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菱纱负手倾身,“赵前辈的事情是解决了。不过,我们的危险尚未解除。”
段柳晏上官谨枫相继扬眉。
“是这样的……”
上官谨枫动武(1)
万物俱静时,夜雨惊澜,瓢泼而降。
偌大的雨点砸得枝叶东倒西歪。
天空中更是雷电交加,好不热闹!
“不要——!”
伴随着这声尖叫,单纹惜蓦然睁开眼。
梦中,血色蔓延在白裙……
一声惊雷陡然炸响——
“啊!”
短促的惊叫过后,单纹惜急忙伸手往旁边摸索。
不在……人不在!
恐惧,迅速膨胀。
彷佛一张无形的网,将她整个人罩在当中,无力脱逃。
单纹惜抱住双腿,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妈妈……”
喃喃的声音细如蚊蝇,裹在被子里的人手脚冰凉,瑟瑟发抖。
“嘎吱——”
狂风骤雨顺着打开的门流泻进来,神经紧绷的人打了个寒颤。
充满恐惧的杏眼大大睁着。
“纹惜?”看到那双眼睛的瞬间,段柳晏顿时怔住。
天,他不在的这一会儿功夫,发生了什么……
不敢往下想。
他赶忙冲到床边将人抱起,细细检查了一遍她全身上下,确定没有伤痕才放下心来。
“怎么了这是?”轻柔地问着,他揉揉她的头,安抚着那抖得如同筛子般的人。
“没、没事……没事。”
脑袋摇得如拨浪鼓一般,她只是使劲往他怀里缩。
“不是没事吧。”
段柳晏记起来了,失忆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单纹惜,怕打雷。
“真的,真的没事。我只是,只是做了个梦。”
孱弱地说着,她环住他的颈项,头埋在他胸前。
冰凉的小手激得段柳晏顿时汗毛倒竖。
“噩梦?”他斜靠在床上,拉过被子将她盖好,“什么样的噩梦,说来听听。”
“唔……”单纹惜又往他怀里缩,很是抵触的样子。
段柳晏紧了紧臂弯,揉着她的头,“别怕,我在。”
单纹惜抬头,愣愣看着他。
“你……是谁……”喃喃的声音不知究竟是询问亦或者自言自语。
“柳晏。”
“柳……晏……”
喃喃低语淹没在相继而来的电闪雷鸣中。
单纹惜的身体又是一阵颤抖,手慢慢往上抬,紧紧抱住头。
“疼!头好疼,好疼!妈妈,冷……小璃……不要……啊,啊,啊……”小兽受伤般的嘶鸣,听着直叫人心底发凉。
心,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凤眸中深不见底。段柳晏抬手成刀,砍在她的后颈。
迅速放人躺好,他沉声开口,“云,让菱纱把沈姑娘叫起来,纹惜需要她。”
上官谨枫动武(2)
大雨如注,夜色深沉。
今夜,注定无眠。
雷雨交加中,几道黑影同时跃过段府的院墙。
悄无声息。如烟,一掠而过,不留丝毫踪迹。
小巧的竹筒戳破窗纸,无色无味的烟雾从筒内传出。
两个蓝衣人对视一眼,正要收起竹筒,只见寒光一闪,血丝从这二人喉部溢出。
喉头咕咕几下,二人倒在地上。
手中短刃泛着冷光,暗卫雷面无表情掏出一瓷瓶,液体倾倒于两具尸体上。
顷刻间,尸体消融化水。
同一时间,云风雨花各解决三四个蓝衣刺客。
府外等待的蓝衣人群颇觉不对,首领一声令下,比前次多一倍的黑影翻入院墙。
“嘎吱——”
窗户被风吹得摇动一下。
床上的上官谨枫睡得正香。
黑暗中,一柄匕首无声出鞘,向床上人咽喉割去。
蓦然,蓝衣杀手惊惧地睁大眼。
一枚小巧飞镖正插在他的咽喉。
飞镖造型精美玲珑,却是夺人性命的利器。
而那本该睡得很熟的上官谨枫正冲他微笑着招手,摸样好似一只憨态可掬的招财猫。
“子曰,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花,顺手把这尸体解决掉吧。”
