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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字闺中-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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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的大汉上前一步,单手抚胸,低声道:“大汗,已经准备好了。”

古尔汗点了点头,沉声道:“只要射杀了北楚小皇,北楚大军自会溃散。”

他转过头来,一双鹰目紧紧盯住眼前勇士:“靠你们了,巴图鲁。”

与尼玛湖畔的喧嚣不同,这一条跑马河边异常宁静,任由马儿独自吃草,文竹仰卧草地之上,听着耳边流水淙淙,嗅着清淡的青草香,仰望天上的蓝天白云,心中一片平静。

杨花从远处行来,缓缓靠近,不忍打断眼前这一幕安逸的画面,文竹却已感受到了他的到来,撑起身子,回头望向杨花。

杨花和她对视半晌,淡淡地问:“为甚么是他?”

文竹歪着他,不假思索地答道:“因为他可以为我不顾一切。”

杨花垂下眼帘,继续问道:“那你又能为他做甚么?”

文竹抿唇一笑,坦然道:“我有爹爹,有姐妹,绝不会为他不顾一切。”

杨花心中一松,正要开口,却见文竹遥视远方,虔诚地道:“但是,若是他死了,我亦定然不活了。”

杨花呼吸一窒,嘴唇翕动半晌,艰难地开口道:“他中了箭,生命危在旦夕。”

文竹呆愣片刻,骤然跃起,直接跳上了马匹,拼命抽打着缰绳,脑子里一片空白,本能地驱使着坐骑向着两军交战的方向疾驰。

狂奔了整整两个时辰,遥遥望见了北楚大营,却见那大营白绫素裹,营中传出了震天的哭喊之声,文竹从头凉到脚,他,他去了么?

她犹如不敢置信,打马直闯北楚大营,但凡有拦截者,掏出赵阳给的腰牌晃过,转眼间已到了北楚大营正中的黄帐前。

文竹跌跌撞撞地从马背上滑了下来,伸出手抓住一个当班侍卫,声嘶力竭地问道:“赵洛呢,赵洛在哪里?”

那侍卫见她一手高举晋阳王的令牌,以为他是传信使者,满面悲戚地道:“皇上殡天了!”

文竹眼前一阵地震天摇,她素手抓住了侍卫的手臂方没有跌倒,喃喃道:“不会的,他怎么会没了,怎么会。。。。。”

文竹抬起头,恍惚着看着眼前飞舞的灵幡,慢慢消化了这个消息,心中已是万念俱灰,了无生趣,她右手毫不犹豫地抓住了那侍卫的腰刀,猛地抽出,直直地向着自己的脖子抹去。

那腰刀颇为沉重,她腕力不足,刚一抬到颈间,腰刀反带着她的手向地上坠去。

咣当一声,她和那侍卫俱是一惊,文竹随即摸出怀中匕首再次毫不犹豫地向颈间滑去。

颈间却先她一步传来一股大力,文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一片灰蒙蒙中,上看不到天,下看不到地,文竹茫然四顾,不知所措,心中空空落落,似乎遗失了甚么最重要的东西,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流出,一个名字从心头口边无端逸出:“洛。。。。。”

她呐喊着睁开双眼,入目是一片金黄,明黄色的床幔,暗黄色的桌椅,眼前的人亦是一身黄袍。

是梦么?还是一惊死了?

无论如何,又见到他了啊,再不想失去,再不想分离。

“洛。。。。。”文竹哭泣着扑入了赵洛的怀中,赵洛却无动于衷,僵直着身体任由她搂抱。

赵洛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一次又一次的骗我,可有趣?”

文竹愕然,缓缓抬起头来,一双眼中犹然带着泪水,却是比平日里多了几分脆弱。

赵洛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和她对视半晌,猛地将她拥入怀中,一双臂膀禁锢地文竹透不过气来。

他的头埋入文竹颈间,顷刻间阴湿了她的肌肤:“太好了,太好了,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啊!”

文竹恍然,赵洛和杨花,却是串通了来骗它,这一幕草原征战,只怕也是为了引她出来。

随即一股喜悦从心尖迸发,瞬间席卷了她全身,她颤抖着,伸出手反抱住赵洛,他活着,他还活着啊!

