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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流年悄无声息的后退,慢慢的后退,直到退到了一大丛正在怒放的ju花丛下,她才蹲下身子,坐在地上。从ju花丛的缝隙里依然能看到君临安被包围在脂粉堆里应接不暇,距离有些远,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也不知他是真的无法脱身,还是又想借机试探自己。
苏流年低垂着头,嘴角挂着嘲讽的笑。
君临安以为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料,他犯了一个错误。他不该先拿小范试探自己。在上午,她睁开眼瞧见小范时,心中一时惊愕,在她还没回神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小范的手势,手势很简单,意思是窗外有人在看。
不管小范是有心还是无意,终究是经过他的手,自己才着了道的。可是,或许是她忘不了小范往日对她的关怀备至,忘不了和小范相处时的温馨时刻。她选择相信小范。
果然,小范才离开,君临安就进来。如果,他先用安宁公主试探自己,那么,自己一定会露馅的。没有人知道当她的手在替安宁公主擦汗时,她多么想就这么不顾一切的掐死她算了。依她今日的体力来说,不到一分钟就足以将安宁公主扼死。可是,她没有。
不知是为了什么,或许是对自己的这条烂命还留恋,也或许是她心里还在奢望能和似水,她温柔的似水重续前缘,尽管这无疑是痴人梦呓。可是,她还是这么盼望着,只因心中存了这一丝飘渺的希望,她才能继续坚持下去。所以,她放过了安宁公主。
“生气了?”
苏流年抬头,看到君临安蹲在身边,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
第41卷 第325节:【流年似水】干嘛生气!我才没有呢(6)
苏流年站起身,环视四周,刚才的那些女人们不知何时已经全部走了。她撇开头,一副赌气的样子,然后以一种明明很生气却装作丝毫不介意的口气回答:“干嘛生气!我才没有呢!”
君临安笑了,非常开心的笑了,笑的他的一双细长的美眸都咪成了一条弯弯的线。
“流年,你好可爱!”
苏流年心中叹了一声,知道属于自己的时间没有了,接下来,又该是无休止的伪装了。
“瑜,你好帅呀!”苏流年装出一副陶醉的样子,双眼痴迷的望着君临安,双手缓缓的摸上君临安的脸,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缓缓的移动着。“瞧,眉毛这么黑,这么长,真是一双又俊又能显出男人气概的浓眉。还有你的眼睛也好漂亮啊,这么的长,这么的弯,弧形真好看,眼睛好黑啊,又好亮,噢!我看到我了,在你的眼睛里,我看到有一个很小很小的我呦!还有这鼻子,怎么可以这么的挺呢?还有这张嘴,怎么能这么的诱人呢?……”
“小妖精,你在勾引我吗?”君临安忍着笑,将苏流年拉到自己的怀里,然后,抬高她的下巴,唇瓣在她的唇上轻柔的摩擦着。
“瑜,这里是御花园,随时会有人来的!”苏流年娇羞的闭上眼,一副欲拒还迎的妩媚样子。
“不管了,我受不了了,你这个小妖精!”
君临安急促的呼吸着,拦腰将苏流年抱起来。疾步往御花园中的一个花厅走去。
花厅本来是为游园赏花的帝后妃嫔们提供一个休息的场所。此刻,被急不可耐的君临安当作了放纵的场所。他关紧了所有的门窗,拉上了厚重的帷幔。本来宽敞明亮的屋内立即变成了漆黑一团。
黑暗中,只听到君临安急促的喘息声,苏流年浑身颤抖着等待着即将来临的疯狂,她紧紧的咬着下唇,心中自嘲:至少在黑暗中,她可以稍微的放松一下心神,不必全副心神的给自己下催眠。
君临安用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将苏流年的意志以肉体的yu望为突破口,让她放弃了自己的自尊和意志,甘心投入他的怀中,这是他的策略,在他看来也成功了。
而几乎每夜都要被君临安拥在怀里睡觉的苏流年,为怕自己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念出萧似水的名字来,她几乎夜夜都是在半睡半醒间徘徊,不断的自己催眠自己,暂时的,彻底忘记萧似水这个人,就当作君临安是她爱之入骨的恋人。一切只为了能逃离这个牢笼。
当两人浑身是汗的疯狂过后,在慢慢平静的过程中,黑暗遮住了彼此的视线,他们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苏流年睁着大眼,脑中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才能不着痕迹的让君临安带她出宫,在宫中想要逃走,那是绝不可能的,但是,如果能到了宫外,能和君临安单独的出宫,她就有把握可以逃走。
君临安却是想着想着,慢慢的舒展开了眉心,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他终于想出了一个完美的一石二鸟的计划。既可以让萧似水对苏流年彻底死心,也可以最后再试探苏流年一次。
第41卷 第326节:【流年似水】干嘛生气!我才没有呢(7)
出了花厅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一路上,君临安专拣僻静的小路走,以此来避免万一被人碰见两人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狼狈样子。再傻的人也会明白他们刚做了什么事情。
而从这一日之后,几乎每天的下午,或者傍晚。君临安都要带着苏流年来到这个花厅,疯狂一次。当然,花厅比第一次来的时候要干净,明亮多了,在格局和布置上也显得奢侈多了,花厅的最中央,多了一张大的夸张的大床,足有四个双人床那么大,几乎将整个花厅的地方都占满了。
而且,不再是公用,而变成了君临安私人的休息厅。
