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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见姐妹们听的聚精会神,心里偷笑,故意压低了声音,接着道:“那教书先生的娘子刚巧要临盆,先生心中十分欢喜,一心想着回家,因发现那个学生已经几日未来上学,便去他家寻他,路上碰到那怀疑娘子出墙的老爷,手提一个血淋淋的肉团,对他说‘你去哪里?!这是你儿,你娘子已经下去了,你还是感觉去陪她罢!’话罢,一斧劈下,那教书先生却是躲了过去……”
双胞胎的尖叫打断了文竹的讲述,文菊一脸惨白躲到了文梅身后,文梅尚算镇定,那脸色亦是煞白,文兰一旁紧攥着她的手,文晓菊不耐地拽住了失控中的双胞胎,兴致盎然地向文竹问道:“后来呢?”
立刻便有两双手,一双捂紧了文晓菊的嘴巴,一双捂紧了文竹的嘴巴,双胞胎急的要哭出来了,哽咽着道:“不许讲了,不许讲了。”
文竹被捂住了嘴巴,满眼是笑,连连点头应了,心道,可算摆脱这帮粘人精了。
安抚了饱受惊吓的双胞胎,闪躲着一旁忽闪着大眼睛看她的文晓菊,文竹一屁股坐下,倒了杯茶水给自己,这一天真是太刺激了。
文梅对文兰低低吩咐了一声,文兰笑着应了,出去前撇了文竹一眼,文竹一哆嗦,心道,阿弥陀佛,弟子知错了,再也不让孙悟空抢您的风头了,饶了弟子罢。
片刻后,文兰回转了来,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一物鲜红似火,文竹等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文兰把托盘放在了文竹面前,文梅轻声道:“九月二十,便是三妹生辰,姐姐今日过来,顺便把礼物也一并带来了。”
文竹凝神看去,见那托盘上之物红的跳脱飞扬,似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没有丝毫热度,却觉得那烈火会灼伤自己,目眩神摇!
文梅似对妹妹们的表情习以为常,微微一笑道:“这是你姐夫昔日##在外时,在北楚的冰山中打到的一只火狐,据说当时追这只火狐时,雪山上像是起了一道山火,从东到西,烧了整个山脊。”
文竹颤抖着手摸着那狐毛,预想的灼烧之感并未出现,入手一片温暖,柔若无物,抖起,原来是一件无袖的坎肩,红彤彤地惹人爱,像是五月的樱桃,又像是新摘的草莓。
几个姐妹凑上前,轻轻抚摸,文竹心中爱极,紧搂在怀里,一双眼轻飘飘地看向文梅,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真要送给我么?”
文梅颇有些恋恋不舍地摸了又摸,方道:“假的,赶紧还我罢。”
文竹嘿嘿地笑了一声,搂的更紧,双胞胎立刻道:“轻点,别揉坏了。”“我们还要借来穿呢。”
文竹撇了她们一眼,阴森森地道:“那教书先生躲过了这一劈,到了那学生家里,却见那家主母和那个学生都已经死去多时,肠流满地……”
文梅一巴掌拍在文竹脑后,硬生生打断了她,文菊上前堵住她的嘴巴,文兰抓住她双手,终是欺负妹妹太过,引起公愤了。
双胞胎得意地从她怀里抽走火狐坎肩,还不忘做个鬼脸,文晓菊忽远忽近的声音响起:“儿~啊~,你在哪里?”
双胞胎“嗷~”地一声躲到了文梅身后,文晓菊从她们手里抽出坎肩,塞回文竹怀中,一双眼睛亮晶晶,兴奋地道:“后来呢,肠流满地后来呢?”
文竹看看文晓菊,再看看怀里红的似血的火狐坎肩,突然觉得渗的慌,唔,做人果然不可太自私,打定了主意,寻个由头便把这坎肩拿给双胞胎玩去。
文兰放开文竹,伸出手摸了摸这火狐坎肩,亦是一脸喜爱,笑道:“二姐没有大姐出手这么大方,只在临江阁预定了一桌席面。”
双胞胎亲亲密密地腻了过来,眉飞色舞地道:“好姐姐,会带我们一起去耍罢?”
