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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倾诺勾起嘴角,笑着看着萧城,目光淡漠,语气更是淡淡的,“父皇老了,若是不能安享天年便让他去吧。”
与其让他每天都活在痛苦中,用绝食来抗议,就连自杀的念头都是那么强烈。父皇是想用死来解脱,而萧城却不肯,因为父皇还有利用价值,这价值就是威胁她妥协就范。
她明白父皇的用意,而父皇也是刚烈的人,宁死也不会再别人的淫威下苟延馋喘,况且那个人还是他的亲生儿子,他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诺儿,他保护不了,那就不要连累她。
“小诺,你变了。”
话一落音,萧城目光幽深的盯着她好久,面目清冷,薄唇轻扯,开口说道。
这句话在萧倾诺听来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而她也忍不住的讽笑起来。
变了?到底是谁在变?
是谁让这一切都变得没有退路?是谁逼谁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你笑什么。”萧倾诺的笑容他觉得刺眼。
他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因为,不顾父皇的生死,从小诺的口中说出来,他是震撼的。
她是变了,变得狠心,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小诺了。
小诺不会这般无情的,不会的。
“萧城,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么,不惜用亲生父亲来逼自己的亲妹妹,这般丧尽天良的事情竟是一个帝王所为,你不觉得可耻么?”
说及此,萧城的脸越发的冰寒了,一身冷气蔓蔓飘散。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父皇我可以不对他怎么样,但是荣景,朕可不敢保证。”
萧倾诺冷笑,讽刺的看着萧城,“萧城,你以为我整日困在这慈宁宫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么,荣景?”尾音上扬,用看白痴的看着他:“别把我当傻子。”
目光幽深的看着萧倾诺,萧城也不怒,看着她的目光反而闪过一抹晶亮,“现世传言,兴也倾诺,败也倾诺,朕不信,今日看来,小诺确实可以做到,足不出户观天下。”
她又不是傻子,这么久了,萧城对他的态度,她自是可以猜测出来。
若是荣景在,依照他的个性,定会把荣景活生生的在她面前绞杀了吧。这不是更能让她死心的更彻底么?
“外面怎么传言,我管不着。”
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光亮,她知道那是发现新洲大6,想占为已有的熊熊烈火。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不日后,秋天公主抵达天府城,欲与景王联婚。”
天府城?这么说荣景目前在天府城?
秋天公主?这是趁虚而入么?可恶。
不过,更可恶的是面前的这个人,若不是他,荣景怎么会在天府城,秋天公主怎么会有机会?
“我相信荣景,他就是死了,也不会取别的女人,更不会碰别的女人一丝一毫,秋天公主去了,也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自取其辱。”
对于荣景,她很自信,更相信。
看着她自信的面孔,以及那一身气质,是萧国甚至是四国的女子所没有的,可偏偏现在,他极不喜欢她这般自信。
“自信是好的,可太过于自信便是自负。还是你觉得荣景伟大到自己的前期嫁作他人妇,心里没有一丝一号的结缔么?”
萧倾诺心里猛地一缩,面色微微的变了。
尽是一瞬,她便恢复了冰冷。
“一般男人会,可荣景不会。”因为他不是一般的男人。
“不管他会不会,你这辈子,只能以慈宁宫为家,只能是朕的皇后,至于荣景嘛,就看他的造化了。”
这话,萧倾诺胸中燃烧着烈火。“萧城,不要再我的面前装什么深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野心,你给我换身份,瞒天过海,不外乎是因为那句传言,把我拴在身边,不管传言是否是真的,拴在自己身边是最可靠的,你想一统四国,如今荣景占领江南,我在这里,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
什么情深,什么不羁之恋,都是狗屁。面对江山如画,牺牲一个女人,对一个帝王来说,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他只不过是冲着荣景对她有情,利用她威胁荣景。而她这个筹码,虽被保护的很好,她相信,她的价值还没有到时候体现。
“朕希望你自愿留下来,用你的才华助朕横扫四国。父皇能不能撑到你生辰的那日,就看你的表现。”
手上还有一个筹码,他不想他失效的那么快。
“人生自古谁无死,我想父皇一定会认同我的选择的。萧城,父皇也是你的父皇,若你下了的了手,那么就给父皇一个痛快吧。”
她最恨的就是威胁,她这么说的时候,心里比谁都痛苦。
那个人是她的父皇,疼她如命的父皇,此时,她心在滴血,内心在痛。
痛的是帝王无情,亲情血脉在他的眼中如废纸,一文不值。可以轻而易举的拿来做筹码。
“小诺,你真的不管父皇了吗?”
那语气,那表情,萧倾诺不敢看,真的不敢看。
见过无耻的,见过卑鄙,没见过这么卑鄙无耻的。他的话,萧倾诺几欲吐血。
这样的人,怎么不去死,怎么还在人间,去死了算了。
看着萧倾诺隐忍的几欲爆发的表情,萧城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小诺,这段时间以来,你没有见过父皇了,想必想他了吧。”
闻声,萧倾诺抬眸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没有来的害怕,寒意从脚底蔓延。
“你不用紧张,朕想,我们三人好久没有在一起聊天了,趁着今日有空,不如聊一聊。”
萧城的声音很轻,甚至没有什么情感起伏,看不到什么。可萧倾诺却感受到那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波涛翻滚的汹涌。
不再看他,萧倾诺转身离去。
却在离开不到几步的时候,护卫将她拦住了。
“让开。”那语气打折怒火,夹着这冰冷,同时心里也微微的颤着。
护卫依旧面无表情的挡住她的去路,她没有回头,冰冷开口:“萧城,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在慈宁宫走动都受限制么?”
