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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就那样拿住了飞来的箭矢!
那样快的速度,那样猛地势头,但是却被那只手轻轻的钳住,仿佛拿住一根羽毛。
楚遇的眼睛沉静如水,目光依然睥睨,仿佛任何的对手都不曾入眼。
所有的黑衣人都对那幽灵黑影注目,仿佛这样惊天动地的一箭,对于这个人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江蓠的心中正惊讶,对这个人生出佩服之意,楚遇薄如蝉翼的声音含笑道:“他输了。”
他的话音一落,所有的黑衣人突然露出了震惊的目光!
只见那幽灵般的黑影手突然一软,那被他拿在手中的箭矢突然狠狠的穿向他!
这样的距离,他只来得及微微错开自己的身子,任随那支箭没进他的肩膀,他的脚下一软,捂住胸口半跪在地上,猛地抬起头看向马上的男女。
这一瞬间,他仿佛没有实质的身体突然凝聚起来,最后凝聚成他从黑暗中射来的血腥的目光,如撕裂血肉的凶兽!
震惊!不甘!惧怒!杀戮!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箭?!
楚遇看去,目光比这黑暗更为浓稠,带着永恒的死寂和虚无。
他的手慢慢的抬起,瘦劲的手在黑暗中勾勒轮廓,但是却让这方圆十丈之地全部笼罩杀意!
他的手一放。
幽灵黑影猛地睁开了眼睛,突然向后一退,道:“走!”
但是,已经迟了。
小巷不知哪里围满了同样的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下来。
楚遇抬起自己的手,用宽广的白袍轻轻的为江蓠挡住眼。
冷梅药香裹着,那瞬间杀伐而起的血腥味都被排挤,无声的杀戮,快得连尖叫都来不及发出,就用利刃隔断了喉咙,让鲜血喷将出来。
那个幽灵黑影心惊胆颤的看向楚遇,然后不管手下的死活,急速的往远处飞奔!
楚遇冷眼看着他逃窜的身影,没有任何的动作。
眨眼之间,地下只剩下一地死尸。
这是楚遇留在江蓠身边的暗卫,就算今日他不在这里,江蓠也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但是对于他来说,除了自己,他谁也不放心。
那些暗卫在杀完人之后,齐刷刷的半跪在地,低头等着楚遇的发话。
而就在这个时候,小小的巷道中却远远的传来人声。
“统领,我的马就是那些人骑入这条巷道的!周将军的急件还在里面!”
楚遇的目光一闪,立马便知道这匹受伤的马上的人是边关的传信军,怪不得有弓箭。
楚遇的手一抬,那些黑衣人立马闪入黑暗,楚遇的手往马鞍上一摸,拿着信袋抱着江蓠往旁边的红墙内一跃!
当那个人带着京都巡卫军的副统领奔进巷子的时候,只看见一地的死尸,当即,所有人被眼前的一片狼藉给吓住了。
这么短的时间,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那个副统领从马上翻下来,蹲到地上,将那些黑衣人的面巾拉下来,皱了皱眉。
这不是中原人。
——
江蓠被楚遇一带,钻进了旁边的高阁。
楚遇抱着江蓠,在屋顶上微微一点,瞬间来到近处一个灯火辉煌的阁楼,然后轻轻落在走廊下,将江蓠放下。
江蓠站直了身子,楚遇还扶着她的手腕,道:“刚才受惊了。”
经过这次,江蓠心中倒放松了许多,抬起眼微微一笑:“还好。”
阁楼旁边放着一盏朱砂琉璃灯,剔透的灯火晕染在少女的脸上,清凌凌的双眸抬起的刹那仿佛被水润了般,盈盈如珠玉,笑颜如花。
但愿长醉不复醒。
“叮铃铃”的声音突然传来,挂在飞檐的护花铃细碎的响了起来。
楚遇转开自己的目光,然后在走廊上走了几步,一把推开了高阁中房间的门。
江蓠没有料到楚遇这么“不客气”,也只能跟上去。
楚遇刚刚先开门,就听到一个声音不耐烦的响了起来:“谁?”
