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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别管我的理由了,你就说让不让住吧!”
段柳晏盯着星眸沉默。
对视片刻,何菱纱败下阵来,“好了好了,我说就是了!”
PS:妞们过年好~~兔年大吉大利~
除非我死(2)
原地转身,他倚在门上,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奇~!“柳晏知道的吧,我在找长生之法。”
书~!“这么多年了,你仍然固执吗?”凤眸蒙上一层怜惜心疼之色。
网~!唇边浮现一抹苦笑,她轻轻摇头,“除非我死,否则,会一直寻找下去的。”
“那,这跟萧兄有何关系?”
“总觉得他不是普通人。”食指轻点脸颊,何菱纱慢慢地说,“今年年初,我去淮南那边的时候,遇到一群怪兽。要不是小紫尹救了我,柳晏就见不到本姑娘了。”说完,她顽皮地吐了吐舌头。
他却鲜少地皱了眉,“怪兽?”
“嗯,是没见过的玩意儿,很巨大的。那不是重点啦。柳晏知道当时小紫尹是怎么救我的吗?”
他挑眉,投一个询问的目光过去。
“踩在剑上,腾飞于半空哇。之前我就听说过,在昆仑之巅有修仙门派,以剑术为尊,其中御剑之术尤其玄妙,可踏在剑上,万里河山瞬息而过。”
段柳晏无奈地吐了口气,明显是不相信她所说,何菱纱并不指望他能信。
只是,她不想放弃。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希望,她都会去试。
“你就说你留不留人住吧!”赌气似的撇撇嘴,何菱纱咕哝道:“大不了我去住客栈,哼,这点钱我何女侠还是有的!”
说着,她便要走。
“我有说不留吗?”段柳晏邪气一笑,“菱纱与纹惜当真是相像之处颇多。”
何菱纱嘻嘻笑。
“一会儿先给纹惜配药,她在发烧。晚上还要委屈菱纱女扮男装混进暗卫队伍里。我会带云和雷出席宴会,风的位置由你扮演。”
“嘻,又不是第一次了。不过往常我不都是演雨的位置吗,这次怎么会换成风?”
修长的手指拂过脸颊,段柳晏笑得邪魅蛊惑,美得妖冶之至。
何菱纱全身一抖,连忙后退三步,“我知道我知道了,会演好的!”
收起笑,段柳晏满意地颌首,走出房门。
何菱纱长长地松了口气。
刚刚不该多问的,柳晏真的是太恐怖了!
抖……
多看见几次,她本就短暂的阳寿岂不是更要缩水了?不行不行!
坚!决!不!行!
什么是爱(1)
快到傍晚时,段柳晏才从书房里走出来,撞见的景象叫他怔愣。
阳光下,洁白的桂花飘飘洒洒,宛若秋季的雪。精致的瓜子脸化了淡妆,衬得那双杏眸明亮若星辰,国色天香不尽如斯。
绸缎般的黑发挽了一对流云髻,一对轻灵翡翠珠花插于其上。典雅大方又不失活力。橙色的长裙拽地,有各色的蝶翩然裙上,肩上搭一条淡雅的薄纱。
“纹惜。”他轻唤着佳人的名,修长的手轻轻摩【奇】挲绝美的容颜。想起何菱【书】纱说的话,一股怒气直【网】往上涌,眼底有肃杀之气一闪而过。
单纹惜很发愁地叹了口气,“和柳晏一起上战场,本小姐如果再素面朝天,就太看不起自己的长相了。啧啧,好歹本小姐也是二八佳人一枚,相貌被男人比下去算怎么回事。”
段柳晏绽开笑纹,下一刻,她便被拉进宽阔温暖的胸膛。
真的不想让其他男人见识她这绝世倾城的摸样。
嘴角溢出苦笑。
若是强行囚禁,她反抗的方式,他想得出。
“抱够了没?”单纹惜拍拍他的背,“小,段,子。”
他却更加收紧了双臂。
“你丫的究竟怎么了?”
“难道,无事便不能抱你?”
单纹惜撇嘴翻白眼,挣扎着抬起头,直视狭长的眼眸,“段柳晏,你丫的究竟把本小姐当什么?”