无人应答。
“啧啧,真是不可爱的丫头。”移开同自己喉咙只有一寸之距的匕首,上官谨枫轻巧地翻身坐起,伸了个懒腰。
“轰——”
单纹惜窝在沈云儿怀里,这一声惊雷又将她吓得一抖。
“没事,不怕,不怕。”轻拍着怀里的人,沈云儿满面担忧。
“嘘,噤声。”何菱纱指尖一弹,隐蔽的烛光立时熄灭。
沈云儿急忙捂住单纹惜的嘴,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一黑蓝色身影翻窗而入,脚在桌上一踩,安身于房梁之上。
眼锁定白玉床帘曼,短剑已握在手。
身形一弹,落定在床柱上倒挂金钟。
但闻耳边利器破空声传来,敛眸,飞身退开,横臂一档,金红双手剑只在他胸前衣襟开了个口子。
“嘻嘻,既然来了,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上官谨枫动武(3)
平日里俏皮可爱的声音,在这屋内伸手不见五指,屋外雷雨交加的情况下,显得甚是诡异。
蓝衣刺客有些胆寒,仔细捕捉着周遭每一丝动静。
“本姑娘不想杀人哦。”
话音落地,一室寂静。
“云儿,掌灯。”
隐蔽的小柜中亮起一丝烛光,照的是这靠墙的三寸见方之地,屋外休想看到。
何菱纱蹲在床中央将蓝衣杀手捆了个结实,塞进床底。
单纹惜靠在沈云儿怀里,坐于床尾一角。
见危险暂时解除,沈云儿低声开口,“菱纱,他……”
“放心,没死。不到逼不得已,我不会杀人。”
何菱纱挪过来,摸了摸单纹惜的头,“打雷是老天在惩罚坏人呢,纹惜不怕哈。”
“呃,唔。”
房门一晃,一黑衣人站到床前拱手道:“何姑娘,第二批敌人已清剿完毕。王爷说要姑娘继续留在这,如有意外,即刻发射响箭。”
“知道了,你去吧。”
但见黑影掠过,只留地上一滩湿润,证实适才确有人来过。
沈云儿抓住何菱纱的手,急问:“菱纱,这究竟怎么回事?刚刚那人似乎也是杀手。”
“黑衣服的是江湖青麟帮的人。他们的宗旨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但却极讲义气。有恩报恩有怨抱怨。
“我曾经救过他们帮主,所以这次要他们作为后备军,帮我们解决掉这档子事儿。据堂主赵前辈说,这次找他们的人,是想要谨枫和汪玉扇的命。
“柳晏分析,雇青麟帮的人应该是这次贪污案的余党,怕查到他们身上,因而想要杀死钦差。证据就是,他们不知道,柳晏这个王爷也在这儿。
“至于屋外那群蓝衣人,来历就耐人寻味了。因为他们明显是要把我们全部杀死。柳晏断定,那是汉王朱高熙或者其手下某个高官所豢养的杀手。”
“是这样。”沈云儿轻轻点头。
“放心吧。我现在是云儿和纹惜的贴身护卫,你们的安危,我……”
突然顿住话头,何菱纱眉端皱起,弹指熄灭烛火,拉过被子遮住沈云儿单纹惜。
上官谨枫动武(4)
两双眼睛恐惧地睁大,单纹惜更靠紧沈云儿。
屋内一片死寂。
何菱纱蹲在房梁,握着双手剑的掌心溢出死死汗水。
一个,两个,三个……该死,到底有多少人。她竟然数不出来脚步声,其间有好些个武功比她高的!
滂沱雨势不见减小。
这一方,杀气弥漫。
上官谨枫和汪玉扇坐在正厅品茗。
一个杀手从房梁上掉下来,喉部的伤口汩汩冒血。
汪玉扇脸色白了白,别过视线。
“子曰,做事有始有终矣。雨,就你最毛手毛脚。”
“哼,我可不认为一个偷懒的有资格来教训我。”
黑暗中,暗卫雨扔下这句,腾身上得房梁,柳叶弯刀所过之处,血色翻滚。
尸体一个接一个从房梁坠下。
“嗳,人要虚心。子曰,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摇着折扇,上官谨枫侃侃而谈。
“要么,你就保护好自己,要么,就给我闭上你的嘴!否则,过会儿我撕烂你的嘴!”
