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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么咬牙切齿的,那是我的孩子,为他做我能做的,是身为母亲的义务,也是责任。”风清水浅浅一笑,伸手揉了揉文启言的额头,轻声说道,“他是要喊我一辈子娘亲的,不亏。”
风清水的话,逗乐了屋子里的所有人,原本略显紧张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我和情云一起去寻找凤卵。”子夜率先起身,转头看了一眼情云,便径直向门外走去,“水儿交给你们了,少了半根头发,我可不依。”
“我去看一眼墨夕,他应是到了关键的时候了,仙术师的筑基,容不得疏漏。”血罂粟也跟着起身,跟着子夜和情云的步子走出门去,“水儿交给你们两个了。”
看着偌大的一个宫殿,只是眨眼的工夫便又重新安静了下来,莫如云和文启言忍不住相视一笑,齐齐的看了一眼,雷打不动的在床上睡着的行千里,眼中的忧虑变得更加浓重了起来,以行千里的来说,出现这种情况,是很不正常的。
“应是妖气被吸收殆尽了。”文启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认真的说道,“虽然已经接受了王族血脉,但行殿下的体质跟陛下是不可能完全一样的,王族,终究是王族,没有妖气,只会觉得不舒服,而行殿下……”
“从骨子里,他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仙族,这一点,在他迈入神阶之前,是改变不了的。”莫如云轻轻的点了点头,移步走到了行千里的床边,伸手,试了试他的手腕,抿紧了唇,“水儿,哥哥的妖气已经耗尽,若是再不给那个孩子新的粮食,他就会开始吸食哥哥的神魂了。”
“我需要怎么做?”听了莫如云的话,风清水顿时紧张了起来,她听文妖言说过,神魂如果有损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同样的事情,她决不允许出现在行千里的身上!
“割破你的手腕,把你的血滴进他的胸口,漫过那粒种子。”莫如云抬起头,看向了风清水,似是要确定一下什么一般,“你确定,要用这种方法?”
风清水没有回答莫如云的询问,而是径直爬到了行千里的身边,小心的掀开了盖在他身上毯子,用指甲小心的在他的胸口处划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又划破了自己的手腕,把自己的血滴进了那个口子。
随着金色的血液滴入那道小小的口子,行千里原本紧拧的眉头缓缓的舒展了开来,而风清水的脸色却是慢慢的变得苍白了起来。
“够了,今天的已经够了!”
小心的凝视着行千里胸口的口子,见风清水的金色血液已经到了即将满溢出来的程度,文启言忙出声提醒,而在听了文启言的话之后,莫如云则是以最快的速度从衣袖里拿出了他的那个布包,从里面拔出了几根银针,扎在了风清水的手腕上,为她止住了血。
见莫如云就只是为风清水止住了血,而不再做其他,文启言轻轻的抿了抿嘴角,低声提醒他道,“大祭司殿下,需要你来帮水儿封住伤口,她现在,已经不能使用任何仙术了……”
“我知道。”莫如云轻轻的点了点头,却是依然没有对风清水使用生命之术。
“知道,那就动手啊……”文启言微微愣了一下,颇感无奈看向了莫如云。
“若是能用的了的话,我又何必用出银针……那个可恶的小家伙……对我下了禁制……”一边说着,莫如云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连带着扶着风清水的手,也开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启言,你来代替我扶住水儿,快……”
“神子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听了莫如云的话,文启言不禁微微一愣,忙伸手扶住了风清水,拧紧眉头,朝着行千里的胸口处看去,语带责问。
“呵呵,真好玩儿,他的身上,有爹爹的味道。”
“神子殿下,大祭司殿下与您的父亲是孪生兄弟,有一样的妖气波动,是非常正常的,请您不要再胡闹了,陛下还在等他来愈合伤口!”意识里突然滋生出来的话语,让文启言不禁微微皱眉,这个孩子,太可怕了,才只是诞生不到一天,就已经能对一个云之境初阶的人设下禁制,难道,这就是神阶的力量么?
“那好吧。”
随着那句没有声响的“那好吧”落下,莫如云的身体顷刻间恢复了正常,他顾不得多想,马上便运起生命之术,帮风清水愈合起手腕上的伤痕来,不一会儿工夫,那伤痕,便消失不见,连红痕都不曾留下。
行千里胸口处的口子亦开始慢慢愈合,随后,行千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云儿?启言?你们怎么都来了?”行千里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见风清水已然一脸苍白神色,顿时紧张的坐了起来,“水儿,你这是怎么了?!”
“行殿下所育的子嗣,是神子。”文启言小心翼翼的把风清水平放在床上,心疼的目光始终不离她那略带苍白的脸,“水儿她,选择了让那个孩子,以血为食。”
“你这个傻女人!做决定之前,都不用跟我商量么!混蛋!你,你就是欠教训了!我,我……”看着风清水缓缓闭上的眼睛和嘴角处扬起的幸福笑容,行千里只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撕扯着一般的疼痛,嘴里虽然说着威胁和呵斥,但心疼的眼泪已然顺着眼角滑落,在下巴处凝成了一滴,落在了他的手背。
“你该不会以为,掉几滴眼泪,就可以不用还债了吧?水儿会有六个月的衰弱期,用不出任何的仙术,你得尽到主要的保护她的义务。”莫如云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行千里的肩膀,声音温润如水,与其说是责备,倒不如说更像是劝慰,“还有,你儿子刚才对我下黑手,等出生了,记得帮我打两巴掌报仇。”
“对你下黑手?”听了莫如云的话,行千里微微一愣,继而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了自己的胸口,“儿子,是你干的么?”
