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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坏掉了呢……”穿着粉色衣服的小女孩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像是没听到穿着血罂粟的话似的,伸手戳了戳捏在手里的薄薄的扇子,“为什么还没到呢?行殿下不是说,这里有好玩的新玩具么?新玩具在哪里呢?”
“那你要问行殿下。”一直未开口的绿色身影眯起了眼睛,朝着走在前面的赤红色身影努了努嘴。
“千里哥哥,千里哥哥,你说的放了新玩具的地方,快到了么?”穿着粉色衣服的小女孩咯咯的笑着,突然轻轻一跃,便从血罂粟的肩上跳到了赤红色身影的肩膀,“你听到了么,听到了么,那条蛇说话了,那条蛇说话了,他不是哑巴呢!”
“情云本来就不是哑巴,他只是不喜欢说话而已。”行千里伸手捏了捏蝶千舞的脸颊,露出了一个妖异的笑容,“马上就到了,不要着急。”
“真的么?真的么?”穿着粉色衣服的小女孩使劲地瞪大了眼睛往前面看了看,有竖起小鼻子使劲闻了闻,最后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缩回了鼻子,“那只小黑狗不在,可真不方便呢,我都闻不到新玩具的味道。”
“子夜是墨狼,不是黑狗。”行千里伸手揉了揉蝶千舞的额头,轻声说道,“狼的尾巴是硬的,狗的尾巴是软的。”
“可是,可是,千里哥哥,我又没见过他的尾巴,我怎么知道他的尾巴是软的还是硬的呢?”蝶千舞嘟起了小嘴,露出了一副要哭的表情,“人家又打不过他……”
“你打不过子夜,还打不过子墨么?”血罂粟哧哧的笑着,往前追了一步,伸手把蝶千舞从行千里的肩上抱了下来,放回了自己的肩上,“反正子墨是子夜的弟弟,他俩的尾巴嘛,应该是一样的。”
“对呀!我怎么米想到啊!”蝶千舞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轻轻一踩血罂粟的肩膀,便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往前追了几步,拉住行千里的衣袖,“千里哥哥,千里哥哥,我趁着子夜受伤欺负他,你说不行,子墨没受伤,我欺负他,你总不会管了吧?”
“恩,不管。”行千里突然停住了脚步,耳朵轻轻的动了动,扬起右手,示意众人停下,“来了。”
行千里的话音刚落,几人正前方的树丛里便传来了簌簌的草叶摩擦声,紧接着,一个个黑色的东西从树丛里钻了出来,细看去,那些黑色的东西长得有些令人作呕,鹰头,蛇鳞,四肢纤细,蝎尾,背生双翼,嘴角还流着半透明的粘液。
“千里哥哥,千里哥哥,这就是,这就是枭么?”蝶千舞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的把这些黑色的东西打量了三遍,才兴奋的仰起头,笑着向行千里询问道。
“这不是枭,这是枭奴,他们的主子应该还在更里面的树林里才对。”行千里伸手揉了揉蝶千舞的头,笑着说道,“这种玩具,你要不要也收藏一个?”
“唔……这些玩具不好看……不要了……”蝶千舞皱起了小鼻子,认真的想了想,做出了很重大的决定似的转身看了看情云和血罂粟,“喂,哑巴蛇,妖花,你们要不要收藏?”
“没用,不要。”绿色的身影瞟了一眼那些黑色的东西,不屑的应道。
“没有血,我也不要。”血罂粟竖起鼻子闻了闻,有些失望的耸了耸肩。
“既然没有人想收藏你们,那么,把你们全部都弄坏也米有关系了。”蝶千舞翘了翘小嘴,露出了一个妖娆的笑,把她一直拿在手里的薄薄的扇子轻轻一扬,那扇子便突然变大了数倍,近乎跟她小小的身子差不多高了。
蝶千舞一挥她那把巨大的扇子,掀起一阵狂风,然后一松手,她的身子便像是风中的树叶般的飘了起来,直向数十个枭奴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
顿时,数十个枭奴的中间便传来了蝶千舞那小孩子般的笑声。
“呵呵,陪我玩儿吧?”