一个紫衣人影从三折蜀绣赵粉屏风后转了出来。
楚遇微笑着迎上去:“文兄,你在这里?”
转出来的人戴着一张金色的面具,嘴角孕育风流,但是却因为被人打扰而带着一丝烦躁之意,本来想给这个打扰他的人一个臭脸的时候,却硬生生将所有的怒气堵在了心口。
眼前的男子白袍如雪,站在那里仿佛将这世间的灯火全部扼杀,仿佛所有的一切皆为陌路。
这般的风姿,再加上那含笑的声音,实在是让人生不出脾气,竟然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他有些迟疑的道:“你是不是认错了,我不是什么……”
楚遇眼角微抬,轻轻的“哦”了一声,一伸手在他的肩上一搭。
那人睁着不可置信的眼,一下子晕了过去。
江蓠走进来,倒是没有想到楚遇有这等骗人的本事,而这个时候,屏风内竟然又转出一名衣衫不整的紫衣女子,楚遇这回可没好心思陪她,捡起桌上的茶碗一点,那个少女瞬间便歪倒在地。
楚遇弯腰,伸手摘下那个金色的面具,只见面具下,是一张很好看的脸,常说女子面若桃花,而这个男子,也当得起这四个字。
江蓠根本不知道楚遇想要干什么,但是她也不太好过问。
而这个时候,楚遇抬起头来,对着她微微一笑:“这是无边风月居。”
江蓠微微一怔,没料到竟然进了无边风月居。
无边风月居不仅情报网强大,并且还是王都最大的赌场和青楼,真是当得起“风月无边”四个字。这个地方几乎占据了长宁街半边,所以他们此时还在它的范围内。
就在这个时候,脚步声突然传了过来,楚遇挥手将门关上,和江蓠互相一看,就听到外面传来一把好听的声音:
“紫衣侯,赌局开始了。请您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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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第五十一章:论美
人间何处有风月,风月居内风月局。
无边风月居这五个字在整个楚国,就仿佛“楚”姓一样象征着某一个的巅峰。前者象征的是权,而后者,象征的是财。
汉白玉地板从走廊铺往内堂,上面用南国的刀工刻满了西番花纹,华贵而典雅。姿容秀美的侍女拿着七星灯列在两边。
赌堂内,夜明珠缀满了墙壁,青铜鸟烛台衔着烛火,将整个空间的缝隙填满光明,整块黄花梨木劈就的长条木桌上,衣着华贵的男子坐在两边,戴着金色的面具,面色各异。身着纱衣的绝色美女含笑依偎在他们的怀里,用朱唇吻过他们想要的地方。
这是逢场作戏的王国,也是灯红酒绿的盛宴华城。
“紫衣侯到——”门口的少女柔媚的嗓音响了起来,然后伸手拂起珠帘。
面戴金色面具的男子走了进来,华贵的房间竟然顿时有些俗了,他嘴角勾着一丝似笑非笑,眉眼间缓缓流动的冶艳,风华无双。而他的旁边随着一个同样紫衣的少女,虽然戴着面纱,但是一双眼睛清凌凌的,仿佛这满室的灯火都无法侵染那一份冷清。
紫衣侯其人,也算是一号人物,其人风流无匹,浪荡不羁,姿容非凡,所到之处倾到众女,看来果然不差。
江蓠站在楚遇的身边,目光往场上一扫,就看见桌上的主位上坐着一个同样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虽然所有人都有同色的面具,但是这个人却意外的不同。
他搂着旁边一个美人,伸手往她的衣服里探,薄薄的纱衣内,少女的肌肤若隐若现,这般的狎昵,本该不堪,但是那人眼睛却清明无比,和楚遇一样勾着一分似笑非笑。
看来这人便是无边风月居的主人“多情公子”。
旁边立马有少女走过来将楚遇引到位置上。
江蓠随其他少女一样跪坐在他的旁边,低着头看着那巨大的赌桌上的水晶筹码。
看这样的赌法,约莫是最简单的牌九。但是最简单的规则往往最刺激,直接而粗暴。
那多情公子突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睛从楚遇的身上渡过,然后转向江蓠,将自己身边的美人一推,道:“紫衣侯,你身边的女人我看着不错,不如给我,待会儿我让你是个筹码。”
江蓠听了这话,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心中却想自己哪里惹得这男人的注意,亦或者,他只是在试探什么?
