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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人不是单纹惜的亲哥哥,段大爷早就一剑砍过去,先废了对方那只手,再将人五马分尸剁成肉酱了。
看着段柳晏要杀人的脸色,一旁被强制留下的上官谨枫突然心情大好,端起茶碗悠哉游哉品茗,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摸样。
“哥再揉下去,我就该回去梳头了。”
嘟着嘴,单纹惜一脸无辜。
莞尔一笑,单宸非收回手,当她微笑时,突然一枚弹指送上她的额头。
“嗷……哥!”
面对她捂着脑袋嗔怪的小摸样,单宸非但笑不语。
忽有冷气直袭脊梁,单纹惜顿时浑身一抖,额头上滑下一滴汗来。
完了……某个醋缸,翻了。
脑筋一转,单纹惜立刻正襟危坐,有模有样地清了清嗓子,“咳咳,我觉得,不如哥哥跟柳晏一起回京吧。”
上官谨枫把玩着茶碗,微笑着望过来。
段柳晏挑了挑眉梢,示意她继续说。
“既然南家敢把这种事儿加注到我们头上,那么,他们就一定和通敌卖国脱不了干系。”
“尚未查明是南家所为。”
食指轻叩扶手,段柳晏声音淡淡。
耸耸肩,单纹惜将头饰逐个拆下,甩了甩洒了满肩的长发,起身跳到段柳晏身前。
“我什么时候说过,是~柳~晏~查~明~的?”
双手撑膝,她身体前倾,散开的长发洒墨一样从肩上滑到胸前,随风飘到他面前。
杏眸微眯,笑容狡黠明亮。
便害相思(6)
薄唇边勾起浅浅弧度,段柳晏抬手撷了她一绺发丝,落下一吻。
单纹惜脸上顿时一红。
“爱妻是想,一石二鸟,围魏救赵。”
“嗯。”
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单纹惜只得微微转移了视线,抿了抿唇才道:“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回京之后你继续查你的,哥哥直接朝南家总部进攻。”
挥了挥小拳头,单纹惜转头看了一眼单宸非,“既然都是回京,那就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这边,”指指地面,“我会说哥哥染了风寒,病重在身不便见客,量他们也不敢怎样。”
段柳晏单宸非眸中同时闪过一丝光。
让他们同行,分明是单纹惜希望他们关系好些。
“谨枫。”沉吟一下,段柳晏转头望向一旁悠然饮茶的人。
“纹惜的安全,由你负责。耽搁了回京复旨,皇上面前,我事后解释。”
“全凭王爷吩咐。”上官谨枫答得淡然,心里却在叫屈,他敢反驳吗!天大地大,段大爷最大啊,一个反驳,搞不好就被这厮委派去办理各种非人力所能及之事。
为了留着自己的小命和扇儿温存,纵使满腹怨气,上官谨枫也不能泄露一丝一毫。
“不用谨枫兄留下。”单纹惜摇头,笑容中充满自信。“本小姐可以处理好一切!”
“若如此,会让为夫分心。”
撇撇嘴,她颇为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罢了罢了。柳晏就是一霸权主义者,再多说也没用。”舒了口气,勾唇一笑,“什么时候启程?”
“明日。”
听到这淡淡的两个字,单纹惜顿时没好气地瞪了眼段柳晏,转头望向哥哥,见单宸非点头,方才松了口气。
下一刻,室内气温却骤然下降。
桃花眼对上丹凤眼,一瞬间天雷勾地火。
战场中央,单纹惜被冻得欲哭无泪。
有谁能告诉她,这次又做错什么了……
便害相思(7)
身后突然传来说话声。
单纹惜回头,便见沈云儿与汪玉扇结伴而来,正有说有笑。
于是这屋里的温度又向下滑了几截。
就算是夏季最热的时候,如果被三个冷气机对着吹,怕是也没人受得了。
更何况此时是隆冬腊月,单纹惜又处于冰封蛊半发作的情况下。
除了冷,她已经没有别的感觉了。
脑海里陡然弹出六个大字——此地不宜久留。
单纹惜扯上沈云儿便夺路而逃。
扇子兄,不是不管你,而是你家男人比我家那位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不能怪我!