“小诺,你不是想见到父皇么,朕已派人去请了,别急。”
萧城的话,让萧倾诺抓狂,真想上去一刀捅死他算了。
忍,她忍。
不出一会,太上皇便被宫人带来了,坐在轮椅上,病恹恹的,好像只有气出没有气入。
“父皇。”
看到自己的老爹,萧倾诺冲了过去,“父皇,你怎么样了?”
面色苍白,奄奄一息,气息微弱,就连眼神都是呆滞的。
“父皇,你怎么了,我是诺诺啊,你说话啊父皇,我是诺诺,诺诺啊。”
萧倾诺摇着老皇帝,却怎么也不见他回答,真是担心的半死。
“萧城,父皇他前段时间还好端端的,怎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说,你对他怎么了?”萧倾诺转过身来指着萧城。
却见他一脸清冷,眸光晦暗无比。
“朕是皇上,他是朕的亲生父亲,儿子能对老子做什么?”一边的嘴角勾起,萧城确实愈发的冰冷了。
这话,萧倾诺打死都不能相信。什么自命清高,什么不屑如此下作勾当,全都是表里不一,虚伪不已的男人。
“萧城,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冷而已,不想,如今你这般无情无义,就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可以狠心。扪心自问,父皇可曾对不起你?”
父皇一生都是疼爱他的,很疼,不同于她的疼爱,却只因她是女孩而不同对待。
“要说对不起,那倒是没有,只不过,他对不起我母妃。”
没有母爱的孩子,哪能是幸福的?毕竟父爱不等同于母爱。
母爱是温暖的,可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享受不到了。他虽贵为太子,却整日学习知识,学习治理国家大事,没有玩伴,有的确是比平常的皇子付出十倍。
怎么忽然提起她的母妃了?萧倾诺皱了皱眉头,想起殷贵妃的死,萧倾诺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是,现在最要紧的是给父皇治病。
“萧城,赶紧派御医来瞧瞧,父皇到底得了怎么病。”
看了看一眼轮椅上奄奄一息的太上皇,萧城的面色依旧清冷,“来人。”
话音一落,有宫人拿着一碗汤喂着皇帝老儿,不出半响,皇帝老儿忽然清醒起来。
“金城,别走。”说着,皇帝老儿一脸的悲痛,伸出双手,不断的抓着前方,好似面前真的有金城存在。
皇帝老儿一直呢喃着,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半响之后,他嘴里又开始喊着殷贵妃,“非雪,非雪,为什么,为什么?”
这一次,脸上有悲痛,更有罪不可诉的愤怒。
萧倾诺皱了皱眉头,开口,“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积极转身看着一副事不关已的萧城,“萧城,你到底对父皇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这样子。”
萧城不语,看了看萧倾诺,摆了摆手,开口命令,“来人,太上皇累了,带太上皇回宫休息。”
说着,皇帝老儿又被带回去了。
“萧城,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萧城尾音上扬,看着萧倾诺,“你不是看到了吗?”
126:同是一人
“萧城,你还是人吗?”
面对于萧城的无情无义,萧倾诺胸中燃烧着一团烈火。
何时,他转变的这般彻底,这是打算绝情绝地到底么?
“是不是人,朕说了算,再说,他今日这般,是他自己种下的果。佛说,有因必有果,当年,他那般对我母妃,今日,是自食其果,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若说,不是人的是他,放任我母妃二十年,不闻不问,却在她由爱生恨,心如死灰的时候又给了她希望,这算什么?他是帝王,可我母妃不是*物,喜欢的时候视如珍宝,有了新欢比如蛇蝎。”
“那是大人们之间的事情,我们管不了,可父皇并没有因为殷贵妃苛待你,反而疼你比疼别的皇子还要多得多。”他这是在为殷贵妃不值。
萧城冷笑,“是,这是上一辈人的事,我们是管不了,可因为这样,我很小的时候便失去了母爱,一失去,便是二十年。你能想象一个小孩,有母亲,能看,每一次看见她确像是一个陌生人,感受不到母亲的爱的感受吗?”
越说,萧城的情绪越发的激动,脸色是悲切的。
没有母爱,没有朋友,只有整日的学习,在学习。
他虽觉得母妃当年的手段不光明,那是因为当时他还不懂得爱。如今,他也重演了后路,哪怕手段不光明,哪怕不折手段,他亦不后悔。
他想,母妃是不后悔那般做的,只是,漫长的等待,她会累。极爱,却得不到回应,又受到冰冷的对待,她受不了了,最终因爱生恨,那不是她的错,是父皇的错。
萧城的内心深处的悲痛,震撼到了萧倾诺。
不想,他这般清冷是因为这个。
她无法想象,一个孩子能看到母亲,却受到冰冷对待,有母亲,却不能享受到温暖的母爱,虽父皇对他极好,可再好,也是比不上母爱的。
身为太子二十载,承受的压力,孤独,自是无人能够理解的。
而她,就因为是女子,所以受尽恩*,无忧无虑。
“父亲终究是父亲,不管老子做错了什么,作为儿子,苛待老子就是不对的。”
不管父皇做了什么,他对不起的都不是萧城。
“你说的没错,他今日这般是咎由自取,御医无措,朕也没有办法。能撑到什么时候就看他的命了,倒是你的生辰,缺少了父皇,朕担心你不开心。”
不想说这些过去,萧城转移了话题。
“生辰,过,可以,不过要宴请群臣。如今本宫是皇后,皇后在宫中的第一个生辰,理应大办,告知天下。”
秋风煞爽,此时已日落西山。
忘城,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