赵洛鼻端萦绕着文竹的体香,触手是她温暖的肌肤,心中却仍有一股恐慌,生怕一个闪神,她又会消失不见。

赵洛抬起头来,和文竹泪眼相望,两人俱是意乱情迷,他低下头缓缓得吻上了文竹的眼睛,低喃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文竹恍若着了魔,附和着:“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赵洛的右手抚上文竹的脸,顺着他的脖子向下,深入了她的衣襟之中,突地一顿,文竹瑟缩了下,赵洛坚定得将她拉回怀中,凝视她的眼睛,低笑出声:“看来下一步要把你养的肥肥的。”

文竹叹息一声,伸出手去勾住了赵洛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赵洛眼中渐渐深沉,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他倾身覆上了文竹。

尼玛湖大战以北楚大胜告终,赵洛诈死,引发了北楚军上下的同仇敌忾之心,一心雪耻,如尖刀般迅速地分割掉了刺木儿部落,随即又乘胜追击了游荡在战场边缘的孛儿古部落骑兵。

自此草原之上,刺木儿部落被完全击溃,孛儿古部落亦是大受损伤,唯有耶律部落强势崛起,隐隐成了新一代的草原霸主。

随后赵洛得回文竹,再无心战事,整顿几日后,草草班师回朝,一众臣工敢怒不敢言,唯有史官忠实记载,楚皇一时兴起,发兵草原,小胜还朝,疆界未变,结语为劳民伤财。至此,赵洛昏君的名头终于坐实。

赵洛一心牵挂着文竹,每日里守着她寸步不离,文竹亦是刻意逢迎,二人如胶似漆,携手漫步在草原之上,看遍了湖光山色,时时会心一笑,只觉得今世若能就此渡过,再也没有遗憾。

班师回朝之时,文竹一副宫女打扮,随赵洛共乘御辇,御辇之中,却是赵洛纡尊降贵,亲自为她端茶奉水,照顾的无微不至。文竹想要做些甚么回报他,却发现自己实在是笨手笨脚,只得汗颜地叫赵洛代劳了。

在楚都城门处,晋阳王赵阳亲率百官迎接赵洛及北楚将士,文竹为赵洛整了整衣襟,看着他俊美的眉眼微微发怔,赵洛一笑,如同百花盛开,逗弄她道:“若是舍不得为夫,咱们就猫在车里直接进到皇宫好了。”

文竹啐了他一口,径直伸出脚去,把他踹下了马车。赵洛转身即换了张面孔,一脸肃穆,庄重地接过赵阳递过的接风酒,第一杯敬天,第二杯敬地,第三杯告慰死去将士的在天之灵。

而后他携手赵阳回到御驾之中,御驾再次缓缓启动。

赵阳一进御驾,立刻欢呼一声,伸开双臂直奔文竹而去,却被赵洛一脚踢开。

赵洛霸主文竹,皮笑肉不笑地道:“这可是皇兄的弟媳,男女有别,皇兄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赵阳一怔,随即正襟危坐,毫不客气地道:“弟媳是不是该给为兄见个礼?”

御驾行至晋王府前,赵阳带着身披斗篷的文竹下了御驾,赵洛再三叮咛:“你且在晋阳王府中住着,一月之内,选好了黄道吉日,我要大告天下,凤驾鸾车迎你入宫。”

文竹不发一言,只一双眼睛殷殷地望定了他,似有千言万语欲要诉说,赵洛一时心软,想到皇宫之中没有她的身影,一双脚似有千斤重。

最后在赵阳的劝慰下,勉勉强强地离开了。

文竹和赵阳携手进了王府,赵阳径直引了文竹进入书房之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她,文竹凝神看信,半晌不语,最后悠然长叹一声,轻声道:“安排车骑,我即刻离开。”

赵阳闻言一惊,他急道:“为甚么?姐姐不许走,你若是走了,皇弟那里叫我如何担待的起?!”

