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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降下,血罂粟攥紧了拳头,幻化出了真身,准备用身子来挡住天雷,跟行千里一样,他也是妖术和武技双修,此时,却是准备如子夜、情云一样,不惜承受错骨之痛,来护风清水的周全了。
可是,意外总是会比打算来的更快。
就在那道天雷即将劈到血罂粟的身上的时候,一个天青色的身影把他撞倒了一遍,硬生生的替他解下了这道雷,是邪冥。
“你疯了!”
不及血罂粟发怒,倒是强挨了这一下天雷的邪冥怒了,朝着血罂粟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还当你自己是无恙的身子么?硬接天雷?!便是想粉身碎骨、神魂俱灭,也不要挑这种法子!”这一怒,倒是没有叫血罂粟为罂粟哥哥。
被邪冥的这一骂,血罂粟只觉得身子微微一滞,虽是疏远,他,终究是把自己的兄长一般的,自己呢?还能把他当弟弟一样的疼惜么?
这般想着,血罂粟顿觉愧疚了起来,想从地上爬起身,拉开邪冥,自己去承那最后一下天雷,只一下的话,他至多重伤,多休养些时候便会好了,而若是让邪冥再接,他恐就不是如现在这般的重伤那么简单了,可是,却意外的发现,自己别说是起身,已然是动都动不了了,心里,顿时惶恐了起来。
“冥,放开禁制!”
眼见着最后一道天雷已经凝结成型,在天山闪着刺眼的光准备劈下来,血罂粟也顾不得要不要再避嫌了,但是,邪冥只是看着他笑,不曾答应半句,不禁心下一惊,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行千里,“千里!阻止他!”
“若能阻止,我又岂会如现在这般……”
行千里也是尴尬,刚刚,邪冥推开血罂粟的同时,便用摄魂把他们所有人都锁在了地上,连他这天赋里有着摄魂的人,都未能例外,毕竟,摄魂本就应是天狼族的天赋,他这通过了不知多少代雪狐族遗传下来的天赋,终究是要比邪冥差了一筹。
“冥,不要胡闹了,再挨一下,你可是会神魂俱灭的……”
隐隐的,血罂粟的声音里,已是带出了乞求,他不想让邪冥死,在他看来,若不是自己刚才想要硬吃天雷,邪冥根本就不会出现在那个位置,他是代替自己!
“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她。”邪冥自始至终都在笑着,目光投向了风清水,软软的,让人心疼,仿佛,生死之于他,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他们死了,她会伤心,你死了,那个你和她的孩子,会无依……反正,她也已经不记得我了,我便是死,她也不会伤心分毫,更不会有什么危险……罂粟哥哥,好好活着,连邪冥的份一起,好好的,照顾她,照顾那个孩子……”
最后一道天雷落下,所有人都不忍的闭上了眼睛,此时,在他们的眼里,邪冥已不是那个顽劣胡闹的孩子,而是,如他们一般,可以为了风清水,不惜一切的人。
天雷炸响之时,所有人的身子都微微颤抖了一下,他们可以想象,那一下雷,在邪冥身上炸开,把他挫骨扬灰的情景,他们不敢睁眼,真的,不敢。
而邪冥,却是坦然的闭上了眼睛等待,自风清水陷入情劫开始,他便在想,他以前的所为,是不是什么地方错了,为什么,总也感觉不到风清水如在意其他人那样的在意他,而后,风清水不再记得他,他才是懂了,原来,她对他的爱,是包容,包容他的一切胡闹,包容他的所有任性,包容他的各种不好……
擅闯妖王殿,她不罚,欺骗她,她假装不知道,不喜欢女人近身,她改规矩,把他封殿里伺候的人都换成男子,为了给他立威,不惜不远万里的陪他回天狼族……这些,他以前都接受的理所应当,却从来未曾想过,那是她,对他好。
现在,就让一切都结束吧,趁着他还没来得及把她对他的好都忘记。
死,其实真的不可怕,等她醒来,知道自己为她而死,虽然,不会觉得悲伤,却还是会,记住的自己的吧……她会记得,有一个叫邪冥的人,是她的亲王,她与他的一切,她都莫名的不记得了,然后,在她的心里,永远,都是美好的……足够了,真的,足够了……怪不得,影儿说,邪天,他的爹爹,死的时候,是笑着的……原来,死,真的,是可以如此的让人轻松的呢……
这般想着,邪冥的唇角忍不住扬起了灿烂的笑容,是啊,要笑着,她说过的,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笑着……
雷声炸响,却是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邪冥忍不住奇怪的挣了眼,仰头看去。
这一看,却是让他禁不住愣住了,天上,他头的正上方,一个椭圆形的东西,为他挡去了那一下致命的天雷,而那椭圆的东西,却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灵卵,风仪君的灵卵!