文竹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两个活宝,如何说得出个不字,暗忖,这两个宝贝蛋将来会嫁何人……猛地想到正事,她拉过文菊的手,道:“四妹,既然如此,只要你嫁过去,便不算是抗旨了。”
又看了看双胞胎和文晓菊,文竹认真道:“嫁过去以后,若是过的不顺心,那便自求和离,你们就算嫁出去,也依然是文家的女儿。”
文梅和文兰俱是一震,齐齐抬头看来,见文竹一脸的风淡云轻,方才所言天经地义一般,和离?!未嫁先言和离,自古未曾有之,真是胡闹!
文梅正要发作,文兰一把抓住她的手,明玉一样的眼睛闪闪发亮,激动地道:“姐姐,三妹说的对,文家的女儿,嫁了人还是一样姓文!”
文梅一双美目向几个妹妹一一望去,文竹沉静,文菊跳脱,晓兰和晓竹古灵精怪,晓菊聪颖,最后看向大妹文兰,明艳动人,玲珑八面,这一屋子的宝贝,每一个都是她的心尖肉。
文梅缓缓地点了点头,断言道:“不错,只要你们幸福安康,姐姐们便无所顾忌。”
文家四女被圣旨赐婚之事很快便传的沸沸扬扬,刚刚嫁出去的五女亦得了圣上亲笔题字,文家一时风头无两,便连徐家也盖了过去,京中但凡有儿子的纷纷打探这文家还有几个女儿没有订亲。
洛一双薄唇紧抿,独坐已有半日,闻得敲门声,头也不抬地道:“霍三么?”
门一开一关间,一股凉风吹过,洛知霍三已经进来了,他仰头望天,风淡云轻地道:“此事不成,我就回去,此生不近女色。”
霍三一凛,忙把文府最新的消息报了出来,“少爷,那徐祈元已求得圣旨赐婚,年后便要与文家四小姐成亲了。”
洛猛地回头,灼灼地盯着霍三,连声追问:“你说的可是真的?那徐祈元要娶文家老四了??”
霍三十分肯定地道:“是。”
洛脸颊上映出几分桃红,瑰丽奇魅,喃喃道:“那便不用抢她回去了,你说,若我再去求文老爷,可否明媒正娶?”
霍三忍不住道:“少爷直接抢了便是,为何老是想着明媒正娶?”
洛低叹一声,轻轻道:“我怜她,重她,不愿她受半分委屈,也只有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才配得上她。”
握紧拳头,洛一张脸上神采飞扬,桃花正盛,艳光里又透着少年的英气逼人,让人不能直视,已是志在必得!
第六十五章 暧昧
这几日,文竹被折腾的叫偷懒儿,双胞胎恨着文竹讲鬼故事吓唬她们,跑去找四太太,做出一副浪子回头痛改前非的样子,恳请四太太把那大家闺秀的条程写下来,二人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要事无巨细按规行事;又跑去找徐夫人,虚心请教如何成为名门中的名门,闺秀中的闺秀,记了满满十大张宣纸。
于是,文竹,倒霉了。
“角度不对,太高了……”
“夹的太多了,重来!”
一顿饭吃完,文竹肠响如鼓,她骨头也硬,咬着牙一言不发,不就三天么?忍忍就过去了。
饿肚子,文竹忍了;饿肚子还要保持坐姿优美,腰背挺直,文竹也忍了;饿肚子保持坐姿优美腰背挺直,优雅地进行琴棋书画的训练,呜,惨无人道!
文竹实在缺乏音乐天赋,一首入门的《小儿谣》被她弹得走音破调,双胞胎沉迷其中陶醉不已,在一旁时时喝止:“休要皱眉!”“休要撇嘴!”,末了,悄悄从耳中掏出两团棉花。
下棋时,从拈起棋子到落子,被死死地卡在了三息之数,栓胞胎一人故意轻吸慢呼,另外一个便大口吞吐,文竹累的手腕酸疼,索性偷偷吩咐下去把这满府的围棋都收缴起来。
书画这关逃不过去了,无论如何,双胞胎手里也有些账本,总可做涂鸦的底子,文竹每抬一次手,那手腕便如同针扎一般疼痛不已。
最后还是八妹晓菊给她解了围:“姐姐被罚了三天,六姐七姐都玩了两天了,便连四姐那天都用了,该轮到晓菊玩了罢?”