苏流年倒是没什么感觉,反正在哪里,她都是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不过,在这里,明显情调要好多了。有时候来得早了,君临安会拥着她,静静的观赏花厅外面怒放的ju花。有时候晚了,也会和她一起坐在花丛下,感受夜风习习,明月皎皎。
苏流年明显的感觉到君临安是想要融化自己,就像他开始的时候,用强硬的手段zhan有自己,然后让自己彻底对他无可奈何,继而妥协一样,他现在是想用滴水穿石般的温柔手段来慢慢的俘获自己的心。这只能说明,他对自己的爱情宣言其实并不是完全的相信,所以,才会一再试探,然后,如此刻意的让她感受他的温柔。
哈哈!苏流年在心里惨笑。如果她是一个从来没经历过任何苦难的人,如果她是一个意志薄弱的人,那么,她绝对会被君临安打动,继而迷失自己。
可是,她苏流年却是从小在种种艰难的环境和周围人的唾弃中成长起来的,她的意志无人能摆布左右。他对她作出的伤害还有给她造成的痛苦绝不是他温柔的说几句甜言蜜语和使一些温柔的手段就能弥补的。更何况,他犯了她的大忌,囚禁她,强硬的剥夺她的自由。这些,在以后,当他越陷越深的时候,她的逃走,绝对能给他致命的打击。那是她对他的报复,所以,她现在会同时用她的温柔去融化君临安心里的戒心。
又是一场疯狂的云雨过后。君临安温柔的拿起了一张大毯子,将苏流年裹在中间。然后,他胡乱的将内衣套在身上,抱着苏流年,出了花厅。像往常一样,坐在一大丛波斯菊边上。额头抵着苏流年的额头,轻轻的笑着。他的笑声沙哑性感,是只有刚刚经历过情欲,体内还存在□□的余韵的时候才会有的性感。
“你笑什么?”苏流年的声音一样的沙哑,性感。
“我很开心,非常开心。我的流年,你是我的小妖精,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君临安将头埋在苏流年的胸前,只是,他的声音却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怎么的,非常的激昂。
苏流年没有想太多,她只是随口说着她应该说的甜言蜜语:“瑜,我的瑜,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也是如此的爱你,一样的不能没有你,你给我的快乐是无穷无尽的,是我从来没有过的,你就是我的罂粟花,我已经深深的上瘾了,永远也不愿离开你一步。”
第41卷 第327节:【流年似水】干嘛生气!我才没有呢(8)
“嗯,流年,我们一定会幸福一辈子的,是不是?我们一定会永远的幸福快乐下去的!你说是不是”君临安挪动了一下身子,转了个方向。继续用激昂的语调问道。
“是,我们会永远的幸福,幸福一辈子,幸福到很老很老的时候,就算头发花白,牙齿掉光了,还要幸福的拥抱在一起睡觉,我要一根根的数着你头上的白发,我要一条条的数着……”近乎公式化的背诵戈然而止。
苏流年因为君临安的挪动,而挪动自己的身子。然后,无意的一抬头——
她看到了他,看了一身黑衣几乎融在黑暗中的他,看到了自己日日催眠自己要暂时的彻底的忘记的人,他就那么的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的花间小道上,呆呆的望着她,眼神中是无边无际的哀伤和绝望。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心脏仿佛被无形的剪刀给剪成了无数碎片,一片片的飘落在苏流年的脚边,哪一片都是鲜血淋漓。
她突然之间,觉得自己不再存在了。好像灵魂已经厌倦了这样的日子,真的想要结束掉,结束掉她总是给萧似水带来伤痛的生命,她的穿越难道就是为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这个曾带给自己无数欢笑与幸福的男人吗?这样的人生到底还有什么需要维持下去的理由?她厌倦了,真的是厌倦了,也伤心的麻木了。
可是,她却听到自己用冷淡的毫无感情的声音问:“萧似水,你为什么在这里?”
然后,她听到萧似水回答:“来见你最后一面!”
然后,是她的声音:“见我?为什么?你凭什么要见我最后一面?”
萧似水道:“看你过的好不好!流年,你过的好吗?”
然后,是她的狂笑声:“你没看到吗?你没听到吗?我现在过的好快乐,比和你在一起快乐一百倍,我好快乐,我快乐的想死掉!你可以不用这么假惺惺的了,我现在有了瑜,我们会一辈子相爱的!你滚,我要你滚,从此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要你滚!”
“好,流年,只要你过得好就行!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你一定要快乐!”萧似水慢慢的后退,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中。
苏流年的耳际似乎还残留着他最后那句带着颤音的话。可她的灵魂也可以说是意志却好像并没有回归身体,好像一直紧紧的跟着萧似水,看着他在离开不多远后,身子无力的瘫倒在地上,看到他全身痉挛似的缩在一起,看着他泪流满面的站起来,看着他回头望着自己,却好像看不到自己,她看到他眼中的悲哀慢慢的变成平静,再然后就是看不透的深沉。
她终于没再跟着他,眼睁睁的看着他慢慢的消失了。就这样吧!一切就这样吧!如果君临安执意要用她来让似水一次次的感受被背叛的痛苦。那么,就让她一次来个了断吧!
尽管很痛,可是,一次就够了!从此之后,他有他的新人生,他的人生是那么的美好,美好到她都不忍心去玷污了。就让她独自继续过着自己猪狗不如的人生吧!
第41卷 第328节:【流年似水】干嘛生气!我才没有呢(9)
“你——终究是在骗我!”重重的叹息声在苏流年耳边突兀的响起。
“是啊,我是在骗你,我一直在骗你,因为我恨你!我要你痛苦!”灵魂已经归体的苏流年冷冷的瞥着君临安。
“你真残忍,给了我希望,又如此狠心的将它戳破!”君临安的声音中几乎带着哭音。
“你自己很好吗?你将我当什么了?是你报复往昔挚友的工具吗?”苏流年推开君临安,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