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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自己的意愿，当然是想去的。”行千里伸手抱住了风清水，吻了吻她的额头，“但是，他去不了了，因为，从那个时候，这两半石头，就都在我的手里了。”
“为什么呢？”风清水把两快半心形水晶举到眼前，透过它看着摇曳的烛光，在水晶里，烛光变成了若干个，一闪一闪的甚是好看，“你把原本属于他的那一半抢走了？”
“发生了很多事，恩，很多，很多，但是，现在我还不能讲给你听。”行千里伸手从风清水的手里拿回水晶，放回了自己的衣襟里，“你可以理解为是被我抢走的，但是，却是我不得不这么做的，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们两个就都可能会死。”
“那，以后讲给我听吧。”风清水乖乖的点了点头，不再追问，“你是想告诉我什么呢？”
“你原本就是对莫如云有感情的，只是，你把对他的那一部分感情也当成了是对我的。”行千里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才慢慢的说了出来，“我原本是想一直隐瞒下去的，但是，看到你苦恼，我便不忍了……水儿，你梦里的那个偏激、不讲理、喜欢自由自在的人，才是我，而那个总是给你讲故事、宠着你、任你欺负的人，其实，是莫如云。”
“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风清水感觉到了行千里身体的颤抖，伸手轻轻的抱住他的一只胳膊，“梦里是什么样子，都是在梦里的，做不得数……而现实里，你们对我好，我是感觉的到的……千里哥哥，在水儿的心里，你永远是第一位的，没有人可以争抢，你跟如云哥哥是不一样的，你代替不了他，他也同样取代不了你，明白么？”
“只要你还允许我留在你身边，允许我爱你，就好。”行千里点了点头，低头在风清水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便不再言语，静静的抱着她，沉沉的睡去。
在知道了宫规里面有“第一个得到妖王赐予的王族血脉的人与妖王的子嗣即为下一任妖王”的规矩之后，文启言本能的恐惧了起来，莫如云的手段，他是领教过的，虽然上一次被风清水化解了，但那种痛苦但是让他想一想都觉得有些后怕，所以，对于回宫，他还是能拖就拖，恨不得等风清水回宫了，自己再回去。
但是，就在今天早晨，他的拖延回宫的愿望彻底破灭了，莫如云让长信鹰送来了信，让他今天就动身回宫。
磨蹭了一个早晨，终于再也没有什么可拖延的了，文启言只得无奈的骑上了他来时骑的那匹灵马，往帝都回返，虽然故意放缓了速度，但他却深知不能过多的耽误，以免给莫如云留下话柄，整治自己。
原本疾驰一天的路，在刻意的拖延下，走了一天半才算是到了，看着帝都高耸的城门，文启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拍了拍灵马的脖子，进了城，心里暗道，该来的，总会来的，现在，要继续跟莫如云保持良好的关系，恐怕是很难了，只盼着风清水早些收到消息回来救自己吧。
“不用担心，我没打算为难你。”原本以为一回来就会受到莫如云的刁难，却不料莫如云在见到他的时候，竟先自顾自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规矩，都是人定的，不合理的地方，改掉就是了。”
“大祭司殿下说的是，规矩，不合理的地方，是一定要改的。”听着莫如云若有所指的话，文启言感到自己的后背冒出了冷汗，咬了咬嘴唇，暗道，现在，为了安全，面子什么的，不要也罢。
“恩，那么你觉得，哪一条规矩是不合理的呢？”莫如云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眯起眼睛，看向文启言，似是在等他的回答，却又有些心不在焉。
“启言以为，由第一个被陛下赐予王族血脉的人与陛下所生的孩子继承妖王之位，这一条，不合理。”文启言跪在地上，直起了身子，捏紧了拳头。
“哦？为什么呢？”莫如云伸手对屋子里的侍卫和侍女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然后眼中露出了玩味的神色，“难道，你觉得妖王的位置不值得你去为你的子嗣争取么？”
“妖王的位置固然诱人，但是，却不是启言可以觊觎的。”文启言缓缓的解开自己的腰带，扯松自己的衣领，把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迟疑了一下，又把自己的上衣也脱了下来，露出了自己胸口上的一块刺青一样的印记，“陛下虽然对启言很好，但是，却并没有让启言成为她的人。”
看着文启言胸口的印记，莫如云顿时石化在了原地，但与此同时，他的脑子倒是飞速的运转了起来，这，这个印记，这，这怎么可能呢？！水儿不是让这个家伙侍寝过了么？他，他怎么可能还是处子之身？就算水儿把他当成棋子，但，也不能让他自己知道自己是棋子吧？这是不是有些太明显了？！
“启言身体孱弱，一直未能服侍陛下，让大祭司殿下见笑了。”文启言咬了咬嘴唇，编了个借口，低头捡起地上的衣服，重新穿在了身上，“以启言的情况，恐怕很难与陛下留下后代，若是依着这条规矩，下一任的妖王岂不是要后继无人了？所以，启言以为，这条规矩，着实是不合理的。”
“你这是做什么？！快把衣服穿好，本来身体就弱，若是再着了凉，又该病倒了！”知道文启言一直没有真正的侍寝，莫如云的心情本能的好了起来，他起身快步走到文启言的身边，语带责备的帮他捡起地上的腰带，放到他的手上，“本来陛下来信说，要把这条规矩废除，我还有些犹豫不决，现在听你这么一说，也觉得这规矩是不能留着了，不然以后那群老匹夫还不定又要闹什么幺蛾子了！”
