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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的往后面的骆驼奔去,然后迅速的将骆驼上的东西悉数搬了下来,甩到自己的马上,再一把将骆驼给砍了,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迅速极快,才一一眨眼,就将所有的东西洗劫一空。
楼西月抱手看着他们。
那些狼盗收拾好这些东西之后,才停在他们面前,一点也没有管楚遇他们,而是对着那个蓝眼睛的人抬了抬头:“你们要吗?”
楼那个蓝眼睛急忙摇了摇头。
为首的那个狼盗只有一只眼睛,露出的身体满是刀痕,遒劲的肌肉鼓起来,带着狰狞的模样,如果单凭身体,那完全是碾压楼西月的模样。
那个狼盗昂起了头,然后转头看着楼西月,目光慢慢的落到苏柳的身上,最后看向马车,问道:“马车内的什么人?!出来!”
楼西月摸了摸下巴,道:“就凭你?叫你家紫铭王出来跪着吧,看他能够磕多少个头?如果咱家的主子心情好,说不定会让你们这个狼盗留下来,否则……呵呵。”
那个狼盗冷眼一眯,道:“好大的口气?你们算什么东西?”
楼西月笑道:“真是,哥舒那小子竟然还没将你们调教好吗?果然,老子一走他就只晓得醉倒在娘们的怀里了!”
这样大言不惭的语气,让那个狼盗微微震惊,他道:“你们是谁?!”
楼西月笑道:“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来问我们是谁?”
他悉数将刚才那个人的话送还回去,然后将自己的大刀一抽,一把插在了地上,眉眼瞬间凌厉了起来:“紫铭那小子难道没有教过你们怎样用狗眼去看人?!他当真是越活越回去!”
紫铭王恐怕有四五十岁,这般被楼西月在嘴里叫“小子”,那模样实在不是一般人,而且竟然叫“哥舒候”是“哥舒那小子”,这个人的身份自然要值得商榷。
而此时,马车上的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那个狼盗顿时面色惨白起来:“你们,你们,是他的手下?!”
说到“他”那个字的时候,他的嘴唇都在颤抖,楼西月冷笑道:“什么手下?”
这句话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猛地惊诧的看着那马车,但是那车帘垂下,却看不清楚那马车内有任何的人影。
他只觉得这晚风吹来,让自己的脑袋都是晕乎乎的,那些放到马匹上的财物也像是要将他给压弯了一样。
大晚上的,他头上的冷汗“簌簌”的落了下来,整个身体都像是要随时栽倒一样。
而几百人,也齐齐的在马上僵住了身子,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是那人徒手单挑所有狼盗首领的事还是一个传奇,而更让人惊惧的是这人的手段,三年前,千里西塞上的狼盗,多多少少加起来恐怕有十几万,但是那人一下子便派人将几乎十万的狼盗给灭了,整整十万人马,不管年龄大小,尸体从西沙河两岸的胡杨林一直延伸到西北部的绿洲,鲜血染红了整条西沙河,河水整整一个月都是血红的。而那时候,凡是狼盗队伍中前十位的首领类人物,都被他们全部割了头颅剥了皮掉到无名城外的杨林上,那几乎可算是惨无人道的屠杀,但是却让整个西塞震惊。
他们信奉的是什么?是武力,是强弱,只有最强的人才能站到最高处。
而那个人,无异就是整个西塞最强大的人,鞑靼和大遒不止一次派出大规模的军队对狼盗进行绞杀,但是往往死伤惨重并且没有得到丝毫的便宜,但是那个人,仅仅带着近万人,就将他们这些狼盗清除的一干二净,那段时间,几乎让所有的狼盗走投无路。
但是之后,他却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与他们定了一定的规矩,他们可以在允许的范围内获取东西,但是每年必须将获得的财富的半数交给无名城,一旦有违此规矩,就会遭受灭顶之灾,这确实是一个霸王条款,几乎榨干他们的血肉,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们也不得不答应。
而现在,他这算什么运气?!竟然碰到了传说中的人物!别说是他,就是他家老大紫铭王在这里,恐怕也要真的跪求生存。
自己这是什么运气啊?!
