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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紫风此刻却是再也不受控制了,不顾她的拼命捶打,他的吻继续从她的唇蔓延而下,到她的脖颈,她的颈窝……
“嘶啦!”领口被他狠狠地撕扯开,露出了一大片凝脂白的肌肤,他灼烧着火光的眼睛紧盯着那一处的肌肤,他彻底疯狂了。
“赫连紫风,你放开我!你再动我一下,我就死在你的面前!”云溪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头,鲜血淌着她的唇角流下,滑过她的脖颈,淌在了他正在疯狂亲吻的那片领域。
口里尝到了甜腥味,赫连紫风的神智也跟着清醒了几分,他猛然抬首望向云溪,看着她紧咬着自己的舌头,鲜血还在不住地流淌,他心中一紧,却是再也不敢侵犯她了。
“快张嘴,我答应你,我不碰你了!”他抚着她的下颚,眼神一阵慌乱,慌乱之中也夹杂着几分痛楚。她宁可死,也不愿意成为他的女人,这让他情何以堪?
“你走开!”云溪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唇舌,舌头上一阵阵的剧痛传递着,让她痛苦地拧起了眉头。
赫连紫风隐忍着身上的欲望,从她身上离开,他的双手紧紧地扶在了床柱上,粗重地呼吸着,似乎是已经克制到了极限。
他脸上、额头上的青筋全部暴突出来,浑身上下颤票着,却还是用着暗哑的声音,说了句:“你走吧一一”
云溪快速地跳下了床,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领,一边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
云溪蹲身在黝暗的草丛中,没有立即离开,心中惊惶未定。一来她发现自己对百花楼的地形不熟悉,怕惶间撞见了宋曦,被他发现她逃离了房间,二来她需要冷静下来,好好地细想一下,是不是就这么将赫连紫风丢在房里,任他自生自灭了呢?
从她的位置,刚好能看到他的房间,房间里一直暗着灯,看不清里面的状况,唯有桌椅的撞击声和粗重的闷哼声幽幽传出。
他应该会自行去找个女人解决吧,反正这里是青楼,多的是愿意成为他解药的女人。她又何必为他担忧?
云溪稳住了心神后,漠然起身,打算这就离开。
这时候,一声长啸自房间内传来,几分痛楚、几分隐忍、几分悲凉。
“这个世上没有人关心我,没有人爱我,我就这样一个人静静地死去,然后埋尸在冰天雪地之中,从此再也无人问津……”
赫连紫风悲呛的话语盘旋在了她的脑海中,久久不去。
其实,他只是一个可怜人。
还是帮帮他吧。
“赫连紫风,我……我去帮你找个女人来,你等着。”云溪小心地站在门口,不敢迈入一步。
黑暗中,他暗哑的声音传来:“我不需要!……脏!”
云溪眉头一紧,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耍起了洁癖和固执,难道他真打算等着药性发作,经脉爆裂而亡吗?
“别耍脾气了!活着总比死了好,你自己不也说过吗?你要好好地活下去,比任何人都活得好,你还要去亲眼看看你的母亲,看看她生活的地方究竟比这里好上多少倍。倘若你就这么死了,你的心愿如何完成?”
他低低的冷笑声又再传了出来,带着几分苍凉:“倘若现在中了药的是他,你是不是就不会躲开了?你还会随便找个女人丢给他吗?”