“是我干的,爹爹,他的手不老实,在娘亲的身上乱摸。”
“干得好,儿子,爹爹支持你。”得了解释,行千里忍不住失笑出声,这孩子,简直是太可爱了,这才刚刚有灵识,就知道这般护食。
“哥哥,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听了行千里的话,莫如云的脸上的表情顿时精彩的没法用语言形容了,无奈,纠结,苦笑,虽然不知道那个小家伙跟行千里说了什么,但是,单从行千里的表情来看,便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这还没出生呢,你就这么护着,以后,还不得让他把整个皇宫都掀了……”
“没关系,掀了,我赔新的给你。”行千里得意的笑,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满脸的幸福,“云儿,等有机会了,你也要个孩子吧,五年,似是有些太漫长了。”
“以后再说吧,我,不急。”莫如云轻轻的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了已经被文启言小心的放好,盖上了毯子的风清水,“水儿,才十八岁,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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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五更就到这里了……亲们,晚安……
'第四卷妖王治 第十章异变'
离了尚妖殿,血罂粟轻轻的摇了摇头,仰头看天,暗道,血罂粟啊,血罂粟,你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么?怎得连留下看她流血的勇气都没有?你白活了这么多年了,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好好的陪着她,照顾她的么?
“贵亲王殿下安。”几个小侍女经过,恭敬的向着血罂粟行礼,出声问安,却是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恩,免礼。”血罂粟浅浅一笑,妖魅之气,浑然天成,看的几个小侍女皆是心跳加速,逃也似的跑开。
看着几个小侍女逃遁而去的背影,血罂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既然都出来了,那就去看看风墨夕那个小家伙好了,此刻,应该差不多到了筑基的最后了吧?”
进了墨风殿,血罂粟便见几个小侍女正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不禁眉头一拧,移步上前,“讨论的好热闹啊,讨论什么呢?”
“讨论我家主子……”话说了一半,几个小侍女便感觉到了不对,一回头,见是血罂粟,顿时吓得跪倒在了地上,“不知贵亲王殿下驾到,奴婢们失礼了,请贵亲王殿下责罚。”
“我比较喜欢别人称呼我血罂粟殿下。”血罂粟抿嘴妖魅的一笑,给人一种十足的危险感觉,“刚才,我好像听你们说,你们在议论,你们家主子?你们家主子怎么了?还有,墨风殿的仪官呢?”
“回,回血罂粟殿下的话,墨,墨风殿的仪官姐姐,刚,刚刚在被我们家主子看了一眼之后,便,便不省人事了,此,此时,已然没,没人敢接近后殿了。”一个年纪大些的小侍女轻轻的咽了一口唾沫,见血罂粟正盯着她看,便不得不开口回应道,“我们在议论,要不要去把这件事去禀告给灵儿姑娘。”
“你们家主子是怎么说的?”血罂粟缓缓的拧紧了眉头,这几个小侍女所说的情况,让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在仙术师身上出现的异变,虽然几率小到了已经被人当成了是一个传说,但是,还是令他有些忍不住隐隐期待。
“我家主子说,不准说出去,他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另一个小侍女抿了抿唇,犹有些犹豫地说道。
“既然你们家主子有交代,那你们还混乱议论什么?”血罂粟心中暗暗一喜,心道,不错,已经恢复神智了,看样子,异变的很彻底,没有留下什么不好的麻烦,“我进去看看你们家主子,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穿过前殿,走进前殿和后殿之间的小院,便有一阵冰冷的气息袭来,使得原本应属于初秋的凉爽,顿时变成了严冬。
小院里,已然一片冬景,冰霜遍地,连树干上,都包裹着一层薄冰。
“天才,终究是天才,这一点,没有人能改变。”血罂粟伸手掰下了一节树枝,却见连树枝里面都已经凝满了细碎的冰晶,不由叹道,“即便是被废去修为,从头再来,也依然出色。”
“谁?”寝殿方向传来了风墨夕的询问声,似是带着些许的怯意。
“我,血罂粟。”血罂粟浅浅一笑,丢掉了手中的树枝,径直走到了寝殿的门口,“陛下让我来看看你,看你筑基完成了没有。”
“是,是风主让,让你来的啊……”风墨夕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挣扎,却依旧没有开门,“完,完成了,只,只是有点儿小意外……烦您回去转告风主一声吧,贵亲王殿下……”
“你可以称呼我罂粟哥哥。”血罂粟浅浅一笑,伸手,碰了碰他面前的木门,便见那扇木门顷刻间便扭曲了起来,虽然哪里都不曾缺少,却是已经完全没有了门的样子,变成了两半诡异的麻花。
血罂粟招呼也不打,便弄坏了门,使得风墨夕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慌忙的跑到了床边,钻进了被子里面,“贵,贵亲王殿下,你,你怎么可以随意损坏我这里的东西呢,这,这……”
“我没有损坏啊,你看,一点儿都没有缺少呢……”血罂粟妖魅的一笑,伸手拍了拍那两扇已经拧成了麻花一样的门,只见那两扇麻花一样的门竟然又循着它们刚刚扭曲的方向的反方向,重新扭转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变成了原本的样子,只是,已经变成了敞开的,“我说过了,你可以叫我罂粟哥哥,恩,陛下也是这么称呼我的。”
“罂,罂粟哥哥,你,你请回吧,墨夕现在,现在不能见人。”缩在被子里的风墨夕微微颤抖着,满心的祈祷着血罂粟能饶过他,转身离开。
但是,他的愿望落空了,血罂粟妖魅的笑着,走到了他的床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