“呵呵,不要害怕嘛!”
“呵呵,不会痛的啦!”
“呵呵,不要跑嘛!”
与蝶千舞玩的高兴不同,枭奴中不时的传出痛苦的哀嚎和垂死挣扎的不甘,几十只枭奴,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一个个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爬起来。
“看样子那只妖蛾子玩的挺高兴。”看着枭奴一只只的倒下去,情云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看着血罂粟,“妖花,刚才听行殿下说,狼崽子差点死了,是真的么?”
“应该是真的吧。”血罂粟的脸上依然挂着妖魅的笑,痴痴地盯着枭奴一只只倒下的方向,“你没发现行殿下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么?”
“恩,那应该是真的了,行殿下很少生气的。”情云点了点头,伸出自己的右手,稍微活动了一下,“既然他们让行殿下生气了,那么,就死吧。”
“帝枭是我的。”血罂粟轻轻的舔了舔嘴唇,眯起了眼睛,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赢了,便是你的。”情云眯起眼睛看着行千里的背影,有些不抱希望的说,“但是,我觉得,我们两人加起来,杀的也未必会有行殿下多。”
“我让你们一只手。”行千里并不回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移步向蝶千舞的方向走去,“想让我让左手,还是右手?”
“左手吧。”血罂粟耸了耸肩,哧哧的笑着跟了上去,“谁不知道行殿下左手的如意砚用的出神入化,昔年六岁之龄便能以一人之力退敌三千?”
“好,那就左手。”行千里缓步走到蝶千舞的身边,拎着她的衣领,轻轻一拎,就把她拎了起来,丢给了血罂粟,“已经死光了,别玩了,再玩弄脏衣服了。”
“唔……人家还没玩够的说……”蝶千舞嘟起了小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人家还想把他们的眼珠都挖出来穿在一起的说……”
“乖,别闹,前面还有呢。”血罂粟安抚着蝶千舞,快步跟上了行千里,“你要是乖乖的,等我把帝枭杀了,把他的角拔下来送给你收藏,好不好?”
“好!”蝶千舞用力的点了点头,盯着血罂粟的脸,伸出了左手的尾指,“拉钩!说话算数!”
“恩,拉钩。”血罂粟妖魅的笑着,伸出了右手的尾指跟蝶千舞的左手尾指勾在了一起,“如果我把帝枭杀了,就把它的角送给你收藏。”
“妖蛾子,你可别上那朵妖花的当,帝枭还不一定就归他呢。”情云快步追上三人,活动了一下右手的手指,一支翠绿色的笛子便出现在了他的手里,“行殿下说,林子里一共有二十七只枭,谁杀的多,帝枭就是谁的。”
“那如果你赢了,你会不会把帝枭的角送给我?”蝶千舞忽闪着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情云的嘴,生怕他说出一个“不”来。
“会。”情云轻轻地点头,眼神丝毫不变,像是根本就没看到蝶千舞祈求的眼神似的,“我只要帝枭的尾巴,那里的剧毒对我有用一点,其他的部分,你都可以拿去。”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不管帝枭归谁,帝枭的角都是我的了!”蝶千舞高兴地拍了拍手,挣扎着从血罂粟的怀里出来,扬着她的小扇子,抬脚便往行千里的身边跑去,“千里哥哥,千里哥哥,如果帝枭是你杀的,角是不是也可以给我?”
“如果还有的话,就给你。”行千里突然屏住了起,脸上露出了妖异的笑容,“猎物已经分散开了,狩猎,开始吧。”
行千里话音刚落,便如一抹赤红色的流光般的冲了出去,草叶摩擦着他的衣角,竟隐隐的发出一股烧焦的气味。
“你们刚才跟千里哥哥商量了什么?”蝶千舞用力的挥舞着她的那把薄薄的扇子,重新把那把扇子变成了一把跟她整个身子那么大的大扇子,脚一点地,跳了上去。
“跟行殿下商量,他不用左手。”血罂粟也亮出他的武器,一根红褐色的鞭子,鞭身上遍布荆刺,只是一看,就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这个白痴!”蝶千舞一愣,顿时恼怒了起来,原本小孩子样子也顾不得保持了,白光一闪,便变成了一个身着粉衣的绝色女子,“你不让行殿下用左手,这,这不是把我们唯一的一点赢的机会都断送了么!”
