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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探手入袖,拿出了一个白玉质地的小瓶,拔开塞子,从里面倒出了数粒黑色的药丸,一古脑的塞进了血罂粟的嘴里,“他刚才服用了镇痛的药,感觉不出疼痛,此刻药效过了,你再碰他,他会受不住的!”
站在一边看着子夜扶着血罂粟就地躺了下来,风清水只觉得心里一阵抽痛,她为什么不肯告诉自己是谁伤了他?难道在他心里,自己竟连知道谁伤了他的资格都没有么?白天的时候,他误以为是梦的时候,他看着自己的目光绝不是假的,他先是喊了自己陛下,又是喊了自己的名字,也是没错的,可是,为什么,只是在知道了那一切不是梦之后,就逃走了呢?难道说,他拒绝自己的召寝,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畏惧么?难道他现在所受的伤,就是他畏惧而仍未逃过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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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更……
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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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妖王侧 第五十七章怄气'
“你召寝他了。”检查过了血罂粟身上的伤之后,子夜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声音平淡,是非常标准的肯定句。
“是。”风清水一愣,坦然承认,她不认为,这世上有什么事是需要她对子夜有所隐瞒的,但是对于子夜会知道这一点,却是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
“我不但知道你召寝他了,我还知道,他拒绝了。”子夜的声音又沉一分,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懊恼。
“嗯,他的确拒绝了。”风清水更是茫然,不解地看向了躺在地上的血罂粟,见他从衣领露出来的中衣已经被血染成了暗红,心中又是一阵抽痛,“你……”
“三十六刑。”子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睨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血罂粟那费力的抓住他衣袖的手,郑重的站起了身,以行动拒绝了他的乞求。
“三十六刑是什么?”不巧看到了血罂粟乞求的目光,风清水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血罂粟不想让自己知道,为什么的呢?难道这皇宫之中,还有有什么是不能让自己知道的事情?想到这里,便重新把目光投向了子夜,她知道,子夜是绝不可能欺瞒自己的,只要自己想知道,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
“用来惩罚拒绝召寝的人的刑罚,总计三十六种,每种都能造成巨大的痛苦,比凌迟碎骨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子夜深深的吸了口气,向后退了一步,跟血罂粟保持了两步的距离,有些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似是恨不得上去再揍他一顿才解恨,“若只使用一般的丹药恢复,而不辅以生命之术,少则半年,才能痊愈。”
看着血罂粟缓缓的闭上眼睛,逃避自己的目光,风清水只觉得心中的那仅有的一点期待也悄然消逝,原来,是这样,他受的伤,并非是被他人造成,而是,他自己选的,他宁可受这种足令人疼到生不如死的伤,也不愿与自己在一起,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给我个理由,血罂粟。”风清水把头转到一侧,不去看血罂粟因为失血而变得惨白的脸,“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出了风清水口气里的悲伤,血罂粟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自己不该来这里的,哪怕是忍一夜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现在让她知道了,问起了,自己要如何应对才好呢?封印的秘密绝迹不能告诉她,不然,以她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再让封印存在下去!
“告诉我,为什么!”风清水一个箭步上前,站在了血罂粟的身边,俯视着他,一字一顿的又问了一遍。
“因为……因为……”血罂粟知已不可能逃过,索性咬紧了嘴唇,暗下决心,长痛不如短痛,用她这一时的悲伤换她以后的周全,自己说一次弥天大谎又如何呢?
“因为什么!”风清水捏紧了拳头,手上的青筋条条鼓起,显然已是怒到了几点。
“血罂粟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陛下,给不了。”血罂粟咬紧了牙关,说出的话,字字违心,声声刺耳,“别人用过的东西,我嫌脏,跟别人共用同一样东西,我不屑。”
“好,很好,非常好。”听了血罂粟的话,风清水的拳头缓缓的松了开来,往后倒退了一步,才勉强站稳了身子,“你说的没错,你要的东西,我确实给不了你,也永远都不可能应承你,我懂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纠缠你了。”
“那就多谢陛下了!”血罂粟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若非没有别的办法,就算是杀了他,他也不会说出这种令风清水伤心的话的,可是,现在,此刻,他别无选择,为了她,他死都不在乎,还会畏惧痛苦的活着么?
“不谢。”风清水的嘴角滑过一抹看不出喜怒的笑容,俯身,扯下半截衣袖缠在手上,隔着层层叠叠的布料,抓住了血罂粟的手腕,运起了生命之力,帮他愈合起身上的伤来,她突然感觉这一切竟然是那么的可笑,自己前几日还用累死的话折辱成天仇,怎的到了今日,却是风水轮流转,换成血罂粟用来辱骂自己了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报应?
“陛下,你……”感觉到了清凉的生命之力溢到了自己身上,血罂粟的身体猛地震了一下,手指微微的攥紧,颤抖不已。
“放心,我没有碰你,不会弄脏你。”风清水的话淡然如风,似是不带一丝感情,“你的伤,因我而起,我没那么不负责任,让你带着它招摇过市。”
血罂粟自嘲的笑,把头扭向与风清水相反的那边,因为牙咬的过度用力,连牙龈都渗出了血,这便是最后一次了吧?她的境界高于我,以后,怕是想再远远的看她一眼,都会变成奢侈了吧?
“可以了。”大约半柱香之后,风清水松开了握着血罂粟手腕的手,站起身,扯下了缠绕在她手上的布料,没有再看血罂粟一眼,径直向隐卫营正厅的门外走去,“子夜,让人送他回去。”
“门口有人,陛下自行吩咐便是。”子夜的脸色也难看的很,没有如往日般的应承风清水的吩咐,而是快步超过了风清水,飞身离去,“子夜可以接受陛下的胡闹,但是,子夜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请陛下记住这一点!”
