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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女如掌上明珠的文章如何听得进去,徐祈元一路软言相求却让他更觉可恶,这混蛋花言巧语也不知道何时哄骗了家中两个女儿,哎呀,小六小七没有受他荼毒罢,文人最是可憎,做几首滥诗便欺得人家好好的女儿失了魂。
俩人一路踉跄终于到了文府大门处,文章一手把徐祈元甩出门去,沉声道:“莫怪姑丈无情,我家女儿出嫁前,不许你登门。”
徐祈元绝望地大喊:“三表妹定是一时糊涂,我对三小姐实在无意,姑丈明鉴啊,求姑丈成全我一片心意。”
文章毫不理会,拂袖而去,文府大门在徐祈元面前无情地关上,徐祈元跌坐地上,不知怎会搞成这样,便像是寒窗苦读十年,志得意满正要赴京赶考之际,却被告知取消生员资格,不能参加科举。
角落处一个身影闪过,飞奔而去,在城中绕了几圈,最后进了个寻常院子,恰是洛的落脚之地。
霍三心知事态紧急。未经禀告便直接冲进了洛的起居之所。却见洛身着纯白里衣,衣衫半解,卧倒塌上。浪客中文… 。。睡意正浓,一头黑发散落枕边。衬得俊脸洁白如玉,似有所觉。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缓缓睁开漆黑如墨的眼睛。怔怔地看着霍三。因尚未清醒,犹带着几分孩子气。
霍三跪倒地上,未待洛开口。低头禀道:“文三小姐似对徐府少爷有意。”
洛一双眼眨了眨,困惑地看着他。一时还未明白过来。有意?文三小姐?徐府少爷?慢慢地这几个词在他脑中重新组合成句,洛猛地跃起,秀气的脸上现出几分狰狞。一把抓住霍三地领子。咬牙切齿地道:“你给我好生说来。”
霍三便把今日所见一一叙来。清晨见徐府标记的马车进了文府。近午时匆匆离去,听得里面妇人呻吟之声,文府下人面色紧张如履薄冰。便收买了那出府采购的小厮。知了事情始末。却是文府的众小姐被强制裹脚伤了文徐两家的和气,文老爷一怒退亲。
下午时。徐家少爷亲自登门,一个时辰后便被文章轰了出来,徐家少爷痛不欲生。临了地大喊被霍三一字不差地转述出来。
洛双手松开,如坠冰窟,通体发凉,便像是连吃了数口黄连,口中苦极,却不及心头苦意之万一。两眼发涩,脸上渐感清凉,洛猛地大笑,“原来她已有意中人,原来她已有意中人……”重复两次,却是再说不下去了,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每说一个字便如同一把刀子在身上割下一块肉,洛猛地跌坐地上,双手环膝,头埋入其中,痛哭出声:“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行……”
霍三亦是心酸,自家主子天资纵横,恃才放旷,在文家三女手中却接二连三地受挫,今天这事儿便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敢抬头看他,小声提点:“那徐家公子恋的应该是四小姐,文家老爷既把他轰了出来,显是哪个女儿都不欲嫁他。”
洛双眼一亮,溺水的人立刻抓住了这一块浮木,他站起身来,喃喃自语,在斗室内来来回回地走动,心中渐渐地有了主意,站在窗前,面露春光,对着霍三一笑,道:“往日我太纠结,只想得她芳心相许,却忘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正理。”
接下来吩咐了霍三几句,好生做了一番准备。
文竹乖巧地跟在一脸愁容的徐夫人后面去探众妹妹,路上,徐夫人望着她,数度欲言又止,最后只叹息一声,道:“你自个去与你妹妹说罢。”徐夫人心力憔悴,勉强探了女儿们便回房去了。
几个妹妹共处一室,文竹真不知如何开口,见几个妹妹卧在塌上,颇有些拥挤,便道:“我命人把你们送到梅阁罢,那边湖光山色,最适合修养。”
双胞胎嘀嘀咕咕半晌,开始讨价还价:“那边的丫鬟婆子都是大姐调教出来的,无趣的很,不如这边自在。”
文竹翻了翻白眼,道:“那我给你们请来几个杂耍班子可好??”
