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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从谦妖殿回来之后,见两人一副你侬我侬的样子,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把原本想跟风清水说的话压在了心底,她知,子夜想来大度,只是面上对邪冥冷了一些,并不是真的就把他给恨上了,但是,这种误会持续的时日久了,难免就不生出什么麻烦来,不过,此时,似乎并不是向风清水提这件事的好时候。
“灵儿?”刚刚把汤盛了出来,风清水便听到了外边的脚步声,顺手把盛汤的汤盅递给子夜,便从小厨房里探出了头。
“回陛下,是灵儿,灵儿回来了。”灵儿恭敬的朝风清水行了一礼,垂下头对两人的恩爱视而不见,“冥殿下那边,已经悉数安排好了,影儿姑娘会仔细的教他宫里的规矩的。”
“嗯,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风清水轻轻的点了点头,把头缩回了小厨房,继续与子夜一起准备起晚膳来,其实,他们两人都吃不了许多,只是她乐得两人腻在一起,做一些除了欢好之外的事情,子夜的性子太冷,她不希望他把他自己禁锢在那个冰冷的壳里,对所有人都过分的警惕防范,太累。
又过了些许时候,晚膳便准备好了,风清水满意的看着托盘上的八菜一汤,仰起头,朝着子夜露出了一个暖暖的笑容,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丝帕,给他擦了擦还沾在脸上的面粉,撒娇道,“你来端,我怕烫。”
“恩,我来。”子夜轻轻的点头,挂在嘴角的浅浅笑意始终不减,在他的眼里,风清水就是宝,值得他倾其所有保护着的宝,这些小事,又岂能舍得让她动手?
索性后殿的侍女和侍卫已经被灵儿一并带去了前殿,两人便直接在院子里用起了晚膳,一张妖族植物临时盘起来的小桌,一把只容得下一人坐的藤椅,风清水坐在了子夜的膝上,用他带回来的酒把两人面前的小盅盛满,抿嘴一笑,送到自己嘴边,喝了一口,凑到他的唇边,度了一半过去。
“好喝么?”风清水轻轻的咋了咋嘴,品着樱唇中带着子夜特有香味的美酒,柔声在他的耳边问道。
“好喝。”子夜轻轻地点了点头,伸手抱紧了她的身子,“只要是你给我的,都是好的,哪怕是噬心的毒药,我也会笑着把它吃下去。”
“谁要给你噬心的毒药!把你毒死了,谁来让我这般欺负!”风清水翘了翘樱唇,嗔怪的看了子夜一眼,转身,拿起放在两人面前的筷子,从盘子里夹了一块肉,送到了子夜嘴边,“啊——”
看到风清水的举动,子夜只是微微一愣,但马上便回过了神来,浅笑着张开嘴,任由着风清水把肉喂进了他的嘴里,慢慢的咀嚼了起来。
“好吃么?”风清水盯着子夜的眸子,像极了一个需要人疼惜的小女人。
“好吃。”子夜继续点头,依然是简短的不能再简短的回答,但是,眼中的幸福,却是掩饰不住,也不想掩饰。
一餐晚膳,子夜理所当然的享受着风清水的周到服务,就只是那么抱着她,然后品尝了着她不停的夹到他嘴边的美食,用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话,回答着她询问他的问题,这种感觉,在外人看来,是极为奇怪的,奇怪的就像两人没有任何的共同语言一样,但是,他们两人的心里却无比清楚,有些话,他们谁都不需要说出来,只一个眼神,便足够让对方明了。
一处春纱帐暖,几处形单影只。
仙妖殿。
以前的时候,莫如云是几乎不会回来住的,对他来说,祭祀塔更方便一些,无论是那些他培植的用来做丹药毒药的植物,还是随时可以收到各方消息的传送阵法,亦或是他彻夜不眠的批阅奏折也没人会打搅他的安静,于别处,都是不可得的。
但是,现在,他却是大多数时候都会回仙妖殿就寝了,一来,风清水让别人分担了他的事情,不要他在彻夜不眠的忙碌,二来,风清水说不喜欢祭祀塔那种到处都满满的感觉,太过压抑,三来,还是因为风清水说,仙妖殿,是她给他的,他不能拿着不当东西。
“水儿,最能改变我的人,永远都是你呢……”莫如云浅浅一笑,放下了手中的毛笔,面前,是一副风清水的画像,墨迹还未曾干透,“只是不知,我可曾改变过你半分?”