云溪哑口无言,她当然不会随便丢个女人给龙千绝,可是,他们之间有可比性吗?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云溪咬了咬唇,忍着舌中的疼痛,再次举目望向黑暗的房间:“我可以用银针刺穴的办法,帮你解除药性,你先答应……你不会再碰我,我就帮你”。
房间内一片寂静无声。
云溪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他的答复,她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推门而入。
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弥散着,有一团黑影蜷缩在了床角,瑟瑟地抖动着。
烛火徐徐燃起,云溪转首望向了背对着她,缩身抖动的赫连紫风,眉头轻皱了下,小心地挪步,带着几分防备。现在的赫连紫风很可能已经迷失了本性,谁也无法保证他会不会突然向饿狼一样扑来。
越是靠近床榻,血腥味越浓,云溪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长剑,长剑上血迹分明。
“把你的手给我。”云溪低低地说了声。
赫连紫风没有回应,只是身体抖动得更加剧烈了。
“把手给我!”云溪硬生生地将他的手臂扯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血肉模糊的画面,他再:次对自己下了狠手,用长剑制去了手腕上的血肉……
“你……”她眉头皱得更深了。
“你走,别理我!”他负气地抽回了手,背对着她的眼神中有一丝的挫败和痛楚,为什么他在意的人都要离开他?倘若他知道她最终不属于他,那么当初他也就不会向她敞开心门,让她走进他的世界。
身上隐忍着的痛楚,及不上她三言两语的无情伤害,她宁死都不愿意让他碰她,还要将他随意丢给别的女人,难道在她的心底,他真的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若是如此,那她还回来做什么?
是同情他、可怜他?
面对无数的强敌,他都不会动一下声色,可是面对她,他竟是乱了心神,束手无策。
心底渴望她,又不想伤害她,这样的隐忍,让他痛苦万分。
“咳咳……咳咳……”一口鲜血自他嘴里喷出,是他隐忍过度造成的后果。
“别任性了!命是你自己的,你又不是孩子,干嘛闹别扭?”云溪强势地拽过了他的手,执起银针一枚接着一枚刺入了他手指、手腕、手臂上各个敏感的穴位,她也不知道这招灵不灵,只是从前跟着父亲学习针灸之法时,曾在古籍当中瞄过一眼,因为是用于泄欲的,方法很是特别,所以她特意留意了下,谁知现在却是派上用场了。
“嗯……”随着她的银针刺穴,赫连紫风的身体最灼烧处,渐渐涌起了一种愉悦的感觉,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蠢蠢欲动,他的嘴里不自觉地发出了舒爽的轻吟。
然而一想到他喜欢之人就在他的身侧,让她看到自己如此羞耻的一面,他咬着唇,纠结地埋首到了锦被中,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更不敢让她看到自己的神色。
大脑逐渐涣散,各种莫名的感觉齐齐涌上心头,快乐的又羞耻的,强烈的感觉让他几乎高喊出声。
脑海中,一幅充满梦幻的美人出浴图逐渐勾勒,他伸出了手,一寸一寸抚过她的肌肤……
云溪一边施针,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听到他低低的轻吟,双颊也跟着泛起了红霞。她这样做,算不算间接地帮他那什么了?倘若千绝知道了此事,他一定会醋意大发吧?
嗯,绝对不能将此事告诉他!
分神间,她一针下去,刺错了穴位。
“嗯!”赫连紫风突然重重地哼了声,从锦被中抬起了头,回首看向她。那一双漆黑的眼瞳里燃烧着炽热的火焰,映着氤氲,朦胧而迷离,他一头如瀑的青丝散落着,有几缕沾湿着汗水搭在了他的脸颊上,有种蛊惑人心的缭乱之美。
云溪看着他,呆了一呆,随后轻咳了声道:“不好意思,刺错了。”
“闭上你的眼睛,不要看我!”赫连紫风别扭地重新扭头,埋首入了锦被当中,云溪清楚地看到,他的双颊泛起了红晕,像个大男孩般害羞了。
原来他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云溪低低地嗤笑了声,重新扎下去一针,听到他情不自禁的轻吟声,她唇边的笑意更大了:“我如果闭上了眼睛,那还怎么扎针?”
“随你!”他闷闷地低吼了声,却是实实地将脸埋在锦被中,再也不愿意出来。
云溪不再逗他,开始专心地施针。
低低浅浅的轻吟不住地自赫连紫风的唇边逸出,他的脑海中不住地产生各种美好的幻象,而幻象中的女子都是她。
倘若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那该多好?
