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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云公主激动起来,她竟然不知道,父皇内心深处,还有这样一番宏图大志。
“那福娘?”
“福娘的小叔叫什么?”
“姚之胤。”
“对,就让那个姚之胤负责组建商船,以商资之名,把我大晋江山的海域全都考察一遍,至于人手,就让夏侯负责,父皇相信他的能力。”
昭云脸上顿时笑意盈盈,福娘虽然聪明,比起父皇来,还是稍逊一筹。
作为福娘的朋友,她既不愿意失去福娘,也不愿看到福娘和父皇之间发生不快。
她真的是左右为难。
鹰卫之中,专有一支近千人的的水鹰,散布在各个水域,抽调一些人手上来,应该不成问题。
皇上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无奈的笑笑,“昭云,明天一早,你就先去告诉福娘,让她把心放在肚子里。”
说到肚子,昭云公主忙说道:“父皇,福娘有了身孕了,怕是以后又不能上朝了。”
皇上的脸色变了变,咬着牙说道:“这个姚之麟,真是好本事。”
昭云公主知道,这段时间,工部一直在和福娘商讨重要事务,现在福娘怀孕了,很多事情,必然不方便了。
“明天你挑些东西,代表朕送过去把。”
昭云公主应诺,父女俩又说了几句,公主退下。
皇上并未召陈金进来,站在桌子前,一直俯首看着地图,作为一国之君,他不仅希望江山永固,更希望疆土无限大。
翌日,姚之麟还在劝说福娘不要上朝,昭云公主来了。
两人一惊,太早了吧。
“公主,天都没亮呢。”
昭云公主打个哈欠,挥挥手,“父皇的知你身怀有孕,赏赐了你一些东西,姚之麟,你去清点一下。”
姚之麟自知公主有话要说,便退出房间。
昭云公主道:“福娘,你可知我为何这么早就过来?”
福娘沉吟片刻,“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视线之内。”
昭云公主投以赞赏的目光,“福娘。父皇说,就是十个男儿,也比不上你一个女子,你不生气吗?”
福娘苦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不会做叛国的事情,但也不想成为俎上鱼肉。”
“……福娘,父皇还说,他不是一个昏君,断不会为了女子,葬送你们之间的君臣父女情谊。”
福娘点点头,“我会跟小叔说的,也会尽力帮助皇上,但是,请你转告皇上,若真是有那么一天们,请皇上念及今天,放我们全家一条生路。”
昭云公主拧起了双眉,“福娘,你多虑了,区区一个宝林,我母后还应付不了吗?别忘了,我母后可是心向着你的。”
福娘凝视了昭云公主好半晌,或许真的是她杞人忧天了吗?
“福娘,我答应你,真要是有那么一天,我会亲手杀了王宝林,大不了,就是让父皇责骂一顿。”昭云公主的眼底,闪过一丝狠绝。
福娘平静无波,片刻,缓缓道:“公主,我不后悔有你这个朋友。”
“我也不后悔。”昭云公主握住她的双手,“福娘,相信我,相信皇上,好好养胎,没准等你的孩子出生,夏侯的腿就能站起来了,等我们成亲以后,还要做这个孩子的义母。”
福娘也笑了起来,笑容虽然淡淡,却充满着母性的柔情,昭云公主一时有些呆住,半晌才说道:“我总算知道为何姚之麟不愿让你上朝了。”
极恶嫡妇 春在溪头荠菜花 第七十二回 【小白2】
“即使我不上朝,也不会耽误事情的,即便是在行宫的时候,我不是也没耽误吗?”福娘掩口打了一个哈欠,昭云公主道:“母后也是这样,算了,你接着睡,我先走了。”
福娘也不留她,姚之麟已经上朝去了,等睡醒一觉,她就和姚之胤商量一下远航的事情,大晋周围的水域广大,不是一年两年就能走完的,也不知道姚之胤会不会同意,更何况,他现在还未成亲。
吃过早餐之后,福娘先去了兄嫂那里,章氏得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监视之下,大吃一惊。