尚妖殿。
行千里抿嘴而笑,看着在他面前滴溜溜的旋转着,表示抗议的风刻骨,挑衅般的拈起了一只酒盅,斟满,仰头,一饮而尽。
“爹爹,你最好了,最疼刻骨了,你,你就给刻骨一点嘛!”见自己的抗议无效,风刻骨不得不改变了策略,嘴上抹蜜般的往行千里的身边蹭了蹭,“你不是答应娘亲了么,可以准刻骨喝,喝三盅的。”
“你的那三盅酒,不是今天早晨起床的时候,就喝了么?怎么还要?”行千里伸手把凤卵抱了起来,伸手在上面弹了一下。
“可,可是,那是上次的啊!”还在凤卵之中的风刻骨轻轻的咽了口唾沫,发出了“咕嘟”一声轻响,对行千里拿在另一只手里的酒盅可谓眼馋至极,“娘亲不是说过的嘛,每次,只能喝三盅,这,这不是一次的嘛!”
“你这小子,倒是狡猾,跟你娘亲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做好了打算耍赖了,恩?”早就知道风刻骨会耍赖,可却没想到,他竟然会耍赖耍的这么大言不惭,理所应当。
“嘿嘿,爹爹英明。”风刻骨坏笑着往行千里的怀里蹭了蹭,虽然看不到表情,但只听声音,便能感觉到他此时肯定是一脸的阴谋得逞,“什么都瞒不过爹爹。”
“以后,还敢跟你娘亲告我的恶状么?”行千里只觉得自己的这宝贝儿子跟自己甚是合拍,简直就是一个翻版的自己般的狡猾加随性。
“告爹爹的恶状?怎么会呢!爹爹这么英明神武,怎么可能有值得刻骨告状的事情呢!”见自己的讨好有了成效,风刻骨便更加的卖力了起来,一边把他所知的各种美好字句用在行千里身上,一边小心翼翼的往那半盅美酒蹭去,“爹爹,你这么喜欢刻骨,是不是……”
“不准喝醉,不然,让你娘亲知道了,咱俩可就要一起倒霉了。”行千里浅浅一笑,把拈在另一只手的酒盅送到了凤卵的旁边,“咳,喝完了,要乖乖的去看书,明白么?”
“明白!”得了行千里的允诺,风刻骨顿时兴奋了起来,刺溜一下,便把酒盅里的半盅酒喝了个干净,然后,从行千里的怀里挣了出来,扑向了放在一旁的酒坛,“爹爹尽管准备吧,刻骨明儿一准看完!明天晚膳的时候,随便爹爹考校!”
金玉殿。
齐儿小心的给文启言披上了一件斗篷,柔声劝道,“文殿下,您已经是有了身子的人了,受不得凉的,陛下,今晚应是不会来了。”
“恩,我知道。”文启言浅浅一笑,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胸口,这个孩子很安静,从各种反应看来,应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庶子,没有风刻骨的万年不遇,亦没有风凡谨的令人瞩目,除了传承了风清水的血脉之外,再无一丁点不同,于此,他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
“文殿下,您该用宵夜了。”闻青衣捧了一盅羹汤走到文启言的身边,态度比以前还要严谨了许多,此时,他的主子可是有了身子的人,容不得他有半点儿的马虎。
“好。”文启言浅浅一笑,伸手从闻青衣捧着的托盘上拈起了羹汤,搅动了一下,吃了起来。
突然,一道紫色的身影从天而降,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的通禀,毫无疑问,会这么做的人,只有血罂粟。
“罂粟哥哥,你怎么来了?”文启言微微一愣,放下了手里的汤匙,抬起头看向了血罂粟,他已经不再如以前一般直称血罂粟的名字,而是改为了风清水一样的称呼,他感觉的到,血罂粟也是极喜欢自己这么称呼他的。
“来看看你这个跟后爹似的家伙。”血罂粟妖魅的一笑,伸手在文启言的眉心处弹了一下,“明明知道现在最是不能受凉,还跑到院子里面来,可是怕不生病么?”
