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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的门再次没有任何人通报的打开,不用猜,也能知道,定是风清水无疑,两人相视一笑,便齐齐的向门口的方向看去,正见得风清水绕过了门口的屏风,朝他们走了过来。
“水儿。”
“神仙妹妹!”
血罂粟起身快步走到风清水的身边,伸手便把她横抱了起来,转身,走回到床边,放到了邪冥的旁边,“让灵儿去把我叫来,自己反倒是不见人影,去哪里了,恩?”
“刚刚把仪君送到启言那里,让她去跟天岚那丫头一起玩儿了。”风清水踢掉靴子,往床的里面蹭了蹭,朝着血罂粟露出了一个带着邪气的笑容,“我可不想再跟上次似的,正到了要尽兴的时候,钻进一个人来坏兴致。”
被风清水这么一说,血罂粟顿时想到了昨日的尴尬来,微微一咳嗽,伸手便把风清水抱紧了怀里,用力的吻上了她的樱唇,这个可恶的女人,那么一丁点儿的事,也记得这般清楚,把那丫头赶回偏殿去了之后,他不是又好好的补偿过她了么?怎得还这般的揭他的短!
“唔,轻点儿……”
被血罂粟放倒在了邪冥的身边,风清水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吟,她不过是揭了一下他的短,就这般的不让说,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不就是被自己的孩子冲了好事儿,又问了几个比较尴尬的问题么,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些没有子嗣的人,想要这种机会,都没有呢……
在血罂粟的上下其手之下,只几个眨眼的工夫,风清水身上的衣袍便被褪得只剩下了一件肚兜,躺在邪冥旁边,看着正在脱着自己的衣袍的血罂粟,轻轻的舔了舔樱唇,眼中,竟是满满的期待。
“你这只喂不饱的小妖精。”血罂粟以手肘撑床,在风清水的身边斜倚了下来,腾出那只空闲的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刚刚在子夜那里,可还尽兴?”
“尽兴是尽兴,只是,还想要。”
说起自己最近呈直线上涨趋势的生理需求,风清水不禁羞红了脸,以前时候,她还觉得情云那般一折腾一整夜,仍是意犹未尽的持久有些太过于“异于常人”了,可是现在,确切的说,是自透支了妖气,强行为文妖言制造了新的身体之后,她在那方面的索求,也是变得越来越多了,就像是此时,她明明是刚刚与子夜欢好了两个多时辰,却还是,想要,想要的更多。
听着风清水带着誘惑味道的解释,血罂粟顿时化身为狼,一个猛扑,便压到了她的身上,“你这磨人的妖精,真当我是好性子的是不是?别人喂不饱你了,才让人去喊我来,恩?”
“才,才没有……唔,嗯,罂粟哥哥,别,别那么着急……”
虽是想要的更多,风清水却是没有忘了,他们俩人的身边,还躺着一个邪冥,伸手,推开血罂粟,便是朝他努了努嘴,“我们,先一起调教这个连保护自己都不会的笨蛋,怎么样?”
“好!”