玩……
文竹看着双胞胎,只觉得那么的亲切,真想一直和这对可爱的宝贝一起。在双胞胎恋恋不舍得目光里,文晓菊还是把她拖走了。
文竹在文晓菊闺房里待遇甚好,软座靠垫,茶点放满了小几,伸手可取,待文竹坐定,文晓菊兴致勃勃地道:“姐姐,那肠流满地之后呢?”
文竹无言地盯着文晓菊看了半晌,唇红齿白,眉眼如画,这么个可爱的小丫头怎么就好这一口呢?
咳了一声,文竹道:“那教书先生吓了一跳,仔细看时,发现那家主母和学生只是昏睡过去,满地的肠子不过是些猪肠。推醒母子二人,先生心急妻子,便匆匆回到自己家中,见他妻子好生生的在家中,腹大如鼓,孩子尚未出世,不由迷糊。”
文晓菊已是意兴阑珊,接道:“是不是那户人家的主人乃是个屠夫,手里的血团也不过是团猪肉,故意吓于那教书先生?”
文竹正愁如何接下去是好,闻言,立刻拍掌莞尔,大赞:“八妹真是聪明过人料事如神。”
文晓菊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转头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去把六姐七姐唤来,就说三姐还是给她们玩罢!”
文竹一僵,心中苦笑,才出狼穴,又入虎口。
片刻后,兴高采烈的双胞胎便急不可耐地冲了进来,文竹任命地跟在她们身后转移牢房,却被文晓菊拦了下来,“你们玩够了罢,我和三姐还有正事要办。”
正事么?文竹忍不住喜极而泣,终于不玩了啊,咱不玩了啊。
文菊急急地把文竹拖回梅院,进了偏厅,待丫鬟们摆好茶点,屏退了左右,欢喜地道:“姐姐稍等片刻。”
文竹惊魂未定,连吃了几口茶,文菊闷闷地声音从后面传来:“姐姐快来帮我一把!”
回头一看,文菊捧着两尺高的书卷吃力地挪来,文竹立刻上前接了一半过来,好奇地问:“四妹这是要学甚么?”
把手里的书卷在案子上一摔,文菊喘了几口粗气,拿帕子擦了擦汗,得意地道:“这是大姐夫给我找来的,军中的审讯记录,姐姐帮我找找,有没有让人痛苦万分,外表又看不出异样的刑罚,全都记下来。”
文竹黯然,她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和那徐祈元相比,几个妹妹对她原来是这么的温柔。
文竹突地感觉不对,左右看了看,双胞胎不在的么,怎么她的腰杆还这么挺直,下巴扬起眼睛平视,习惯真可怕啊啊,文竹猛地散了架,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瘫倒在了椅子里。
哼,老子就是个乡下丫头,听大家闺秀去死罢。
一旁的文菊一手持卷,看她消极怠工,不耐地道:“三姐要是不帮忙,便叫六妹七妹来。”
文竹瞬间完成了从烂泥到石像的转变,那身板,那腰条,就算用尺子也画不出这么标准的直线。
文竹秀手轻探,抽出一本笔录来细细翻看,不由啼笑皆非,这本都是文家长姐的影子,挠脚心,顶脸盆,跪搓板……漫不经心地向后翻阅,文竹的眼睛瞬间睁大,唤道:“四妹,你来看这个,这本册子里的应是你要的。”
文菊应了声,放下手里的册子,接了过去,翻阅片刻,登时喜上眉梢,意气风发地道:“唔,徐草包可真有福。”
两个人忙活了一个上午,但凡觉得用的上的都摘抄在了巴掌大的纸片上,最后订成了半寸厚的小册子。
到了晌午,文竹刚回到竹园,双胞胎便来凑趣,姐妹三人一起用了午饭。吃饭时,双胞胎不停地打探两个姐姐一个上午忙了些什么,文竹恼她们折腾她两天,闭紧嘴巴,打着食不与的旗号,只言片语也烂到了肚子里。
饭后,双胞胎悻悻地道:“那和姐姐一起睡个午觉总成了罢?”
文竹看她们的样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