“丫头!”
邪冥还不知道风清水已经给风仪君起了名字,所以,依然还是喊她丫头,此时,他哪里还顾得上用摄魂牵制他人,只一个猛的发力,便到了风仪君栖身的灵卵旁边,抱住了那枚被雷炸的黑漆漆的灵卵,顿时,眼泪便是落了下来。
这个孩子,这个只被他用妖气哺喂了几日的孩子,竟然,竟然会在没有灵识的情况下,凭着本能的从偏殿里飞出来,为自己挡下了这一下天雷,这让他如何不感动!她,本就先天不足,该不会,因为这一下天雷,而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了吧?
这般想着,邪冥不禁抱的更紧了些,嘴里一边喃喃的念着“丫头”,一边缓缓的落了下来,虽然,这不是他所希望的,但是,却是让处于了无措,不知该如何面对血罂粟,不知该如何面对风清水,甚至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便是倾尽天狼族的所有,我也要让这个孩子如别的孩子一般变得完好起来,如果,不能,我便用尽一生来护着她,绝不让她受半点的委屈,半点的危险……
“冥爹爹,你抱的太紧了,仪君要喘不过气了。”
一个稚嫩女娃娃声音响起,却是惊得所有闭眼的人都蓦地把眼睛挣了开来,这个声音,他们从来都未曾听过,会是谁?称呼邪冥为“冥爹爹”,而且,自称一个他们都未曾听过的名字,“仪君”,那,难道是说,是血罂粟诞下的那个,先天不足的孩子?!
血罂粟也有些难以置信的睁开了眼睛,看向了邪冥怀里抱着的那枚被天雷炸的漆黑的妖莲卵,“仪君”,是风清水刚刚为自己的孩子取的名字,可是,那个孩子根本就是先天不足的,待生出来,都未必会如正常的孩子一般,如今,竟是会比正常的孩子还先有了灵识,这,不可能的吧?
“爹爹——疼——”被邪冥抱在怀里的风仪君挣扎了两下,飘了出来,扑进了血罂粟的怀里,满是撒娇的叫道。
被风仪君这么一扑,血罂粟忍不住微微一愣,伸手,接住她,颇有些难以置信的唤了一句,“仪君?”
“爹爹,忽忽……”
风仪君哼唧哼唧的往血罂粟的怀里挤了挤,把被天雷劈了一身的黑灰悉数抹到了他的身上,撒娇神功,浑然天成,竟是要让血罂粟帮她吹吹。
此时,血罂粟哪里还有心思顾忌她的撒娇,伸手抚上了她栖身的妖莲卵,便探查了起来。
原本的先天不足消失了,原本外放的光华,亦是变成了内敛,更让他感到吃惊的是,经过这一道天雷之后,风仪君的灵识开启了,更更让他感到吃惊的是,这一道让他用妖气抵御,犹会觉得不舒服的天雷,劈中了没有任何妖气保护的她,她竟然是,只是觉得疼,而没有受伤!
“哼!爹爹坏!”
