸿游龙,金莲勾住竹竿,半空翻转落地,叫好声震天响起,沈墨然静静地退出人群。
不想再逛下去了,沈墨然往回走。
屋里暗沉沉没有灯火,静静的也不闻人声。
“这么早睡下了?”沈墨然自语,明知阮梨容每晚把门闩死的,还是不由自主的走到她房门前轻轻推门。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了,沈墨然心跳瞬间加跳。
梨容不闩门,是在等他吗?
没有灯火,淡淡月光从纱帘照进房中,帷帐低垂着,如水溶溶,微风吹过轻轻摇曳,恍然如飘絮舞风,蜻蜓点水。
双手触上纱帐时,沈墨然不住颤抖,秋夜的冷风也未能平息他心头翻腾的火焰。
床上空无一人!像被兜头淋了一盆冰水,沈墨然清湛澄明喜悦的双眸瞬间黯淡了下去。
失望之后,焦急担忧涌上心头。
梨容去哪里了?
转身间,借着月色,沈墨然看到圆桌上有一张纸。
——我回香檀了,有人护着我回去的。
不是前三天写家书时的那工整的簪花小楷,匆匆挥笔写下的,不过断点勾连落笔不变,是阮梨容亲书。
房中衣物妆饰收拾走了,沈墨然看了一下,院子里晾着的半湿的衣裳却没收。
什么事这么匆忙赶回香檀?
沈墨然跟房主说了一声,急匆匆连夜到车马行雇了一辆马车往香檀赶。
聂远臻出事了!
风声在耳边呼呼响着,脸颊被风刮得生疼,阮梨容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下意识地捉住前面那个人的衣衫免使自己甩落马下。
这个人她不认识,但是他拿着阮莫儒的亲笔信,还有她的一件首饰做信物。
阮莫儒告诉她,家中刚接到她的信,之前以为她出事了,聂远臻来回奔波找寻她,昨日被发现倒在安平州城外饮马河边,沈墨然的一个朋友陶小姐的随从救了他,现在人晕迷着,命悬一线,让她即速跟陶小姐的随从回香檀。
马奔得极快,到香檀时阮梨容已全身乏力,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自腰部向双腿扩散。
“爹,聂大哥怎么样了?”阮莫儒聂德和在县衙后宅厅中,似在商量着什么事。
“先去看看远臻吧。”
看到床上紧闭着双眼死气沉沉鼻息微弱的聂远臻时,阮梨容心头一痛,手足冰凉,半晌,低声问道:“爹,怎么回事?”
“神衰力竭。”阮莫儒沉痛地道,聂德和在床前矮椅上坐下,轻轻地叹了口气。
神衰力竭?是来回奔波寻找自己而力竭吗?阮梨容悔得恨不能床上躺的是自已,“没得救了吗?宁先生怎么说?他怎么不在?”
“宁先生来看过,说难,梅贞听说远臻危在旦夕,突然发了病,宁先生赶去甄家了。”聂德和形容枯瘦,一双儿女一起倒下,他也有些支撑不住了。
“我不管,你一定要救活他。”门外清脆高昂的响声,两个人走了进来。
“梨容,这两位是沈公子的朋友,就是他们在安平城外救了远臻的……”聂德和起身介绍。
两人一个是到安平带阮梨容回来的那人,另一个是陶羽衣。
陶羽衣的护卫修七一声不吭拉起聂远臻的手腕探内息,陶羽衣上上下下打量阮梨容,撇嘴道:“也不是很漂亮,怎么就引得聂远臻为你神魂颠倒?”
“他的脉息强了很多。”修七的声音是果然如此的了悟,目光扫向阮梨容,“他的意志特别坚强,这样的伤情,换了别的人,早就死了,可他却一直坚持下来,你和他多说几句话,也许,能活命下来。”
“你再给聂远臻输内力。”陶羽衣叫道。
“小姐,内力也不是输得多就好,得他的身体能融合。”修七斜了阮梨容一眼,道:“他尚有意识,做些让他欢喜的事,他便恢复得更快,醒来的希望就更大。”
阮梨容愣了一下,点头道:“好,我知道了,聂大人,吩咐丫鬟们送热水来,我先给聂大哥抹擦身体。”
“你不是聂远臻的未婚妻吗?怎么叫聂大人不是喊爹?就算没成亲,也可以叫伯父啊?哪有喊大人的,是不是看见聂远臻受了伤,你怀了二心?”陶羽衣跳到阮梨容面前大声叫嚷。
“只是口头婚议,只是口头婚议,作不得准。”聂德和摆手止住陶羽衣的叫嚷,有些尴尬地看向阮梨容。
阮梨容垂首,低头间心中已拿定主意,再抬头时,看了阮莫儒一眼,然后,对着聂德和敛衽行礼,轻声叫道:“爹。”
“这……这个……”聂德和急急扶起阮梨容,眼睛看向阮莫儒。
他们刚才在厅中商谈的,正是聂远臻与阮梨容的婚事。修七去安平前说,聂远臻靠心中的渴念支撑着的,若是有喜欢的姑娘,成亲冲喜是最好的救命良药。其时,宁海天也沉默着,无言地表示了赞同。
作者有话要说:
筒子们好,第41章的老办法就是邮箱在文案上,用章节里作者有话说的密码登陆了自己转发。
☆、36求知若渴
“这还差不多。”陶羽衣拍了拍阮梨容肩膀;笑道:“你也算是有担当的,我喜欢。”
阮梨容苍白地笑了笑;她并非被陶羽衣所激方应下亲事。
沈墨然步步紧逼;她不想走前世的路;聂远臻为了她而受伤,生死不明;于情于理,她都不能相负。
阮莫儒定定看女儿;“梨容,修七大侠说,娶亲冲喜是最好的救命良药。”
不止是订亲;还要成亲!阮梨容一震;脚下有些虚软,稍一停顿后,她冲阮莫儒点了点头,表示不反悔。
阮莫儒和聂德和到厅堂去商谈成亲事宜,修七不知何时不见了。
“要给大木头擦身是吧?我去喊人抬热水来。”陶羽衣不怕生,跑到外面吆喝县衙的婆子办事。
闭着眼的聂远臻死气沉沉,晕迷中像是有无限心事,深邃威严的眼神看不到,两道剑眉没有平时的锋芒毕露,眉头深攒。
“聂大哥,你遇上什么事了?”阮梨容伏下头,趴倚在床沿上默默流泪。
是什么样的原因,才使得像聂远臻这样的武功高手力竭神衰?
“梨容,你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