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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园。”
“又轮到我了,这次变一变,魑魅魍魉。” 下面的人肯定是对不出来了,红着脸看向福娘,“文小姐,可以用同音字吗?” “不可以,罚酒。” 福娘命玉燕倒酒。
方小姐一饮而尽,福娘道:“其实,福娘这里有个绝对,一直想找人对上来,若是各位姐妹谁能够对上来。。。。。。” 福娘的话,听起来大有深意,众人有些明白了。 见众人催着她说,福娘道:“月照纱窗,个个孔明诸葛亮。” 众人面面相觑,的确是一个绝对,不知自家兄长(弟弟)是否对的上来。
福娘心中暗笑,诸位小姐,其实呢,不是一个对子,而是一本,我平日闲来无事,就整理了一下,偏偏我天生愚钝,对不上来,今日有幸请的各位小姐前来,就请各位小姐帮一帮忙。“ 不一会儿,莺儿从书房取了册子来,福娘命秋儿写在纸上,一一分发给众人。 福娘的意思,再也明白不过,众人拿着纸张,心中嘀咕,二十几个绝对,若有人全部对上来,这件事方才能成。
福娘的爷爷在离休以后,就加入了本地的楹联学会,成为了副会长,经常在他们家组织会员做对子,耳濡目染,福娘便记住了一些,想不到,今天会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众人纷纷告辞,福娘笑着请丫鬟送出众人。 玉燕哼了一声,“小姐,这就是你的计策?” “是啊,这是万不得已,玉燕,我不想嫁人,我的心思,你应该比谁都猜得透。” 玉燕一惊,“小姐,您真的想走?”
福娘点点头,“玉燕,其实我本来想在家多住一段时间再走,现在看来,怕是不行了,这条计策,抵挡得了一时,却非常久。我想出去走走,过几年回来再说,你可愿跟我走?” 玉燕咬着嘴唇不说话,若是他们偷偷跟着小姐走了,他日回来,受罚的一定是他们几个奴才,没看好主子,私自跟着主子出走,甚至有可能会被说成教唆,那可就麻烦大了,运气好,会被卖掉,运气差,说不定就会被送进官府,一百杖责下去,有几人能够生还。 福娘看她不说话,脸色苍白,不禁疑惑道:“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小姐,此事非同小可,再说,就算小姐出去了,他日回来,照样还要嫁人,女子的归宿,不就是找一个好男人么?” 福娘恍然大悟,《大正法典》上,说的再也清楚不过,玉燕的胆子大,不是她胆大妄为,凡事都有一个底线,福娘的要求吗,在她说来,已经深深穿越过了底线,所以她不做回答。 福娘不禁黯然,“好了,玉燕,是我异想天开了,对不起,以后不会在这样想了。”
玉燕苦笑,“小姐,其实,您若是想出外走走,就到附近去转转,老爷夫人宽厚仁慈吗,也不见得会拒绝。” 福娘笑道:“你说得对,等过去这几天,我会跟爹娘说一说,咱们就到外边去走一走。” 而此时,文福娘却另有一番打算,如果玉燕和玉环不能带走,那么,她就独自走,她喜欢这个家,却不愿为了这个家,失去自由,不愿盲婚哑嫁,不愿和一个毫不熟悉的陌生人共度一生,她没有信心。
这一刻,福娘心里有了主意。 不上几日,定阳城的人都知道,文家小姐的择偶条件,其实很简单,二十六个绝对,全部答上来着,便可下嫁。 奈何,这些对子,无一不是绝对,定阳城的士子们,人手一份,无论是否想娶福娘,都对这些对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若是一个女子出的对子都对不上,他们也太丢读书人的脸了。 文老爷夫妻哭笑不得,好好地一场宴会,让福娘用几张纸就打发了,现在倒好,家里清净了,那些个媒婆也不敢来了。
