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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盘上,黑子和白子交相辉映,时而铁蹄铿锵,时而明媚如春,执子的人不语,观棋的人亦不语,仿佛这天地之间只剩下了这一局棋,再无其他。
“笃”的一声,风清水手中的棋子落下,手中抓起的一把棋子刚好用尽,成天仇也是自信的丢掉了手中刚刚拿起的一枚棋子,满脸笑意的抬起了头。
“数子吧,如云哥哥。”风清水缓缓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对站在一旁的莫如云说道。
莫如云轻轻的点了点头,上前一步,浅浅一笑,“这局棋没有胜负,小王爷以为如何?”
“怎么可能!明明是我一直在压着你家陛下的路数!”成天仇一愣,第一个念头便是莫如云要耍赖,双手也本能的护住了棋盘上的余子。
“既然小王爷不信,就请亲自数子吧。”莫如云摇了摇头,退后了半步,饶有兴味地看向了一脸戒备的成天仇。
“小王爷,这局棋,确实是和棋。”一直站在旁边观棋的莫名月微微叹了口气,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刚才的棋,她看的异常明白,虽然明面上是成天仇一直在压着风清水的棋路,但实际上,却是成天仇在一直被风清水设下的陷阱和诡计牵着鼻子走,这盘和棋,是风清水设计出来的,而更加让莫名月难以置信的是,这局棋,若是换了她,也断无一点儿不被牵制的可能!
“朕有些累了,小王爷若是还未能尽兴,大可在这里坐着多研究一会儿。”风清水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伸手抓起了两个棋篮,往行千里和莫如云的两人的手里各塞了一个,然后,转身,走到了文启言的身边,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启言,抱朕回寝殿休息。”
'第三卷妖王侧 第二十八章 天香阴阳蛊'
直至风清水离开之后许久,成天仇还是在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棋盘上的黑白双子,似是在回忆当时落子时的情景,又像是在疑惑为什么一局看似自己稳占优势的棋,到最后竟成了平局,突然,成天仇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卷起衣袖,飞快的从棋盘上清理起提子来。
“子数上的平局,呵呵,没想到,在控局上,我竟是败得这么彻底……”成天仇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棋盘上已经被除去了提子后,剩下的余子,黑子赫然摆成一个“胜”字,而白子却被逼迫的摆成了一个“败”字,“如果大祭司殿下的棋艺真的只是如传闻的那样,那么,他绝不可能是陛下的对手。”
“是我低估她了。”莫名月看着棋盘上的余子发了一会儿呆,缓缓的抬起头,看向了成天仇,“王爷,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远风殿休息吧。”
妖王殿,寝殿,风清水斜倚在软榻上,眯着眼睛一言不发,文启言则坐在她的身侧,轻轻的帮他按摩着头。
“如何?有什么收获么?”风清水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还在锲而不舍地研究着两个玉质棋篮的行千里和莫如云,“有灵魂的波动么?”
“完全没有。”几乎把两个棋篮都拆成了碎片,也未能得到一丁点哪怕是与封印有关的迹象,行千里有些恼怒的把手中的残片一丢,失望地坐在了椅子上,“每一寸地方都检查过了,姐姐没有把自己的灵魂痕迹封印在上面。”
“没有,未尝不是件好事。”风清水扶着文启言的胳膊从软榻上坐了起来,微笑着看向了一脸失落表情的行千里,“或者,惊鸿将军真的尚在人世呢?”
“如果姐姐还在人世的话……”莫如云用手背擦了擦眼角,露出了一个苦涩笑容,“十八年了,她为什么都没有回来呢?我不相信,会有什么坚固的囚牢,能锁住姐姐十八年……要知道,她可是最最精通阵法的啊……”
“有很多东西,都能束缚住一个人,比如,爱情,再比如,仇恨。”风清水浅浅一笑,站起身,走到了莫如云的身边,伸手,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了他的后背上,“对妖族漫长的生命来说,十八年,并不算长,不是么?记得我曾经给你唱过的那首曲子么?若有你相伴,转瞬已百年,相比之下,十八年,不过一个回眸罢了。”
莫如云轻轻的点了点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风清水懂他,或者说,风清水懂他们每一个人,她从来都不会逼迫他们去做违背他们本性的事情,在她的面前,他永远都不用假装坚强,永远都不用攻于心计,永远都不用小心翼翼,他就是莫如云,那个喜欢云淡风轻的莫如云,而不是仙国的大祭司,不是仙国妖王的亲王,更不是后宫之主!
“把这两个棋篮重新拼起来吧,毕竟,它是你们姐姐的心爱之物。”风清水微笑着松开了莫如云,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一脸吃醋表情的行千里,轻轻的摇了摇头,走到他的面前,踮起脚,在他的嘴角印下一吻,“心狠手辣的仙国大祭司和威名赫赫的仙国‘军神’,骨子里却一个是爱撒娇的小孩子和一个是爱吃醋的妒夫,说出,谁信?”
“没人信最好!又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行千里顺势揽住了风清水的腰,霸道的把舌头送进了她的嘴里,猖狂至极地肆虐起来,“我就是妒夫,有本事你咬我啊!”
远风殿。
“这是天香阴阳蛊,雪狐族的秘药。”莫名月有些不情愿的从她的那个金丝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放到桌上,推到了成天仇的面前,“阴蛊主迷,给女子服用之后,会失去行动能力,且会痴迷和渴望服用阳蛊的人,但是,时间只有两个时辰,阳蛊主惑,给男子服用之后,会暂时的拥有吸引阴蛊的能力,意识会很清醒,而且,感知也会较平时敏感十倍。”
“你是说,让我对她下蛊?”成天仇看了看被推到他面前的小盒子,拧紧了眉头,“蛊的效用过去之后呢?她不会怨恨我么?”
