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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撇撇嘴,道:“这些原本奴婢外出的时候就听楚国的人说过的,但是那是楚国人。咱们南国人搀和什么劲,都在那儿讽刺。说那祁,说他……”
江蓠淡淡的道:“说他如何?”
清歌恨道:“都是那个二房!竟然让您去和那个人成亲!听说七年前的一场大火,将祁王的脸给烧毁了,当时的云妃,也就是现在的皇贵妃看了吓得晕了过去。皇帝当时大怒,便敕命祁王,若无批准,不得露面。你看看,能把人给吓晕了过去,这得长得多丑啊!还有,那祁王因为深陷恶疾,全身都散发出恶臭,便是他的丫环,也嫌弃得绕道而行。三年前他的车驾外出,被那太子的仆人给挡了,他的地位就低到这种地步!姑娘,你嫁给他,这可怎么活!”
江蓠看着清歌的眼底都快喷出火来,淡淡的道:“只是外人瞎传而已,我们是局外人,哪能看得那么清。莫要听了别人的胡诌。”
清歌看着江蓠那安静直视她的清凌凌的眸子,不由得一呆,最后羞愧的低下头,道:“是。”
清歌的声音刚落,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显出几分凝重。
江蓠站起来,吩咐道:“清歌,将那件厚披风给我拿来,宫里的人来找我们了。”
清歌不知道自家的姑娘如何知道,但还是急忙回屋将那件红底白花的兔毛披风带上,刚刚转出门,果然见宫里的宦官来了,宣了旨将三位姑娘给召进了宫,不必带丫环。
江蓠坐在青皮小轿内,对着清歌挥了挥手,然后平静的等着接下来要出现的疾风暴雨。
此去皇宫的距离颇远,而刚才江蓠在行宫的时候就是未时,到了宫门外的时候已经是酉时初。冬日本来便天黑得早,此时暮色压下来,凛冽的风刮过,微微的刺骨,看起来想似乎又要有雪的样子。
江蓠从轿中走出来,便看见有三个美人站在一旁,其中一人已经踏上了前来迎接的马车,微微一瞥,容颜绝丽,想来便是那位固凌公主。
另外的两个华衣美人自然就是柳盈和贺月姚,柳盈冷冷的瞟了她一眼,眼底的脂粉打得很重,但是江蓠还是一眼看出她的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
三个人进入各自的马车,然后向着皇宫内行去。
不知道行了多久,过了重重的关卡,马车才停下来。
江蓠出了马车,眼睛被眼前的灯火扎了一下,远远近近都笼罩在剔透的琉璃灯中,前面站了一排的青衣侍女,手提羊角灯,低着头准备为她们引路。
远处水波荡漾,盛世灯火倒映粼粼光彩,大理石的白桥横贯而去,将那边热闹的人声和此处的寂静连贯起来。
皇甫琳琅居于最前,江蓠位于最末,由宫女带着经由白桥往那边行去。
江蓠看着这等繁华程度,心中暗想楚国果然不负最富的名称。
慢慢的前进,四人被带到了场上,众人的目光在他们的脸上打量。
最先入眼的自然是皇甫琳琅,她今日着了一袭菊纹上裳并娟纱金丝绣花长裙,梳着飞云鬓,鬓上一支琏沐兰亭御茫簪,眉黛春山,唇若涂朱,雪肤花颜,直看得场上的男人全部直了眼,心中暗道这“天下双姝”果然名不虚传,七皇子真是好福气。过了许久,众人的目光慢慢的移过柳盈和贺月姚两位美人,落在江蓠的身上。
只见眼前的女子容色虽然不及皇甫琳琅,但是胜在那一分悠然的气度,清凌凌的眸子安安静静的如水而淌,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入眼。如果说刚才皇甫琳琅的直视带着天生的傲气,那么江蓠的眼神却带着天生的清气,不起涟漪。
江蓠不卑不亢的抬起头,淡淡的朝上面的女人看去,虽然那女人年龄三十出头,但是看起来不过二十少许,一身绣凤礼衣,料来就是把持后宫的皇贵妃了。
