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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对我好,是有所求么,粟?”
风清水点了点头,看着血罂粟把清洗干净的骨鱼用匕首切成一片片的,放到他召唤出来的一株妖族植物的叶片上平铺开来,竟是觉得莫名的熟悉,就仿佛,曾几何时,他们两人,也曾做过同样的事情一般,此情,此景,只使得她突然的想起,在人界的时候曾听过的一句话来,今日,我是我,昔日,我是谁?
“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族,哪怕是神,也是不可能无求的,一切只在于,所想之人,求的是什么。”
血罂粟点了点头,答得毫不避讳,他就是他,不想去伪装,说什么自己无欲无求之类的骗人骗己的傻话,“血罂粟亦不可能免俗。”
听血罂粟没有虚情假意的说自己有多么的无私,风清水忍不住扬了扬眉梢,他的这种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性子,让她很是喜欢,她是妖王,平日里要应付那些各大仙族的“老不死”的们,已经让她头疼不已了,她着实不想,在自己的后宫里,跟自己的男人们,还要总是紧绷着神经,时时提防,步步当心,“嗯,那能告诉我,你求的是什么么?”
“你。”
血罂粟把最后一片骨鱼肉放到了那紫色的妖族植物叶子上,缓缓的抬起头,看向了风清水,“我要你爱我,不求唯一,在你心中,能得一席之地,足矣。”
“只有这样?”
听了血罂粟的话,风清水忍不住微微一愣,她本以为血罂粟会趁机跟她求什么恩典,却不料,竟是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再想要点儿别的了么?”
“这已经很奢侈了,要得再多,便是贪心了。”血罂粟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带着哀伤的淡淡笑容,伸手,从那株紫色叶子的妖族植物上撕下了一片片的叶子,把原本放在上面的骨鱼肉卷成了一个个的手指粗的小卷,丢进了燃着的火里,“活一世,不能求的太多,只要能得最重要的,便足够了,须知,人心不足蛇吞象,求的太多,只会一无所得,连最重要的,亦会失去,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你倒是看得明白。”
风清水浅浅一笑,向后躺倒在了她原本坐着的青石上,眯起眼睛,细细的观察起了血罂粟用妖族植物给他编织成的华盖来,华盖很精致,每一条纹路都恰到好处的阻挡住了阳光,而且,又不会挡住她看向天空的视线,说是巧夺天工,或许有些过了,但说是别出心裁,却是绝对不算浮夸的。
“曾经,我也未看得明白。”血罂粟轻轻的摇了摇头,垂下头,用手里的一根妖族植物的枯枝拨弄着篝火,“待到失去之时,才是后悔了,只可惜,这世上的丹药若干,却唯独没有‘后悔药’可求,不然,便是历尽千辛,我也定去求一枚来吃。”
“只待追忆往昔事,不若惜取眼前人。”
听了血罂粟的嗟叹,风清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本能的,她只觉得他说的那个,令他后悔不已的人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女子,一时间,竟是有些隐隐的吃醋了起来,连带着说话的口气里,也颇有些不满了。
“血罂粟的往昔事与眼前人,本就是同一人,试问陛下,遇此情景,当如何决断?”
感觉到了风清水的不悦,血罂粟忍不住微微一愣,顿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开心在心中蔓延了开来,她在介意,她不希望他与别的女子有瓜葛!那是不是说,自己,在她心中地位,已经不是一个陌生人了?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往者不可忆,何不惜今朝?”
风清水翘了翘樱唇,竟是跟过去的自己吃起了醋来,以前的事情,她已经不记得了,而他,却还是记得的,她不喜欢这种感觉,非常不喜欢,就像,就像是自己的男人,心里还惦记了一个别的女子一般。
“好。”血罂粟低低的应了一声,起身,坐到了风清水躺着的青石,看着她绝美的容颜,浅浅一笑,俯身,吻上了她的樱唇,“既然往昔已经不可追忆,那么,我们便一起制造新的记忆,待到白头之时,共忆。”
“白头之时么……”感觉着血罂粟唇间的微微凉意,风清水似是本能的愣了一下,“听起来,好遥远呢……”
“遥远一些,不好么?”
没能得到风清水的回应,血罂粟忍不住微微失落,暗道,有爱和无爱,终究是有这么大的差别的么?你不爱的人,甚至是连安慰,你都吝啬给么,水儿?
“对不起。”风清水颇有些尴尬的推开了血罂粟,坐起身来,“现在,我对你,还做不出这些事情来。”
“没……没关系……”
嘴上说着没关系,血罂粟的心里,却是五味杂陈,若说喜,自然是有的,她没有对自己说谎,若说悲,当然亦是不缺的,因为,她终究是对自己还没有爱,与自己的亲近,只是,一种本能罢了,“我,可以等,等你爱上我,我,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我不会勉强你做你不喜的事的。”
“谢谢。”
听了血罂粟带着无奈的回答,风清水只觉得自己的心蓦地抽紧,她无意伤害他的,可是,却是更加无意的让他受了伤,“我会尝试着爱上你的,虽然,不知道需要多久,但是,我会尝试的。”
“好。”血罂粟轻轻的点了点头,并不强求风清水马上便能接受他,起身,熄灭了篝火,从里面取出了先前放进去的用妖族植物包裹着的骨鱼肉卷,召唤出一株半人高的妖族植物,摘了一片盘子大小的叶子下来,盛了起来,端到了风清水的面前,柔声说道,“饿坏了吧?来,可以吃了。”
“就这样吃么?”看着被烧的黑漆漆的妖族植物叶子,风清水微微的皱了皱眉,这东西的品相,着实是让人没有什么胃口。
“连要怎么吃,都忘记了么?”