撒娇未能得逞,风仪君不满的抗议,然后从他的怀里飘了出来,钻回了邪冥的怀里,“冥爹爹忽忽——”
“好,忽忽。”被风仪君这么一撒娇,邪冥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了起来,伸手抱了她,小心的给她吹了吹灵卵的壳,也不知是不是吹对了地方,“还疼么?”
“疼!”在邪冥的身上撒娇成功,风仪君得意了起来,又往他怀里蹭了蹭,大有向血罂粟示威的意思,“冥爹爹好,冥爹爹疼仪君,仪君最喜欢冥爹爹了!”
“唔,好吵……”
躺在床上睡着的风清水发出了一声低低的轻吟,然后,睁开了眼睛,似是的本能的向四周看了看,见他的一众亲王们都是身上带着伤,不禁微微一愣,很是不解的问道,“这是怎么了?你们,打架了?嗯?屋顶呢?”
“你刚刚在梦境里进阶了,云之境的巅峰开始,是要有雷劫的。”听了风清水的话,莫如云忍不住浅浅一笑,她可真敢想,打架,打架会在屋子里么?好吧,就算是打架,若是他们都因为打架而伤成了这样,这尊妖殿,可能只是没了屋顶么?怕是,早就被夷为平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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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天风月有事啊,只能说尽量啊,不一定几更啊……
'第五卷妖王劫 第十三章你,是邪冥?'
“你们帮我挡了天雷?”风清水微微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毫无伤痕,想来,应是他们帮自己挡下了!
“恩。”行千里点了点头,应了一句,“已经,都过去了。”
风清水深深的吸了口气,没想到自己只是在梦境里多待了一会儿,她的这些亲王们就替着他受了这么多的苦,这般想着,便是从莫如云开始,一个个的看了过去,最后,目光落在了伤得最重的邪冥身上,微微拧眉,想了半天,才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邪冥?”
“是。”邪冥浅浅一笑,不似他以前那般的盛气凌人,仿佛所有的棱角,都已被磨了干净,全身上下,都只散发着一种让人觉得想要亲近的温和气息,把风仪君交还到了血罂粟的怀里,朝着风清水躬身行了一礼,柔声说道,“邪冥,见过陛下。”
“你以前,也是这么称呼我的么?”
风清水微微皱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邪冥,她不记得他,但是,他的名字,她却是听莫如云提起过的,他给自己的感觉,也是如血罂粟一样的熟悉呢,他应该,就是那个被自己忘了的,另一个人吧?
“不是。”听风清水询问,邪冥本能的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以前的事,陛下已经不记得了,再如以前那般的称呼,怕是已经不合适了。”
“也对。”
风清水点了点头,觉得邪冥说的很有道理,过去,跟他和血罂粟有关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听灵儿说,需要她再爱上他们,才会记得起,与他们有关的过去,只是,爱上一个人,哪里有那么容易,一见钟情,是需要特殊的情境的,并非任何时候,都能做到,“在我记起你之前,你就还称呼我陛下好了,也免得你叫了,我不知你是在叫我,弄得大家都尴尬。”
“恩。”邪冥点了点头,就要把蓦地涌上来的一口污血强咽下去,却是还不及咽下,就被血罂粟上前一步,一巴掌排在了他的后背上,吐了出来。
“疯了你!”
血罂粟脸色微怒,经过了刚才邪冥推开他的那一下,他也是想明白了,有些事,只要不去想那么多就好了,他之前,是错了,但是,并不是错在与邪冥过于亲近,而是,不该对风清水有所隐瞒,“什么都往下咽,你是傻的么!”
被血罂粟突然拍了这么一巴掌,邪冥虽是吐出了污血,脸色却是比之刚才更差了,身子晃了晃,便一头往地上扎倒了下去,还好风清水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才没让他摔在地上受伤。
“怎竟能伤成这样!”风清水皱了皱眉头,运起妖气帮他愈合起伤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