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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他晦暗的目光变得阴沉和冷寒,换了件衣服便直奔慈宁宫!
青烟寥寥,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在慈宁宫内飘散,内殿中,跪在地上的楚元耀压下眼中的不安和恐惧,诚恳道:“明日父皇要亲自去迎燕倾天,此举虽然合情合理,但孙儿认为,只怕会抬举了燕倾天,他如今大权在握,若是百官再阿谀奉承,他日谁也保不准他不会有二心!”
“孙儿想,明日就让孙儿去迎,一来也不落他的面子,而来也刚好给他一个警告!”
“朝堂之事哀家不管,去找你父皇!”太后推辞道。
小小一个燕倾天,她还尚未放在眼里!
楚元耀闻言,心中更是一急,随即恳求道:“如今我能求的,也只有皇祖母了!”
“父皇对我还不如九弟,皇祖母让孙儿如何开口!”
太后闻言,目光暗闪,正想出声,一旁的襄王闻言,如玉的脸庞浮现些许骄傲的笑意,朗声道:“皇祖母就答应大哥的求情吧!”
“父皇不见母后,如今能帮他说话的,也只有您了!”
“再说这燕倾天打下一国城池,只怕尾巴都翘上天了,给他个下马威也好!”
楚元耀闻言,愤恨的目光在眼中闪耀,九弟年纪轻轻就封了王,肖淑妃在宫中的势力越来越大,大有取代母后的意思!
这样的母子,如何能让他放心!
早晚,定要让这嚣张的毛头小子尝尝苦头!
太后听到自己最宠爱的小孙子也出言相帮,便也懒得推辞,随即便起身道:“你先下去准备吧,皇祖母这就去与你父皇相谈!”
楚元耀闻言,心头的大石放下,眼中的神色一松,站起身来,出声道:“孙儿谢过皇祖母!”
“你与燕倾天素有过节,此次到是委屈你了!”
楚元耀知道太后说的是六年前因为裴红玉的过节,因此连忙出声道“孙儿不委屈!”
太后闻言,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今日毕恭毕敬的太子,心里诧异的同时,也不免有些欣慰!
太后走了,楚元耀与襄王楚元音自然也起身跟随,出了慈宁宫,楚元耀目送太后远去,随即便准备起身回东宫!
“大哥近日很忙啊?”楚元音出声道,高傲的目光中透着几丝不屑!
楚元耀心里一紧,随即开口道:“作为太子,自然不能与九弟这般闲适相比!”
楚元音闻言,嘴角勾起几丝淡嘲的笑意:“父皇将国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只怕连奏折都要亲自过目,大哥平日里不知帮父皇做什么呢?”
面对楚元音的嘲讽,楚元耀此时没有心情与他纠缠,只冷冷堵了他一句:“太子要做的事,九弟还没有资格知道!”
说罢,便冷冷甩袖离去!
楚元音站在原地,嘴角冷冷一笑,眉眼中全身讥讽的神色,看着楚元耀形色匆匆的背影,心里暗道:“当初你抢了燕倾天的女人,如今他强势归来,我到要看看你拿什么去跟他斗!”
“到时这太子之位,除了本王,谁还敢问鼎!”
冷哼一声,楚元音随即也往宫门走去,十二岁封王,古往今来,他可还是第一人呢!
父皇如此宠爱于他,他想要什么是得不到的?
空有太子之位的楚元耀,他还从未放在眼里!
第二日一早,前去迎接燕倾天的圣旨便下达东宫,楚元耀悬着一夜的心总算是可以放下了!
带着文武百官,楚元耀在挤满百姓们的街道上策马狂奔,听着那些欢呼尖叫之声,他的耳朵仿佛像是灌入了水一般,嗡嗡的,眼里的暗沉如同风中卷走的狂沙,来得那么汹涌!
万人空巷的景象,所有百姓面临着被挤压,被踩踏的危险,也要来一睹这战神将军的容貌,关于他的传闻已经在六年前就已经铺天盖地的袭来,如今就算是三岁孩童都知燕大将军的威名,更何况他们这些曾经与燕大将军生活在同一地方的百姓们!