“在屋子里待得闷了,就出来走走。”文启言浅浅一笑,恭顺谦和,把羹汤放回了闻青衣捧着的托盘上,往旁边让了让,“咱们进屋聊吧。”
血罂粟浅浅的笑,伸手,从托盘上拿起了那盅文启言放下的羹汤,闻了闻,毫不介意的拿文启言用过的勺子盛了一勺,送进嘴里,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把勺子丢了回去,“难吃!”
“已是不错了,你怎的比水儿还挑嘴。”听了血罂粟的话,文启言忍不住笑出声来,似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先回寝殿等我吧,我去给你煮点合胃口的东西,你现在可是两个人。”血罂粟伸手揉了揉文启言的额头,像是在哄自己的弟弟一般,“就属你不会照顾自己,真不知你这样的人当了爹爹,孩子得跟着你委屈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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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
'第四卷妖王治 第四十二章一处欢喜几处愁(下)'
墨风殿。
看着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情云,风墨夕已是无奈的不能再无奈了,他都不需要眨眼睛的么?这么一直一直的看着自己修习仙术,看的自己锋芒在背的,别提多难受了!
“咳,那个,情云,天色好像已经晚了……”风墨夕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转头看向了似是在拧眉思考的情云,却实在说不出赶他走的话,只好“委婉”的好意提醒道,“要不要来点宵夜?”
“恩,随意。”情云丝毫没有要离开的觉悟,依旧拧眉思考着,时不时的还活动一下手指,似是在比划着什么。
“那……你想吃什么……”自从风主说了,让情云跟自己多交流交流,说不定能领悟到力量的本质之后,他就当真老老实实的每天天不亮的跑来报道,半夜才极不情愿的离去了,除了几日前的两次召寝,两日不曾见他,其他的时候,他完全就是一块狗皮膏药一般,吃在墨风殿,喝在墨风殿,若不是不合规矩,说不定他还会直接住在他的墨风殿了!别人说的轻了,他当做没听到,说的重了,恩,好吧,只有一次,不过,那人已经被碎尸万段了。
“饿了你就去吃,不要吵。”情云丝毫没有客居他人封殿的觉悟,依旧拧眉思索,手中不时的画着奇怪的符号,似是在计算着什么一般。
被情云这么一训斥,风墨夕顿时无奈了起来,叹了口气,转身,继续修习起仙术来,不得不说,被情云这么逼着,他起早贪黑的修炼,这仙术还真就精进的快了许多,虽然情云的口气硬了一些,但是,每每他给自己提出问题的时候,自己都能隐隐的领悟到一点什么,风墨夕知道,这就是所谓的高阶者的经验,他不仅仅在打搅着自己,同时,却也在督促着自己。
谦妖殿。
初尝了欢愉滋味的邪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以成眠,只觉得,一闭眼,脑海里便都是与风清水欢好的情景,索性不再折腾,起身,重新穿起了袍子,把候在外边听吩咐的影儿叫进了寝殿。
“影儿,听灵儿姑娘说,你是我爹爹特意挑选出来的,有这么回事么?”邪冥往软榻上一倚,眯起眼睛看向了恭敬的站在距他五步远处的影儿,低声问道。
“回主子的话,影儿确实是邪天将军挑选出来的,本族是天狼族,父母皆在上一次的国战中尽忠了。”影儿认真的应着,字里行间尽是对邪天的憧憬之情。
“我从小在蔽日峰长大,从来没见过父亲。”邪冥稍微想了想,并没有用主子对下人的口气与影儿说话,“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