双胞胎摇了摇头,一人一句道:“杂耍班子有甚么好看,”“不过骗骗黄毛丫头罢了。”
文竹心道,你们两个顶多算是黄毛,丫头都还不是,继续哄道:“那你们说如何?”
双胞胎却扭捏了起来,颇有些不好意思。
文晓菊一语破天机,轻轻道:“每天都要来讲那西游记才好。”
双胞胎连连点头,文菊亦是一脸期盼。
文竹苦笑,真是作茧自缚了,无奈地应了下来,吩咐文富家的去备下马车来把几个小姐送至梅阁。
顺理成章地和文菊共乘一车,文竹想起书房中听来的那些话,颇有些为难,若四妹和徐家表哥情根深种,直言相告,只怕伤了姐妹和气。
友情番外之章 第五十章 父女
思来想去,真是棘手,文竹心中有事,嘴上不知所云,连问了文菊脚痛不,最近可还有练琴,说话颠三倒四,见文菊奇怪地看向她,心道,早晚一死,伸脖子一刀求个痛快罢,却不敢看文菊,低头道:“四妹,可知那徐府表哥被爹爹退了亲?”
文菊长呼一口气,身子往车厢软垫上一靠,恼道:“姐姐神神秘秘半天,我还以为要说什么,就这个啊,早知道了,爹爹找我拿那定亲的玉佩的时候就说了。”
文竹一怔,忍不住问道:“妹妹和徐家表哥青梅竹马,就不伤心么?”
文菊扑哧一笑,道:“伤心?为谁?那个草包吗?”
草包……文竹想到在书房时徐祈元表现的一往情深,不禁暗忖,她听错了,一定是她听错了。
却听得文菊又道:“表哥胸无点墨又好附庸风雅,每日里和那些酸生厮混,人家敬他国舅的身份,面上恭维,背后不知道说些甚么,被人捧得真以为自己是个才子。做的那首瑶仙平仄不分,还四处宣扬,甚么静如处子馨似兰,一听就不是我,肯定是某个艺楼的头牌。”
文竹愕然,呆呆地问:“那妹妹为何还要答应这门亲事?”
文菊轻叹一声,方道:“咱们女儿家,嫁人真是身不由己。@。。我幼时极讨厌徐草包,他一来母亲便命我弹琴给他,徐草包满面怪形怪状,惹人生厌,我便忍不住揍他,后来他学聪明了,知道用棉花塞住耳朵,见他不再捣乱,我只做不知,方才相安无事。答应婚事不过因为徐草包甚好掌握,舅母又十分疼爱我,嫁过去应是极省心。”
轻浅一笑,又道:“我的琴艺大成倒也多亏了徐草包,幼时练琴若不是跟他赌气,怕也不会坚持下来。”
文竹心道,我倒真是小看了这个四妹,想想她亲娘,想想她爹,就算各继承一半罢,也是了不得的人物了。
文菊表明对徐祈元无意,今日之事便无需对她说了,徐祈元今后仅是路人,文章是断不会把女儿嫁给他的。
说话间。马车到了湖边,在画舫中间铺上数床棉被,把几个妹妹小心翼翼地移到船上,向着梅岛划去。
到了梅阁。天色已暗,吩咐了丫鬟直接摆饭,因妹妹们伤了筋骨,特意吩咐熬了骨汤,色如牛乳,汤头鲜美。 。。文竹也多喝了几碗。
饭后,双胞胎赖在床上,摸着圆鼓鼓的小肚子央着姐姐讲故事。文竹无奈,便从孙悟空偷吃丹药开始讲起。一路讲到孙悟空大闹天宫,诸天兵天将无能为力。玉帝请来如来佛祖。
几个妹妹地眼睛瞪得滚圆,看着她一眨都不眨,正听得入迷。突然丫鬟来报。老爷来看诸位小姐。便如一滴冷水落入滚油之中,立刻炸了锅。
文菊恼道:“去告诉爹爹,咱们睡下了。叫他回去罢。”
双胞胎亦是一脸不快地道:“叫他今后七天都不要来了。”
丫鬟诚惶诚恐地行了个礼,便欲出去,文晓菊又淡淡道:“你们若是拦不住爹爹,我便写信给大姐说你们伺候不周伤了我们腿脚。”
小丫鬟面色惨白,立刻奔了出去,生怕晚了一步,那些丫鬟婆子放了老爷进来,阖府上下的丫头都要遭殃。
小丫鬟奔到门外,在一个青衫管事耳边说了两句,那管事面色一沉,顾不得眼前的文章,高喊一声,“走水了!”