她还在想着,却不料腰上一紧,楚遇的手笼了上来。
这纱衣本来便薄,楚遇的手挨上去,几乎能感受到那滑腻的肌肤,在手下如花一般的绽放。
江蓠的身子一僵,那薄薄的茧磨在那儿,一股子软软的酥麻意窜了上来,止也止不住。
楚遇的手将她微微一带,托着她往自己的怀里一坐,软玉温香的滋味,还有少女淡淡的清香,素净而典雅。
江蓠的身子软倒在他的怀里,明明是逢场作戏,却偏偏旖旎遍地丛生,她的肌肤触着他的肌肤,柔软的和结实的,如此的相接。他将她笼在怀里,气息罩着她,她禁不住的微微的侧开自己的头,免得受这心中的忐忑。
楚遇嘴角一弯,转向那多情公子,笑道:“今日这美人我只喜欢这一个。钱财而已,值得上佳人一笑?嗯?”
他谈笑间风雅自生,看得场上的那些绝色美人都直了眼。
多情公子的目光从楚遇轻巧的扶着她腰的手掠过,伸手一把捞起旁边的美人,端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对她道:“喂给我。”
那娇滴滴的美人眼中媚波流转,纤细的手指接过酒杯,然后往自己的嘴里一倒,然后“嘤咛”一声倒在他的怀里,攀住他的肩膀,樱桃小嘴凑上去,琥珀色的美酒渡到他的嘴边。
多情公子的眼角挑向楚遇,一把将怀中的美人推向桌前,吮吸住美人的嘴唇,手指在美人的身上流动,当真是靡丽至极,看得场上的其他男人不由的眼热。
等到多情公子抬起头来的时候,那美人已经化成一滩水,眼睛迷离的不停喘息。
江蓠心中告诫自己一定要放轻松,现在不能露出一丝的马脚,所以僵着的身子缓缓的放松下来,轻轻的靠在楚遇的怀里,睁着一双清凌凌的眼静静地看着那边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她靠上去的时候男子的身子微微一怔,但是再仔细感觉又像是什么都没有。
多情公子看着对面的两人,似笑非笑的道:“不是说紫衣侯最是风流吗?女人,当是这么玩才对。你把你怀中的美人给我,我阁中的美人你随选两个,如何?”
他这句话一说,场中的男子都微微的露出艳羡之色,谁不知道多情公子阁中的美人乃是世间少有,甚至当年作“天下美人谱”,他阁中的美人就有三个跻身前十,并且其中一个还位居探花之位。
楚遇伸手,如玉的指骨轻轻的卷起少女额角的一丝乌发,慢慢的放到自己的鼻尖,轻轻地嗅了嗅。
这姿势别人做来最多是风流,但是他偏偏带着一丝清华之气,高雅而魅惑。
他眼角横飞出那波光艳色,仿佛十里青山花开浓艳,在夜明珠的光辉下让人睁不开眼。
他缓缓的笑了笑:“若非我喜,不过一皮囊而已。美人么,在骨不在皮,难道不是?”
多情公子的目光在江蓠的身上一转,点头赞道:“想来紫衣侯对美人果然深为了解。不过,这美人之美可不仅仅在在骨,更在内身。这榻上滋味才最是重要,有些美人看着虽好,但是内里却是在无趣的很,过不了瘾。有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