“妻子。”平淡的口吻,眼神却是认真。
“哦——妻子。那我这个做妻子在几个时辰之前才知道未来丈夫的职业,是不是太惨了点?”浓眉一挑,她定定看着他。
段柳晏投去询问的目光。
“本小姐原来已经想要信任柳晏了,可是现在,改主意了。”她耸肩,挣脱他的怀抱,“柳晏说说怎么办吧。”
“身份地位重要吗?”
“谁稀罕你的狗屁身份地位!本小姐气的是你丫的不跟我说实话!”
“我从没对纹惜说谎。”
“那当初你丫的告诉本小姐自己是皇上身边的侍卫?!”
薄唇边的弧度加深,“为夫可是从未说过此言。”
“呃?”
抬手戳了戳她的额头,他笑着道:“是纹惜一直认为为夫是小侍卫。”
什么是爱(2)
“你丫的干嘛不告诉我?!隐瞒和欺骗有个屁差别!”
“为夫希望,纹惜所爱的,仅仅是我这个人。”
她顿时愣了。
唇边微微绽开笑纹,在自身未曾察觉之时。
官场和商场,他与她。
是一样的啊……
可信可亲的人,屈指可数。
不依赖任何人,一人撑一片天。
“柳晏。”她将头抵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什么是爱啊……”口气不像问他,倒更像是自言自语。
唇边弯起温暖的笑,段柳晏仰头望天,“娘亲曾经告诉我,爱是很深很深的喜欢。”
“啊?伯母和我娘说的一样嗳!”惊喜之色溢于言表,衬得淡妆容颜绚烂夺目。
段柳晏看得一怔。
然而只是瞬间,便回了神。
“两个人,一生一世,眼里只容得下彼此。”段柳晏轻轻地诉说,目光温柔似水——是单纹惜从没见过的澄澈。
朱唇不由自主地张开,复述回忆里最美好的声音曾经说过的话,“彼此间包容而坦诚,互相依赖,互相照顾,互相尊重。然而这还不够,还要有与他一起一辈子的决心,无论任何事都是两个人承担,绝不隐瞒。因为,彼此间,是最亲近的人。”
“我娘认识伯母吗?”段柳晏笑着问。
单纹惜绕了一缕发来玩,“柳晏听说过有一种‘神交’吗?”
“噗……”
“嘻嘻……”
“呐,什么时候让我看一看在官场上的柳晏吧。”身子前倾,她笑望着他,“三十天后,本小姐要在杭州开战,到时候让柳晏见识见识本小姐力战群豪!”
“对方,有谁被纹惜放在眼里?”他感兴趣地询问,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自己所不知道的单纹惜。
她竖起食指和中指,“最大的敌手就是单家的老对头,那群姓南的。其次是杭州的‘地头蛇’。”
轻轻颌首,段柳晏将人揽进怀里。
洁白的花瓣飘飘洒洒,夕阳映红天际,悦耳的鸟啼虫鸣时断时续,彷佛在奏一段亘古久远的乐曲。绝美倾城的二人静静相拥,安心地依偎在属于自己的港湾。
这个瞬间,即成永恒。
纹惜失忆(1)
夜幕降临时,郊城巡抚府中灯火通明。
不见月之踪迹,却是漫天星光灿烂。
夜色平静,却无人知那平静下,波涛的起伏汹涌。
酒席尚未开始,段柳晏等十人受邀品尝点心。
在段柳晏身旁静坐的人哪里还是彼时顽皮的小丫头。
那一袭橙色衣裙,飘逸清雅,高贵得让人不敢逼视,却又美得令人移不开目光。
明亮的杏眸中是目空一切的淡然,彷佛周身的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
时不时掩唇轻笑,礼数尽到的同时疏离对方。
那一笑,闭月羞花,可叫漫天星光失了颜色。
段柳晏把玩着手中茶杯,时不时喝一口,眼中是漠视一切的傲然。
李巡抚和知县的话尽数由上官谨枫负责应付。
开宴分成两桌。众人落座后,又上来几名手持乐器的粉黛女子,为首的向他们行礼时,李巡抚开口道:“这是小女。蓉儿,还不快给王爷和上官大人敬酒。”
“是。”她的声音柔如薄纱,纤纤细腰,玲珑小巧甜美可爱。