“多谢大祭司殿下体恤。”听了莫如云的话，文启言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看来风清水已经收到消息，帮他解过围了，而现在莫如云要做的，并不是要为难自己，而是要给自己一个警告，让自己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看来今天自己的决定是赌对了，知道自己跟风清水根本就还没发生过什么之后，莫如云一定会对自己放下戒备，哪怕是以后风清水说要自己侍寝，他也不会再有什么不快了，毕竟，自己的“身体不好”，即便侍寝，有一些事情也是做不了的，不会对他造成任何的威胁。
＇第二卷妖王行 第三十三章神祗真相＇
浮云城，仙府。
虽然还是春末，行千里却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几段莲藕，一边想着风清水给他讲过的那个人间的传说，一边拿着莲藕摆弄着。
“莲藕做的身子，没什么用啊……虽然容灵性好，但身体的韧性太差，也不适合修炼武技啊……”行千里拿着手里的莲藕比划了一阵，突然拿起一段莲藕轻轻一掰，莲藕“啪”的一声断成了两节，不禁失望的摇了摇头，“遗留在人间的那个传说，肯定是用来记录上古时候，流散到人间的妖族用制造灵偶的轶事，那个叫哪吒的孩子，应该就是远古妖族的试验品，可是，为什么要用莲藕呢……”
“会不会是当时除了莲藕，找不到更合适的植物了？”风清水趴在桌子上，把下巴靠在自己的小臂上，兴致勃勃的看着行千里摆弄他手里的莲藕，“制造灵偶，需要容灵性高的植物，而容灵性高的植物，却大部分都是生长在妖族的，如果上古的先人们是在人间制造灵偶的话，容灵性高的植物恐怕不易寻见吧？”
“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我总感觉没那么简单。”行千里摇了摇头，丢下手中的莲藕，转头看了看子夜，“子夜，你觉得呢？”
“子夜觉得，应该不是找不到容灵性高的植物，而是上古的先人们要故意使用莲藕的。”子夜稍微想了想，认真的回答道，“往返人间与妖界，以子夜的实力，利用门，也只需要小半天，上古的先人们已经修习到了能制造灵偶的境界，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比子夜慢，如果当真需要妖界的植物的话，回来取，又何尝不可呢？”
“如果那个时候，门恰恰是关闭的呢？”风清水翘了翘嘴角，随口说了一句气话。
“恩，有道理，如果门当时是关闭着的话，子夜的说法就不成立了，自行突破人间与妖界的禁锢，哪怕是达到云之境的人，也是做不到的。”行千里点了点头，拿起刚刚丢在桌子上的莲藕，咬了一口，一边嚼着，一边说道，“我实在想象不出，用莲藕做的灵偶有什么好处，人间又不是只有这么一种容灵性高的植物，莲藕这种东西，除了生长的速度快一些，还有什么优点？等等，生长的速度快！水儿，你说那个那个人间的传说，是不是有提过那个叫哪吒的神祗有这方面的优势？”
“有啊，人间的传说有提过，那个神祗在跟人打架打不过的时候，会长出新的头和手来，变成三头六臂，坏掉了，也能很快重新长出来。”风清水点了点头，不解的看向了行千里，“怎么了，千里哥哥，这有什么问题么？”
“原来是这么回事。”行千里伸手揉了揉自己的下巴，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把手中的莲藕往桌子上一丢，向后倚在了椅子的靠背上，“那位远古的先人并不是要制造接近于完美的灵偶，而是要制造一个让人类觉得畏惧的杀人利器，对了，这样就说得通了，这种想法确实有趣，那位远古的先人，着实是一个天才！”
“你想通了，千里哥哥？”听了行千里的话，风清水兴奋的坐直了身子，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行千里，“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人类本身是不具有修习仙术的能力的，除了一些天生具有灵觉的异人，很多人，终其一生，也不可能修习到仙术，恩，在人间，唯一能被称为仙术的，就是道家的法术，这个，你是能理解的，对吧？”行千里伸手揉了揉风清水的额头，微笑着解释道，“而其他的一些，什么长了鹰的翅膀、头顶光环的天使，什么长了蝙蝠翅膀、头上长角的恶魔之类的，则并不能算是人类有了修习仙术的能力，那些人，是妖族与人类所生下的半妖，他们变不回妖族的真身，而只能让自己勉强变成不同于人类的怪物，从而让人类对他们产生畏惧，以保护自己能在人间立足。”
“唔……其实我倒是觉得……弄一只传说中的天使回来……豢养一下也是不错的……起码，很养眼的说……”风清水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脸，朝着行千里吐了吐舌头，“你说的这么多，跟远古的先人们用莲藕做灵偶有什么关系，嗯？”
“让人类觉得畏惧，跟那些半妖所做的一样，远古的先人们用莲藕做出那么一个灵偶，就只是为了让人类觉得畏惧。”行千里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突然伸手勾起了凑近他的风清水的下巴，媚眼如丝，“你道是要捉个半妖来看着养眼，难道本亲王不够养眼么？”
“亲王和宠物是不一样的，嗯，咳咳，那个，是不是，就像养一只漂亮的小猫小狗那样的。”风清水知行千里是吃醋了，故意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伸手抓住他的手，佯装好奇的改变了话题，“那个，远古的先人们要制造那么一个灵偶出来，为什么会让人类觉得畏惧呢？还有，你说，那个灵偶只是一个杀人的利器，这又是为什么呢？”
“你想想看，一个砍掉了脑袋，还能不死的怪物，不管从哪个方向攻击他，都会被他发现，都会被他正面抵抗，还有，最最主要的，他被砍掉的部分，还能快速的重新生长出来。”听了风清水勉强算是解释的狡辩，行千里宠溺的揉了揉她的额头，“这对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