看着风清水皱眉的样子,血罂粟忍不住浅浅一笑,伸手为她抚平了拧着的眉头,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从当盘子用的妖族植物上取过了一块被烧的黑漆漆的鱼肉卷,轻轻的拨开了裹在外边的妖族植物叶子,顿时,香气四溢!
淡紫色的骨鱼肉,散发着浓浓的香味儿,真可谓是色香俱全,虽是还不曾吃到嘴里,但只是想一下,也知道,肯定会很好吃!
“来,尝尝。”
血罂粟把剥开的骨鱼肉卷送到了风清水的樱唇旁边,浅浅一笑,柔声说道,“连吃法都忘了,那定是连味道也不曾记得了的。”
风清水点了点头,很是顺从的张开了嘴,咬了一口血罂粟递到了她唇边的骨鱼肉,只觉得满口生香,竟是比她预想的还要美味了许多,“你倒是很有烹饪方面的天赋,只是一条这么难看的鱼,都能被你做的这么美味!我还当整个仙国,就只有我自己煮的东西能算是美味呢,如今一比,我,嗯,甘拜下风。”
“吃东西,有很多时候,看的是心情。”得了风清水的称赞,血罂粟只是颇有些无奈的垂下了头,声如蚊蝇,“糟糠毒药,只要是所爱之人奉上,血罂粟亦会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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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更,第一更~
'第五卷妖王劫 第九章初生眷顾'
“粟,以前的时候,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傻?”风清水微微皱眉,伸手拿起了一个鱼肉卷,剥开,送到了血罂粟的赤唇旁边。
血罂粟微微一愣,满心欢喜的张嘴,接住了风清水喂给他吃的鱼肉卷,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我,很傻么?”
“当然。”风清水点了点头,满脸笑意,“相爱之人,定是会把最好的东西奉上,又怎忍心以糟糠毒药相待?你自己说,傻是不傻?”
“有很多时候,情非得已。”
血罂粟摇了摇头,缓缓的伸手,又拿起了一个鱼肉卷,拆开,送到风清水面前,“有些时候,残忍,亦是一种慈悲,与其看着所爱之人,痛苦无奈,不若,送他一个不会再有忧伤的世界,独守,那份没了他的寂寞,若相爱,且相惜。”
“若是有一日,那个痛苦无奈的人是你,我,绝不会让你死。”风清水微微一愣,扭头,看向了血罂粟,伸手,抹平了他紧皱着的眉头,“我会杀了让你痛苦无奈的那个人,让你从此,再也没了难过的源头,那样,你就不会再不开心了。”
“或许……”
血罂粟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俯身吻了吻风清水的额头,心里却是在本能的想到,如果,那个会伤害我的人,也是你所爱的人,你,还会如此的坚持么?我,亦或是另一个你所爱的人,两者只得其一,你恐怕是,会选那个你爱着的人吧……
“粟,有些时候,不要太执拗。”看懂了血罂粟的所想,风清水忍不住微微一愣,她从来都不是那种冲动起来,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她有着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冷静。
“不想了。”
血罂粟点了点头,突然伸手,环住了风清水,“水儿,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做任何的让你伤心的事情了,你答应我,都不会再吓我了,好么?”
“好。”感觉到了血罂粟身体的颤抖,知他的激动绝不是作伪,风清水深深的吸了口气,也反手环住了他,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虽然,我不记得以前发生过什么了,但是,我答应你,以后,都会好好的,绝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更不会做吓你的事。”
两人在湖边安静的吃完了一餐炭烧骨鱼,便手牵着手走到了湖边。
看着湖面上泛着的金光,风清水突然扬了扬眉,说想要乘小舟,去上面戏耍一番,可爱的样子,倒是像极了她此时年仅十九岁时该有的活泼,只惹得血罂粟一阵滞愣,他有多久,不曾见她这种玩闹的样子了?似乎,只有在来这里之前,偷偷的跑去看她时,见过她有如此的跟蝶千舞闹着的吧?
“怎么了?”
见血罂粟盯着自己发呆,风清水不禁翘了翘唇角,心道,该不会我以前也曾与他有过这般的光景吧?怎得看我的眼神都满是回忆一般。
“没事,只是觉得,你现在样子,才像是你。”血罂粟答得有些含糊,随后便动了动手指,召唤出妖族植物的藤蔓来,盘结出了一只可容两人并排坐下的小舟,“平日里,总是把你当成妖王来苛责,却是忘了,你本就还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女子,那些沉重的事情,本是不该有你来背负的。”
“生于世,总是要有该有的担当的,就如我们之于仪君,我们是她的父母,便当承担起照顾她,保护她的责任,而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喜恶而让她受委屈,不是么?”
听血罂粟这么一说,风清水忍不住微微一愣,为何,她竟会在他的面前表现出如此孩子气的一面?须知,便是在行千里和莫如云面前,她也是未曾表现的这般的!难道说,这个血罂粟,在以前的时候,真的是一个对自己来说,非常不同的人么?
“对。”
血罂粟轻轻的点了点头,伸手把风清水抱了起来,移步上了小舟,坐下,把她放在了膝上,然后,动了动手指,小舟便自顾自的滑入了湖中,缓缓的往湖的中心飘去,“水儿,我知你也很不喜妖王的这个位置,更不喜与那些老东西们纠缠送迎……别怕,我会在你的身后,一直,都会在……”
“嗯。”风清水知血罂粟是看懂了自己的心思,新生好奇的看向了他,却是目光在与他相撞时,几近沉沦。
他也在看她,眸子里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她看得出,他刚刚说的,都是出自真心,没有半句的虚假,那本绝色的容颜,竟是因有了这样的一双眼睛,而锦上添花了起来,本能的,便缓缓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