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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没让他摔在地上受伤。
“怎竟能伤成这样!”风清水皱了皱眉头,运起妖气帮他愈合起伤口来,“竟然用没有妖气保护的身子来接天雷,真不知是怎么想的!”虽是责备,口气里,却满是疼惜,他是为了她,才伤成这样的,虽然,她不记得,她与他曾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但从他为她所做的来看,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很亲近的。
扶了邪冥躺倒尊妖殿的床上,盖好被子,风清水才转头看向了其他的几人,他们也受了伤,虽然,不似邪冥那么重,但也是不轻的,叹了口气,便运起了生命之术,分出若干的枝杈,连接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悟通了生死,风清水的生命之术自然是又精进了许多,此时,竟是能同时为许多人治疗伤患而不觉得勉强了。
“刚才,难为你们了。”为所有人愈合了伤,风清水才深深的吸了口气,上前去,在除了血罂粟之外的每个人的唇角上都印下了一吻,不偏不倚,却是让每个人都忍不住低下了头,她的爱,从来都不会偏颇,但是,这种没有任何偏颇的爱,却又让他们忍不住失落,难道,就不能对自己爱的更多一些么?
“娘亲,仪君也要亲亲!”
突然,一个稚嫩的童声从血罂粟抱着的妖莲卵上传了出来,声音里,犹带着浓浓的不满,她被忽视,她竟然被忽视了!娘亲不亲爹爹也就罢了,怎么可以不亲她!
被这么一叫,风清水忍不住滞愣住了,扭头,颇有些不信的看向了那枚妖莲卵,似是怀疑自己听错了般的询问了一句,“刚才,是你在说话?”
“娘亲——”
风仪君从血罂粟的怀里挤了出来,便扑进了风清水的怀里,撒娇耍赖扭身子,一气呵成,竟像是早已经练过了无数次一般,“仪君也挡了一下天雷,仪君也要亲亲!你摸摸,摸摸,现在还疼呢!娘亲忽忽!”
“你竟然开了灵识……”看着犹带着被天雷劈中而泛着黑的妖莲卵,风清水似是本能的摸了摸,就在不久之前,她还在想,要去搜集什么样的灵物来喂给她,让她能尽快的变得正常起来,可是现在,她却是完全都用不着了,现在的她,竟是已经有了不亚于风凡谨的气场,待到破壳之时,天赋,恐可与风刻骨相较!
“娘亲——亲亲——”
风仪君撒娇的在风清水的怀里蹭着,那四个加号的甜腻声音,叫的风清水都有些觉得骨头酥软了,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捧起那枚犹带着黑灰的妖莲卵,亲了一下,引得她的诸位亲王们一阵羡慕嫉妒恨的唏嘘,很明显,风清水给风仪君的吻,比给他们的都来得亲密的多。
“娘亲,仪君要洗澡澡。”
风仪君撒娇得逞,便是更加变本加厉了起来,往风清水的颈子上蹭了蹭,在她的颈子上印下了一块黑灰。
“粟,去给她洗干净。”
风清水的眉毛挑了挑,对这个小丫头的撒娇本事很是觉得熟悉,可是,血罂粟和自己都不是喜欢撒娇的人啊,这个小家伙,到底是跟谁学来的这些东西呢?之前,她没有开启灵识,应该,是没有机会学到的吧?
“好。”风仪君的当众撒娇,让血罂粟也很是尴尬,虽然,大家都知道她刚刚开启灵识,不可能是血罂粟刻意的教了什么,但是,她是血罂粟和风清水的孩子,按照常理,总是要像他们其中的一个才是,而风清水,好像是不可能有这样的一面的,不然,他们也没道理都不知道才是,难道,是像血罂粟?血罂粟,还有这样的一面?难道,他在只有风清水在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
猜测,总是可以有各种方向的,而且一旦开始了,便难以遏制,所以,此时,其他人看向血罂粟的目光,也忍不住变得奇怪了起来,像是询问,又像是探查,难道,风清水喜欢这个样子的?那么,他们要不要也试一试?要知道,以前的时候,风清水没有失去记忆的时候,可是只有对血罂粟,是完全不同于他们的!