福娘不以为意,在家里陪弟弟侄子游戏,或看看书,赏赏花,还养起了蟋蟀,定阳城养蟋蟀成风,很多人为了这个东西,不务正业,私下里寻找优良品种,高价购买。 文继*收了同学影响,也养了几只,只是品相不好,所以经常拉着福娘在砖头瓦砾下寻找好斗的蛐蛐。 福娘陪着继*,把家里的土地翻遍了,也没有找到好品种,每每和同学的蛐蛐相斗,总失败落下风。 福娘告诉他,野外的蛐蛐,要比家里的品相好,可以到野外找找。
继*挽着母亲想去田庄走走,听说有福娘作陪,朱氏很爽快的答应了。
福娘拿了几套男装,和玉燕,玉环以及继*,还有他的丫鬟,小厮,奶娘,一起去了距离文家最近的田庄。福娘到了田庄之后,明显的情绪高昂了许多,玉燕和玉环也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小姐心里的疙瘩,在慢慢消散。田庄离得管事帮忙,给文继*找了几只好虫,文继*迫不及待的就要回城,福娘却说,她想住几天再回去。
偏巧,继*身边的丫鬟和奶娘都拉坏了肚子,走不了,福娘便让玉环和玉燕送他回去,等明天再回来就是。两人并没有多想,随着继*回了县城。 是夜,众人安歇以后,福娘将包裹收拾好,换上男装,反手插上门,从窗户跳了出去,又关好了窗户。 距离这个田庄差不多五六里路,就是一个小码头,从这里坐船,就可顺利离开定阳城。
福娘给爹娘留了一封信,把姚之麟留给她的全部家当,都托付给了母亲,并再三叮嘱母亲,不见到姚之麟,绝对不能打开。 这个时代的人,最令人敬佩的一点就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福娘绝不担心母亲会打开盒子。 这个时代不接纳一个自由的女子,但他应该可以容忍一个独身男子闯荡江湖吧,如现在,文福娘不再是文福娘,她是翩翩公子………欧阳瑞琪。
《极恶嫡妇》春在溪头荠菜花:第二回 【青州】
福娘走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开始有些后将,哪怕是天快亮的时候再走也好啊,这样黑灯瞎火的,万一走转了路,或者是有粮怎么办?
一想到狼,福娘竟然打起哆嗦来,再往西走十几里路,就进山了突然,福娘听到背后传来了脚步声,她下意识的回头,当然是什么都看不见。
福娘屏住呼吸,停下来仔细辨别着。
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是两个人,而且是故意加重脚步,福娘感觉这颗心马上就要跳出来了,肯定不是追她的人,否则,一定会点着火把。
“小姐,是你吗?
福娘又惊又喜,脱口道:“齐白,是我。”
两人走到了福娘面前,陶氏埋怨道:“小姐,您可真行,万一出了事,您让我们还活不活啊。
福娘有些脸红,好在天黑,谁也者不见。
“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出走”
玉王燕一回家,就告知我们,你有可能出走,所以我们收拾了东西赶来,一直潜在田庄外边,果然如此。
福娘明白了,玉燕走的时候干干脆脆的,原是找人手帮忙了,是啊,一下子把她们两个全都遣走,以玉燕的心机,怎么会不知道。
福娘苦笑,却从心里感激玉蔗。
“小姐,既然出来了,我们就陪小姐四处转转,过一段时间,再护送小,姐回来。
福娘长出了一口气,原来他们不是要把自己拉回去的,虽然笑颜如花,“太好了,太好了!
“小姐,您就不怕老爷夫人生气?”
福娘一滞,且不说文老爷符他如何,母亲江氏,可是一心一意,为她着想,自己私自出走,若是江氏一早得知,青定又是哭得双眼红肿,不能相见的日子里,不知道江氏又为自己担多少心,身为人子,实在不孝。
福娘叹了一口气,脸上不觉一片冰冷,用手一擦 有知道已经流下眼泪“小姐,我们骑了马来,咱们先骑马沿着河岸走一段,等到出了定阳,我们再找船,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你们怎么知道我要上船?
