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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睦南心疼地用下巴贴紧雪倾的额头,“雪倾,再忍忍,很快就好了!再忍忍!”他握着她的手,试图将温度传点到雪倾的身上,“好点了么?要不要我去叫玿言庭回来?”
“不~~不要~~~”雪倾哆哆嗦嗦地回应,“千万不要告诉他~~”
“皇上!国师大人来了!皇上!”婢女将国师领进门,见景睦南朝大伙儿摆摆手,她急匆匆地领了一屋子的宫婢出去。
“国师,你快来看看雪倾!”
国师走上前,把了脉,“这是很正常的,醉红枫的毒性因为下的咒而得到了控制,可是残留的毒性还是会因为咒而发作!”虫
“莫不是没有其他法子了?”
“没有。”国师摇摇头,“每个月总要有那么一两天受到醉红枫的影响,这冷确是刺骨,挨过去就好了!”
“你没看到雪倾很痛苦么?”景睦南朝着国师吼道,他甚至开始后悔,当初任由雪倾给玿言庭换血是对还是错?!
国师无奈地叹气,手试探了一下雪倾额上的温度,“雪倾,忍忍就过去了,挨过了今晚,就好了!你一定可以的!”
“嗯~~”雪倾颤抖着点头,手上渐渐浮起一阵白霜。
“雪倾……”景睦南将她抱得更紧,“这样好点了么?”
雪倾勉强地扯出一抹笑容,艰难的点头。景睦南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
“我……没事~~真……真的~~”雪倾的牙齿打着颤,“景睦南,明天我就要嫁给你了,我一定可以……可以挺……挺过去,对……对不对?”
“嗯。”他的头点得像拨浪鼓。
国师看着有些心酸地背过身,将炉子拿得更近了些。
这一夜熬得艰难,看着雪倾好不容易在凌晨睡下,景睦南才稍稍地喘了口气。
“皇上,今天的婚礼……”
天色已露白,景睦南踱步出了殿门。
露很重,国师亦步亦趋跟在景睦南身后。
“照办吧~~”景睦南长长地舒了口气,“让雪倾多睡会儿。”
“皇上现在也去寝宫小憩一会儿?”
“不了,”景睦南一撩衣摆,“准备上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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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睦南大婚是赤炎的大事。举国欢庆。
夜晚被烟花的璀璨点亮,月明星稀的墨色天际,皆被火光照亮。
雪倾很得赤炎百姓的欢心,或是一年前她曾为赤炎的流沙之祸做出了不少赈灾之事,亦或是因为救助灾民得了人心。赤炎国上下,对雪倾都是爱戴有余。
当景睦南站在朝堂看着那端缓缓走向自己的女子,他心中便明了,这辈子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做。
雪倾渐渐地走近他,内穿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腰束浅红撒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红色牡丹蝉翼纱。
腰间用水粉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胸口挂着那块血玉。
腰若细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她盈步而来,握住他迎上来的手。
“雪倾……”隔着红纱的喜帕,他如是轻唤。
他依稀可以看到她浅笑着的容颜,像是三月的风拂过柳条的轻幔柔顺。
“皇上,吉时已到!”国师在景睦南的耳畔道,“是否开始行礼?”
景睦南颔首,“开始吧。”
“等一下!”雪倾拉住景睦南的手。
“为什么就我们三个人?”雪倾看着景睦南和国师问道。
景睦南含着笑,“人少点不好么?傻瓜,你不是不喜欢热闹?”
“可是……”
“没有可是!”景睦南的指腹按住她躁动的唇,“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娶雪倾。”
“景睦南,其实你不需要为我这么做。这样我会觉得……”雪倾有些愧疚,他为了她花尽了心思。
景睦南轻拧了一下雪倾的鼻尖,“傻瓜,怎么这么多问题?莫不是太紧张了?”
他嗔笑她出嫁的小情绪,引得她嘟着嘴浅笑。
“好了,开始吧!”
看着远处对拜的两人,玿言庭靠在门上的身子渐渐地滑落下来,雪倾,这就是你的答案么?我终究是输给了景睦南……
他自嘲地站起身,往前走去:如果是这样,雪倾,我真的祝你幸福。至少景睦南不会给你眼泪。
“皇叔……”
“王爷……”朵儿和清风对视一眼,不自觉地叫玿言庭。
他只是摆摆手,“走吧,回菱寒去!其实……雪倾跟景睦南……也没什么不好……”
朵儿再想叫玿言庭的时候,被清风一把拽住,“让言庭冷静一下吧,这些事,都要等他自己慢慢调适过来的……”
“可是……”
清风摇头,落下的手将朵儿包裹住,“走吧!”
【219】你真的走了·推荐+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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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天色微亮。
最东边慢慢地泛起透着月白色的光芒。
城门一开,一辆马车就直直地冲进来。车前挂着银色的铃铛,车马直行向前,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街道显得格外的明朗。
车夫将马车停在玿王府的门口。亮朱色红漆大门高耸而威武。懒
一抹娇俏地身影从马车上利落地跳下来,冲到门前,使劲儿地砸着门环。
“来了来了!就来了!”门内有人匆忙地跑着碎步出来,“谁啊,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门里的人,明显带着浓重的睡意。
“吱嘎——”一声,朱红色的大门被开启一道缝,女子的头透过门缝探进去看,才对上那人的眼睛,门就被“啪——”的关上。
然后紧接着,门里就开始鸡飞狗跳地一阵窜乱,“鬼啊!鬼……有鬼……”
“吵什么吵?”福伯听到声音一下站出身,“大早上的,王爷昨晚又喝醉了,很晚睡的,也不让安生会儿?”
