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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事,想明白了之后,就不会再去胡闹了,此时,行千里突然想明白了血罂粟的所为,以邪冥的性子,本就与这后宫格格不入,若是缺乏引导,只会越来越偏激,那时,他能做出用计谋骗风清水来宠爱他的事,就难保以后,不会用其他的计谋,骗风清水疏远或者降罪别人的事。
向风清水告发邪冥的所为,固然能使得风清水对他抱有警惕之心,甚至,会使得让风清水对他加以惩戒,以儆效尤,但是,风清水终究是喜欢他的,不可能对他罚的过重,而遭了惩罚之后,势必会让他更加的仇视其他人,那么,这整个后宫之中,就真的要不太平了!
血罂粟虽然对风清水有所隐瞒,虽然与邪冥有了有些过分的亲昵,但是,却是最最合适的处置方式,既可以让邪冥偏激的性子被慢慢扭转过来,又可以让整个后宫归于平静,使风清水少去许多的烦心,可谓是一举两得,当然,若是没有后来不甚被风清水知道了的失漏,就是彻底的完美了。
只是,这世上,总就是有那么多的意料之外,这一点,连血罂粟也避免不了。
“回行殿下的话,我家主子刚刚用过膳食睡下了。”湘儿小心翼翼的起身,为了让御厨房为血罂粟准备这一餐,她可是挨了不少的白眼和口水,更有两人,给他餐篮的时候,故意用东西烫了她的手,不过,她忍了,为了她,主子连典录司的主事嬷嬷都敢惹,她吃这点苦算的了什么!
“你这性子,倒是跟你家主子一点儿都不像。”注意到了湘儿手腕上的被烫伤的痕迹和饿的咕咕响的肚子,行千里轻轻的摇了摇头,从挂在腰带上的荷包里摸出了一个小瓶塞进了她的手里,“你家主子,是除了亏什么都吃,你倒好,除了亏,什么都不吃!”
被行千里这么一说,湘儿顿时尴尬了起来,跟御厨房要来的膳食,刚刚够血罂粟一人用,她怕血罂粟饿着,便说谎道是自己在御厨房先吃过了才回来的,所以,现在,扫了小半个晌午的院子,她早已死是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把瓶子里的药涂到伤口上,不然,给你家主子看了,又要揪心。”行千里叹了口气,从衣袖里掏出了一枚小小的印鉴,丢给了湘儿,“拿着这个去御厨房,让他们准备一些滋补的食材来,你家主子刚刚诞下子嗣,不好好调理的话,可是要留下隐疾的……”
“是!谨遵行殿下吩咐!”湘儿欢喜的接住行千里丢给她的印鉴,恭敬的朝他行了一礼,便飞快的跑出门去。
她何尝不知自家主子刚刚诞下子嗣,需要补养身子!可是,御厨房的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一个个都给她甩脸子,连正常的膳食都不给,遑论是滋补的东西!还好行殿下来了,不然,她可真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家主子不比旁人,别的那些个主子,都是有自己的私房的,身后的亲族,不是名门,也是望族,便是连文启言那没有亲族的,也是有着“仙商”做后盾!
而血罂粟,虽也是血族里的最尊贵的嫡系贵族,却是那整个家族里仅剩的一人,父母兄姊,悉数死于上一次的与鬼府的战争之中,家中的产业,亦是在那一次的浩劫之中,被同宗中的旁系给瓜分了个干净,可以说,血罂粟除了一个血族贵族的身份,在血族,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了。
别的亲王,想要吃些什么,用些什么,皇宫里没有的,可以让下人们出宫去,用自己的私房买来,而血罂粟,却是不能的。
“粟,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行千里缓步走到寝殿的门口,伸手碰了碰门,柔声道,“好歹我也是来看你的,就这么把我拒之门外,有些过分了吧?”
“我还当是自己做梦了呢……”寝殿的门缓缓的打开,血罂粟未着外袍的身影出现在了行千里的面前,发丝有些乱,脸色也有些苍白,唯有手,还是一如既往的泛着莹润的光泽,“怎得想起来到我这里来?就不怕被我给染上了晦气?”
“要染晦气,也是我给你染。”行千里的眸子微微一暗,若不是他酒后失言,血罂粟又如何会沦落至此,想他行事向来谨慎,如果不是他,那件事,许是可以被他永远瞒下来的,“天挺凉的,恩,你是打算让我进去,还是打算穿上外袍出来?”
“下次再不带酒来,我可就真不让你进了。”
血罂粟说着调侃行千里的笑话,侧身让到了一边,这几日,他比所有人都虚弱的厉害,孕育子嗣,守着风清水,可谓是身心俱疲,只是看上一看,便能知道,他,绝不仅仅是伤了元气那么简单,根本就是连妖气都亏蚀的厉害了,若是不好好调理,怕是连掉落境界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这身子,一个月都别想喝酒了。”行千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扶了血罂粟一把,与他一起坐到了观景台的软榻上,“你这封殿里都没有人服侍,怎么能行,不如,搬去我那里吧,好歹,还有人帮忙照顾着孩子,有我在,那些下人们也不敢猖狂。”
本想着来让血罂粟准备一桌膳食给风清水,但一看到他的样子,行千里便彻底放弃了,他现在的身子,别说是准备膳食了,便是站立的时间久了,都会不稳的!
“还是不要了。”血罂粟轻轻的摇了摇头,拒绝了行千里的好意,“我现在是失宠之人,后宫之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若是去了你那里,是会惹来是非的。”
“我不介意让那些搬弄是非的人,永远的把嘴闭上。”知血罂粟是在替自己着想,行千里不禁心中的担忧更浓,他总是在替别人着想,谁又替他想过呢!都道是隐卫南天王是最最风光无限的人,可是,他心里的苦,又有几人知!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与自己齐名天才,他的一切,都是用勤奋拼来的!