“不会。”莫名月轻轻的摇了摇头,有些失神的看向了窗外,“因为天香阴蛊的秉性而与天香阳蛊的所有者交合的女人,会从心底里接受那个与她交合的男子,虽不敢说会痴迷往他,但讨厌却是肯定不会有的。”
“有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早些拿出来?对,对不起,名月,我,我混蛋,我……”成天仇小心翼翼的收起了装有天香阴阳蛊的小盒,本能的问了出来,可话一出口,便知道自己错了,虽然自己无情,但莫名月却还是恋慕自己的啊!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女人毫无怨言的把自己喜欢的男人推给别人呢!
“中了阴蛊的人,若交合的阳蛊对象不是处子,则会失去所有的天赋,成为一个废人。”莫名月缓缓的站起身,把拿在手中的金丝口袋放回了衣袖之中,“若交合的阳蛊对象是处子,却会被中阴蛊之人吸光妖气,若是不能及时补充失去的妖气,跌落境界也不是不可能。”
“好阴毒的蛊。”成天仇轻轻的咽了一口唾沫,想到风清水会失去天赋,成为被自己肆意玩赏的尤物,便不禁有些迫不及待起来,要怎么不令人发现的把她带回鬼府去呢?回到鬼府后,要怎么与她夜夜笙歌呢?!要怎么保护她这没有了一天天赋的人不被皇兄抢走呢!
“有些事情,可以等到得到了之后再想不迟!”看着成天仇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莫名月缓缓的捏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打过去,把他打个头破血流,但是,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有跟他定下的契约,便不得不淡然了,算了,反正他已经不再把我当成那个他说过的“他日临天下,身侧只一人”的“一人”了,我还这么义愤填膺做什么呢?我跟他之间,已经只剩下了交易,再无其他。
看着莫名月有些凄楚的背影,成天仇忍不住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上前一步,想去抓她的胳膊,却发现,自己的手根本连碰到她胳膊的可能都没有,她在躲着自己,像躲避瘟疫一样的躲着自己,生怕自己一碰到她,就污了她的世界。
“你要去哪里?”看着往门口走去的莫名月,成天仇还是忍不住询问出声。
“引开行千里和莫如云,支走文启言,然后,把风清水给你骗到这里来。”莫名月停下脚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探手入衣袖,再一次拿出了她的那个金丝布带,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柄半斧半剑的武器,丢在了脚边,“半柱香后,你让人拿着这个去找风清水,就说,你突然记起,十八年前的战争,曾从一个女将军手里俘获了这么一把武器,让她来探讨一二,是不是她要找的人的。”
“名月,这,这是,噬魂?”成天仇的肩膀猛的颤抖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莫名月脚边的武器,连声音里都带出了一丝颤音,“不,不行,这是你连命都可以不惜的武器,我,我不能……”
“不能什么?”莫名月的唇边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头也不回地向大殿外走去,“你曾经说过,不回负我,现在呢?呵呵,收起你的虚伪吧,我已经,不再相信除了我自己和契约之外的东西了!”
“在你的心里……我已经如此的不堪了么……”目送着莫名月的背影消失在大殿之外,成天仇苦笑着摇了摇头,缓步走到那把半斧半剑的武器旁边,伸手,把它从地上拔了起来,“罢了,既然我已经负了你,还妄谈什么别的呢?在你的心里,此时的我,怕是连畜生都不如了吧……”
丢掉了噬魂之后,莫名月的心也像是被抽空了一大半似的痛,那可是伴随了她百年的武器啊!自她出生以来,那把武器便认她为主,从她懂事开始,那把武器便随她习武,她对噬魂的依恋,甚至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对她母亲莫天笑的感情!她听得出来,就在刚才,她丢下噬魂的时候,噬魂发出了一声悲鸣,那悲鸣里,除了绝望,便是心碎,她知道,她已经再也没有资格拿起噬魂了,因为,噬魂那原本跟她相通的剑灵,已经在她松手的那一刻,骤然死去,此时的噬魂,已经只是一柄锋利的废铁,再也不是什么兵器谱上的神兵。
莫名月一路行至妖王殿,抬头看了看天色,抿嘴一笑,走到了门口的侍卫身边,“我是鬼府小王爷的侍妾,烦请这位小哥进去通禀,就说臣妾想要求见大祭司殿下和行殿下,与他们单独说一说臣妾以前的主子的事情。”
侍卫自然感觉出了莫名月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是仙气,原本应是仙国之人,听闻她已经是鬼府小王爷的侍妾,不禁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好脸都没有给她一个,“等着!”
'第三卷妖王侧 第二十九章驾临'
侍卫快步走进妖王殿,把莫名月到访的事情告诉了灵儿,灵儿稍微犹豫了一下,虽然不愿替她禀报,但却知这种事情决计不可隐瞒,只得摇了摇头,走进了寝殿。
“陛下,三位殿下,鬼府小王爷的侍妾在外面求见,希望能与行殿下和大祭司殿下私谈。”灵儿轻轻的敲了敲寝殿的大门,低声禀报道,“她说,想与两位殿下说说她以前的主子的事。”
“不去!你去告诉她,一个叛徒的话,我没兴趣!”行千里一捏拳头,毫不犹豫的说道。
“等等。”不及灵儿转身,风清水便出声阻止了她,抬头,朝着行千里露出了一个暖暖的笑容,“去吧,千里哥哥,说不定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呢?”
“如果她真的有诚意,又何必非把我们两个单独叫出去?!”行千里嘴唇轻抿,似是在犹豫,又似是在给自己找了一个不去的理由,“我总感觉那个女人不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