男仆一下子扒拉住福伯,“福伯,我……我真的……我真的见鬼了……”
“嚷什么嚷,有什么好怕的?”福伯瞅了他一眼,“我去看看!”
“吱嘎——”红漆大门第二次被打开,福伯看了眼坐在台阶上的女孩,叫了声,那人便转过头来。
“你……你……”福伯看到那张脸,一下子结巴了,心跳加速,接着又猛地撞上门,“见鬼了!真见鬼了——快!快去叫王爷!快去啊!愣着干嘛?!”虫
福伯打发着男仆往玿言庭的院子去,“快叫王爷来!”
门外的女子,耳朵灵敏地动了动,将王府里鸡飞蛋打似的闹腾尽收如耳畔。
她的嘴角扬起一抹俏皮地笑,拢了拢身上厚厚的锦裘。
“什么事非要叫我出来?”玿言庭累的眼睛都睁不开,被迫地被福伯推出大门。
看着坐在台阶前的女子,玿言庭探究似的凑了凑,确是没仔细看,“这里不投宿!”
不投宿?好样儿的,玿言庭!
女子仰起头,勾起淡淡的讪笑,“玿王爷,好久不见啊?!”
女子穿着活力十足的绿色纱裙,外面套着一件裘袄,娇媚的容颜在衣装之下显得特别的鲜活。
“我一定是没有睡好!”玿言庭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就转过身。
女子脸上的笑颜更加生动了,她一蹬足,厉声地指使道,“玿、言、庭——你丫,还不快给本王妃开门去!”
玿言庭一下子愣在当场,久久才转过身,“雪倾……”
雪倾抿着唇,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雪倾,真的是你?”玿言庭呆在原地,“我是不是做梦?我一定是太想你,所以才产生幻觉!”
“笨蛋!”雪倾一声呵笑,抬起步子,一下子冲进他的怀里。
她的手勾下他的脖颈,让他的唇凑到自己的唇边,狠狠地印上。
被重重地“啵”了一声之后,玿言庭瞪大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雪倾,你……真的是你!”
玿言庭的手紧紧地将她的腰带入自己的怀里,她的身子那么真实地熨帖着他,“你怎么……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跟景睦南……”
雪倾得意地凑到他的耳边道,哀叹了一口气,“因为我觉得,你还是有被普渡的潜质的。所以就过来超度你喽!”
她清凌的黑瞳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眸里,“还是……吼~~你该不会有别的女人了吧?”
雪倾的鼻子灵敏地凑到他的身上,仔细地嗅了嗅,“你喝酒了?!”她的眼睛透着危险的气息,“说,跟哪一个狐狸精喝的酒?”
玿言庭自然是知道她在开玩笑,兴奋地将她抱起,“小王妃,本王给你开门!顺便验证一下,我是不是有别的女人!”
她的手轻轻地环上他的脖颈,景睦南,谢谢你给我这样一个机会……
雪倾的思绪飘得很远。想到那场完成了所有程序的婚礼。
“送入洞房——”国师刚喊下,景睦南就将雪倾狠狠地揽进怀里,像是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子。
“睦南……”
“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景睦南的手加重了气力,抱得让雪倾有些喘不过气来。
许久之后,他才慢慢地松开她,“好了,现在我没什么遗憾了。”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雪倾,你走吧……”
“景睦南,你什么意思?”雪倾有些生气,“为什么要这样?”
他极优雅地牵起她的手,“雪倾,没有朝臣的婚礼在赤炎是不会被认可的,所以,哪怕我们有完全的仪式,都不做数。”
景睦南走到一边,背过身,“其实在你救玿言庭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应了那个签文,雪倾,我和你缘分没有到可以共结连理的地步。所以,去找玿言庭吧,好好珍惜。”
他的眼睛透着认真的光芒,“如果玿言庭敢欺负你,我一定不放过她!”
“可是,你的婚礼……”
“赤炎美女如云,多少女人争先恐后地想嫁给我,我才不怕呢!”景睦南好似孩子一般地仰起头,“记住,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么?别总是忘了自己一个月会有那么几天不舒服,呵,我在担心什么?”
景睦南自嘲自解,“玿言庭不会让你难受的……”
“傻瓜,”他忍不住再次将她收进怀里,“要是你敢忘记我,你死定了,江雪倾!记住没?记住没?”
雪倾不住地点头,“嗯嗯。”眼泪决堤一般从眼眶里涌出来。
【220】我们去床。上慢慢想
【220】我们去床。上慢慢想
“傻瓜,”他忍不住再次将她收进怀里,“要是你敢忘记我,你死定了,江雪倾!记住没?记住没?”
雪倾不住地点头,“嗯嗯。”眼泪决堤一般从眼眶里涌出来。
景睦南带着浓重的鼻音,对站在身侧的国师道,“国师,送雪倾出城。”懒
他背过身,不想去看她走开的样子。
可是才一会儿,她的胸口就贴上自己的脊背,环住自己的腰身,“景睦南,你是好人。”
他的手覆上她扣在自己腰际的手背,“傻瓜,你说了很多次了。”
景睦南挣开她的手,“再不走,天就全黑了!”
国师看着也有些不是滋味,他何尝不知道自家皇上的心思,只是纵使情深奈何缘浅,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情。
国师拉着雪倾,将她扯着往外走,“雪倾丫头,走了!”
等到将雪倾送走,国师便进了内殿。
感觉到国师进来,景睦南写书信的手一顿,将笔搁在砚台上,“雪倾……走了?”
“是。”
“她,没哭吧?衣服不知道有没有加厚些,路上颠簸必然要延误很久。”
国师摇了摇头,“皇上既然挂心,为何不亲自去?”
景睦南有些自嘲,“我怕会。强。她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