他的身子突然一个激烈的颤抖,快乐而美好的轻吟自耳际划过,仿若万千的烟花在瞬间绽放。
云溪浑身紧跟着抖动了下,像是犯罪一般,很是不自在。知道他身上的药性已解,她连忙快速地拔除了所有的银针,起身道:“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先走了。”
赫连紫风依旧埋首在锦被中,没有回声,这个时候,他满脑子都是羞耻之感,哪里还敢与她对视?她虽然是用银针让他排遣了身体的欲望,可是在他心里,却跟真实没有什么区别,他从来没有尝试过如此美妙的体验,他想他会一辈子记住这种美好的感觉吧。
听着脚步声越趋越远,房间的门打开又闭合,赫连紫风这才从锦被中抬首。如水的月光下,一双褪去了情欲的眸子迷离而朦脆,只是很快被淡淡的伤痛所掩盖。镜花水月,像是做了一场梦。
云溪从房间里跑出来后,慌乱地跑了几步,粗喘着。她这么惊惶做什么,她又没干什么坏事,何必做贼心虚呢?脑海中又浮现出龙千绝柔光四溢的脸庞,为什么突然有种对不起他的感觉,她这样做应该不算是背叛吧?左右四顾了下,这里的守卫好似不像别苑那么森严,她不妨就趁现在逃离百花楼0不得不说,百花楼的地形像一座迷宫,她绕来绕去,都没有找到出口。
“你,过来伺候本大爷!”
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似曾相识。
云溪故意将身子隐在了暗处,徐徐回首,从这个角度,借着月光,她可以看清对方的脸,对方却看不清她的脸。
云护法?!
云溪看清了对方的脸之后,嘴角狠狠地抖动了下。他居然跑来百花楼作乐,那么龙千绝呢,是不是也跟着他一道来寻欢作乐来了?
“还不快过来?难道还要本大爷亲自去请吗?”好你个云护法,你最好别落到她的手里!
云溪暗暗磨着牙,却是挪步走向了他,总算是见着一个熟人,有救了。
云护法没有细瞧她,只是蹦珊着步伐,扯着她的手臂,将她拉进了一间厢房。
“你们统统都出去,本大爷就要她一个人来伺候!”
原本等候在房间内的两名女子不甘地退出了房间。云溪一直用衣袖遮着脸,所以她们都没有看清她的模样。
待两名女子离开了房间,云溪一个箭步上前,狠狠地揪起了云护法的耳朵,低喝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跑来喝花酒?你们尊主呢,他是不是也在这里?”
“夫人,冤枉啊!属下可是为了救你,才虚以逶迤,假装来这里,嘿嘿……”云护法好皮笑脸地看着她,却是发自内心的欣喜,总算是找着夫人了,尊主这下子也能安安稳稳地吃饭睡觉了。
云溪紧盯着他,瞄了他许久,也渐渐领悟过来,他们一定是查探到了她的消息,所以才涉险进入百花楼来寻她的。
松开了揪着他耳朵的手,她四下里瞄了瞄,却没有见到龙千绝的身影:“你们尊主呢?”
“我们打听到百花楼的别苑里住了一名女子,身份很是可疑,所以尊主他潜入别苑去查探了。”
两人正说话间,天空中突然出现了异象,龙吟声声。
“出去看看。”
云溪和云护法两人奔至门外,抬头处,两条巨龙咆哮着飞舞在空中,激烈地交战。
星月交辉处,依稀可见两个人影各自站立在了两条巨龙的背脊上,两人皆是墨衣长衫,手持宝剑,衣袍猎猎,然而左边的一人却一下子抓住了云溪的眼球。
他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绝对不是其他人可以随意仿效的,那骨子里透出来的霸气、冷做和睥睨一切的气势,也绝对无法仿制。
看着他绝世的风姿,云溪的一颗心也跟着安定下来。
他终于来了!他的形容看起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