众人的目光,看的血罂粟落荒而逃,风仪君的撒娇,让他有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的念头,像邪冥,这个丫头,竟然像邪冥!她撒娇时的口气,除了比邪冥要更甜腻了许多之外,竟是,一般无二!可是,他跟风清水的孩子,怎么会像邪冥呢?这,没道理啊!不行,等给这丫头洗干净了,得去问问启言才行,可别是有什么不好的,他可是当真禁不起吓,禁不起折腾了!
把所有人都赶回去休息之后,风清水便坐在床边,观察起了还在昏睡中的邪冥。
凤目柳眉,虽是闭着眼,却仿佛是只要眼皮打开,便能流泻出一眸的流光溢彩一般,薄唇微抿,有着不与常人相同的粉色,像极了软糖,让人看着,就有一种想要咬一口的感觉,皮肤,更是白,虽是被天雷砸的一身漆黑,但自他从衣领处露的些微来看,应是比风墨夕还要白上几分的。
他应是那种很开朗的人才是,为何,刚刚,却是那么一副淡然清冷的模样,难道,自己之于他,本就是不想要亲近的么?为自己挡下天雷,亦是出于责任,而非……
这样想着,风清水便忍不住气恼了起来,他可是自己的亲王,不想着自己,成何体统!
只是,她却并没有发现,她的这一分气恼,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她的亲王,而在于,她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私有,不希望被旁人染指。
自己跟自己生了一会儿气,风清水便感觉到了无聊,重又扭回头,看向了邪冥,明明是这般的好看,却是这么一身的黑灰,可真是煞风景……唔,不如,自己好心一些,带他回他的封殿,让人,啊,不,不能让别人动手沾了便宜,她亲自,帮他擦洗干净,嗯,就这么定了。
风清水兀自做着决定,觉得一切简直是合理的不能再合理了,他是自己的亲王,不能让别的女人看去身子,当然,男人都是粗手粗脚的,她怕洗不干净……却是忘了,迄今为止,她,曾只亲手为一人擦洗过身子,那人,是行千里,而且,还是他有了风刻骨,被折腾的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的时候……
'第五卷妖王劫 第十四章天大误会'
带了邪冥回到谦妖殿,入眼的第一人,便是影儿,关于影儿,她多少还是有一些记忆的,她是邪天选出来的天狼族侍女,专门的让人教了礼仪留在皇宫里,为的,便是等有一天,他的儿子,邪冥,来与自己的成亲之后,好生的教习他宫里的规矩的。
等等!邪冥?天狼族?影儿的主子?难道说,自己现在用妖族植物抬着的这个邪冥,便是邪天的儿子,那个在自己出生之前,就被许给了自己当亲王的那个邪冥?!这般想着,风清水更是忍不住微微一愣,心里,更是乱想了起来,怪不得他对自己是那么的淡然清冷,原来,竟是被迫的嫁进皇宫里来的!这么说,他的确是有不喜欢与自己亲近的理由。
“影儿恭迎陛下。”
见风清水用四株妖族植物抬了邪冥回来,影儿不禁欣喜,上前数步,便是朝着风清水拜了下去,谁说自家主子以后都没可能得宠了,哼,这不是由着陛下亲自送回来了么!要是陛下不在意主子,又怎会亲自来送?!
“嗯,起吧。”风清水挥了挥手,用妖气扶了影儿起身,便带着那四株妖族植物,继续抬了邪冥进了谦妖殿,“准备些热水送来寝殿,再送一身你家主子的衣服过来。”
“是!”影儿开心的应声,让到一边,“影儿这就去准备!”