默默在心里念叨着,手里拉着一脸茫然的沈云儿,单纹惜一路奔到西厢房沈云儿的住所。
进屋,关门,上门栓,一气呵成之后,气喘吁吁的单大小姐直接把自己扔到了沈云儿的床上。
“惜,我刚刚好像看到了段公子……?”沈云儿坐到床沿。
“嗯,死混蛋明天和我哥一起回京。”
“那你……”
“嗳!”抬手止住好友即将出口的话,单纹惜坐起身来,一脸严肃,“云儿是我的好姐妹吧?”
沈云儿含笑点头。
“不能把好姐妹往火坑里推吧?”
“如何是把惜往火坑里推呢?”
微笑着轻摇了摇头,沈云儿取来木梳与发簪,走到单纹惜身后,为其梳发。
“这两个月以来,见不到段公子,惜都快要生病了,怎么如今他回来了,惜反而要逃?”
叹了口气,单纹惜手撑头,嘟起嘴,“你以为我不想见他吗?丫的突然一下冒出来,我都没来得及做好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沈云儿疑惑地眨眼。
单纹惜撇开视线,自顾自地说道:“我也知道这个不重要,可是……柳晏突然冒出来,又匆匆忙忙的,明天就要走,我真的受不了这么急。
“那,与其什么事儿都急急忙忙的,倒不如把这一切的麻烦都解决掉,再跟他丫的好好算账。”
便害相思(8)
沈云儿抿抿唇,最终一声叹息,“惜何必如此?”
“别叹气啦,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啊。”单纹惜笑嘻嘻,“换了云儿会怎么做呢?”
“嗯?”
“我的意思是,如果是云儿和恋人分别两个月之后,对方突然出现在面前,然后第二天马上就要走,云儿会怎么样?”
沉默。
直到头上越来越缓慢的手终于停下,单纹惜方才轻唤一声:“云儿?”抬头,便准确将盈盈水眸中快速消逝的悲伤收入眼。
“怎么了云儿?”抬手握住对方温暖的手,单纹惜拉着人在身边坐下。
“没……无事。”整理一下鬓边发丝,沈云儿回以温柔的笑。
盯着平静无波的水眸半饷,单纹惜抱起双腿,歪头狡黠一笑,“从小到大,除了扇子,云儿身边就没有其他走得近的男孩子吗?”
“……”怔了一下,沈云儿轻轻摇头。
单纹惜脸上的笑容却越发扩大。
点点头,站起身,不顾沈云儿的疑惑,单纹惜蹦蹦跳跳出了门去。
“原来云儿也有喜欢的人吗……”
靠在院墙,单纹惜一手高举过头顶,从指缝里看着湛蓝天际,喃喃自语。
“呐,小璃,云儿喜欢的人,会和你之前喜欢的那个人,是同样类型的吗?”
天蓝云白,阳光烁金。
转眼,金乌西沉,月桂东升。
段柳晏来到饭桌前,就见满满一桌子美味佳肴冒着热气喷香四溢。
有一半都是他最喜欢吃的。
另外一半……
段柳晏转眸扫了眼刚刚进来的单宸非,互相从对方眼里读到了一样的心思。
抬眼看向一旁的小厮,段柳晏薄唇轻启:“带话给夫人,她不来,这桌子菜统统拿去喂狗。”
“王爷何必与家妹置气。”
单宸非手里正拿着一张纸,“惜儿留言,身体不适,先睡。”
段柳晏听言顿时勾唇邪气一笑,“我与纹惜的事,不劳大哥费心。”
便害相思(9)
“你我相看两厢厌,夹在中间为难的,是惜儿。”桃花眼闪着锐利的光。
“大可眼不见心不烦。”段柳晏一拢长袍,落座主位,“纹惜是我的。”
“不错,惜儿确是王妃。”单宸非淡笑着颌首,“但请王爷不要忘记,我是惜儿的亲生哥哥。”
段柳晏顿时张狂一笑,轻蔑之意不言而喻。
“哇!好多好吃的!!”