皇贵妃的目光转向旁边的一人,笑道:“七皇子,你的皇妃,可是把我们王都的大家闺秀都比下去了。这模样,这气度,让本宫想起了先皇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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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九殿阿蓠休息,不出场了。
章节、第十四章:美男
“先皇后”这三个字一出,众人都不由噤了声,而在旁边的小桌前,却转出来一个锦衣男子,微笑道:“皇贵妃谬赞。琳琅与先皇后还差之甚远。”
那男子约莫二十一二,腰围玉带,鬓束玉冠,容颜俊逸,剑眉星目。一眼看去,皆是人才超群,无处不出众。
想来便是七皇子楚原了。
皇贵妃笑道:“还没过门了,就琳琅琳琅的唤了,果然对佳人是一见倾心啊。原来也没见你对女人这般上心。”
楚原道:“皇贵妃您别打趣儿臣了。”
江蓠扫了一眼那琳琅,只见她的目似天星,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想来也是对这位七皇子十分的满意。
皇贵妃笑了起来,然后转头对着旁边的人群道:“李林,司马岩,你们也出来看看吧。”
这时候,从人群中站出来两个男子,皆是不到三十,一人身材轩昂,一人身子挺直,便是将军李林和左相司马岩。
柳盈和贺月姚见着皆悄悄红了脸,垂下头。
而皇贵妃的目光却淡淡的落到了江蓠的身上,微微一冷,慢慢道:“你是定安候嫡女江蓠?”
“小女是。”江蓠道。
这样清清淡淡的声音,实在让人无法与她打探到的消息联系起来,更何况,是和那人有关!
她的声音变冷,吩咐道:“都先坐下吧。”
立马有侍女将她们各自领到女眷的位置上。
江蓠跪坐下之后,旁边的公主贵妇都不由嫌弃得皱了皱眉,悄悄将自己的身子往旁边一移。
江蓠也不在意,仿佛什么都没有注意,她伸手添了一杯淡酒,面色无波的看着前方。
而这个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子悄悄朝这边靠了靠,然后挤在了江蓠身边,声音清脆可爱:
“姐姐,我喜欢你哎。”
江蓠冷不防看着一个小脑袋冒出来,穿着粉色纱裙,罩着华贵斗篷,不过十二三岁,长得粉嫩可爱,也不知道是哪位公主。
江蓠朝着她微微一笑。
小公主嘻嘻凑上前,毫不客气的从江蓠的手上夺下酒杯,一口气吃得干干净净,然后指着对面的一群男客悄悄地道:“姐姐,你看,那人长得好好看。”
江蓠本来只是顺着那小公主的目光随便一瞟,但是这一看之下,却不由一呆。
灯火本盛,但是那人却偏偏藏在一众的阴暗之中,跪坐的身子清俊挺拔,一袭青衫上身,那容颜仿佛云霞蔼蔼,自昏暗中涌出蒸腾万象,染得这山青水白一片锦绣光彩,布衣难掩其贵气。这人和皇甫琳琅有六分相似,但是坐在暗处,也将那展示于灯火辉煌处艳丽无双的她压得紧紧的,可见此人姿容,若春晓扶风溅花而开,场上无人能敌。
江蓠本是见惯男色,也不由心中暗叹此人光辉。
那小公主笑盈盈的道:“姐姐知道他是谁吗?”
江蓠看着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微笑道:“我猜这人便是有天下第一美男之称的周国五皇子,皇甫惊云。”
“咦?你怎么知道?”小公主惊讶着。
江蓠道:“这人与固凌公主十分相似,显然是皇甫一族的人。并且,固凌公主容颜无双已经是天下皆知,但是这男子竟然还在这之上。所以只能是那周国五皇子。”
小公主欢喜的道:“姐姐好聪明。”
江蓠摇头一笑,这小姑娘实在是太天真了,想来这场上的大多数人只要见他,都应该猜得到。她的目光扫向旁边的一众女眷,发现她们的目光大多数都聚集在他的身上,几乎恨不得冲上去黏在上面,扯都扯不落。
那小公主看江蓠的注意力没在自己这里,然后迅速的将她酒壶中的酒对着壶嘴倒入自己的口中,一口气吃了大半,急急忙忙的用袖子擦了,这才一本正经的道:“姐姐你慢慢吃,我先走了啊。”
说完再次缩了回去,消失在女眷中。
江蓠看着那淌着酒水的酒壶,心下一笑,这小公主,还真当自己没看见啊?