好看是好看,却只是小家碧玉的迎春花一朵。与单纹惜、何菱纱、沈云儿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嘴角勾勒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单纹惜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巡抚。
这人太狂妄,竟完全不将段柳晏放在眼里,也小看了上官谨枫。
不过……
转眸望一眼上官谨枫,单纹惜的眉间有疑惑划过。
这人平时摸样,并不像打算出家当和尚的,或者烟花巷常客。
出身名门的上官谨枫年近而立,竟未娶妻,近年来已在京城引起传闻。
八卦,总是无处不在的。
而当下,单纹惜却陡然好奇,决定抽空一问。
只是她不知,段柳晏并不晓得这件事的原委。而这个问题的答案,过不了多久,自己和段柳晏便会知道。日后,在大明朝廷两大势力剑拔弩张之际,也是此问题的答案,救了他们所有人。
李巡抚的女儿端着酒杯要给众人倒酒,另一桌上突然站起一人。
娇俏玲珑身材偏矮,长发束成一束,洋洋洒洒在身后。星眸灵动,一袭暗红衣袍出尘,俨然一风度翩翩英俊少年。
不是何菱纱是谁。
纹惜失忆(2)
“此等小事,怎劳姑娘动手。”说着便接下了酒壶,朝对方微笑着道:“在下系王爷护卫之一,单名一个风字,可否请问姑娘芳名。”
“见过风公子。”女子绯红双颊,含羞垂首,边行礼边道出自己的名讳。
“风某今日得以与姑娘相识,实乃三生之幸,望有幸一闻姑娘琴艺。”
待他提着酒走上来,李巡抚立刻朝尚未回神的女儿命令道:“还不快快奏上一曲,莫要让大人等急了。”
“是。”
轻柔的乐声鸣响,在这一众人听来,只能算作勉强过得去。
何菱纱端着酒壶走至巡抚身边,对方连连摆手,“理应先为王爷须酒。”
“大人是这里的主人,我家王爷自是遵循礼节。”
“这……”看了看段柳晏,见其点头,李巡抚方才接下何菱纱的酒,一饮而尽,“李某先干为敬。”
“李大人好酒量。”上官谨枫拱了拱手。
单纹惜吃着菜,将何菱纱手里的动作一览入目。
何菱纱速度十分地快,单纹惜也只看到壶盖一起一落,壶身上下一晃。紧接着,那绯色的影子便站定在她和段柳晏身边。
“王爷,王妃,请。”
何菱纱一圈走下来,给他们十个人每人倒了一杯,再想给县令续杯时,壶内佳酿一滴不剩。
单纹惜在心里一笑,仰头将酒灌下。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一家丁突然上得前来,垂首在李巡抚耳边低语。
见巡抚眉间微蹙,上官谨枫含笑开口道:“何事惹大人烦恼?”
“不是什么重要之事。嘉兴县令听说在下设宴款待二位大人,特地前来,现下正在门外。依下官之见,今日不便扰了大家用宴之兴……”
“不过添一双碗筷。本王看,便将其请来,一同用宴。”冷冷出声的段柳晏没有看任何人一眼。
李巡抚连声称是,家丁即刻请人去了。
眼中神色一凛,单纹惜把玩着手中酒杯,不动声色提高了注意力。
倒要看看沈云儿名义上的这个未婚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无人察觉到,听到李巡抚之言时,上官谨枫眼中一闪而过的深色。
纹惜失忆(3)
窗外,墨黑的天幕中点点星光璀璨。
秋风送爽,夜色微凉。
“汪大人,里边请。”
“多谢。”这声音温润如玉,闻之仿若四月里的风,直叫人听得舒服之极。
一袭白色身影行至巡抚面前,恭敬行礼,“嘉兴县令汪玉扇见过巡抚大人。”
他的五官并不是很出色,但放在这张脸上却让人看着很舒服。给人的感觉十分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