文竹苦笑,扬了扬手里的信,无奈地道:“家中有了变故,严家除了纰漏,不知为何严慎行竟然被软禁起来,为了二姐,我也得回去。还有,段佑和耶律保保不约而同的提亲来了,六妹七妹出嫁,我怎能不回去看看。”

赵阳知道她甚为重情,嗫嗫道:“可是皇弟那里。。。。。”

文竹望向窗外,悠悠道:“只要彼此都还平安,在不在一起,悠悠甚么关系呢?”

第一百六十五章 魁斗

赵阳的掩护下,文竹连夜启程,赵洛发现时已经行出###,文竹一路疾行,却终于在赵洛的追兵追至长江之时踏上了渡船。

随后一道圣旨传出,晋阳王行为不检,楚皇责令其自我反省,禁足于王府之中。史官毫不客气地再添一笔,楚皇无端怀罪其兄,毫无兄弟之情。

文竹坐上了杨木派来接应的马车,日夜兼程,却是在六月初赶到了宁都。既然赵洛已经知晓她仍在人世,文竹虽习惯了男装打扮,却已经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进府。

马车行至街口之时却已经寸步难行,文竹眉头微蹙。文府所在之地乃是权贵聚居之地,向来清净,听到外面喧哗之声不绝于耳,却像是到了菜市场一般。

她令马夫停了车,径直下了马车,却见文府对面竟然被夷为平地,放眼望去,足有五里方圆的空地,密密麻麻地坐满了书生。一个个头戴书生巾身着书生袍,手里捧着五花八门的经史子集,摇头晃脑地讨论着。

文竹一时摸不着头脑,上前一步,寻了个独自揽卷的书生抱了抱拳,客气地道:“请问兄台,这许多的读书之人来此做甚?”

那书生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她,反问道:“天下闻名的孙大儒居住在此,每日里俱会讲解经义,贤弟竟然不知道吗?”

文竹一惊,四顾望了望,左右除了家中府邸外,并无其他房屋,不禁诧异,难道孙慕白住到了文府?

她的动作过于明显,那书生好心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孙大儒就居住在此。”

文竹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却是在府外构建多年的那个茅屋。她也曾甚为奇怪地询问过文梅,长姐却告诉她是府里可怜那些无家可归的人设置的临时居所,原来是孙慕白的住所。

文竹又好气又好笑,许是姐妹们怕她一气之下轰走孙慕白,串通了来骗她。

却听得那书生满面仰慕地又道:“孙大儒学识渊博,却能在如此简陋的茅屋之中一住八年,孙大儒真是志节高远,当为我辈楷模啊。”

文竹微微侧目,看着那书生满脸痴迷,心道,若是你知晓他之所以如此,不过是为了泡妞,怕就不会这么说了。话说回来,八年,孙慕白竟然在此居住了八年!

文竹正要开口劝诫下那呆头呆脑的书生,他却伸出食指放在口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文竹疑惑地闭上了嘴巴,突然发现方才喧闹犹如菜市场的广场之中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哗哗声、昆虫飞舞的嗡嗡声。

茅屋之内传来了孙慕白清雅的声音:“昨天学过的可曾牢记了?”

一个女孩的童声应道:“那个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七姨说是亏本的买卖,叫咱们不要做。”

一个男孩立刻反驳道:“那要看投了几个桃子,回了几个李子,还要看桃价几何,李价又是几何。”

文竹愕然,这,这明明就是文卫的声音,随即欣慰地想到,这小子明显已是一流奸商了。

却听到她身侧的书生摇了摇头,喃喃道:“朽木不可雕,朽木不可雕也!”

文竹凑近一点,低声问道:“这个,孙大儒讲经莫不是就是给几个孩童启蒙?”

那书生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摆了摆手道:“孙大儒学识过人,纵是最基础的三字经千字文,听起来也别有洞天,吾辈获益匪浅啊。”

话罢,他咬牙切齿,文质彬彬的脸上竟现出几分凶相,狠狠道:“只是这几个孩童身在福中不知福,每每歪曲其义,只会锱铢计较,浪费了如此良师,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说到后来,他捶胸顿足,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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