看着子夜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风清水愣了一下,缓步走出门,吩咐门口的侍卫送血罂粟回去,然后,便徒步向妖王殿的方向走去,“子夜,在你的心里,我也是如此的不堪么?”
妖王殿。
灵儿正在院子里不知所措的走来走去,这天都黑透了,陛下怎还不回来呢?刚过晌午的时候说去隐卫营找子夜殿下,可是,这一找就到了天黑了,也不让人送个消息回来,到底是回来用晚膳呢,还是不回来呢?子夜殿下虽然有了封殿,可却是一直都住在偏殿的,怎的也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就在灵儿无限发愁,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子夜出现了。
见到子夜出现,灵儿习惯性的往他的背后看了看,陛下竟然没在?没跟子夜殿下一起回来?难道是陛下离开妖王殿之后没有去隐卫营,而是直接去了别的亲王的宫殿?可是,也不对啊?如果是去了别的亲王的宫殿的话,应该会有那个殿的仪官派人来告诉自己啊!
“子夜殿下……”灵儿上前一步朝子夜行礼,刚想开口询问风清水下午有没有跟他在一起,却在看到了他那几乎可以冻死人的怒气之后,乖乖的选择了闭嘴,开什么玩笑,在一个修武的亲王殿下生气的时候触他的霉头,那不是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子夜像是直接过滤掉了灵儿的存在一般,大步走进了小院,进了偏殿,不一会儿,又走了出来,手里掐着一个小小的布包,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妖王殿。
“那,那是……”灵儿在原地痴愣了半天都没返过神来,刚才子夜掐着的那个布包,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装的应该是他被封为智亲王的印鉴和封文,他,他拿着那个东西出去做什么?
当然,灵儿的疑惑在不多会儿之后就被解开,虽然这个结果让灵儿更加难以置信了,但是,好歹她知道了子夜去了哪里——天香殿,他自己的封殿。
“你家主子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吩咐?”灵儿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的向从天香殿被派来告知的小侍女询问道。
“回灵儿姑娘的话,没有,我家主子一回去就径直进了寝殿。”天香殿的小侍女摇了摇头,有些发愁的说道,“当日陛下封了我家主子亲王,可是却并没有指派仪官,所以,现在天香殿都乱成一团了,只一个原本的主管姐姐的忙里忙外,但是,没有仪官的印鉴,那些宫里的司职根本就不搭理我们,连去典录司索要给我家主子换洗的衣服都要不来。”
“那群狗东西,真是不知深浅,要一身衣服而已,没有印鉴还能墨贪了去不成!”听了小侍女的话,灵儿微微了皱了皱眉头,亲王的仪官,只能是妖王亲自来封,其他人没有这份权力,也没有这个胆子,可是,风清水没有给天香殿封仪官,现在,子夜又不知什么原因搬了回去居住,总不能让他这个智亲王连生活起居都自己动手打理吧?
“灵儿,跟谁吵架呢?”风清水的声音从妖王殿的门口传来,有些淡淡的责备,却是让灵儿顿时有了主心骨,忙迎了上去。
“陛下,灵儿没有跟什么人吵架,是天香殿来的人在跟灵儿要子夜殿下日常用度。”灵儿上前扶住风清水,却见她的袍子上少了半截衣袖,不禁皱了皱眉头,看着样子像是自己撕下来的,难道是真出了什么事儿了?
“子夜的日常用度?”风清水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向了灵儿,轻声询问道。
“回陛下的话,是子夜殿下的日常用度。”灵儿咬了咬嘴唇,硬着头皮解释道,“刚才子夜殿下回来过了,不知是在跟谁怄气,一言不发的拿了自己的印鉴和封文回天香殿去了。”
“陛下应是记得的,封子夜殿下为智亲王的时候,没有派选天香殿的仪官。”灵儿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没有仪官的印鉴,在天香殿伺候的这些下人们没法从典录司领取子夜殿下的日常用度所需。”
“传旨,天香殿现任的主管接任天香殿仪官一职。”听到子夜带了印鉴和封文回天香殿了,风清水本能的一愣,继而一甩衣袖,怒气冲冲的进了寝殿,“嘭”的一声摔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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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更……
咳,那个……
我先把新文更了,第六更稍微晚点……
'第三卷妖王侧 第五十八章出走'
见了风清水的反应,灵儿倒吸了一口凉气,暗道,不好,陛下这次可是真的生气了,也不知跟子夜殿下到底闹了什么别扭,竟严重到这般地步,行殿下和大祭司殿下都不在,这可如何是好?
发愁归发愁,但风清水吩咐了的事情,还是要办,灵儿小心翼翼的吩咐了在妖王殿里伺候的几个小侍女,好生在寝殿门口守着,万一陛下有什么吩咐,不管是什么,一概马山去办,绝迹不可耽误,免得惹了陛下不悦,招来大的祸事。
直到见几个小侍女纷纷应声在寝殿门口站好了,这才微微放心,跟了天香殿来的小侍女,快步去天香殿传旨,只求能早些赶得回来才好。
虽是心里揣着着急一路小跑的快去快回,但回妖王殿后,灵儿还是傻了眼了,被她吩咐守在寝殿门口伺候的几个小侍女一个个哭的眼睛都肿了,寝殿的们打开,地上全是摔碎的物件碎片,往里面去,是小半地的珠花首饰,再往里面去,是杂乱的里衣和袍子,唯独没有风清水在了,顿时心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