陶氏笑道:“小姐走的方向正是码头,怎么会猜错呢。“福娘莞尔一笑,源来是这样口齐白淡淡一笑,小姐打算去哪儿””
“不知道,我是想着往南走,马上就要入冬了,南古应该暖和一些吧?
“小姐既然知道是入冬了,为何不在春天再走””
“不了,我是怕爹娘着急将我嫁出去,现在我还不到十六岁,不想那么着急嫁人,过得几年清净日子再说吧。“陶氏拉着她的手,感到福嫉的手冰张,顺把福娘的手往袖子里拽了拽,包袱早已经扔给了齐白。
三个人模黑走了一段路,来到放马的地方,齐白解开僵绳,陶氏飞身上马,福娘被齐白扶着坐在了陶氏身后,陶氏感觉到她的紧张,不由笑道 “小姐,你只管抱紧了我的后腰就好。
福娘想了一声,听声音还是很紧张,齐白说道:“你骑慢一点,反正我们也不着急。
马儿缓缓走在路上,福娘尚且感觉不到什么,凉风习习,反觉得很惬意三个人走了一段路之后,陶氏笑道:“小姐,夜凉,别睡着了,相公,我们还是找个地方住一晚吧,小姐都打瞌睡了。”
齐白看向四野,点头道:“这里怕是没有住宿的地方,不如下马找个僻静地方,生个火堆,让小蛆先暖和一下。”
福娘观在是举双手赞成,还未走出定阳,她就已经知道肚子出门的艰辛,这和背包客,绝对是两个概舍,福雏甚至想,若是没有他们二人,自己的出走,很可能半途而废。
下马之后,走了一小段路,他们下了土坡,在一处空地上停下,齐白去找干柴,这个季节枯枝败叶很好找,不一会儿,齐白就生起了一堆火,还给福娘找了一个木桩来坐。
福娘在火堆旁生了一会儿,火一烤,身上暖和了很多。
陶氏问福娘,“小姐,您这样慢无目的的出门,到底有没有一个具体的打算?
福娘摇头,她只是想和一个背包客那样,一个背包走天涯,具体去哪儿,没有想那么多,大方向是往南走,走到哪儿停下,还没有想好。
“小姐这次既然没有明硼的目的,就一路走,一路看看风景好了,我们带了三百多两银子,能花好一段时间呢。”
福娘身上带了一些散碎银子,然后拿了几张银票,这是她的全郡家当了,姚之麟的银子,她分文未动。
火烤着,困意龚来,福娘靠在陶氏的怀里,渐渐睡着了。
陶氏让丈夫找了一件厚衣服给福扯盖上,齐白摇头道 幸好玉燕姑娘告诉我们了,否则,小姐这个样子,只怕步步危险。”
“是啊,想不到小蛆如此倔强坚持,夫君,我们一定要照顾好小姐。”
福娘迷迷糊粕中,听着夫妻俩的对话,心里一阵感激,渐渐的,沉睡过去。
醒来,已经是天亮了。
福娘脸红,齐白笑道:小姐,先到溪水边洗个脸,我们赶到前面镇子去吃点东西,过了这个镇子,我们就出了定阳城了。”
福娘跟着陶氏去洗脸,齐白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她们回来,齐白已经将马匹牵到了路上,秋日水边,雾比较多,一团团白雾,看不清对面人。
齐白叮嘱陶氏慢点骑,这样的大雾,可能一天都不会散去。
三人缓缓前行,陶氏说道:“小姐,若是真没有地方可去,不如去应天府,应天府很是热闹的。
福娘点点头,“好。
齐白笑道 “不着急,我们顺着官道走,那里风景好,我们就多住几天,等到天冷的时候,若是小姐还不愿意回来,我们就找个地方住下,小姐意下如何?
福娘听他一口一个小姐,不禁想起昨天的打算,笑道 齐大哥,我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以后在外行走,我们就以兄弟相称,你看如何?”
“小姐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