“你一个姑娘家,火气不要这么大吧。”
被血染红的柳叶弯刀横到了上官谨枫颈项旁,汪玉扇本就苍白的面容刷的一下惨无人色。
当即站起身,毕恭毕敬行礼,“雨姑娘,谨枫兄不过开开玩笑,何必当真。”
刀锋上的血腥味阵阵入得鼻息,上官谨枫慵懒摇扇,丝毫不予理会。
“放心,我还不至于冲动到现在就杀了他。”
雨面无表情开口,声音冷酷无情。
“上官谨枫,别以为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不知天高地厚了!主上跟菱纱云风雷花纵容你,那是他们的事。惹火了我,照样送你去见阎王!
“用过去作为逃避的理由,那只是懦夫的行为!他当初救你,不是为了让你成为个懦夫!
“你以为就你伤心?哼,别忘了,他是我弟弟,我唯一的亲弟弟!论伤心,我雨飞比你他娘的伤心几百倍!
“倘若你不想要这条命,不想要这一身的武功,别在这儿碍眼!我会替弟弟取回来!”
上官谨枫动武(5)
黑影一闪,再不见雨的踪迹。
那吼声颇有些绕梁三尺的架势,震得汪玉扇耳中嗡嗡。
折扇停在那里,姿态僵硬。
双唇紧抿,上官谨枫脸色很沉,目光很深。
整个人一动不动坐在那里,仿若石雕。
刚松了口气的汪玉扇见他陷入沉思,便默默坐回原位,端起茶喝一口。
茶水倒映,寒光急掠——
“谨枫!”
惊叫出口的同时,汪玉扇横臂使出全力推倒上官谨枫。
桌椅倾倒,水杯破碎,巨大的声响淹没了汪玉扇一声短促痛呼。
上官谨枫却摸到了熟悉的温热湿润——血。
自己没受伤,一定是汪玉扇挡了一下。
这个事实在脑中形成的一瞬,上官谨枫周身杀气骤然射出,犹如实质,将房间填满。
折扇刷的大开,摇上一圈,砰砰乓乓的兵器落地声音在周身响起。
烛光亮起,段柳晏手上的利剑满是妖冶骇人的红。
蓝衣杀手的尸体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我还以为,你会束手等死。”
凤眸中一片冰冷决绝的杀气。
段柳晏的视线扫过来,让上官谨枫直直打了个寒颤。
妖冶邪魅的段柳晏周身萦绕着修夜罗刹的气息,令人无法逼视。
上官谨枫讪讪移开目光,扶起压在自己身上的汪玉扇。
“谨枫兄,可安好?”。
面上惨白无人色的汪玉扇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满面的冷汗足以说明,伤口有多疼。
“我没事。你别再说话了。”
视线触到汪玉扇肩上快速蔓延的血色,上官谨枫的眼里寒光迸射。
左胸口的位置,似乎被利刃狠狠扎了一下。
“菱纱在沈姑娘房里。”
段柳晏的声音平静无波,周身杀气已经收敛。
看着上官谨枫的背影,凤眸一闪而过欣慰。
那是一种终于放下心来的欣喜宽慰。
上官谨枫打横抱起汪玉扇,抬步就走,完全不顾怀里人的抗拒。
“谨枫兄,放我下来,我能……”
走字还没出口,上官谨枫冷眼一瞪,汪玉扇立时闭嘴,咽了咽口水。
上官谨枫动武(6)
尴尬啊……
汪玉扇真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嘴角翘翘,不紧不慢跟在后面的段柳晏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很眼熟。
无论是感觉、气息,还是直观地一眼看上去,都让段柳晏想到自己和单纹惜的相处模式。
但是,这个汪玉扇,明显比单纹惜弱势一些。
亦或者,上官谨枫比自己强势?
眉端一挑,段柳晏立时三刻否定这种可能性。
绝对是这个汪玉扇比他家单纹惜弱势!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