人未到声先至,下一刻,唐七七已经扑到桌上,随手抓了一块糖醋排骨大啃特啃。
原本凝重得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弭于无形。
上官谨枫汪玉扇沈云儿陆续而来,使段柳晏单宸非想要沉默也不可能。
众人吃完晚饭时,屋外,大雪纷飞,洋洋洒洒。放眼望去,天地间一片白茫茫。
眉梢一挑,段柳晏迅速离了去。
单宸非望着那个玄色背影消失在雪幕里,抬头看向黑漆漆的天际,桃花眼深不见底。
唐七七跳过来,朝他展颜灿烂一笑,二话不说就拽起他的胳膊冲出屋去。
上官谨枫笑眯眯揽着汪玉扇来到飘雪下。
沈云儿本站在回廊下微笑看着,却也被唐七七扯了下去。
因为唐七七,整个这一方天地,一片欢乐。
从前由于单纹惜一到冬天就自闭,单宸非整颗心都在妹妹身上,因此,这是他第一次知道,雪原来可以带来如此多的乐趣。
白雪飘飘,夜凉风寒。
“好冷,这该死的冬天!”
床榻上,单纹惜缩手缩脚,整个人裹成个粽子,却还是冷得直打颤,捂了许久的被窝也不见丝毫温暖。
房门嘎吱一声开关,待单纹惜反应过来时,已经整个人被临空抱起。
“柳……”
晏字未出口,她的嘴已被封住。
如同狂风过境千军攻城一般,他不温柔的吻带着些惩罚的意味,直叫她窒息。
冰凉的身体渐渐瘫软无力,单纹惜只觉耳内嗡嗡直响,不要说出声或者推开他,就连思考的空隙都没有。
便害相思(10)
从来没有的暴躁,从来没有的狂热索取。
段柳晏这次,没有半点温柔可言。
留给单纹惜的,只有下意识地娇喘呻吟。
一阵翻云覆雨后,他抱着她,撩开被汗湿透粘在她额前的发,轻轻吻着她的唇,“很痛?”
“废话!”单纹惜没好气地瞪眼。
“知道痛,下次就别再躲着为夫。”轻咬了一口她的唇瓣,“可以让纹惜痛的,只能是为夫。”
“你他妈的怎么不霸道死!”
段柳晏轻笑了下,一手揽过她的腰,再次侵入她的柔软。
“真好~”
看着瞬间倒吸一口气抓紧自己的人,凤眸微眯,段柳晏的笑容邪魅入骨,嗓音沙哑诱惑得让人欲罢不能。
“不过六十日不见,夫人紧俏如初,舒~适~得~很。”
“混……嗯……混蛋……啊……轻……轻点,我、我受不了……柳晏……唔……”
一番巫山倾盆雨,单纹惜累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缩在段柳晏怀里,睡着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明儿起来要叫我,别让我睡醒之后见不到你,不然,看我不骂死你。”
“好好,安心睡吧。”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段柳晏在朱唇上落下一吻。
这场雪,连续下了一夜一天。
段柳晏食言了。
意料之中的。
醒来的单纹惜仰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神色呆滞。
半饷,抬手拍了拍额头。
“唔,我果然还是讨厌雪。”
点点头嘀咕一句,她一个鲤鱼打挺抱着被子坐起来。
洗漱完毕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却见沈云儿正在门外,看到她开门出来,便收回准备敲门的手,露出个温柔的笑。
“云儿?”单纹惜眨眨眼,露齿一笑,拉起沈云儿的手,“先进来!”
“惜,宫公子走了。”沈云儿递出一封信。
“呃,宫风墨?”接过信,单纹惜一目十行阅过,微笑。
便害相思(11)
“对付冰封蛊本小姐自有办法,不劳宫大爷操心。”将信纸塞回信封,她随手将信丢到桌上。
一只低飞的乌鸦掠过门外的天际,单纹惜顿时皱起眉。
下一刻,却笑着转向沈云儿。
“云儿,要不要跟我去客栈住?哥一走,我一个人在那边呆着好闷。”
“当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