血罂粟点了点头,对风清水的建议很是感兴趣,虽然,这并不是他第一次与邪冥一起侍寝,但是,却是对这一次,有着不同于以前的满满期待,刚刚,他帮邪冥查看身上的淤青的时候,便听得了他羞恼的拒绝,他的兴奋点是痛点,这一次,应是,比之以前,都更加有趣才对。
一边答应着,一边扯开了邪冥身上盖着的毯子,血罂粟一个跃身,便是翻到了邪冥的另一侧。
因着是刚醒,邪冥并未来得及起身穿上衣物,所以,之前时候被血罂粟擦洗身子时是什么样子,此时,也还是什么样子,恩,没错,是周身上下,片缕都不曾有的。
看着邪冥那比她还要白皙的皮肤上,映着二十几块已经开始恢复了的淡淡青紫,风清水不禁兴奋的舔了舔樱唇,伸手,便是抚上了他胸口处的一块,微微使力,按了下去。
“恩——”
邪冥发出了一声低吟,带着麻痒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绷紧了身子,从小便被他的娘亲施以报复性的各种私刑,所以,他的身子,却是要比寻常人更吃痛许多的,加之兴奋点是痛点,此时,被风清水这般的抚弄,竟是,蓦地兴奋了起来,“神仙妹妹,用,再用力一点,我,恩……”
看着邪冥的分身只是受到了这么轻微的刺激,便是昂扬了起来,风清水不禁扬了扬眉,伸出另一只手,往他身上的另一处青紫抚去,果不其然,亦是换来了他带着愉悦的呓语。
一番纵情之后,已是夜半,风清水缩了缩身子,腻进血罂粟的怀里,用后脑顶了顶他的下巴,伸手,给已经沉沉睡去的邪冥盖上了被子。
不得不承认,这身子的索求得到了彻底的满足之后,还真是舒服,虽然,她亦是累的手指都不想多动一下,但,这份慵懒,还真是她极喜欢的,“罂粟哥哥,你今天去千里哥哥和如云哥哥那里,与那个行……”
“行百岳。”见风清水“行”了半天,也没想起名字,血罂粟便是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柔声在她的耳边低声应她道,“见到了,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讨厌。”
“这讨厌的人,又岂是能轻易的改的?”
极少在血罂粟的身上见到对什么人深恶痛绝的反应,此时见了,风清水也是稍稍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是会让她的罂粟哥哥有这般的反应?难道,是有什么昔日的仇怨不成?
“你猜对了,我跟他,有仇,而且是,恨不能把他抽筋剥皮的深仇。”知风清水定是好奇,血罂粟也不掩饰自己对行百岳的厌恶,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低声在她的耳边说道。
“上一次战役,若不是这个混蛋,怕折损隶属于自己的兵力,而不去接应被困突围的血族仙术师,我的父母兄长,也不会一直战斗到力竭而死,先王陛下,也不至于落入鬼府之手,备受折辱,他就是一个混蛋,不对,就是一个畜生!说他是畜生,都是委屈了畜生!”
血罂粟骂了一会儿,深深的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心境稍稍平复了一些,才继续评价道,“身为仙国之将,却只为一己之私,置妖王安危于不顾,也难怪前大祭司殿下会对他日渐疏远,宁可与行洛溪孕育千里和如云,也不给他一个庶子,活该,嫁入了雪狐族一百三十多年,却是连个子嗣都没有留下,这在上仙族,可是人人茶余饭后必谈的笑话。”
“这样的将领,我娘亲为什么不削了他的兵权?”风清水微微凝眉,她早就知道行千里和莫如云并不是这个行百岳的孩子,他们的父亲,名唤行洛溪,只是,那个行洛溪在行千里和莫如云降世之前,便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而离开了莫家,是个极不负责的父亲……也是因为行洛溪的离开,行千里和莫如云,一直,都是被记名养在了这个没有任何子嗣的行百岳名下的。
只是,她一直都只是不曾听行千里和莫如云提起这个行百岳,所以,并不知道,这个行百岳,还有这样的旧事。
'第五卷妖王劫 第五十六章讨厌的人'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血罂粟叹了口气,伸手把风清水抱的更紧一些,低头吻了吻她的后颈,“那支由他统领的军队,是他一手建立的,上至高级将领,下到烧火做饭的辅兵,都是火狐族的……身为上仙族的火狐族,人人皆是骄傲至极的很,除了他这种火狐族贵族,谁都别想指挥的动……若是削去了他的兵权,就相当于是,废弃了这支军队……”
“除了他,火狐族再没有别的贵族了么?”