福娘苦笑,“嫂嫂,这么跟你说吧,左丞相头天晚上吃的韭菜饺子,吏部尚书和小妾的窃窃私语,皇上都能知晓,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只要问心无愧,何惧监督。”她这不过是安慰两人罢了,有谁愿意生活在监视之下,但这是皇权时代,休要妾想民主时代,其实,真正的民主是不存在的。
换个昏君,他们的下场更惨。
所以,在有限的条件下,让自己生活的更好一点,这才是最现实的理想。
文士光淡淡道:“娘子,不要大惊小怪,以后,我们注定要过这样的日子,只是,等我们有了儿女之后,绝对不能让他做鹰卫。”
“二哥,别发愁,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一天,距离我们还太久远,何必想那么多,你们现在恢复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文士光笑了笑,“是啊,师父把毕生的绝学传授与我们,我们自当尽百倍的努力去学,圣上是明君,不会为了一个女子为难我们家的,只是父亲年纪大了,等他任期一满,就让他回老家算了。”
“也对,回老家。”之前他们的计划,被完全推翻,和光和继盛,只能留在京城,如今,他们一家人的举动既然都在皇上的监视之下,那就顺其自然好了。
福娘按照皇上的旨意,去找了姚之胤。
姚之胤一听有旨意,连忙跪下接旨。
福娘念完圣旨,姚之胤有些茫然,“嫂嫂,为何会变成皇上的旨意?”
“我们能够想到的,皇上自然早就想到了,之胤,这件事,于姚家,于你自己,都有莫大的好处,也希望你不要辜负了皇恩,做好这件事,这件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或许,你现在还不明白,但是,千百年后,必定留名青史。”
姚之胤摇头,“嫂嫂,留名青史,我没有想过,但是,我愿意出去走一走。”
福娘有些为难的看着他,“这样一来,你的婚事,可就成了难题了,小叔,若不然,在你走之前,我为你操办一门亲事?”
“嫂嫂,小弟现在真的无意成亲,真若是以后老了无有所依,我就过继嫂嫂一个孩儿也就是了。”
福娘一怔,“你这才多大,小叔,之前的一切,我不想再提,也不想你心里有他顾,小叔,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总是有得有失,若太过执着,这一生,受苦的只有自己。”
姚之胤低头不语,良久,才轻声回道:“嫂嫂的话,小弟记下了。”
福娘道:“有些话,我做嫂嫂的,也不好多说,只是,此一去,或许经年不能回来,如果真有女子愿意跟著你出生入死,那就值得你相待一生。”
姚之胤点头应下,心中却一片凄苦。
送走福娘,姚之胤换了一身装束,从侧门出了郡主府,信步来到大街上。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小贩的叫卖声,行人的笑声,孩子的哭闹声,不绝于耳。
姚之胤漫步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走出了很远。
“公子,买鸟儿吗?”一个提着笼子的小贩拦住姚之胤的去路,姚之胤见向那人手里的六七只鸟笼,里面是各色的鹦鹉,鹩哥。
姚之胤随口问了一句,“多少钱一只?”
“公子,您看上哪只了,价钱不一样,只要公子喜欢,价钱好商量。”小贩一张巧嘴,把他手中这几笼鸟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姚之胤想了想,指着一只白鹦鹉说道:“我要这只。”
小贩喜上眉稍,“公子爷真是好眼力,这鸟儿,是昨天晚上才收来的,巧言善辩,很是会讨人喜欢。”
姚之胤来了兴趣,“让它说一句话我来听听。”
“公子好俊。”白鹦鹉呼叫起来。
“还会不会别的?”
“人生难得一知己。”
姚之胤笑起来,“这鸟儿好生有趣,多少银子?”姚之胤提起鸟笼,细细一看,那只鸟儿叫道:“看什么看!”