数日来的训练初见成效,若干媳妇婆子手提水桶奔了出来,那管事朗声道:“今日不得叫老爷进入内宅一步,否则大小姐那里就等着交代罢。”
那些媳妇婆子们面色大变,立刻把水桶放在前面,在门前密密麻麻地排了几层人墙,把个大门遮挡的严严实实。
文章被自家的丫鬟婆子们联合拦在门外,心中恼怒之极,却听得那带头的管事娘子低声求道:“老爷莫让小的们为难了,小姐们不想见您,又何必进去自寻烦恼。”
若是女儿们在此,文章必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对着这管事,也只能狠狠白她一眼,拂袖而去。
那青衣管事呼了一口气,心道,宁得罪老爷不得罪大小姐,老爷顶多罚你去灶上,大小姐花样百出,现在嫁了燕将军,搞不好会被送去劳军……那管事打了个寒战,却是不敢再想下去。
受了文章的打搅,并没影响几个妹妹听故事的热情,文竹无奈,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茶水,接着讲那孙悟空与如来作赌,反遭算计,被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每日里只能吃点露水解渴。
几个妹妹义愤填膺,双胞胎更是一人一句道:“原来如来如此可恶,”“上次还特地给他上了香火。”
文菊撇了撇嘴,道:“便该断那如来香火,饿他几天。”
文晓菊皱着眉头,认真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试探地道:“莫不如在供奉如来的庙旁都盖上一座齐天大圣的香火祠?”
几个姐妹立刻拍手称道,文竹一头大汗,这几个妹妹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正说着,双胞胎忽地胳膊支床,探起身子,鼻子使劲嗅了几下,动作整齐划一,真像一对双胞的小狗。
文竹微微一怔,鼻子也忍不住抽动了两下,道:“这是什么味道,好香。”
未等她们唤人,却见个丫鬟匆匆进来,行了个礼道:“老爷怕几位小姐饿了肚子,便请了京中几大名厨来为小姐们做了宵夜。”
顿了顿,背书一样道:“食为天的郭师傅正做着脆皮烤鸭,酱汁小棒骨,荷叶叫花鸡;天下美味的刘师傅做着东坡肘子,水煮牛肉,剁椒鱼头;一品楼的谢大厨做了西湖醋鱼,龙井虾仁和赛蟹羹;御厨宫大师……”
她每说一样,双胞胎便吞一口口水,听到御厨时四只眼睛齐刷刷地亮了起来,见她故意卖着关子,小脸立刻皱了起来,那丫鬟马上道:“不是奴婢不说,是老爷叫小姐们自己去看,奴婢也不知道是甚么菜。”
友情番外之章 第五十一章 父女(二)
这几道菜均是各大厨扬名天下的招牌菜,平日在府中虽也常吃,几个大厨却有各自的私家秘方,做出来的味道更胜三分,每日里也是限量供应着。双胞胎觊觎已久,撒娇耍泼用尽了手段,文章也不肯带她们去尝上一尝。
文章今日和几个女儿斗起法来,却是不管不顾,压箱底的绝招也出了。双胞胎那里还忍得住,便是文晓菊也甚为意动,文菊二话不说便命丫鬟们抬她们出去,文竹无奈,只得随她们去了,心中颇为忐忑,深怕文章提起徐祈元之事。
姐妹几人出了楼门,见楼前的空地搭了个大台子,台子上堆满各式蔬菜生肉,台子四周起了一圈炉灶,四大厨师,每人占据一边,各领着数个帮厨,忙的热火朝天。
炊烟渺渺,香气袭人,手脚麻利的下人们迅速搬出了圆桌木椅,地上垫上厚厚的羽毛垫子,上面罩了层最是轻柔的南纱,方扶着几个小姐坐下了。
文章见几个女儿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