他的脑袋里一团乱麻,而身后的一人还算镇定,戳了戳他,道:“二哥,不要被他们唬住了。风王一年都没有消息了,而现在,这些人看起来一个个柔柔弱弱的样子,怎么可能是传说中的风王?”
楼西月听了,突然将自己插在地上的刀一挥,一把将他的身体给破开,道:“你知道老子当年是怎么对付鬼妖那个小子吗?当时我将他掉到了刑架上,下面熬了一锅油,然后将他的身体慢慢的一点点往下浸,于是,他的身体就在他的面前慢慢的变熟,泛着香气,人肉的香气。所以,他就看着自己一寸寸死去。”
楼西月说得满不在乎,而苏柳却微微侧目,而江蓠在马车内也坐直了身子,看向楚遇,道:“我们要到哪儿?”
江蓠的声音虽然轻,但还是透过车帘传了出去,那些个狼盗听了,顿时全身一凛!
女的!呵呵,风王怎么可能是女的!
那个狼盗顿时一声吼:“你他妈骗老子!”
话一说完,他将手中的刀直接劈了过来!
但是那把刀刚刚劈下来,车帘被一只手掀开,然而,那扇子从楚遇的手里直接甩了出去,“咻”的一声轻响,这扇子打飞了那刀,但是那扇子却依然未停,看似轻飘飘的一转,却瞬间带着凛冽的气势一路而去。
扇子终于落下,那些人全部的头发全部齐齐一落。
然后听到那马车内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去无名城,过了沙漠就是绿洲,绿洲内就是那无名城。”
这话显然是对刚才的那个女声说的,等到回答了那个女子之后,马车内的人才慢慢的道:“楼西月,让他们先回去吧。告诉紫铭王,要他告诉其他的狼盗队伍首领,七天后,到无名城来见我。如果少了一支队伍的头领,就提着他的脑袋来吧。”
“是。”楼西月应了声,然后看向那些人,道:“听明白没有?”
“听,听明白了。”这下他们就只剩下点头如捣蒜了。
楚遇道:“忘了一件事。我的骆驼没了,你们留下些人帮我将这些东西运到无名城。”
这般的要求实在是平易近人,那些狼盗一想到他们竟然将马车内的人的骆驼给宰了,瞬间连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于是,这些杀人不眨眼的狼盗扛着那些东西骑在马上,苦哈哈的当起了搬运工,他们不敢将那些东西放在马上,因为楼西月说了,他们的马上有血,不要染在了上面,一旦沾染了那些东西,就用他们的鲜血一点点的给洗得干干净净。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中,不管是过草原,还是戈壁,甚至是沙漠,他们都把那些东西当成宝贝一样的扛着。
江蓠刚开始还以为楼西月故意折腾他们,但是到了最后,才发现楚遇让他们跟着实在是明智之举。因为一路上,她都发现有人来查探,但是一看到紫铭王的队伍在老老实实的扛着东西后,果断的灰溜溜的溜走了,给他们减轻了不少的麻烦。
就在他们快要走出沙漠的时候,天气却突然陡变,明明大亮的天瞬间乌云笼罩,黯淡下来,风瞬间刮了起来,甚至连马车都要给吹了起来,而众人更是举步维艰。‘
楼西月道:“殿下,是否快有暴雨了?”