风清水微微皱眉,一个这样的将领,一支这样的军队,对仙国,真的是有用的么?虽然,能做到令行禁止是好事,但,如果,他们对命令的遵从,已经高于对妖王的仰望了,那么,将来有一天,这支军队,必然会成为祸患,养虎为患,不若,趁着虎尚幼的时候,拔掉它的虎牙,这个道理,风清水相信,她能想得到,她的娘亲,定然,也是可以想到的,可是,为什么,她的娘亲却没有?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火狐族当然还有别的贵族。”血罂粟浅浅一笑,他最是了解风清水,她想的什么,他又怎么会猜不到,“只是,先王觉得,他,还算不上是一只老虎,即便让他再张牙舞爪上百年,也不至于成了什么祸患的,千里和如云都是有火狐族血统的,尤其是千里,连身子的特征,都是与一般的火狐族无异,而且,以他现在‘军神’的声势,由他跟你所生的孩子,来接管这支军队,是最最合适的。”
“她倒是打算够远,都算计到我的孩子身上了。”
风清水扬了扬唇角,觉得血罂粟说很有道理,行千里和莫如云的父亲行洛溪,虽然是火狐族,却并不是贵族,以至于他们身上即便是带着火狐族的血统,地位也足够高贵,却依然无法在火狐族服众,但是,她和他们的孩子,可就大大的不同了!
风刻骨,身为王族的子嗣,本就是贵族,又是有着火狐族的血统,如果,他的样貌跟行千里一样,那么,由他来取代行百岳,成为这支军队的掌管者,无疑,是最为合适,也是最能服众的。
只是,风刻骨终究还是个孩子,即便是出生的时候,会与普通的妖族幼童五岁时的样子相当,但心智上,却应是未必会如行千里那般的六岁时就能带兵的,如果,他不喜欢当这个掌权人,她,不想为难他,“刻骨那孩子,终究还是小些了……以鬼府最近的动作看来,我担心,他们不会遵守那个五年之约……如果,让这样的一支军队上战场的话,恐怕,对我们不会有任何助益……”
“或许,你该先问问刻骨的意思,毕竟,他是千里的生的。”血罂粟浅浅一笑,在风清水的耳边吹了口暖风,柔声说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不觉得,那孩子,在很多方面,跟千里很像么?”
“像么?”
风清水微微拧眉,不说不觉得,此时,经血罂粟这么一提,她才是蓦地感觉到了,虽然,还未破壳而出,但风刻骨的一些言谈举止,甚至是,习惯,都与行千里小的时候如出一辙,贪玩,贪睡,喜欢自由,不喜欢黏人……
“你说呢?”血罂粟深深的吸了口气,反问了一句。
“是有几分相像。”风清水自言自语着点了点头,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想了,待问过了那孩子的意思,再说吧……时候不早了,睡吧,明天,还要应付那个连你都觉得讨厌的人呢。”
“或许,要应付的人,不是一个。”血罂粟也跟着闭上了眼睛,似是而非的答应了一句,莫锦儒,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明日,被送来的人里面,肯定会有这个家伙,这个,让他觉得,跟行百岳一样讨厌的家伙,“如果我不幸料中的话,还会有一个,比行百岳更让人觉得讨厌,更麻烦的家伙,也未可知……”
“怎得?来人里,有与你相熟的人?”听血罂粟的回答里带着怨怼,风清水颇有些意外的愣了一下,用头蹭了蹭血罂粟的颈子,柔声问道。
“睡觉。”血罂粟揽在风清水腰上的手微微用力,一句话把风清水的问题带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车到山前必有路,多想也是无用,该来的,终究要来的,这大半夜的提起那个畜生,会做噩梦的。”
血罂粟难得有不讲理的时候,此时有了这般孩子气的举动,风清水也是忍不住浅浅一笑,没再过多勉强,乖乖的闭上了眼睛,腻在他的怀里睡去,既然,他不喜欢现在说,那就,等到他想说的时候,再听好了,如果,他一直都不想说,那,她也不介意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