燕倾天的回归,就如同一尊守护神的降临,所有老弱妇孺,青年壮士,甚至于闺阁小姐都挤在茶楼之上观看,只为目睹这传说中貌若天神一般大将军!
城门大开,燕倾天率领二十万人马从城门外浩浩荡荡进来,一袭红色的战袍在寒风中尤为惹眼,那如海棠一般魅惑的容颜,像是枯海中绽放光辉的明珠,美得让人炫目,让人不敢直视!
一身傲气如同崩塌的山河,卷着细浪狂沙,在众多围观的百姓中,汹涌而过,留下多少惊叹和艳羡!
一袭红衣,高昂着头,坐在战马上的燕倾天逐渐逼近楚元耀,一种压迫感瞬间席卷过来,楚元耀闪躲的目光根本不敢直视燕倾天,用力稳住心神,看着那策马而来的男子,一时间竟然连呵斥都不敢出口!
这一天,人们很好的记住了,最尊贵不凡的明黄色,不知不觉便给那一袭妖娆绝艳的红色给比了下去,也正是这一天,京城便开始流行这一向用在喜事中的大红色!
嘶鸣的战马在楚元耀的面前停住,这个时候,众人才幡然醒悟,原来,那眼眸中跳跃着,极致张扬的红,已经来到他们的面前!
他轻微的勾起嘴角,清浅的笑容瞬间迷醉了多少少女的芳心,俊美无暇的面容上,映着金色的阳光,瞬间光华四射!
一个翻身下马,燕倾天看着楚元耀端过来的酒水,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讥讽道:“太子殿下送来一千人还不够,如今连自己也送来了!”
楚元耀闻言,眸子里闪过一丝心虚和害怕,随即强撑道:“燕大将军的话让本宫好糊涂!”
“竟不明白你的意思!”
燕倾天端过酒杯,一饮而下,像是没有看见楚元耀眼中一闪而过的喜悦,随即出声道:“为何要派人来刺杀我!”
楚元耀得意的眼眸里浮现出慑人的恨意,他紧紧盯着燕倾天眼眸,冷声道:“功高震主你可听过?”
“要怪便只怪你不懂收敛!”
燕倾天懒得理他,只是目光落在他身后不远的群臣身上,嘲讽道:“你杀不了我,就算你杀了我,皇上也不会放过你!”
楚元耀闻言,嘴角的笑意更浓,他看着燕倾天已经空了的酒杯,出声道:“你很快就知道我杀不杀得了你了!”
燕倾天逐定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不敢动手,诸不知,这么多人的面前,他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动手,因为,这样,刚好可以洗清他的嫌疑!
看着楚元耀张扬的扬起嘴角,燕倾天忽而眼眸一冷,对着身后的燕十三道:“抓起来!”
“你敢……”
“唔……。”
“晄铛”一声,众人还没明白过来,只见燕大将军的部下就已经将太子抓了起来,那周身的散发凌厉之气让人不敢出声,酒壶落地,那剩余的酒水洒了出来,竟然瞬间将地上的沙石给侵蚀了,冒出一股白烟!
酒有毒!
这个认知让前面恭迎的官员们全都往后退了退,深怕此事牵扯到自己的身上!
燕倾天翻身上马,带着身后敢死队的将领们,策马而走,直奔皇宫!
浩浩荡荡的二十万人马就这样跟随在燕倾天的身后,押着文武百官和当朝太子,一路气势浩荡的往皇宫而去!
围观的百姓们尚未明白过来,却已经只能看到这二十万大军的身后,有着一辆马车缓缓的也跟着进了城!
而此时的马车里,便只有冉红叶和燕小凤!
长风在赶车,破浪坐在车帘外,而云帆与沧海,却是一左一右的跟随在马车的旁边!
马车里,冉红叶心不在焉的撩起窗帘,望着人声鼎沸,嘈杂不已的京城街道,堵着耳朵,闷声道:“瞧她这架势,只怕京城都要掀翻了!”
燕小凤闻言,嘴角扬起甜甜的笑意,凤眸忽闪,开心道:“爹爹说去给我们谋福利呢?”