沙漠上大暴雨,遇上的几率实在是少,但是竟然也让他们给遇上了,也不得不说运气好。
楚遇挑起帘子看了一下,道:“赶路。”
“是。”楼西月应了一声。
马车的速度瞬间加快了起来,江蓠的脸也能见风了,但是还有疹子的印记,车帘被卷起来,漫漫的黄沙被瞬间刮了进来,楚遇急忙用袖子挡在她面前,道:“别怕。”
江蓠微微一笑,道:“我不怕。”
她看着楚遇,道:“马车行不快,在沙漠上很容易陷下去。而且这风越吹越大,一旦沙暴来临,我们面临的危险就大得多,我们可以都乘马,那样会加快脚程。”
楚遇看着她,点了点头,对着外面伸了伸手,于是整个车队便停了下来。
跟了这么久,那些人还没有见过楚遇的模样,这下见马车停了下来,纷纷忍不住拿眼睛去看,想去看一看这个嗜杀成性让鞑靼和大遒并所有狼盗都敬而远之的人物到底是什么样。
但是下来的不过是穿着一件白衣的男子,戴着半张银色的面具,颀长的身子,有些偏瘦。这漫天黄沙,所有人都是一身狼藉,唯有他洁白如雪,仿佛与整个人世格格不入。
他下了马车,转身伸出手去握马车内伸出的另一只手,那是女子的手。
他温柔的带下她,那双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他握着她的手,然后带着她走到马上,仿佛询问了些什么,那女子顿了一下,然后向他们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那男子的眼里带过一丝笑意,然后扶着她上了马,便自己上了马,然后对着楼西月点了点头。
这两人仿佛尘埃里捻出的一朵花,根本不带半分的杀气。
那些狼盗全部都一头雾水,他们看着马车,却发现那马车确实是没有人再出来了,但是就这么看起来一个男的,竟然就是传说中徒手杀了几千人的风王?
可哪里有半分戾气?
楼西月将自己的刀一横,道:“还傻看着看什么?快点走!”
这下那些人方才急急忙忙的回过神来,迎着大风往前面行走。
这真是举步维艰,黑暗瞬间笼罩下来,飞沙走石,楚遇将一件大氅盖在江蓠的身上,道:“你不愿与我共骑,那么便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受了冷气,待会儿就要下暴雨。”
江蓠“嗯”了声,共骑这件事江蓠是不会答应的,这个场面她能自己应对,可不想事事去依赖他,虽然大风几乎快要将她给得偏了下去,她拽着缰绳的手也被拉扯的生疼,但是这狂风中向前,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一行人迎着狂风前行沙粒喷了上来,呼啸的声音让整个世界都输嘈杂的,然而这嘈杂还没来得及变换,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一道闪电“咔嚓”一声横贯天空,断裂开来,然后暴雨瞬间落了下来,无声的打入沙漠,江蓠身上有大氅罩着倒没什么感觉,但是其他人只穿了单薄的衣服,那一拳头一拳头的雨点打下来,痛的全身都抽了一样,楼西月看着苏柳,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三两下扒下大半,然后硬盖到苏柳的身上,苏柳扬了扬眉,扯下他的衣服甩给他:“谁稀罕你的破衣服!”
然而他们走了不久,就听到马蹄声传来,隐隐约约人数有上千之众,而这个时间段,哪怕是狼盗也不会出来,那么显然不是狼盗。
楚遇突然伸手抓住江蓠,不待她说话,已经将她紧紧抱入自己的怀中,然后对着楼西月道:“看来书是大遒那边先得到消息,想要来取我性命。”
西塞上,楚遇的出现就意味着平衡的局面被打破,相比较于那些狼盗,楚遇才是他们的心腹大患,而此刻听闻楚遇重返西塞,恨不得脚下踩了风火轮来杀了他,但是大规模的出动军队显然太引人注目,如果无名城那边得到消息来个突袭,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他们只能派遣最精锐的队伍前来,想试一试。
楼西月听了楚遇的话:“取您的性命?那大遒王当真是脑子进水了。非得让他们尝尝好歹!”
说话间只看到一重重比黑夜更黑的身影夹杂着铠甲碰撞的“咔嗒”声响了起来。
楼西月冷笑一声,拖着刀迎面冲了上去,楚遇用右手将江蓠护在心口,道:“阿