他的天赋不如自己,此时,却已是武技高于自己的那个。
他的悟性不如自己,此时,却已是境界高于自己的那个。
他的记忆力不如自己,此时,却已是能背出所有仙族秘术的那个!
昔日里,背负着失去亲人的痛苦,与自己并肩战斗,昔日里,背负着护佑风清水神魂的寂寞,在暗处默默守候,昔日里,背负喜怒无常的恶名,悄无声息的斩去一切对仙国王族不利的声音……
“粟,不要想那么多了。”行千里缓缓的站起身,自上而下的看着血罂粟泛着苍白的脸,柔声说道,“这一次,让我们来交换一下位置,我来成为,那面为你遮挡风雨的墙。”
“说什么孩子气的话。”听了行千里的话,血罂粟忍不住微微一愣,继而,露出了一个妖魅的笑容,“需要你遮风挡雨的人,是水儿,而不是我……她,虽然看起来很坚强,其实,却是个很需要人照顾的孩子……我们都只看到了她常人不能比拟的地方,却忘了,她,终究,也才只有十九岁……”
“既然知道她需要人照顾,就快些好起来。”行千里一语双关,但是血罂粟却听得懂,“她,不是我一个人能照顾的了的,你知道的,有很多事,我并不擅长。”
'第五卷妖王劫 第四章偶然提起'
“很多事,不是我能决定的了的。”血罂粟轻轻的摇了摇头,拒绝了行千里的好意,“我只希望,我与她之间,不要再有任何的欺骗,也不要再有任何的隐瞒了,那种痛,我承受不起,真的,承受不起。”
“我不是说让你对她用什么欺骗或者隐瞒的手段!”
听了血罂粟的话,行千里不禁微微皱了皱眉,他要说服血罂粟用的法子,若是说的重一些,未尝不可以理解为是一种欺骗的,但是,如果往轻里说的话,也不过是一点吸引风清水的小手段罢了,根本算不得什么,在这后宫之中,正常的不能再正常,“我只是想,让你做出美味的佳肴来引得她对你这里流连。”
“你明明知道,这种法子,我是不会用的。”血罂粟似是早就知道行千里要跟他提这个法子,只是浅浅的一笑,摇头拒绝,“千里,用手段得来的爱情,不是爱情,若是当真是要用引她怜惜的法子,我昨日,便可以借着那孩子还未曾取名,让人去请她来的……以水儿的性子,即便是忘了我,却是不能不管不顾有她血脉的孩子的……”
“粟,你要明白,你已经不是如以前那般,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听了血罂粟的话,行千里微微一愣,重新在他的身侧坐了下来,“你已经有了子嗣,已经人家的爹爹了。”
“你忍心让自己的孩子,自还未出生开始,便低别的孩子一等么?须知,孩子,是无辜的……”
“我……”血罂粟张了张嘴,却终没能再次说出拒绝的话来,孩子,是啊,他还有一个孩子呢,他不能只为自己着想,他可以受苦,却不能让他的孩子也跟着他受苦。
“粟,就算你不想争宠,也至少,要让水儿对你有情。”见血罂粟有所松动,行千里缓缓的舒了口气,环顾了一下寝殿,柔声说道,“这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若是个王子,你尚可自己照顾,可是,你生的,是个公主,难道,等她破壳而出之后,也能由得你亲手照顾么?”
“这……”
被行千里这么一说,血罂粟顿时更加尴尬了起来,原本,他还只是怕自己的孩子跟着自己吃苦,可是,现在想来,却是还要有更多的麻烦了,他固然可以无求的,默默的在这皇宫的一隅静静的爱着风清水,可是,他的孩子,不,应该说是,他和她的孩子,难道,也要如他一般么?
“准备一席美食,晚些时候,我带水儿来你这里。”行千里缓缓的起身,轻轻的拍了拍血罂粟的肩膀,不由分说的决定了下来,“她喜欢吃什么,你是清楚的……御厨房的手艺,你难道不知道么?她才刚刚渡过了情劫,难道,你忍心让她吃那些难以下咽的吃食?!”
“我……知道……”
这一次,血罂粟没有再出言拒绝,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他还有自己的孩子,他已经,不可能再如以前那般的与世无争了,行千里说的很对,他,现在,还是别人的爹爹,当了别人的爹爹,就要有一个爹爹的担当。
两人正说着话的工夫,突然,寝殿的门被推开了,是文启言。
见行千里也在,文启言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只是浅浅的一笑,缓步走了进来,把拎在手里的一个食盒放了下来,冲着行千里行了一礼,“行殿下,您也在,好巧。”
“启言?”见是文启言,行千里倒是忍不住微微一愣,似是本能的看向了他手里的食盒,“这是……”
“罂粟哥哥刚刚产子,身子弱,我怕下人们照料不周,便让我那里的厨子依着古方给他煮了些滋补的东西送来。”文启言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食盒,从里面一样样的取了食盅出来,摆到了血罂粟的面前,“来,罂粟哥哥,尝尝。”
“好。”
血罂粟轻轻的点了点头,从文启言的手里接过了勺子,自食盅里盛了一勺汤出来,送进赤唇之中。
汤的味道比他做的要差得多,可是,这雪中送炭的情意,却使得他倍感温暖,有的人,只可同富贵,而有的人,却能共患难,“很好喝,让你多费心了。”
“味道可能差了些,忍一忍,古方里记载的,对身子是很有好处的。”文启言在来之前是先把这些菜肴都一一品尝过的,心知,这些菜肴,虽然不是很难吃,但也绝不会如血罂粟说的那般好喝,“你产子的时候,本就身子疲惫的,之后,又未好好休养,若是再不好好滋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