“公子,它这是无心之语,您若喜欢,十两银子就可。”
“十两银子,你真是会讹人!”姚之胤沉下脸,“你可知道,十两银子,可抵一个平常之家半年的消费了。”
““哟,公子,不说您这身衣裳,就是您这帽子上的明珠,都能把小人买下了。”小贩巧舌如簧,极力捧著姚之胤。
姚之胤沉声道:“五两银子,卖便罢了,不卖,我就走了。”
小贩嘿嘿笑著,“公子爷,您也太会砍价了,八两银子,四平八稳,我们都求个稳当,您看可好?。”
“五两不好吗?若是不行,那就算了。”姚之胤抬腿就走。
小贩一着急,“公子,别跑啊,五两就五两,您拿走。”
姚之胤从荷包里掏出一小锭银子,“你这来路正吗?”
小贩怔了一下,随即堆上笑脸,“公子请放心,这鸟儿都是正路来的。”
姚之胤拎着鸟笼往家走。
进了院子,他招呼门口的婆子,“去,把这鸟儿送到郡主那里去们,就说是我送的礼物。”
婆子呵呵笑着拎走了鸟笼,只要去了郡主那院子,那赏赐肯定是少不了的,在郡主府为奴为婢,是他们的荣幸。
福娘看到马儿,很是开心,果然打赏了婆子。
听说会说话,玉环忍不住走到鸟笼前,“叫一个听听。”
“小妞儿,来,香一个。”白鹦鹉尖著嗓子叫道。
玉环恼怒地伸出拳头,马儿并不惧怕,“君子动口不动手。”
福娘大笑,这鸟儿倒好生有趣,白鹦鹉看向福娘,“好个倾城倾国的小娘子。”
福娘失笑,“你这个白鹦鹉,从哪儿学来的贫嘴话。”
“本公子聪明绝顶,不用他人教。”
福娘皱眉,“玉燕,你去问问,这鸟儿到底是何来历?”
这个鸟儿好生轻佻,姚之胤怎么会选这样一只鸟儿送给她?
不一会儿,玉燕回来了,“郡主,那只鸟儿,是二少爷在街上买的,听着好玩儿,这才……”
“郡主,歧山侯家的六小姐拿着鞭子打上门来了。”
歧山侯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如今的歧山侯,是皇后娘娘的兄长。
说起歧山侯,就连皇上也是竖大拇指的,为人低调,敦厚良善,从不仗着自己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人,就横行霸道,欺压下臣。
歧山侯有七个儿女,歧山侯也算是教子有方,其他儿女,俱是中规中矩,只有这个六小姐,因为常年跟着兄嫂在边关长大,性子如男儿一般刚烈。
她从小女扮男装,又学得一身好武功,平常男子,三五个也近不了她的身,所以,六小姐心高气傲,寻常男子,从不放在眼里。
若非到了婚嫁年龄,六小姐是不肯回京的。
听闻六小姐选夫婿,满京城的达官贵人,都争相把自己的子弟的八字献上,六小姐言道,要自己选夫婿,若是他看着不顺眼的,绝对不嫁。
结果,六小姐选来选去,无一人中选,会文的,身体孱弱,禁不起她的鞭子,会武的,长相粗俗,不堪入目,就是皇后娘娘,对她也是无计可施,歧山侯真怕自己的女儿嫁不出去。
“六小姐来我家作甚?”福娘从来不和朝中大臣们有所走动,尤其是那些达官贵人的家眷们,每隔两天,总会有人递上请柬,福娘不喜欢和这些人论天气,谈男人,比容貌,无聊之极,她跟著昭云公主去过一次,就再也不曾出现在宴会上。
不过对于六小姐,她还是听说过的,京中对于这位六小姐,言语甚多,最多的就是这位六小姐,最喜欢女扮男装,在市井之中流连,好打抱不平。
也有臣子向皇上告御状,结果,皇上得知原委,反倒罚了臣子和他的儿子。
这样一来,就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