“哼,你爹就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败家子!”
这叫什么话?
燕小凤无语的嘟了嘟嘴,这个便宜娘亲真是不解风情!
忽然燕小凤想起舒歌温和如风的样子,看着爹爹无声的微笑,那种眼神温暖而舒服,一点也不像她这个娘亲,凡事只会泼冷水!
“长风叔叔,我们也跟着去看看嘛?”燕小凤撒娇道!
“有什么好看的,不去!”冉红叶出声道,眸子里全是不耐烦!
“去嘛,去嘛!”
“便宜娘亲要是不去,小凤就哭到天黑!”
冉红叶闻言,更加气愤,指着燕小凤道:“就知道哭,跟你爹一样没出息!”
燕小凤闻言,也不哭了,目光一暗,瞪了冉红叶一眼,骂道:“你才没出息呢?”
“哼,母老虎!”燕小凤骂完,像冉红叶吐了吐舌头,随即便掀起帘子从马车上一跃而下。那身手之快,让长风与破浪都没有反应过来!
冉红叶又气又急,害怕那小子摔倒,连忙紧跟而出,然后见他无事站在街道上对她做鬼脸,心里又是一番怒气!
果真是跟他爹一个样,护短得很!
随即她便气馁的轻叹一声,到底是她小肚鸡肠了,竟然将怒气发在一个孩子的身上,随即便对燕小凤道:“上来吧,去找你爹去!”
燕小凤闻言,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出声道:“真的?”
冉红叶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出声道:“不去就算!”
燕小凤见她总算是软了下来,这才张开双臂对着长风道:“长风叔叔抱我上去!”
长风将燕小凤抱回车上,狐疑而微震的目光与破浪对视一眼,两人皆是一震!
不是他们怀疑,只是刚刚那孩子露的哪一手,实在是惊人!
长风摸过燕小凤的手,知道她没有内力,然而,却实在是难以解释刚刚的行为!
他想,或许该去跟主子提个醒,这个孩子来历不明,并且,很不简单!
摇摇晃晃的马车往皇城驶去,而这时,被包围的皇宫中,十万御林军与燕倾天的二十万兵马对峙着,随时有发生冲突的可能!
皇宫大雄宝殿内,高位上的楚天澜还未在燕倾天回归的喜悦中缓和过来,不想,却发生让他都暗自心惊的皇宫包围事件!
“倾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文献帝出声问道,看着群臣个个战战兢兢,畏畏缩缩,而这太子又是被亲绑而来!
燕倾天闻言,一把抽出腰间的嗜血剑,身影翩飞之间,就已经将身后跟随而来的十几个大将的衣服给割开,那一具具古铜色的肌肤上,全是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口!
疤痕交错,密布在全身上下,可谓恐怖至极!
燕倾天目光卓然而惊决的望着高位上的文献帝,一字一句,无比冰凉,无比凄凉道:“怎么回事?”
“血染黄沙肉为盾,尸骨成堆泪湿襟,路遥万里乡情怯,赤胆忠心报皇恩!”
“皇上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世人皆说我燕倾天是战神,五年打下一国城池,收服一国百姓,可是,谁人又知,这光鲜荣耀的背后,是用多少人的血水和尸骨换来的!
”张元胜,樊城之战身重三刀大难不死,贵江之战,胸中一箭,血水湿透盔甲,大战持续一天,忍痛打完仗却因失血过度而昏睡七天,最后还是被他熬了过来,三峡谷之战,张家坝之战,鸿城之战,哪一战不是九死一生,哪一战他不是咬牙挺了过来!“
”不止是他,丁家皓,李超,褚仁雄,陈天,吕良鹏,吴天泽……。张子真“燕倾天一连念了几十个名字,随即泪眼婆娑的盯着文献帝道:”不止他们,还有一百多位敢死队中的勇士!“
”在这么多凶险的战役中他们没有死,在他们准备马革裹尸的时候没有死,在他们准备为国捐躯的时候没有死,在他们以命相博,打败敌军的时候他们没有死,可是他们或许万万想不到,他们最后的结局,竟然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