她正想着,却不料一把目光向她看来,她下意识的抬眼看去,却是那阴暗处的皇甫惊云,对着她的方向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遥遥隔空对她敬了一杯酒。
江蓠微微颔首,淡淡转了目光,不再看他。
美人向来是有毒的,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个天下第一美人。
江蓠的目光在对面一看,在座之人皆是人才出众之辈,上首的人身着品级衣物,看来也就三十岁左右,长得和楚原有些相像,但是面相温和,想来便是二皇子楚茂。而接下来的几人江蓠淡淡一扫,却没有发现那个传说中的九皇子。
这宴会可以说是变相的相亲宴,皇子将军来看看自己将要迎娶的小姐符不符合自己的审美观,而嫁人的姑娘也看看自己的未来夫君到底长得如何。可是偏偏这九皇子没有出现,那么可能的原因是什么?病得无法动弹了?还是果如外界所传,身臭难闻丑陋不堪不敢出现在众人面前?亦或者根本不重视自己要娶得是谁?
江蓠在这边神思游荡的猜测着,根本没有注意大家对她复杂的眼神。
女人们喜欢男人不错,但是她们也喜欢看女人,看一看到底有多美,到底有哪些地方是及不上自己的。而场上的女眷时不时瞟过的目光自然聚集在了皇甫琳琅和江蓠身上。对于前者是既羡慕又嫉妒的,对于后者,却是怜悯而不屑的。
皇贵妃道:“皇上接见使臣未回,暂且由本宫前来。常听说周国的女子容貌出众,贤惠可亲,今日一瞧,果然如此。当真是为我楚国送来了一份盛礼啊,皇上见了必定也会如此认为的。”
江蓠微笑着浅浅的喝了一口酒。
这皇贵妃说了周国偏偏不提南国,这意思实在太过明白,看来自己的日子不好过啊。
而这时候,一把好听的声音如清泉暗涌般响了起来:
“皇贵妃您谬赞了,我家这个妹妹最是无赖,如何当得起贤惠二字。反倒我瞧那南国定安候的小姐,那通身的气度才不是常人可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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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嗤——这个丑样也敢称第一美男子?
某吹:呵呵,九毛你再这个傲娇的小样,信不信劳资将你写成第一丑男?
章节、第十五章:救人
江蓠饮酒的手一顿。
众女的目光扫来,嫉恨和不屑一层层的刷过来刷过去,恨不得将她给泥塑了。
皇甫惊云的话虽然是对着皇贵妃说的,但是一双眼睛却是似笑非笑的瞥着江蓠的,但是那少女却连眼睛都没抬。
皇贵妃听了这话,扶在椅子上的手一顿,冷笑道:“不是常人可比?常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江家小姐本宫看还要等等再下定论。莫要以为到了楚国就一定能嫁成,若是不合规矩,便是退也要退回去!”
她句句说来,简直没把江蓠放在眼底,挑着“失贞”的刺,那话中的意思再过明显不过,如果江蓠真的失了贞,便将这个和亲郡主原封不动的送回南国。可想而知,这样一来,江蓠莫说没脸见人,便是回去了也极有可能被赐死。
众人看着江蓠的目光再变。
这时候,一个太监奔上前来,手中的拂尘往自己的臂弯一搭,对着皇贵妃低头说了句什么。
皇贵妃的脸色一变,寒声道:“刚才谁和月轮公主在一起?”
帝和皇后伉俪情深,先皇后故去之后,皇帝一直未曾封后,足可见其真心。而这月轮公主是先皇后留下的女儿,一向被成元帝捧在手心里,宠得无法无天,便是一跺脚都能将皇宫震得抖三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