'第一卷妖王冢 第三十四章收获'
“没有了如意砚,行殿下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赢了吧……”没想到蝶千舞会是这种反应,但看她的表现又不像是作伪,血罂粟的心里也不禁有些七上八下了起来,“毕竟……没有人见过行殿下用右手的武器,不是么……”
“因为见过的人,都死了!”蝶千舞深深地吸了口气,伸手从腰间拔出了一柄金色的匕首叼在了嘴里,“别傻站着了,把压箱底的本事都拿出来吧,不然一只都猎不到可就丢人了!”
“没这么严重吧……”情云嘴上说着不可能,手上却已经行动了起来,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串翠绿色的珠子,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如意砚现天下惊,藕丝须臾千里行。雷神令出波澜起,判官一出四海平。”蝶千舞不再说什么,轻轻一拍扇柄,扇子便载着她冲了出去。
“喂,妖蛾子,这四句诗不是形容四大奇宝的么?你这时候搬出来,想说什么?”血罂粟一愣,攥着鞭子的手不禁紧了起来,“喂!跑那么快干嘛!问你话呢!”
“我觉得她是想告诉我们,这四大奇宝,恰好现在都在行殿下的手里。”情云掐完了一个指诀,左手虚空一抓,他原本缠在手腕上的那串翠绿色的珠子便挣断了珠线,分散了开来,一个个散发出幽幽的绿光,绕着情云缓缓的转起圈来,情云把他手里的那支翠绿色的笛子凑到了嘴边,轻轻的闭上了双眼,吹奏起了一支奇怪的曲子,不再搭理血罂粟了。
“你们这两个狡猾的家伙,竟然耍赖先动手,难道是要等着看我的笑话么?”血罂粟的脸上并无一丝气恼,一如既往的挂着妖魅的笑,伸手往怀里一探,抓出了一个暗紫色的袋子,解开扎住袋口的金色丝绳,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你们会奴役奴仆,我难道就不会撒豆成兵了么?哼,就算赢不了行殿下,赢你们两个,应该还是轻松的吧?”
随着情云的笛声响起,那些环绕着他缓缓旋转的珠子发出了一抹柔和的淡绿色光芒,紧接着,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摆脱束缚似的挣扎了起来,使得珠子的表面上不停地突起一个个尖刺来,看起来甚是诡异。那些尖刺突起活动的越来越频繁,终于,珠子一个接一个的炸裂了开来,里面的闪着金色光芒的东西落在地上,变成一个个只有女人拇指大小的小人,伸了伸懒腰,抬起头看着情云。
而这个时候,草丛里,树枝上也缓缓地聚拢了数条颜色各异的蛇,这些蛇的眼里闪着亢奋的光芒,突然便扑向了那些只有拇指大小的小人,把他们吞了下去。
吞下了小人的那些蛇顷刻之间便露出了痛苦的反应,他们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身体被磨破了都浑然无觉,再然后,蛇头上便出现了突起,突起越来越高,变成一个半身的人形,并幻化出了眼耳口鼻,宛然一个个人头蛇身的怪物,人立而起,朝着情云的方向微微行礼之后,便各自转头,钻入了树丛。
“连蛇童都拿出来了,真是好大的手笔!”血罂粟一愣,瞟了情云一眼,便带着他那些已经快速长成一株株罂粟花的罂粟花奴仆们转身潜入了密林。
一炷香之后……
行千里面带笑容,缓缓地从密林中走出,他的指尖,滴着殷红的血迹,左手背在身后,似乎从进入密林之后就没有动过,他挑了挑眉毛,看了一眼已经等在那里的蝶千舞、血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