进了寝殿,把邪冥放到软榻上,风清水便自顾自的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盯着他看了又看,突然,缓缓的靠近,扯开了他的腰带,抹开了他的外袍,中衣,里衣,露出了他的胸膛,朝着他原本应该有守身之印的位置看去。
嗯,什么都没有,这说明,他已经是自己的人了,不过,他的皮肤和可真好啊,滑腻的跟丝绸一样,让她忍不住摸了又摸,当然,这抚摸,完全不带一丁点儿的“特殊”意思,就只是,觉得摸起来比较舒服,所以就……咳,多摸了几下。
“咚咚咚——”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惹得风清水一阵紧张的缩回了手,脸顿时就红了
自己这是干什么!明明都不记得人家了的,怎么可以像这样摸来摸去的!虽然,他是自己的亲王不错,可是,可是她应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才是啊!
“进来吧。”风清水扯了一条毯子给邪冥盖在身上,缓缓的站起了身来,神色恢复了正常,冲着门口应了一声,算时间,应是,她让影儿准备的热水和邪冥的衣服被送来了。
“邪渊来为陛下送刚刚吩咐的东西。”
推门进来的是邪渊,把木盆和邪冥的衣服捧到了风清水身边的,放到了矮凳上之后,看向了躺在软榻上的邪冥,见他身上罩了毯子,不禁浅浅一笑,仿佛没有任何含义,却又是颇有深意看向了风清水,“陛下还有别的吩咐么?”
“没有。”
风清水眯起眼睛,看了邪渊一眼,对他这种聪明人,她从来都是不讨厌的,能看清楚事情,但是,却不会多嘴,能明白自己身份,明白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安静,这种人,做近侍,最是合适,没想到,邪冥还能有眼光留这种人在身边,还能有本事留得住这种人在身边效忠。
“那邪渊就先告退了。”邪渊恭敬的低头,朝风清水行了一礼,便要退着出门。
“等等。”风清水唇角微微上扬,缓步走到了邪渊的身旁,伸手,勾起了他下巴,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之后,突然问了一句让邪渊险些站不住的话,“你家主子,也跟你一样,喜欢男子么?”
“回陛下的话,主子,跟邪渊是不一样的。”一边应着,邪渊一边暗自奇怪,不是说陛下被封印了与主子有关的记忆么?那理应不记得自己才是啊?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是跟邪鹰……她,该不会因为这个,而把自己和邪鹰赶出皇宫吧?那……
“不用担心,我对这种事情,没有什么排斥。”感觉到了邪渊身体的颤抖,风清水浅浅一笑,扭头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着的邪冥,柔声说道,“爱情,本就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谁都不知道,在下一刻会爱上谁,又在下下一刻忘记谁,去吧,好好待那个与你相爱的人,能有勇气跟你坚持这样的相守的人,值得你好好珍惜。”
“谢陛下宽容,邪渊定会好好珍惜的。”
邪渊朝着风清水又行了一礼,这一礼,却不仅仅是出于礼仪的恭敬,而是,臣服,一个能容别人不能容之事的妖王,她,果然就是那个天狼族上古预言里,能给仙国带来繁荣,能给妖界带来一统的人吧!什么死于情劫,什么带来仙国的衰落,滚蛋,这样的妖王都能带来仙国的衰落,那仙国,就真是气数尽了!
待邪渊出了门去,风清水才缓缓的转了身,看向了躺在床上的邪冥,缓步上前,在他的身侧坐了下来,扯开毯子,扶了他坐起身,为他把上身的衣服褪了下来,俯身,把放在木盆边上的布巾沾了水,拧得半干,给他擦拭起脸上和身上的污迹来,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洁癖,竟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平时里,从身上褪下来的衣服都不会再沾身的自己,此时,竟是沾染了一身的污迹,都没有觉得厌弃那个给自己沾染上了污迹的人。
布巾洗了两次,木盆里的水便浑浊了起来,而所应擦的位置,已然到了邪冥的腰间。
风清水轻轻的咽了口唾沫,犹豫了起来,要不要继续呢?
继续的话,就得褪掉他的绸裤,可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